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陽子全身骨頭在一瞬間被擊碎,內臟也被勁力震碎,血噴在地上好大一灘。
張玄也被震得渾身無力,骨頭都痛了,爬起來就瞪了莉莉安一眼,才走上去,將湛藍神劍撿起來。
“劍是好劍,可你不配用。”
三陽子咳着血慘笑道:“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劍你拿去就是了。”
“王青天他們藏在哪裡?”
“我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會暴露王師兄的藏身處嗎?你給我個痛快吧。”
張玄看他氣都快沒了,也話不多說,劍往前一送,了結了他的性命。
“我看過了,廟裡沒有活人,手機都收集齊了,交給莉莉安去檢查。”
念綵衣繞了一圈,看張玄盯着那把湛藍神劍:“你要留下它?”
“他剛用自己的血開了鋒,這劍算是認了主,我留下它,不說它能不能發揮十成威力,我心裡也覺得彆扭。老虛,送你吧。”
虛吟接過劍沉吟道:“此劍是上品,放在寺裡,日夜在佛前聽經,三年後我可以消掉它的血腥味,到時你再來拿吧。”
“行。”
張玄心疼的瞧着唐刀,雖說只磕了一下,可是想要修補是難上加難了,只能先這樣用着吧。
“二郎廟算是清除了,青柏觀更難對付,他們那三大高手只剩下一人,可就王青天,就不比清邪他們弱多少。剩下那些老頭,還有十幾號人之多……”
管靈劍說着,被張玄笑話:“都是些快埋土裡的人了,有什麼好怕的。”
“倒不是怕,”管靈劍也笑了,“就是衡量雙方的實力罷了。”
“先回去吧。”
莉莉安跑過來遞上張紙條,張玄就一臉肉疼:“這麼貴?”
“你不說要炮償嘛,一百次?”
“我還是給錢吧,要炮償我都成人幹了。”
張玄想着金絲楠那邊的錢,就讓管靈劍和虛吟先回去,他跟老葉去了趟郊外。老吳和吳薰很賣力,到底是知道感恩的,不像一些人,救她卻認爲是理所當然。
“那套給徐老的做得急了,剩下的,老吳的意思是慢工出細活,特別是這拋光,得細到骨子裡,一點點的來,急了那東西不能看。”
張玄那個糾結啊:“老吳,不用那樣,湊合着得了,交貨拿錢是正經。”
“那不成,那些人都認識我老吳了,我是做口碑的,哪能糊弄人?”
老吳還犟上了,早知徐老做壽就不帶他去了,還想他在市裡有點名聲,借他名頭好賣傢俱。
“行行,你就慢着來吧,其它的人呢,給我快點!”
張玄招手把吳薰叫到客廳裡,吳薰還以爲他要做什麼,臉紅透了。
“是這樣,我覺得嘛,光做傢俱,是挺不錯的,可那些邊腳料呢,也不能浪費啊,你找人做些小件的手串什麼的,我拿去送人。還有,你能做大件的雕塑嗎?”
吳薰一聽是正事,就輕輕的咬下嘴脣:“能的,我以前做過。”
“那太好了,我給你找些樣式,你幫着雕。”
傢俱那都是家裡擺的,這雕塑嘛,就能擺在公司的大堂裡了,別的不說,光就富國集團,下面的子
公司,一個個的賣過去,那就是一大筆買賣啊。
誰知回去徐嘉兒一聽他這算盤,就提出要拿提成。
“你那些手串,我也要一些,公關部拿來送給客戶。”
“給錢嗎?”
“打折嗎?”
“七折行嗎?”
“算你吧。”
張玄這才跑去跟端着碗甜品的徐漢天彙報工作,沒想徐漢天早得到消息了,那邊有人報了案,季婕趕了過去。
“你有做大事的潛質吶。”徐漢天淡淡地誇了句,張玄那臉還沒得意兩秒,就被他劈頭蓋臉的訓道,“一個活口都不留,你能打聽到青柏觀的下落?”
“我是想留,他們反撲得太厲害,老韓知道的,那種情況下,我要不當即立斷,那死的就是我了。”
韓鋒笑着不點頭,張玄就想踹他,拆臺呢?
“你有你的道理,我也不多說什麼,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送董事長。”
“等這邊事情了了,你就跟嘉兒去市場部吧。”
呃?
徐嘉兒要從公關部調走了?張玄吃了一驚,但想想也對,徐嘉兒是要接班的,在公關部待這麼久,就有點出人意料了。
各個部門輪一圈,業務鍛鍊好,人脈也都建立起來,能力也都展現出來,接班時纔不會有人反對。這也是富二代接班的慣例吧。
張玄送徐漢天門外,就接到方乘空的電話:“人送過去了。”
“廢了吧?”
“廢了,救活也沒用了。”
張玄冷笑聲,公孫一品敢炸他的車,他就把馬景送回去給他。
公孫一品纔跟董白伶馮絕吃過飯,飯局上賓主盡歡,兩人都沒回絕他的建議。但董白伶趁他不注意,暗示了紅星地產收購她手中在售樓盤的價格,高過長信實業的。
“他想毀約也不行,”公孫一品冷聲道,“合約都簽了,上面的毀約金他承擔不起。”
褚龍笑說:“三少想的周到,那董白伶還真不容易對付。”
“她是個人才,等鬥挎富國地產,就讓她過來吧。”
褚龍問說:“三少想要她?”
“我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我要的是她的能力,還有,你把馬景處理好了嗎?”
張玄敢讓人送馬景回來,還是個全身是血,雙腿廢掉,連手筋都挑斷的馬景,讓公孫一品暴怒不已。但他也清楚,張玄這種人,他公孫一品做得初一,他就敢做十五。
還擊是早晚的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送回魔鬼城了,那邊會治好他的傷,但他傷得太重,膝蓋骨都被削掉了,最少要三五年才能恢復。先把手接好,讓他做些文書工作吧。”
都是公孫家的死士,褚龍也不禁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那先這樣吧,你去找王青天,看他怎麼打算,他廢了馬景,我也要廢那姓張的一個人。”
“是。”
一出公司,褚龍就知道有人跟蹤,按他原來的想法,甩開就是了,可馬景的死,讓他心有怒火。就帶着人到了巷子裡,才停下腳,回身朝着轉角處說:“出來吧,你想跟到什麼時候?”
“褚助理很警覺吶,難道不光是三少的助理,還是公孫家的死士?”一個瘦削少年,手提着把二十多公分長的短刀,慢悠悠地走出來。
可惜褚龍認不得,要不他就會知道,這少年就是鳳堂三天王之一的小韓。但他依然皺了下眉,這少年太年輕了。
“你是張玄的人?”
“玄爺的名字是你能說的?”
小韓嘴角一揚,人如暴雷般衝上去。
褚龍一聲冷笑,手掌一翻,就打在小韓的肩上,劈手將短刀奪下扔在地上。
“你這種身手就別來丟人現眼了,看你年紀不大,你現在走吧。”
“走?我爲什麼要走?”小韓笑得很開心。
“你打不過我,我又不想殺你,你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褚龍轉過身,“離開張玄,好好的活下去吧。”
小韓依舊在笑:“你看這是什麼?”
褚龍回頭一望,小韓舉着手,手上戴着鹿皮手套。他頓時臉色微變,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握刀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個黑色的刀柄輪廓。
“刀柄上有毒?”
“不是毒,只是一種酸性腐蝕劑,碰到人體,就會很快的侵蝕肌膚,並且很快就會浸進肉裡,腐蝕骨頭。噢,對了,它也可以說是一種細菌。”
小韓笑得春光燦爛,褚龍額角已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看着黑痕的面積在逐步擴大,一咬牙,從腿上摸出一把匕首,心一橫,直接將手掌切下來。
“你會死得很慘。”
褚龍拿出一包雲南白藥,撒在傷口處,就握住匕首向小韓逼過去。
“是嗎?”
小韓一笑,一輛重型機車從他身後馳出,他翻身上車,手摸出一顆黑色炸藥,扔在地上,一拍騎手的肩:“走!”
褚龍被這一擋,眼睜睜的看着小韓離開,憤怒的將路邊的垃圾筒踹翻。才拾起手,叫下一輛出租車趕去醫院。
“你竟然會笨到被一個小角色玩弄,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公孫一品趕到醫院,聽到醫生說那手掌上並沒有什麼腐蝕劑,刀柄上只是一種染色劑時,差點暴走。
“當時那傢伙裝得很像,我也以爲是真的……”
小韓的演技一流,再加上心理作用,讓褚龍以爲手掌真在被腐蝕,當即立斷下了狠心,現在手掌雖然接上了,也一定會影響功能。
“哼!”
馬景再加褚龍,一下等於損失了一個半死士,讓公孫一品城府再深,也不由得感覺頭大。
“三少……”
“你什麼都不要說,先好好養傷,我會讓魔鬼城那邊派醫生過來,有他們的幫助,你最多半個月,手部的功能就能恢復。”
“是!”
褚龍精神一振,卻也有點慚愧。
“你的仇我來幫你報。”
公孫一品大步走出病房,就往走廊裡一瞥,一個揹負長劍的男人站在那裡。
“跟我們計劃的不一樣,你要我現在就動手,我就要你幫我先做一件事。”
“請說。”
那男人背一靠牆,長劍清嘯一聲,跳到他手中:“你幫我把張玄的那把唐刀弄到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