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瀟解決完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等等不要誤會,劉瀟啥也沒幹,只是上了個廁所而已,最多順便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罷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發現家長會已經開始了,因爲路上除了學生幾乎也沒幾個家長了。
不過劉瀟很快發現一個頭疼的問題,自己沒有問清楚這個小丫頭是幾班的,只知道她是高二年級,沒辦法只好慢慢找來了。
滿頭大汗的在幾個教學樓繞了幾圈,也沒有什麼頭緒。
沒辦法,劉瀟只好往回走,去到校保安室查查徐佳瑩的班級。就在他路過一處小花壇時,突然聽見裡面有隱約的罵聲,撕扯聲和哭聲。
劉瀟皺了皺眉頭,原本因爲趕時間想放之不理,可是跑了一百米又掉頭回來了,畢竟良心還是過不去。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況。
只見五六個穿着校服的女生把一個女生圍在中間,一個個面上凶神惡煞的,嘴角或是掛着冷笑,或是帶着嘲弄,這讓他想起以前小時候一羣小夥伴把抓住了的老鼠困在籠子裡,最後點火活活燒死的表情。
那是一種暴虐、殘忍。
中間的女生看不清楚樣貌,倒在地上不斷抽噎,齊肩發遮住了臉,只是一隻手在捂着,似乎被人抽了一巴掌,身上原本雪白的校服上也被印滿了黑漆漆的腳印和被撕開的口子,甚至能看見裡面的雪白的皮膚,只是那皮膚上也是傷痕累累,有道道紫色的疤痕。
更讓醒目的是,在那地上有一滴滴的鮮血淋漓,沾染了一小片綠色的草地、十分醒目。
“呵呵,小賤人知道厲害了吧,讓你勾引林重陽,我的男人你也敢碰!”似乎是領頭的一個女子冷笑道,臉上居然畫了點妝,臉色滿是得意。
旁邊的幾個圍着的女生也跟着笑罵道:“這賤人就是風騷,平時裡就到處勾引男人。”
“最可氣的是,她就是一隻白蓮花,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其實被地裡和一羣小混混搞在一起,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過牀了!”
“是嗎.”
女生們七嘴八舌,惡毒的言語,髒字不斷涌出,殘忍地噴灑向當中那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孩,彷彿想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語言來將她活活撕碎。
那些女生一邊說着惡毒的言語,還一邊用腳去去踢中央的女生,更是一邊撕扯着她的頭髮衣服。
中央的女生這是猶如一頭小貓一樣捲曲着身體,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頭,身體不斷顫抖,這是人在極大的恐懼中最本能的反應。
雪白的校服不斷被沾染上塵土。
這一幕猶如在劉瀟的心中點燃了一把火,這火如此旺盛,在瞬間已經烈焰滔天,可是他沒有動,因爲他在等。
女們不斷謾罵着,中央的女孩也毫不反抗。直到下一刻,領頭的那個女孩罵出了一句讓她足以後悔一輩子的話:“你個雜種,聽說你媽媽不知道和那個野男人苟合,給你爸帶上了綠帽子,生下你以後就和人跑了,你這個卑賤的東西,還敢和我鬥”
“我不是雜種,我媽媽沒有和別人跑!”
中央的那個女孩在此刻,因爲那句最讓她傷心,最讓她刺痛的話擊中了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終於爆發了,她大喊一聲,聲嘶力竭。
她在圍歐她的女生驚詫的目光中站起身來,目光不再有害怕與恐懼,替代它們的是怒火和勇氣。
“我活着不是爲了別人,更不是爲了你們,僅僅是爲了我自己,你們再如何嘲笑我,辱罵我,攻擊我,我都不會難過,因爲我只爲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