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槍伸出窗外,毛子一臉囂張地看向後面的孟浩天,“老子讓你追……啊!”
他嘴裡的話都還沒有罵完,就覺得手腕一痛,手槍握不住掉了出去。
騎車跟在後面的孟浩天彎腰一撈,將手槍給撈在手上,笑着對毛子吹了個口哨,“謝了。”
毛子像見了鬼一樣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捂着自己的手腕,臉色煞白。
老黑沒有聽到槍響,轉過頭看了毛子一眼,“槍呢?”
毛子沒有回答,而是咬着牙把手上的飛刀給拔了出來,他痛的上下牙齒都在打架,“槍沒了……刀你要不要?”
“操!”
老黑看了一眼毛子手上的刀,也知道這一次他們恐怕是遇到麻煩的對手了。方向盤一打,直接一個急轉彎想要甩掉孟浩天。
誰知道孟浩天根本就不受影響,摩托車一偏,膝蓋離地面只有幾公分地過了彎。透過後視鏡看見這一切的毛子閉上眼睛,就像是中邪了一樣雙手合十嘴裡念着阿彌陀佛,“我他媽一定是昨晚太累了沒有睡醒,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人,不可能。”
老黑的心理壓力本來就大了,被毛子這麼一打岔心情更加煩躁。就在老黑還想着走哪條路可以回到幫會的時候,他只聽到摩托車發動機憤怒的轟鳴聲,接着就看見孟浩天騎着摩托車飛了起來。
的確是飛了起來,至少是高過越野車車頂的。原來是孟浩天已經將摩托車給預熱到了極點,隨後纔會一踩油門藉助着一個跳板飛起來。
飛到越野車前面的孟浩天原地一個甩尾,摩托車停在了越野車的前面。毛子沒想到求神拜佛都沒有用,這個煞星還是出現了。已經快絕望的毛子狀若瘋狂地一手拉着扶手,一手指着孟浩天,“撞他!”
老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你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這樣直接攔在車前,不是找死是什麼。但是是當孟浩天擡手就是一槍,子彈打碎擋風玻璃從他耳邊擦過的時候,老黑就不是這樣想的了。他說了一聲操,腳下直接將剎車踩到底,同時把頭給低了下來。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一看孟浩天的架勢老黑就知道對方以前接觸過槍,而且還是玩槍的老手。
憑藉着之前的記憶,方向盤朝着旁邊一打,越野車堪堪和孟浩天擦過,撞在公路的護欄上,繼續朝着前面跑。
孟浩天皺起了眉頭,要是一般的小混混,剛纔絕對被嚇得手足無措了,哪裡還會像老黑那樣有這麼高超的控車技巧。
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孟浩天沒辦法,只好再騎上摩托車追上去。出了鬧市區,摩托車靈活性的優勢就沒有了。外三環的道路沒什麼車輛,老黑索性將油門踩到底,免得孟浩天這個煞星不知道怎麼的又跑到他們前面。
毛子捂着手腕坐在旁邊直哼哼,“老黑,再開快一點,那個煞星還在後面跟着的。”
“閉嘴!你要是能耐你來開!”老黑現在也是憤怒,孟浩天就像是一個非人類一樣,雖然在直線上摩托車的速度沒有越野車快。但是每次一過彎,摩托車總是能夠拉近一大截距離,不知不覺地,兩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呦呵!前面的兄弟是哪個車隊的?”
就在孟浩天死死盯着越野車的時候,從身後莫名地跟上來一羣跑車車隊。坐在紅色法拉利中的是一對雙胞胎美女。皮膚白皙,標準的瓜子臉,一對兇器更是呼之欲出。
如果是平時,孟浩天說什麼都要上去調戲一下,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情。因此只是看了兩人一眼,就回過了頭。
坐在駕駛位上的雙胞胎姐姐孫沉泉見孟浩天這個反應,忍不住笑了一聲,“兄弟,沒想到啊,你還是個高冷。”
“喂土包子,我姐姐是看你騎摩托的技術還不錯,所以纔過來問你的。不要給臉不要臉啊!”坐在副駕駛的妹妹孫照語嘟起小嘴,一副不高興的神色。她們兩姐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男人們的焦點所在,眼前這個騎摩托的農民工有什麼好得瑟的,真是晦氣。
滴滴滴。
摩托車傳來滴滴的提示音,孟浩天忍不住低頭看一眼顯示盤,原來是摩托車沒油了。
坐在駕駛位的孫沉泉不知道爲什麼對孟浩天充滿了興趣,跑車始終和孟浩天保持一樣的速度。她彎起嘴角對着孟浩天揚了揚頭,“你是不是在追前面的那輛越野車啊?他欠你多少錢了值得你這樣追他。你要是加入我們車隊,我幫你解決這個麻煩怎麼樣?”
孫沉泉是真的欣賞孟浩天的駕駛技術,至於解決麻煩,只是她隨口一說而已。在她的意識裡,這種農民工的麻煩無非就是和錢掛上關係。
砰砰砰!
就在孫沉泉自信地等待孟浩天給自己答覆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三聲槍響讓孫沉泉忍不住縮了縮頭。
前面的越野車竟然開槍了?
孫照語一臉緊張地扯了扯姐姐的衣袖,“姐姐,這件事情我們不要管吧……”
孫照語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噗通一聲,法拉利的車頂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砸中了一樣往下沉了沉。
兩姐妹朝着旁邊看去,這才發現孟浩天從摩托車跳上了她們的車頂。
“瘋子!”這是孫沉泉腦海中唯一的念頭。要知道現在她們的速度可是九十邁。要是剛纔孟浩天從車上落下去,至少是個手斷腳斷的下場。
孫沉泉的腳微微用力,正準備減速。一把手槍從車頂上伸了下來對準孫沉泉的太陽穴,“不許減速,追上去。”
孫沉泉都快要哭出來了,“前面是鬧市區了,不減速我會撞到人的。”
她們兩姐妹雖然平日裡以飆車黨自詡,但是從來就沒有在鬧市區裡開這麼快過。都是在三環路的無人大道上練練直線加速。
趴在車頂上的孟浩天仔也覺得讓這個小妞追前面的越野車不靠譜,手扣住車頂,一個翻身就從車窗鑽了進來,整個人坐在孫沉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