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兒捂着嘴,驚得臉孔發白,浴缸裡的徐勢安被脫得只剩短褲,手腳被綁着,嘴裡還塞着一隻襪子。在他身上還貼着張字條,上面寫“幫你個忙”。
見他的鬼了,這幫我什麼忙?
張玄瞧着接到電話帶着老褚趕來的季婕,她的臉更是陰沉。
“拘留所那裡都沒發現他不見了,是高手做的。你有懷疑的人嗎?”
“青柏觀。”
那字條用的紙是萱紙,寫的是隸書的毛筆字。一般人哪會用這種方式來留字條。
徐際白接到電話暈了過去,被送醫院去了,估計醒來後,更會恨死張玄,這個鍋他不背也要背了。
難道這就是青柏觀的意思?給他添亂?
“你炸了人家的家,他們這算是報復?”季婕也不理解青柏觀的邏輯。
被吵醒的遊靚影一臉恍惚,跑到浴室看了,出來又是一陣狂吐。
“太血腥了,這浴室不能用了。”
“明天找工人來換個浴缸吧。”
徐嘉兒扶着她,眼睛看向張玄,見他摸着下巴在那思索,就用腳踢他:“都是你。”
這事倒還真得賴張玄,他也沒話說。
季婕讓人把屍體拉走了,徐際白也沒露面,估計還沒醒,到時他就直接去火葬場吧。
這天也亮了,徐嘉兒也累了,睡到下午,才把張玄叫醒,一起去了公司。
公關部這邊早就人心惶惶了,發佈會的時候申文嫺也叫過去了,她就把情況先跟早上來的同事說了,大家都在惴測接下來會怎麼辦。
一聽徐嘉兒說徐勢安死了,好幾個還抱着一線希望想要釣這金龜婿的女孩都一陣暈眩。
“集團的意思暫時不派副總監了,小格間就讓張玄用吧。”
派徐勢安來是爲了幫徐嘉兒分擔,她既然回來了,青草娛樂那邊有車田,那不派人也說得過去。
張玄讓行政部那邊過來把椅子換了,誰知那徐勢安和花宛凝在這裡做過去,那邊還以爲他怕風水不好。
等一切忙完都下午了,徐嘉兒要去天光製藥,聖源堂那邊來人,大家反應都不慢,一看天光製藥玩陰的,渡邊誠一就親自來了江都。
蔣靜就請徐嘉兒張玄過去,主要是張玄。
渡邊誠一點名要見他,估計還想從他這裡找些好處。
靳潮生跟渡邊誠一坐在會客室裡,脣槍舌箭戰了一個鐘頭,誰也說不服說,想讓渡邊誠一承認天光製藥的專利,合作賺錢,這一點,渡邊誠一寸步不讓。
“靳總,大家都是生意人,吃到肚子裡的東西,還有吐出來的?就是你也做不到吧?東瀛市場,不如交給我們來做,你手中的藥方我買下來了,每年給你一千萬怎樣?”
靳潮生一聲冷笑:“聖源堂裡我也有看中的藥,我出一千萬你賣一個怎樣?”
“你們天光製藥到底還是小廠,這兩年在國際市場有些名氣,但跟我們這種百年藥企還是比不了的,董事長讓你給藥方,那是看得起你。”
說話的是個留着齊肩長髮的女孩,眼眉間跟渡邊誠一有點像,卻又美麗多了,嘴脣鮮豔如血,穿着OL套裝,從頭到腳都有種迷人的誘惑。
她是渡邊誠一的孫女渡邊楓子,也是渡邊誠一的秘書,渡邊家代代單傳,到他兒子這輩,連男丁都沒了,就剩下渡邊楓子這一個女孩。
從小渡邊誠一就帶着她,養成了她要強的性格,跟男生也差不了多少。
從東大畢業後,就進了聖源堂,經過短暫的在研發部門和營銷部門的鍛鍊,就到了渡邊誠一的身邊
,預計下半年就進董事會,出任董秘。
“渡邊小姐你看不起天光製藥不要緊,那這件事就先放一邊吧,遠來是客,我讓蔣秘書帶你們逛逛江都這座歷史文化名城。”
話不投機半句多,靳潮生也是傲慢的性子,哪會忍氣吞聲跟他慢慢聊。
“你們天光製藥派人黑進我們的電腦,從裡面拿走藥方,還倒打一耙,你們做的事,你們自己不清楚?我們董事長肯來跟你們談,你們還這種態度?”
渡邊楓子騰地站起來,一臉殺氣的吼道。
靳潮生嘴角微揚,也不理她,擺手就要出會客室,門倒是先開了,徐嘉兒張玄走了進來。
“徐總,張秘。”
蔣靜忙叫招呼,又給靳潮生使眼色,他纔跟徐嘉兒張玄握手後坐下。
“張兄弟,又見面了。”
渡邊誠一代着笑意說,他是對張玄很好奇,不說他身上的那些古方,就他能從尚東華和堂本鬼武的包圍中脫身,還很有創意,這就讓他充滿了欣賞。
渡邊楓子也精通中文,當即就直視張玄問道:“你就是那個張玄?”
“你又是誰?”
張玄感覺怪了,這女的一副東瀛女人的風情,就算是渡邊誠一的秘書,這種態度也太沒禮貌了吧?
“我是董事長的秘書。”
“那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你……”
渡邊楓子被噎得夠嗆,抓起筆就想拍桌子,被渡邊誠一按住。
“張老弟既然露面了,想必這次的事天光製藥會給我個交代吧?”
徐嘉兒冷哼道:“交代?你們聖源堂玩的手段也夠厲害的,動用了關係,讓天光製藥的臨牀報告被卡住,搶先把藥註冊了?”
“生意場上嘛,這也不算什麼了。”
渡邊誠一猜出了徐嘉兒的身分,也略有點驚訝,這靳潮生把徐漢天的女兒叫來做什麼?
“既然都是生意人,大家就做互利互惠的事,拆臺也不好,是吧?”蔣靜打圓場說。
“那按靳總的意思呢?”渡邊誠一微笑問道。
天光製藥要趕在聖源堂之前將藥投入市場的消息才一出來,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東瀛市場不說,歐洲美洲非洲的市場,要都被天光製藥佔了先機,那就真是日了狗了。
那個新藥前期投入就超過了十億美元,光就東瀛市場,至少要兩三年才收回成本。以聖源堂一慣的暴利收入,這遠遠不能滿足股東。
到時,他渡邊誠一雖然佔有聖源堂超過40的股份,位子也很危險。
“大家相互授權,共同研發嘛。”靳潮生露出笑容說,“像是聖源堂的幾種特效藥,我們也想得到授權。”
“可以!”
渡邊楓子剛想張嘴,渡邊誠一就先答應了,這讓她大吃一驚,爺爺什麼時候那麼好說話了?
“但是天光製藥以後的研發,聖源堂也要參與,我們可以組建合資公司。其中最重要的是,這位張老弟要至少參入其中五種新藥的研發。”
天光製藥的手段雖然厲害,但渡邊誠一更想要的是張玄的古方。
徐嘉兒靳潮生就看向他,這是大買賣,聖源堂是國際市場的老字號了。天光製藥能借他們的名號進入國際市場,怎麼想都是一本萬利的事。
有富國做後盾,也不擔心合同上會有陷阱。
“渡邊,我可是告訴過你的,我手中沒有別的古方了。”
“你說我信嗎?”
渡邊誠一露出個老狐狸的狡詐表情,張玄只好一攤手說:“那就這樣吧。
”
徐嘉兒和張玄出了會客室,渡邊楓子追上來說:“你要敢信我爺爺,我要你不得好死。”
“喂,你小小年紀的,說話不要太狠毒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剝光了,送回東瀛的製片廠去?”
“去做什麼?”
渡邊楓子愣道,張玄就用手劃了兩個英文字,她滿臉一紅,怒道:“我打死你!”
張玄拉着徐嘉兒就跑出了辦公樓。
“你就是嘴損,你積點德行不行呢?又不是每個東瀛女孩都會拍那個。”
“比例也不少了啊,你看過嗎?”
“去死啦,我纔不看。”
徐嘉兒拿手打他,張玄抓住她手說:“你去不去看徐際白?”
這問題一拋出來,她就打不下去了,縮回手,一臉愁容:“你說我去不去看?”
“徐勢安的屍體是在你住的地方發現的,你要不去露個面,這親戚也不用做了,再說徐際白挺悲劇的。”
“我去就行了,你別去,省得他看了你,直接腦出血死了。”
徐嘉兒開車走了,張玄才發現,他是和徐嘉兒坐一輛車來的,轉身就打算讓蔣靜派個車送他回市裡。
在門口就遇到了怒氣未消的渡邊楓子,她脫下高跟鞋就衝上來,要拿鞋跟砸人。
走廊另一頭,渡邊誠一站那跟靳潮生說話呢,眼睛一瞥這頭也是哭笑不得,揮手讓保鏢去攔着。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沒嘴德的混蛋,你纔去拍那種片,你全家都拍!”
張玄在辦公樓前繞着跑,就是不讓她追上,嘴裡還不停的說:“你拍有碼的不就行了?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還說,還說!”
渡邊楓子乾脆把高跟鞋砸過去了,張玄伸手一抄,接下來就扔到旁邊的排水溝裡,這把渡邊楓子氣炸了。
那可是她剛買的,應季的高檔貨,一雙要一萬多呢。她父親管她錢管得緊,一個月就三五萬的收入,買這雙鞋她都想了好久才下決心的。
被那排水溝的髒水一泡,哪還能穿。
“你給我站住!”
張玄笑道:“你要打我,還要我站着不動,是你傻呢,還是我傻?”
看她追了一陣,頭髮都亂了,一副像是怨婦的神情,倒也有種病態的美,加上她身材又高,接近一米七了,褲上還穿着黑色的花紋絲襪,雙手撐在一輛汽車的引擎蓋那喘息,能看出胸前也在上下起伏,應該規模不小。
“你往哪裡看!你這個臭流氓!”
渡邊楓子瞧出張玄眼神有點不對勁,低頭就一扯打底衫,這下倒讓她的胸形都現出來了,讓張玄原來還在猜呢,現在都不用猜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料的呢,是去做的嗎?”
“什麼做的?你這個臭流氓!”
渡邊楓子也是反應慢了些,這纔想起來張玄說的什麼,還想追過去,保鏢就過來了,一下擋在她面前。
“渡邊小姐,董事長讓你過去。”
“我不過,我要殺了他!豬神,你去,把他給我打斷腿!”
這保鏢姓豬神,大名叫豬神獨武,是渡邊家的老臣了,四十多歲,個頭快接近一米九,一雙臂膀結實像石頭,練過空手道合氣道跆拳道,還會柔道和摔跤,武器也會玩,還開得一手好車。
是從米國退役的陸戰隊,雖說沒把張玄放在眼中,可渡邊楓子這無理的要求他是不會答應的。
“小姐,回去吧。”
豬神一扯渡邊楓子的外套,她死活不走,就聽到哧啦一聲,她那外衣扯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