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天之前還真的沒有想到,方瓊會聯合楚風來迫害何昕。一直以來方瓊雖然大小姐的脾氣比較突出,但並不是一個壞心眼兒的人。
孟浩天看了方雲京一眼,冷笑一聲,“沒有想到我孟浩天有一天還會被你們方家人給算計啊。”
方雲京聽到孟浩天這麼說,腿一軟差點給孟浩天跪下。孟浩天的E組織有多麼強大,他是知道的。現在也就是孟浩天覺得那些事情太煩了,所以做了一個甩手掌櫃。
只要孟浩天動用E組織的力量,想要滅掉他們方家那是分分鐘的事情。方雲京現在就算是再怎麼怕,也要和孟浩天解釋清楚,“孟先生,這是一個誤會。我女兒當時是想着讓楚風嚇唬你一下,就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已。沒有給楚風提供任何幫助,也不知道楚風會這樣對待何昕小姐,您看這……”
聽到方雲京這樣解釋,孟浩天才稍微釋然。他就覺得方瓊就算是再怎麼恨自己,也不會聯合楚風做出那麼下三濫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這樣,何昕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和方家有關係,因此孟浩天也沒有給方雲京好臉色看,“昕姐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就交給你們照顧了,要是她在住院期間出現了任何問題,哼哼,你方雲京就等着破產吧。”
方雲京已經是老成精的人了,怎麼可能聽不出好賴話。孟浩天這一句話聽起來好像挺狠的,但其實是願意放過方瓊的意思。
方雲京連連對孟浩天鞠躬表示感謝。孟浩天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現在要先回去一趟。
方雲京眼睛一轉,“孟先生現在還沒有工作吧?”
孟浩天眼睛一瞪,“怎麼,你看不起搬磚的?”
方雲京趕緊賠笑,哪個搬磚的能有你這麼厲害,誰敢看不起你啊。
“您誤會了孟先生,我的意思是,最近我剛好成立了一個子公司,現在很缺人手。要是孟先生不嫌棄的話,能不能夠擔任該公司的保安隊長一職?”
孟浩天伸手在下巴上撫摸了起來,好像是在認真地思考方雲京這個建議。
方雲京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繼續對孟浩天說,“我知道孟先生不想讓組織知道您的存在,您放心,我會讓您走正常程序,絕對不會有人知道您的身份。”
孟浩天聽到方雲京這麼說,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實孟浩天也不願意去搬磚,雖然他一個人能夠做十個人的活,但工地上實在是太無聊了。
除了上工就是下工。下工之後方圓幾裡也就一個小賣部,要不是和他住一起的那些室友比較好,陪着孟浩天打牌,他早就瘋掉了。
“既然你這麼有心,那我就勉爲其難地去幫你看看吧。工資不要開得太高了,隨便給我三四萬就行了。”
方雲京聽到孟浩天這麼說拿名片的手一哆嗦,差點沒有把名片給扔出去。他知道這不是孟浩天在給他開玩笑,而是孟浩天才進入社會沒多久,根本就不知道這些職位正常的工資水平線在哪裡。
在孟浩天看來,之前自己當搬磚工的時候,一個月都能夠拿到一萬塊。那保安隊長這個職位聽起來這麼威風,隨隨便便兩三萬還是要有的吧?
方雲京也不去糾正孟浩天這種常識性的問題,反正方家也不缺這兩三萬,只要能夠將孟浩天牢牢地和方家綁在一起,這點錢根本就不算什麼。
將名片遞給孟浩天,“孟先生,這是那個公司人事部經理的名片,上面有她的電話和公司地址,你明天直接去面試吧,我會和那邊打招呼的。”
孟浩天看了名片一眼,將它收到兜裡。拍了拍方雲京的肩膀,“嗯,你很會做事嘛。好好幹,以後我會讓組織注意你的。”
方雲京的比孟浩天要大上整整兩輪,現在聽到孟浩天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也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解決了工作的問題,孟浩天走出醫院頓時有些迷茫。現在昕姐的醫藥費和安全問題都不用自己操心了,那個什麼劉山民的也被自己給廢了,應該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摸了摸肚子,孟浩天決定先去解決一下溫飽問題,在考慮下一步應該幹什麼。
“大哥,就是他!”
孟浩天聽到有動靜,好奇地轉過頭一看,一個被打得鼻青眼腫的男人,身上穿着黃色的花襯衫,指了指自己。
花襯衫男人的旁邊站着一個光頭,黑色的猛男背心下一塊塊肌肉鼓脹脹的,一根鋼管抗在肩頭,面相兇狠。
在花襯衫的指認下,光頭帶着身後的四五名小弟,朝着孟浩天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就是你打傷我小弟的?”
孟浩天看了一眼站在光頭旁邊的黃襯衫男子,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
光頭一愣,也轉過頭看着自己的小弟。
黃襯衫男子委屈地捂住臉,“強哥,我雖然不是被他打得,但打我的人他肯定認識。好傢伙,那兩名黑衣保鏢衝進病房就把我們一頓暴打。二狗和鐵蛋斷手的斷手,斷腳的斷腳,現在都還在醫院裡躺着。”
孟浩天聽到男子這樣說,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就是之前去病房找我昕姐麻煩的小混混?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是自己這邊的人數更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被孟浩天的眼神一瞪,穿着黃色襯衣的小混混頓時緊張了起來。
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光頭,黃色襯衣的小混混裝起膽子看着孟浩天,“我叫
劉猛,怎麼,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找我的麻煩?”
強哥站在旁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孟浩天這個小子也不知道是太愣了還是心太寬。沒有看見現在自己凶神惡煞的嗎?竟然還有敢無視自己和劉猛說話。
強哥揚了揚下巴,一臉不屑地看着孟浩天,“小子,聽你剛纔那麼說,的確是你的朋友把我的小弟給打了?這件事情你說怎麼辦吧,現在我都還有兩個兄弟在醫院裡躺着。要是接受的治療不夠好,他們兩個人這輩子就算是廢了。”
孟浩天聽到強哥的話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還要陪你們醫藥費?”
強哥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小子還挺上道的,看來不是真的傻。
孟浩天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強哥看見孟浩天這樣,心下一沉。所有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孟浩天閃電般的出手,一把將劉猛的衣領給抓住。
“哎哎哎,你想要幹什麼?”劉猛沒有想到自己這邊這麼多人孟浩天還敢這麼囂張,驚慌之下伸出腳踹了孟浩天一下。
劉猛齜牙咧嘴起來,感覺自己就像是踹到了一塊硬鐵,
孟浩天當着自己的面出手,簡直就是打臉。強哥臉一沉,“把他放開。”
孟浩天沒有理會,將劉猛整個人單手舉起來,好像劉猛不是一個百八十斤的壯漢,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小孩兒一樣。
強哥也是一驚,低聲罵了一句,手中的鐵棍朝着孟浩天的頭部揮了過去。
很多人都認爲打人不打頭,畢竟頭是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一不小心碰到哪裡就會出問題。但強哥從來都不在意這些,或者說正是因爲這個部位重要和脆弱,他才特意朝着這個地方招呼。
不管你是什麼樣的壯漢,也不管你手上的功夫有多好,腦袋捱上這麼一棍子,都要給我倒。
孟浩天餘光瞟到朝自己頭部飛來的鐵棍,不閃不避,而是豎起左手手臂,和鐵棍硬碰硬。
砰的一聲,所有人想象之中的骨骼碎裂聲沒有出現。反而是強哥握着鐵棍的手有些發麻,強哥嘴角抽了抽,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血肉之軀?
想要專心收拾劉猛,偏偏有強哥這些煩人的存在。趁着強哥愣神的功夫,孟浩天一伸手將鐵棍給拽住。
強哥下意識地不想放手,結果蹭的一聲,根本沒有絲毫停頓的,鐵棍從他的手中滑了出去。小弟們都一臉詫異地看着強哥,不明白他爲什麼主動將武器交給孟浩天。
強哥將剛纔拿鐵棍的手握成拳頭,僅僅抿着嘴脣一言不發。誰都不知道他剛纔其實已經用盡了全力,但鐵棍還是被抽走了。如果那些小弟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看見,強哥的額頭上已經微微冒出了冷汗。
孟浩天左手拿着鐵棍,右手還將劉猛給高高地舉着。他眼神冷冷地看着劉猛,“找我昕姐麻煩的事情,這些人有沒有份?”
劉猛一愣,還沒有明白孟浩天這樣問有什麼深意,突然間就覺得天旋地轉,嘭的一生被孟浩天給狠狠地摜在地上,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孟浩天一腳踩在劉猛的胸口,“我的耐心不怎麼好,我再問一次,這些人有沒有參與?”
在劉猛和強哥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孟浩天雙手將鐵棍給握住,輕輕一擰,整根鐵棍就變成了一根麻花。
在這些人的眼裡,孟浩天已經是一個怪物了。要知道他手裡的鐵棍可不是空心的,是實心的啊!拿在手裡都是沉甸甸的,更不要說將它擰成這個樣子。
劉猛徹底被嚇尿了,同時將劉山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他不是說這個小子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嗎?雖然說農民工空有一身力氣,但這種武力已經是變態的地步了啊!
劉猛幾乎是哭着和孟浩天交代了一切,“大哥,這件事情真的不關強哥他們的事情。是我們被打了之後,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又帶着強哥他們來找你,想要從你的身上坑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