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相聚都是爲了分離,而所有的分離都是爲了重聚。世間總有對不上的齒輪,總有無法咬合的罅隙,總有追不上的愛人。
林壞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在謝還珠的皺成一團的臉上看不見眼睛,只看見一堆皺紋中間閃動着一縷清晰的亮光。
“你……怎麼知道?”林壞見隱瞞不了,乾脆坦白道。
“千年冰魄人蔘,採自北極凍原人跡罕至之處,極爲少見,千金難求,可快速癒合體內傷勢,當年爲了給靈兒他媽媽保胎,我和……那個老不死的一起前往尋覓,歷經千辛萬苦,差點凍死在雪裡,最終也就採到了十幾只。”謝還珠微微一笑道。
林壞聞言,面色大驚,心中奇道‘還珠樓主口中的老不死究竟是誰?’思慮一陣,心中又想總不會是師傅吧?應該不是吧,一個姓鍾一個姓趙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孫女婿,也不知道你是從哪得到的,這千年冰魄人蔘現存實屬不多,服用一根少一根啊!”說完,謝還珠別有深意望着林壞。
顯然,她想知道林壞服用的這千年冰魄人蔘從何而來,畢竟當年也就寥寥數人知道而已,現在更是一個塵封在人心底的秘密。
“這是我師傅他老人家給我的見面禮,我昨天才拜他爲師。”林壞憨憨的笑道。
聽了林壞的話,謝還珠如一棵枯寂老樹一般,一動不動,整個人似乎都陷入無限遐想之中。
“對了,我師父是……”林壞剛想說‘大司命’這三個字,想了想又停了下來,老一輩的恩怨他可不想參與,萬一趙無敵是這老太婆的仇人,那他自己可麻煩了。
“你拜了師傅,那你師傅是誰啊?”鍾離媚用手撐着下巴,瞪着滿月似的眼睛,小臉上滿是不解道。
“我師父是亞洲舞王。”林壞見她可人嬌憨的模樣,忍不住隨口胡謅道。
“亞洲舞王是什麼鬼?”鍾離媚見林壞又假不正經的樣子,對他翻了個白眼。
“亞洲舞王,你都不知道,尼古拉斯.趙四,這個你總聽過吧。”林壞嬉皮笑臉,卻又貌似一本正經道。
鍾離媚渾身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人保破口大笑,只笑得前仰後合,嘴裡的飯粒都噴了出來。
謝還珠也同樣全身一怔,卻僵住不動,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聲音顫顫巍巍道:“你說你師父是大司命,趙無敵,趙四?”
林壞心中一緊,無限後悔涌上心頭,只覺得自己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也沒想到自己就說了個趙四就被猜了個透徹,他打量着謝還珠,見她臉上並沒有怒色,這才放下心來,緩緩道:“沒錯,家師正是大司命趙無敵。”
“無敵,他還沒死嗎……”謝還珠驚訝的張開嘴,只露出幾顆稀稀疏疏的牙齒,在她嘴裡看上去顯得那麼蒼老孤寂。
謝還珠當然知道趙無敵是誰,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年他就是用趙四這個名字頻繁出入東南亞各種豪華晚宴,向風頭正盛、傾國傾城的她送上各種價值連城的首飾、衣服、豪車。甚至爲博紅顏一笑甚至不惜與當地的大毒梟大打出手,定下全曼谷的玫瑰只爲給他過一次生日……
憶起往事,謝還珠帶着緬懷之色,蒼老的身軀一動不動,像是一尊
鎏金木雕。
“奶奶,你怎麼了,這個什麼鬼大司命,什麼趙無敵,到底是誰啊?”鍾離媚在她眼前拼命晃動着小手。
謝還珠這纔回過神來,她訕訕一笑道:“靈兒,我也不瞞你了,其實這個趙無敵就是……你爺爺,鍾無名,他曾經用過趙四這個名字,什麼大司命、趙無敵什麼的都是別人給他起的。”
鍾離媚一聽這話,忙急道:“爺爺,原來我也有爺爺,可他怎麼不會來看我呢?”
林壞和她同時向謝還珠投去好奇的目光,後者猶豫半響,終於嘆了口氣,開始娓娓道來。
“哎,怪只怪你爺爺是個一百頭牛都拉不回的倔種,當年你爸爸出事後,他非要去藍兒報仇,我讓他別去,他卻狠狠罵了我一頓,還發誓不殺了那個狙殺藍兒的人,就死不還家,他走的時候我怎麼也沒能攔住,這一晃就是十多年了,這麼多年他都沒回來,我還以爲他早已生亡,沒想到……”
“那爺爺,怎麼還不回來呢?”鍾離媚不解道。
“他肯定是沒找到那個殺手,或者找到了卻沒殺死他,否則他肯定會回來的。”謝還珠悠悠道。
林壞這才知道爲什麼這老頭明明身體極佳,面上卻總是一種鬱壓之氣,心中大赫,對老頭爲什麼收自己爲徒也隱隱有了揣測。
一頓飯就在閒聊中吃完,席間所說多是謝還珠的追憶,只聽得林壞和鍾離媚兩人都覺得瞠目結舌,欲罷不能,林壞不由十分慶幸自己來了這一趟,不僅瞭解了趙無敵和還珠樓主的往事,還幫鍾離媚找了個爺爺。飯菜的美味倒是其次了。
酒足飯飽,告別了還珠樓主和鍾離媚,林壞就上了法拉利,一踏油門,在街坊衆人豔羨的眼光中,一騎絕塵。
林壞不假思索,直接將車開往廈康集團,他可深怕被血色聖嬰盯着的大小姐出了什麼事。
“帶我去哪玩啊?”冷不防,一個稚嫩甜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廈康集團。”林壞淡淡道。
話剛說完,與此同時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車後座沒有人啊!林壞一陣毛骨悚然。
林壞不由放慢車速,回過頭來,這一回頭不打緊,他心頭一跳,一個五官精緻,皮膚雪白,長髮及腰,穿着粉色泡泡裙的美少女安安穩穩的坐在他的車後座,眼眸中還折射出金光!
眼前的人他一時認不出來,卻似曾相識。
“怎麼了,小夥子,老孃卸了妝你就認不出來了?”鍾離媚望着愣住的林壞,不由大笑道。
林壞只覺得一頭黑線,天知道這小丫頭什麼時候換了衣服,還跑上車的。悄無聲音,簡直和鬼魅一樣。不過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沒有小太妹的樣子,完全和剛纔不是同一個人,此時就像童話裡的小公主一樣,臉上滿是青澀。
然而女流氓的口吻還是一樣一樣的。
“去廈康集團幹嘛?我爺爺在哪嗎?”沒等林壞答話,鍾離媚又道。
“你怎麼來了,快回去。”林壞立即靠邊停車,無奈地朝着後面道。
“你不是我男朋友嗎?你不是拜了我爺爺爲師嘛,你就不能帶我去看那看爺爺嗎?我奶奶不去我可要去的。”見林壞就要讓她下車,她立即認真辯解道。
林壞只覺得
思緒漂浮,整個人中了一錘子,他拒絕不是不拒絕又不是,他現在要去保護林雪瑤,血色聖嬰可能還在打着她的主意,可是這個鍾離媚這個小丫頭又要去找她爺爺,一時間難以抉擇。
鍾離媚柳腰微微扭動,像是蛇一樣,整個身子就從後面移動到前面來了,她坐在林壞的大腿上,眼巴巴的盯着林壞,就像只被餓的慘兮兮的小狗望着自己的主人。
林壞愣了半響,心想反正自己遲早要去找老頭的,林雪瑤現在也有奧利維亞保護,想來不會有事,先送這愛折騰的小丫頭去看看老頭也未嘗不可,說不定還能從老頭手裡榨出點好處呢。
林壞撥通了奧利維亞的電話,嘟嘟兩響,電話就接通了。
“喂,你現在和林雪瑤在一起嗎,她現在怎麼樣? 林壞直接開門見山。
“瑤瑤現在和我在一起,她剛做完部分實驗分析,你什麼時候來啊,你昨天可是說很快回來的哦,隊長可不能言而無信。”奧利維亞妙語連珠,連珠炮似得說道。
鍾離媚或許是在林壞腿上坐的舒服了,翹翹的柔臀在林壞腿上七蹭八蹭,還不時磨到關鍵部位,林壞覺得腹肌和括約肌一緊,當下,小弟弟高聳起來,鼻血都快要噴出!
“哦,那就好,我還有點事,很快回來。好就這樣……”林壞匆匆說完,就準備掛點電話。
“喂!瑤瑤有話和你說,你不想聽?”奧利維亞急道。
“額……你讓她說。”林壞只覺得有點無形的壓力,腿上傳來的美妙觸感讓他拿電話的手都有些發顫。
“大壞蛋,昨晚都幹什麼了,你沒事吧?”林雪瑤俏皮的聲音說道。
“沒……事……”林壞只覺得自己抱着一個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能把人玩死的小惡魔。
“聽你的聲音,是不是受傷了?還是生病了?”林雪瑤關切道。
“沒……就是……感冒了……”林壞支支吾吾道。
懷中的鐘離媚聽到兩個溫柔、清麗的女聲,其中一個好像還是外國人,不由心中醋意陡生。她靈蛇一般的小手解開林壞褲子上的拉鍊,輕車熟路的繞過他的內褲向林壞的小弟弟摸去。
“感冒了,你不是說你基本從來不生病的嗎?”林雪瑤奇怪道。
“沒有……我有點輕微的感冒,馬上就好了,就這樣說,你先好好的把技術冶煉什麼東西都搞好,我回去纔有時間……帶你出去玩,就這樣說,我先……掛了。”林壞一口氣說完,手顫抖着嗯了掛機鍵。
電話那頭,廈康集團秘密的製藥研究室內,林雪瑤滿頭霧水,半響也不知道林壞到底什麼情況。
一旁的奧利維亞冷不防道“瑤瑤,隊長這傢伙是不是在泡妞?等他回來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林雪瑤只覺得一頭都是加大加粗的黑線,望着惡狠狠比着拳頭的奧利維亞,心中更是囧然,暗忖‘就算那傢伙泡妞,要是教訓,也是我教訓啊,我都沒發話呢,你幹嘛那麼激動啊?’
林壞放下電話,一低頭,一臉清純無邪的鐘離媚正從他褲襠裡掏出他筆直的小兄弟,此刻正津津有味饒有興致的玩着,她大大的眼睛望向林壞,柔滑嫩軟的小手還不時上下套弄着,像是幼兒園的孩子在玩着橡皮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