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夜晚快得如同流星,等兩人渾身沾滿人油恢復正常,才都有點不好意思。張玄倒還算好,愛蜜莉卻被他拿手電一照,就羞得滿臉通紅,手擋在胸前,拿着根腿骨就敲他。
“我可沒想到你比想象中的更大膽。”
“你纔是,我以爲……”
愛蜜莉想要爬起來,腿卻一滑,就摔進了張玄的懷中,看他在發笑,更是微微嗔怒的張嘴要咬他。
“快穿上,我帶你出去。”
“你能出去?”愛蜜莉驚了一下,就更怒地說,“你是故意的?”
“倒也不是,我也沒想到你這滿肚子的火,一點就着,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張玄被愛蜜莉鄙視地豎了下中指,才說:“這裡也不是人油,我也沒飢渴到,在滿地人油的地方跟你打炮……”
“你說啥?”愛蜜莉聽不懂張玄說的單詞。
“咳,你想吧,這地方就是全都是人骨,人油能覆蓋滿整個的坑道?還別說這坑道下面還有快幾寸厚的人油了。這坑底的地方可有十幾平寬呢。你就看這牆面的人骨,我推算了下,大約在五到六人之間。”
愛蜜莉穿好了警服,金色長髮垂在肩上,這令她的模樣更是堪比明星,要說像誰的話,有點像美劇《吸血鬼日記》裡的女主角扮演者,妮娜杜波夫,唯一不同的是,她那一頭炫目的金髮,跟比妮娜要大出一圈的豐滿身型。
“嚇死我了,我還從沒在這種地方跟男人……”
愛蜜莉心裡一塊大石落地,想着要是真跟張玄在人油堆上,那她還真是想着就會吐。
“這些是動物的油脂,要我猜得不錯的話,這都是豬油,野豬油,”看愛蜜莉還弄不明白,張玄就說,“我老家做菜習慣用豬油,你們做菜用的是植物油。我也是剛想明白。”
“真野蠻……啊!”
愛蜜莉被張玄抱住就掐了把,她滿臉紅暈地聽着張玄說:“我還可以更野蠻一些。”
“別鬧了,你要怎麼才能出去?”
“你看着吧。”
張玄腳往那些嵌在牆面裡的骨頭上一踩,身體就騰空躍,連踏幾下,就到了沒有骨頭的地方,那裡都是滑膩的油漬,他卻手掌一按,指頭就摳住牆體,再借力往上。
如是再三,終於到了坑頂。
愛蜜莉拿手電幫他照亮,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張玄手往蓋着坑頂的地方撐了下,很沉。
他猜想是王索將那輛豐田小轎車移到了坑頂用輪胎壓住了。
深吸了一口氣,張玄手托住坑頂的蓋子,一用力,整個蓋子被擡起大約有五六釐米高,他就再沒力氣了。
手一鬆,就聽到外面在喊:“那輛車子動了,下面有人。”
張玄這纔想到,剛擡開的時候,外面應該是夜晚,卻燈火通明,想必是洛基趕到了,可由於這裡封閉得太好,外面的聲音全部傳不進去。
愛蜜莉在下面驚喜地喊道:“洛基探長嗎?我是愛蜜莉,我和張玄被堵在下面了。”
張玄還掛在坑頂旁,不到一分鐘,蓋子就被揭開,洛基的臉出現在坑頂。
他忙叫人將張玄拉上去,光往下一打,又讓人拿繩子來拉愛蜜莉上來。
“我的老天,這下面是什麼鬼地方?!你們在這裡待了一天一夜?”
“十來個小時吧。”張玄被急救員披上了毛毯。
“萬幸沒出事啊,那下面的都是人的骨頭?”洛基都看見了,以他的經驗,臉色都白得像頭頂上的月亮。
“是的,這
家旅館的老闆是個變態,叫馬特的,你們抓住人了嗎?”
張玄瞧着愛蜜莉在跟同事擁抱,她還回頭瞟了眼,吐吐舌頭,就上了救護車。
“抓住了,那個該死的傢伙!”
馬特被押回了警局,卻什麼都不交代,這下好了,這裡面有足夠的證據定他的罪。
“你們沒事就好,”馮乾法突然從人羣裡走上來,“可是王索那個混蛋跑了。”
“跑了?”張玄一愣,就問道,“他的房間在哪裡?”
“104!”
馬特先前說106就是想將張玄和愛蜜莉引到坑前。
“等等,”洛基喊住張玄,“那下面的油不會是人油吧?”
他爲自己的這個猜想掐了把汗,要是人油,這可不止五六人那樣了,十人都不止。
“不是,是野豬油。”
張玄只能將馬特當成是一個變態,灌那麼多的野豬油在坑裡,到底是爲了什麼?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能,屍骨放下去的時候,會有一些屍臭味。
野豬油卻是極香的,用它能夠蓋住屍臭味吧?
“這就是他的房間,我從他的衛生間找到了一具屍體。看上去是一位應召女郎……”洛基跟着進了104號房,“這應該是單幹的,沒有馬伕送她來。”
“單幹的?個體戶啊?”
洛基聳聳肩說:“她的腦袋被踩爛了,我們還要查一查,才能找到她是誰。不過,也不會抱太大希望從能她那裡找到線索。”
他稍微停了下說:“馬特和王索的案子,FBI要接管,我看……”
張玄當沒聽到,走到桌前,瞧着上面的烙鐵痕跡,手指在一個最深的印子那點了下,又看了看旁邊的兩條豎着的直線,喊道:“有沒有地圖。”
“你需要什麼樣的地圖?紐約的還是……”
“美國的,最普通的!快!”
一個警察跑出去從後備廂裡翻了張拿過來,張玄放在桌上比對了下,就說:“他去了大西洋城!”
“你確定?”洛基看着對比着桌上的烙鐵痕跡的地圖說:“我們還有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之後FBI纔會接管……”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大西洋城!”
張玄一回頭,馮乾法已經開車走了。他忙跟洛基上了車,又看到愛蜜莉從救護車上跳下來,擠進車裡,就說:“你不要跟去了。”
“我要去!”
張玄看她很倔的樣子,只好先給韓鋒打電話。
“我們正準備去大西洋城,既然王索在那裡,那我們就不去了,大小姐很關心你,你沒事就好。要不要讓老葉和綵衣……好,我讓他們去匯合,還有莉莉安是吧?嗯,我記得讓她帶上皮箱。”
洛基笑說:“你是想親自將王索捉拿歸案嗎?”
“他害我差點沒命,我不能放過他。”
洛基表示沒問題,甚至抓住他,也可以讓張玄了結他。
這從點,張玄就感覺到,這洛基肯定是收了徐家的錢了。
“靠我肩膀上吧。”
半路停車解手,張玄就坐到後座上,愛蜜莉在那眯着眼,他就主動將肩膀伸過去。
“你倆不會是在下邊有什麼吧?”洛基吃驚地問,那地方環境可是很糟糕的啊,他倆都能幹那事,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戰友情嘛。”
洛基翻了翻白眼,滾你妹的蛋吧。你跟愛蜜莉還沒認識超過二十四小時吧?這可是咱們十四局的警花啊,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呢,這就成了他的人了?
汽車駛進大西洋城,天都亮了,這地方原來有十幾座賭場,隨着美國經濟的衰退關閉了幾家,但是近一年多又有復甦的勢頭了。
在徐嘉兒留學那陣纔是大西洋城最慘的時候,爲了攬客,只要花上十美元的門票錢,就能免住宿,自助餐隨便吃。
對於在賭場停留的時間也沒多少要求,就是以前,在賭場內花上一百美元,也能住進相當好的套房。
這可是美國第二大的賭城,僅次於拉斯維加斯。
“也不知他會在哪裡落腳,我已經通知了大西洋城的警方,他們也很重視這個高危份子。”
將車停在一家賭場外,洛基就揮手讓後面的警車散開去找。
“你休息夠了?”
愛蜜莉睜開眼看自己的口水灑了張玄的胸口一片,雙手更像是樹袋熊似的抱在他的腰間,就傻乎乎的笑了笑,擦乾嘴角,爬起來說:“夠了。”
“先找地方換一套衣服吧,你這都是油。”
“嗯。”
賭場旁有購物中心,張玄帶她過去,洛基就歪歪嘴,也懶得去管,一邊拿對講機指揮溝通部署,一邊就瞧着身後的李斯特賭場。
這裡他來過好幾次了,每回度假的時候,路過都會過來。
這地方的老闆他也認識,是一位老邁的印地安酋長。他想了想,就走向賭場,身後還帶着兩名初級探員。
“你穿這衣服不妥吧?”
“我現在不穿,以後穿給你看。”
張玄不置可否的拿着這貼身的短裙比劃,真要是讓她穿上,那曲線快能讓人噴血。
“要不我去換給你看?”
愛蜜莉這一說,張玄就急不可耐地點頭說好。
要說這美國女孩就是比東方人要大方,不提這臉蛋身段,光就這點,就讓張玄舒心。
張玄託着下巴在想布簾後愛蜜莉換衣服的模樣,要不是售貨員在,他就想進去了。
“你瞧!”
黑色的貼身短裙將愛蜜莉這本就豐滿的身材修飾得直追卡戴珊,除了那臀沒那樣誇張外,臉蛋比卡戴珊還要精緻一些。
垂肩的金髮猶如兩道瀑布傾瀉而下,讓張玄這大年三十憋到這都快十天的火氣終於都消掉了。
當即上前攬住她的小蠻腰說:“你可真美。”
“不說我是肥婆了?”愛蜜莉滿心蜜意地問。
“最美的肥婆!”
“討厭死了你!”
張玄帶她逛了一圈,買了快一大堆的東西,在樓下就租了一輛雪佛蘭轎車,將東西扔到車上,等收拾了王索後,再拿回紐約。
“你這套也挺好。”
愛蜜莉一身高領毛衣加皮褲的打扮,光就這簡單的穿着,從樓上下來,都收來許多女孩衝上來問她是不是妮娜杜波夫的姐姐。
張玄也換了一套,卻是輕便的耐克運動服。
“你看我穿什麼都好?”愛蜜莉笑着說。
“那也不一定,不穿更好。”張玄捱了她一記粉拳,剛要回擊,就聽到一聲巨響,李斯特賭場的玻璃全被震碎,洛基滿身是血的從賭場中衝出來,回頭就往賭場裡要開槍。
但是這一鬧,賭場裡的客人都紛紛衝了出來,他也無法開槍,要不就會傷及無辜。
“王索在這賭場裡!”
洛基看到車裡的張玄和愛蜜莉,大聲地喊。
“你快叫支援,我下車去幫洛基。”
張玄推門跳下車,就看到洛基被一顆子彈打中,身體用力的一晃,縮在了車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