諾克薩斯是一個將近有着五百年曆史的古老聯邦。在聯邦成立之初就有了教廷的存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內教廷一直以神權統治着整個諾克薩斯聯邦。雖然而今皇權已經獨佔鰲頭,神權屈之於下。但拜佔奧教廷在諾克薩斯依舊有着一種極爲崇高的超然地位。
在過去一百多年前,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保持着一種古怪的模式。每每有大型事件要召開會議的時候,神權和皇權總是要爲了爭奪第一個出席講話的重要位置爭奪一番,甚至頭破血流的都不少。過去第一個出席講話的是什麼人,也就註定意味着這個城市是皇權至高還是神權至上。
皇權至上的擁護者,神權至高狂熱的虔誠教徒,他們導演了一出處粉墨登場的血淋淋鬧劇。甚至不少教廷的大主教和帝國城主都因這一事情而付出生命代價。還好這些`無`錯``。`s`鬧劇終於在一百年前和平解決了。
最後,教廷的紅衣大主教團成員和聯邦議會在教皇和伯納姆?達克威爾將軍的意思下進行秘密磋商,最終達成了協議,第一個講話的人是駐紮在城市中的大主教,但中心人物卻永遠只可以是城市的城主。經過一些激烈的抗議,但在教廷和聯邦看來卻顯得微不足道,最終以強力的手段直接鎮壓。至於這其中究竟流淌了多少鮮血,那就不知道了。因此,這次聯邦最重要的新兵大會。拉斐爾主教也自然成爲了第一個演講人了。帶着優雅出現在高臺最前方的拉斐爾自然贏了不少民衆的歡呼。拉斐爾在桫欏城的名聲可以稱得算上佳,幾乎沒有幾個人對拉斐爾這個風度翩翩,優雅的紳士有什麼反感,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而已,至於暗地裡,恐怕也只有拉斐爾和那些正在歡呼的人才知道吧。
拉斐爾雖不如厄加特在貴族間如魚得水,但在這些平民、士兵面前卻顯得遊刃有餘。無懈可擊的演講技巧,溫和醇厚的聲線,優雅高貴的外表,一切的一切都讓拉斐爾在演講的時候加分不少。
時不時從士兵、平民甚至貴族們發出的掌聲。將拉斐爾高大的形象襯托到了極致。起初奧古斯都還不明白這兩個詞的意思,但聽拉斐爾解釋後才明白。原來光明騎士是專門爲教廷服務,剷除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異端。而戰爭騎士自然是爲諾克薩斯聯邦對外戰爭服務。而且他還明白他們這些新兵想要成爲光明騎士或戰爭騎士需要一段不短的路程,絕大部分的人都只能老老實實做一名士兵,騎士這種被諾克薩斯上下重視,尊敬的稱號可不是每個士兵都可以拿得到的。
聽着拉斐爾那滔滔不絕。但卻有令人無法產生厭煩的演講,奧古斯都可真是佩服得不行了。用一句奧古斯都自己的話說就是這個傢伙明明在做婊子,但卻表現得和聖女一樣神聖不可褻瀆。
拋去那一些話華麗詞彙,你就會感覺這個傢伙分明就是在爲教廷爲帝國在做宣傳。說穿了就是讓他們這羣血熱衝動。急於建功立業的青少年們腦海中存有爲帝國效忠到流乾最後一滴血,爲教廷不惜一切的思想。
奧古斯都明明知道這個傢伙的目的,但有好幾次聽着聽着就差點入迷了。不得不承認這個拉斐爾主教的確有進入教廷核心的潛質。
或許過個十年八年,這個傢伙可能會再前一步混到紅衣大主教的位置。甚至再上一步登上牧首的席位。至於教皇?那有些難。
拉斐爾非常懂得控制時間,已經做了桫欏城五年的新兵大會第一個講話的人,自然懂得他並非這場新兵大會的重頭戲。而只是一個配角而已。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得到過一次教訓的拉斐爾自然不會去強這次大會重頭戲厄加特城主的角色。因此他在歡呼聲最熱烈的時候,一襲白色主教長袍,非常優雅的結束了演講。
這場演講可真是短小精悍,餘味深長呀!奧古斯都望着走下高臺的拉斐爾,嘟囔道:“女人的衣服自然越短越好看,至少在男人眼裡!這拉斐爾可真得到了精髓。”
拉斐爾走向貴族席坐在那個和厄加特一起到來,穿着一襲古典黑色貴族長袍的中年男人身側,掃了一眼高臺下開設出來的一個專門爲桫欏城有錢富人們開設出來的區域。
這些坐在斯蒂羅蘭廣場右方,距離高臺不遠區域內的富人們一邊擦着因天氣有些炎熱而流下的汗水,一邊踮着腳尖,擡着腦袋望着高臺上的貴族們。
在諾克薩斯,富人們交好貴族這已經成爲了一個基本的行爲。因此這些富人們擠破腦袋搶到這塊區域的位置,希望有着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並不大。
今天似乎是富人們的幸運日,這座城市最尊貴的城主大人竟然偶然間路過這片區域,向着他們打了個招呼,而後詢問這一些在富人們看來無足輕重的事情,富人們自然爭先恐後希望和這位桫欏城第一大人物說話了。
場面熱烈。
剛纔拉斐爾望向這片區域的時候,其實就是看厄加特。
拉斐爾揉了揉額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想在厄加特這個傢伙身上佔到便宜,除非你家祖宗十八代都得到上帝的庇佑,否則吃虧的永遠只可能是自己!”,拉斐爾幾乎都不用想就知道厄加特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走到那片富人區域的。
要知道這片可以近距離接近城中權貴的區域可不就是這個傢伙想出來的嗎?這個正一臉笑呵呵和這些富人們交談的傢伙,這幾年也不知道從這一片不大的區域從富人們身上扣了多少令富人們滴血的錢。
正在厄加特和一位富人交談密切的時候,親兵走了過來,報告說改他演講了。厄加特收起了那縱然微笑還顯得格外猙獰的笑容,對着那位叫做馬爾撒的商人點了點頭,道:“我會考慮的,現在我先走了!”
因此,厄加特就這樣離開了。
那位叫做馬爾撒的商人望着厄加特的背影臉上含笑,笑容帶着滿滿的歡喜與期待。
只是如果不出拉斐爾的預料,期待那就期待到死吧!
一襲寬大的紫色長袍,拉斐爾就這樣登上了演講高臺上。剛聽過一位貴族一段有些冗長,毫無新意明顯是照着稿子念出來,應付式演講後,有些疲憊的新兵以及民衆們,見到忽然出來的厄加特城主,頓時精神一震。
厄加特在桫欏城就算是聲望最高的拉斐爾主教也不可能掩蓋住厄加特的光芒。
拉斐爾望着光芒十射,桀驁不馴之氣已經內斂的厄加特,心中也不由多了幾分期待,這次厄加特又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呢?想到這裡,拉斐爾不由自主望了望身側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臺下,斯蒂羅蘭廣場上,奧古斯都振作起精神,望着高臺上霸氣側漏的厄加特,他明顯感覺厄加特出現後,自己身旁的新兵們身上明顯多了不少軍人的氣質,那一雙純淨的眼眸中寫滿了沒有任何掩飾的狂熱。
如果說拉斐爾代表這羣青年對教廷信仰,那厄加特就代表着青年對於諾克薩斯的狂熱。奧古斯都明顯可以感覺出後者大於前者,遠遠高於前者。
望着厄加特,奧古斯都有些期待這個開了一個小小玩笑就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城主究竟會有一番怎麼別看生面的演講。他又是如何可以蓋壓住拉斐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