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藍雪瀅的新身份

在夏明川話音剛落,燕漓對孟老夫子屈膝福身:“燕漓見過夫子。”

在燕漓行禮時,蒙老夫想要同時行禮但被夏明川阻攔:“明川事夫子以長輩,小漓既嫁明川爲婦,那也應當事夫子以長輩之禮,日後可以隨性一些,但第一次必須莊重,這是應有的禮數。”

孟老夫子看了夏明川一會兒,知曉夏明川不會讓步,他便大大方方的接受燕漓的參拜並伸手虛扶:“公主多禮了。”

燕漓聞言起身,轉身對着孟平安說道:“燕漓見過孟公子。”

孟平安拱手回禮:“孟平安見過公主。”

雙方介紹完畢,孟老夫子說道:“都不要站着了,大家都坐下吧。”

孟老夫子對身旁的老僕說道:“去準備一些茶水。”隨即看向夏明川,“公子離開長澤半年有餘,不知能否說說沿途的人文風情。”

“夫子想聽,明川自然願意講。”夏明川打了了一下腹稿說道:“半年前夏明川出長澤爲百姓尋找未來兩年的糧食,土地裡種出的糧食太貴,而明川又聽聞海里有出產吃食,便將目光投向了無邊無際的大海,所以路線的第一站是齊國東海郡梅源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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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源的珍珠讓孟平安讚歎,梅源餘家的事情讓孟老夫子唏噓,聽到餘大的妻女被夏明川收留,孟平安面露驚詫卻有不意外的表情,孟老夫子則讓夏明川好好對魚幼薇,理由是夏明川要對得起青虹劍代表的情誼。

梅源之後便是燕國和北狄,早就聽聞華族嫡系血脈存在於世,但真正聽在耳邊又是另外一回事,聽見燕王幾句話就讓華族嫡系公主成爲陪嫁的妾,孟老夫子不禁嘆道:“三百年煙雲過,物是人非難以言表啊。”

當談到與北狄的交易,孟老夫子忍不住的說道:“狄人非我族類,與他們進行交易,你要小心纔是,不能讓他們損害你的利益,也不能讓他們有能力危害燕國,狄人南下非燕國之福,更非我風族之福。”

夏明川頷首回答道:“夫子請放心,明川有分寸,狄人有交易的物品只能讓他們冬天好過一點,不會更多的還出存在。”

燕國南下之後便是南蠻,那裡的有豐盛的藥材,還有女戰神一般的夏姬,突然出現的蠻族部落造反,聽的人心緒跌宕起伏,聽到最後孟平安忍不住的說道:“短短半年的時間,公子的經歷如此的驚心動魄。”

夏明川沒法接這話,他不能帶着滿足孟平安的需求,也不可能讓孟老夫子花在孟平安身上的心血白費,便接着將湖上縣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孟老夫子細細咀嚼萬夏明川說的內容後,他認真的對夏明川問道:“公子與萬象坊的關係是……”

孟老夫子的話沒有說完,表達的意思很清楚,夏明川早有預料孟老夫子這樣的發問,在剛纔說的話語中,他並沒掩飾自己用萬象坊辦的幾件事情,也沒有掩飾自己在燕國和南蠻有着相當的勢力。

當然有些改掩藏的東西還是掩藏了,比如沈彧等五個宗衛和他們掌握的力量就不曾說出來,實在掩藏不過去的就蓋上了萬象坊的印記掩藏。

不是夏明川不想繼續掩蓋自己與萬象坊的關係,而是經歷戎族大遷移、燕國大手筆的交易、湖上絲和布的購買三件事情後,萬象坊背後的主人不可能在繼續掩藏太久。

“萬象坊是母親留給我的基業,是爲了讓我在離開家族後不會太落魄。”夏明川這樣對孟老夫子說道。

夏明川沒法說萬象坊是自己建立,那樣會不值得讓人取信,也會如當初那樣嚇壞人的心神,被人當成妖怪可能比被人當成神童可能大太多。

“原來是這樣。”孟老夫子對夏明川說道:“這真是一份龐大的基業,難怪公子敢讓那些百姓進入長澤。”

“長澤的戎族人太多,雖然會經歷一些困難,但只要明年和後年過去,長澤將迎來繁榮和強盛,只是萬象坊積攢下的銀錢要耗光了。”夏明川如此的說道。

孟老夫子和孟平安心中的震驚無語倫比,這是夏明川第一次在他們的面前展露自己的財力,誰知一露出來出來的就是供應長澤百姓兩年的花銷,除開君王集合國家的力量,沒聽說那個人能單獨負擔幾十萬人兩年的花銷,他們看向面帶苦澀的夏明川,即便他們事先有心裡準備,但實際情況與想象中的茶几實在太大。

在消化完萬象坊歸屬夏明川的事實,孟老夫子仔細的思考了夏明川說的所有事情,他分外鄭重的問道:“公子有競爭大位的心思?”

夏明川搖頭說道:“父王已經封七哥爲太子,而且我對王位沒有想法,與其在王位上爲案牘所累,更希望的是帶着自己的學生遊歷諸國,坐看諸國的風雲變幻。”

“真的是這樣?”孟老夫子有些不信,不說人對權勢天然的追求,夏明川本人就與長澤的牽扯甚深。

“真的是這樣。”夏明川解釋道:“王族的身世讓我天然就享受着富貴,長澤的繁華與強大是我送給七哥的禮物之一,也許五年,也許十年,待到長澤穩定下來,或者七哥完全把控夏國的時候,便是我離開夏國去周遊諸國的時候。”

“可是……可是你真的捨得嗎?”孟平安聞言驚詫的說道。

夏明川看向孟平安,笑着回答道:“有什麼捨不得,即使離開夏國,只要萬象坊在,該有的富貴都不會少,沒有固定領地的束縛,我在夏丘地位只會更高,該有的話語權一點都不少,又有什麼捨不得的。”

孟平安聞言吃驚的說道:“長澤對你來說包袱?!”

在孟平安驚愕的眼神中,夏明川堅定的點了點頭。

儘管有些不能理解夏明川的做法,但夏明川說的事情孟老夫子能夠想的到,沒有了領地的郡侯如同沒有牙的老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夏明武都不會再對夏明川有猜忌,兩兄弟將再一次回到親密無間,雖然跟着夏明川身邊的人在仕途上吃些小虧,但因爲夏明川的影響力不會減少,所以也僅僅是受點影響。

孟老夫子看着夏明川,認真的問道:“公子都考慮好了嗎?”

夏明川回答道:“自出生開始,七哥就一直照顧明川,直到現在也常常有書簡來往,明川不願意在七哥的心頭插一刀,所以那是最好的決定,再說現在的明川不缺銀錢,也不缺少美人。”

孟老夫子滿意的點頭:“權勢與喧鬧不困於心,看破世人追逐的虛妄,做到明心見性,不管你做出怎麼樣的選擇,二十年後的世界將有你的名字流傳。”

夏明川咧嘴一笑,他笑露牙齒的回答道:“二十年後我將是世間的大宗師,也將回事世間大家族最痛恨,但也最不知道怎麼辦的人。”

孟老夫子會心一笑:“到時你可不要說與孟宅有關係,我不想死了之後還被人……”

“聽說今天主君會來……”一個女性的聲音出現打斷了孟老夫子的話語,緊接着藍雪瀅的身影出現。

等到看清楚書房裡的人,藍雪瀅當即收住自己的聲音,回覆端莊的模樣,對着夏明川微微一禮:“見過主君。問父親的安。”

夏明川對藍雪瀅頷首,孟老夫子也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只是臉上有些冷淡。

看見藍雪瀅出現,夏明川十分的驚訝,按理說這裡不應該是她這樣來的地方,但這並不妨礙夏明川爲燕漓介紹藍雪瀅:“這位是……”

“雪瀅是在下的夫人。”孟平安打斷了夏明川的話,他向藍雪瀅介紹的說道:“這位是主君的嫡夫人,也是長澤的主母,出身燕國王室,是燕王的女兒。”

藍雪瀅對着燕漓盈盈一禮:“雪瀅見過公主。”

燕漓對着藍雪瀅亦是福身一禮:“燕漓見過孟夫人。”

看着藍雪瀅和燕漓的互相行禮,夏明川的心裡震驚無比,按理說在有重要客人拜訪的時候妾不可以出現,不過讓夏明川真正意外的是孟平安對藍雪瀅的介紹,一般給外人介紹夫人說的是正室嫡夫人。

孟家的家訓甚嚴,不存在孟平安說錯的現象,因說錯就意味着對燕漓的侮辱,也就是說現在的孟宅藍雪瀅是正室嫡夫人,孟宅的主母不應該是母親龍鯨鳳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明川看向孟平安,孟平安沒有當做沒有看見,夏明川又轉頭看向孟老夫子,孟老夫子彷彿沒有看見夏明川的眼神,他對藍雪瀅說道:“你帶着公主去孟宅轉轉吧。”

藍雪瀅聞言對孟老夫子頷首,而後對燕漓說道:“公主是第一次來孟宅,不如讓雪瀅帶公主四處轉轉,如何?”

燕漓看向夏明川,夏明川對燕漓點了點頭,燕漓這回復藍雪瀅:“那就麻煩夫人了。”、

等到藍雪瀅和燕漓離開,夏明川這纔不敢相信問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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