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四藉口回房去換衣服,一進房,擡起手就心驚膽戰。就看那被張玄砸中的手掌,竟停不住的在狂抖,再看肩膀被張玄打中的地方。這纔多久,就已經紫了一片。
這小子太厲害了,不知他師承何處,竟比當年遇到的玉鐵塔還要強。
吳老四從小就在洛杉磯混,在他少年時,美國的治安非常的差,他跟吳老練功夫,就是怕被欺負。在他年輕時,曾遇到過一個極厲害的高手,人稱玉鐵塔。
當時他的身手已經很強了,但被那玉鐵塔十招內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他還用了槍纔將玉鐵塔打跑。
而這張玄比玉鐵塔又強了數倍,要是張玄真下殺手的話,吳老四自忖五招就要倒地不起。他的功夫比年輕時也強了好幾倍,這樣看,張玄比玉鐵塔還要強悍得多了。
抹了些藥酒,吳老四籲出口氣,從樓上下來,就看吳啓在幫徐漢天倒茶。
“爸!”
吳老四揮手讓吳啓坐下,就說:“徐哥,那家酒店我幫你接觸過了,那邊說想要跟你親自談一談,你要有時間,現在就能過去談。”
“那敢情好,早些將這事談好,我也好了去一樁心事。”
“我去幫你打電話。”吳老四讓吳啓幫招呼,就走到後面去了。
吳啓給張玄倒了杯茶說:“你把我爸打得不輕吶,他這就抹上藥酒了。”
藥酒的味道很濃,客廳裡的人都聞到了,但大家都故意裝作不知,吳啓這話也說得有點火藥味。
“一時失手,見諒。”
張玄說歸說,心裡卻想,要不是徐漢天要你老子幫忙,就衝你這句話,打了老子再打你這小子。
“沒事,我就隨便說說,我小時候我爸跟人動手的時候多了,他經常帶傷回家。”
吳啓笑笑,就看向徐嘉兒,雖說徐嘉兒沒在瞧他,可她那被裙子包裹住的曲線,就讓吳啓看得直嚥唾沫,再瞧她那臉蛋,哪樣看都不輸電影明星。
“嘉兒,徐伯伯晚些去談事,你也要跟去嗎?不如我請你吃個便飯?”
“我要跟去學習。”徐嘉兒一口回絕了吳啓的邀約。
吳啓心下失落,就看吳老四走回來:“約好了,徐哥,你直接過去就行了。”
“那成,回頭再謝你了。”
徐漢天起身就帶徐嘉兒走,張玄回頭看了眼,咳嗽了幾聲。
吳老四就好笑地摸出個信封遞給他:“十一萬美元,拿好了。”
“四叔做人大氣吶。”
“滾蛋吧你!老子被你打殘了,輸人又輸錢,還大氣。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吳老四虛踢一腿,張玄就跟中箭的兔子一樣,跑過去追上了徐嘉兒。
“拿來!”
“拿什麼?”
“我都看見了,吳老四輸的錢!”
徐嘉兒要扯張玄的衣服找贏,徐漢天看見後很是無語,跟韓鋒使個眼色。韓鋒就上前說:“這裡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上車再說吧。”
“聽見了沒,你扯我衣服幹什麼?”
張玄將她胳膊推開,餘光就看到吳啓一臉落寞地站在臺階那,忙心虛的縮進了車裡。徐嘉兒還沒瞧見,氣呼呼地邊跨進車邊說:“你這混蛋,還有十萬是我爸下的呢,你要不給,回酒店我要你好看。”
吳啓聽到耳中極
不是滋味,就算張玄和徐嘉兒不是一對,那這對話,也不會是僱主與保鏢說的吧?
“你小子,人家就說幾句話,你就受不了?當初我追你媽,不也是從人家手裡搶來的?就算那小妮子跟那小子有什麼,你搶過來不就行了?”吳老頭瞧了眼這不爭氣的兒子,幫他鼓勁說。
吳啓歪歪嘴,從嘴裡吐出一句:“難怪我跟你長得不像呢……”
“我草,你這臭小子再說一句試試!”
張玄可沒聽到這些,上到車裡,他就被徐嘉兒壓在身下,這大小姐半點節操都沒有,也根本不講究什麼氣質的撕張玄的外套。
那張漂亮的臉蛋更是快貼在張玄臉上了,喘出的香氣都噴到他的鼻腔裡。
“你這是要做什麼?要做那事,也該是我在上面吧?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張玄一面假裝痛苦,一面將手掌按在徐嘉兒的臀上,這小翹臀的,摸起來彈力十足吶。
“你把錢給我吐出來,你這混蛋,你敢私吞本宮的錢?!你越來越大膽了!”
徐嘉兒腿岔開的,半跪在張玄的腰間,撕着他的外衣,卻不想車一抖,她整個人都靠了上去。這一弄,她的嘴脣就貼在了張玄的嘴脣上。
她一下就傻住了,就在這時,張玄的舌頭還滑了出去。
“啊!”
徐嘉兒一聲尖叫,擡手就往張玄的臉上打。張玄再厲害也只能歪一下頭,硬被她用指甲在臉上颳了道血痕出來。
也虧得徐漢天和韓鋒都在前面那輛車裡,要不估計張玄這小命就沒了。
“你,你,你敢強吻我?!”
“我去,是你強吻我好吧?你賺了還說什麼?”
“你這死人,誰賺了?我還賺了?”
徐嘉兒舉起手就是一頓王八拳,打得張玄將手擋着臉,其它的部位就由她去了。打了快一兩分鐘,徐嘉兒才停手,實在是太費體力了,她鬆開手在那喘氣。
張玄這纔將手放下,瞧着她那頭髮散亂,像是剛被人給強了那什麼一樣似的,就用手要撥她頭髮。
“你少來!”徐嘉兒擋開他的手,剛要用手指着他的臉說什麼,突然像觸了電,從他腿上就跳下來,抓起一旁的摺疊雨傘就往張玄的褲襠打。
“喂,要出人命的!”
徐嘉兒滿臉怒火:“你還知道會出人命,你,你,你剛纔是想要做什麼?你那裡……”
張玄乾笑說:“這是自然反應,誰讓你跨着腿跪在我身上,我出於一個男人的自尊,在你這樣國色天香的女孩面前,要沒點反應,我不成殘廢。”
“你……”
徐嘉兒拿傘用力的敲了張玄的手背兩下,才怒氣衝衝地坐下:“司機,你要敢把剛纔的事告訴我爸,你明天就去河裡餵魚吧。”
“特莫的,人家是臨時聘來的美國人好吧?”
那司機回頭一笑,操着生澀地國語說:“我布回索滴。”
徐嘉兒被他的口音弄笑了,可轉頭一看張玄,氣就不打一處來:“錢呢?”
張玄摸出信封數出二十張,將剩下的扔給她:“我拿兩千。”
“憑什麼?”徐嘉兒哼道,“算了,看你也出力了,這就算給你的獎勵。”
張玄斜眼瞅了下她那還在上下起伏的胸部,想將她抱到懷裡,這太久沒做那事了,也不禁有
些想要了。
“你這色眯眯的看什麼看啊!”徐嘉兒伸手掐他。
張玄一躲她就身子一歪,被他一把抱住,她臉色頓時一變,手肘往後就一撞。
“噯喲!”
這下張玄是真沒防到,色迷心竅了,注意力沒集中,胸口被撞得很痛,才捂着就又被徐嘉兒張嘴一咬,胳膊上多了個牙印。
“看你還敢不敢使壞。”
徐嘉兒得意地扭了扭身子,就看前面的車停下來了。要收購的酒店就在這裡,這邊靠近唐人街。也算是洛杉磯比較熱鬧的地方吧,不遠就是日落大道了。
“歡迎!”
酒店的老闆是個穿着很體面,長得也很忠厚的拉丁人,留着一頭微卷的黑髮。跟徐漢天握過手,就請他們到樓上。
這座酒店擁有快五百間房,包括有四間總統套房,還擁有內部的健身房、餐廳、以及露天泳池。從外面走進來也都看到了,酒店的四周種着許多的棕櫚樹。
從酒店裡能眺望到遠處的比佛利山莊,連酒店內也充滿了綠色的氣息,大株的盆栽隨處可見。
這一座資產優良,卻毫無特色的酒店。
“理察,我聽說了你們要出售的消息,就讓朋友幫打聽了。你們公佈的報告我也看過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我想要是價錢合適,我們就先簽個初步的協議。再讓會計事務所幫做個資產調查……”
“不,不,徐,”老闆理察打斷了徐漢天的話,“恐怕暫時只能做些接觸了,協議還不能籤。”
“這是爲什麼?理察,你們可是說過,想要很快將酒店售出的?難道是有什麼變故嗎?”徐漢天不解道,那邊吳老四也說這間花月酒店雖說資產優良,但這個理察在別的投資上出了問題,亟需大批的資金。
“是有些變故,徐,我直接跟你說吧,除了你,還有人想要收購花月酒店。”
這倒說得過去,花月酒店除了沒什麼特色外,資產優良,經營正常,誰不想要收下來經過一些特色改造,再拿來運營。
“徐,那些想要收購花月酒店的人,開價比我的預期要高。”
理察微笑說:“我雖然想快些脫手,你又是吳老六介紹來的人,但我也要看收購的價格吧?做買賣自然是價高者得。”
這話也沒問題,難不成還賣給價低的?
“我也不怕跟你說,徐,那些人也是來自你的國家。”
“嗯?”這下徐漢天不爽了,他還以爲是美國的一些私募基金在搞的鬼。
“好像是來自一座叫霧都的城市……”
徐漢天微微皺眉,徐嘉兒卻啊了一聲:“理察,那人是不是姓施?”
“對,他說是來自霧都信良集團,我讓人查過了,那家集團也不小啊。”
“不過他們沒有經營酒店業務,你不怕你一手打造的酒店,會被他們弄垮了?”徐漢天知道是霧都施家後,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呵呵,我是生意人,賣掉後,就是他們的了,我可管不了他們怎麼做。”理察拿出便籤紙寫下一個數字,推過去給徐漢天,“這是他們的開價,要是你們的價格高於他們,我或許會考慮。”
“這怎麼可能?”徐漢天只看一眼就搖頭說,“這實在超出太多了。”
“那,我只能將酒店賣給他們了。”理察很遺憾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