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於藍回到夜王K廳。
剛一進辦公室,謝三彪和快刀孫以及其它幾位骨幹人員早在裡面等候。
裡面喧鬧議論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同時站起身來。“唐大哥,這幾天下面夜總會收益都不是很好,您規定不準販賣毒品,好些人都不光顧了。”
“隨他們去。”唐團長不在乎這些。
孫長霄僵硬坐在那,身體稍一挪動就疼的直皺眉,說道:“唐團長,咱們飛鳥團迅速擴大,雖然一些老闆想要結交討好飛鳥團,可還有幾家超市、火鍋城拒絕交納保護費。前段時間骷髏團火拼,鬧事的太多了,交納的保護費也沒有什麼作用。”
唐於藍坐在辦工作後面的靠背椅上,雙手揉了揉乾淨的下巴,說:“只有保護費物有所值的時候,他們纔會交納。畢竟這些小店賺錢也不容易,這方面我們飛鳥團一定要做到收費合理,公平。”
謝三彪擔憂的說:“唐大哥,這些人不能縱容,不然後面會有很多的商鋪效仿,那時候就控制不住了。兄弟們還要靠保護費吃飯呢。”
對於錢,唐於藍再敏銳不過了。自己在洪武賭場擂臺上賺的錢已經花掉了上千萬,都投入到飛鳥團的運營和管理,以及給混混們發放福利。
“這樣好辦,對於那些小本經營的可以讓他們延遲繳納。”唐於藍眼眸閃過一絲狠戾,冷道:“對於那些無視飛鳥團的,宣佈出去,他們不再受到飛鳥團保護!”
唐團長雷厲風行,果斷的作風受到下面骨幹的羣衆的追捧。
有人甚至傳言:“在飛鳥團,太監都能找到做男人的感覺。”
正開着會,唐團長手機響了,他皺着眉頭說:“他奶奶的,這一整天電話不斷。”拿出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接起電話不悅的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正有事呢。”
沈淑婷很少和男人通話,一般事情都交給經紀人去做,這一次也不過是爲了顯出自己的重視,沒想到電話剛一接通,裡面的人就如此不耐放,高貴的女神直接愣了下,氣嘟嘟的說:“喂,……你怎麼這麼粗魯?”電話另一端的
唐於藍一聽是個女的,音色還不錯,獰笑着說:“粗魯?我脫你衣服了麼?”
“你……流氓!”沈淑婷氣呼呼的掛掉電話,氣的直跺腳。已經好久沒有人對他這麼兇了。
“神經病,老子可不會沒事晚上給你慰藉心靈。”唐於藍將諾基亞手機隨手扔到桌面上,說:“很多女孩聽起來聲音美妙,其實很大一部分長的都不咋地。”
謝三彪色迷迷的笑道:“唐大哥,她們多是寂寞的單身女郎吧!”
唐於藍笑道:“大齡女青年寂寞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幾人異口同聲問。
唐於藍沉聲說:“因爲她們嫁不出去。”
休息間的沈淑婷狂飲了幾杯鮮榨果汁,使勁將杯子底砸在茶几上,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又給唐於藍撥過去一個電話。
“呦,又打來了。該不會想到處尋找一晚情吧。”唐於藍嘀咕了一聲後,邊接起電話邊說:“有些人,你越對她好,她走的越快,有些人你對她越兇,她還死纏着不放。這不是找虐嗎?”
“唐於藍,
我要咬死你!”沈淑婷真的要瘋了,胸腔裡填滿了怒氣。美麗的眼眸瞪的又圓又大,雙腮飛起兩抹氣憤的紅暈,粉拳使勁的攥着。
唐於藍一愣,右手虛空下壓,示意衆人安靜,問:“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你是誰?跟蹤了我多長時間,想要劫財還是劫色?不過我勸你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老頭子說了,讓我只娶沈淑婷過門。”
沈淑婷臉色一紅一白,上下兩排牙齒搓的咯咯直響,全身好像燃燒的熊熊烈火。
“沒聲音了?難道傷心了麼?”唐於藍揉了揉下巴,對謝三彪等人義正言辭的說:“我們要做正直的人,善良有益於人民的。不能爲了一己私慾欺騙別人情感。長痛不如短痛啊,姑娘,你還好?”
“神經病,誰會喜歡你。我一輩子也不會嫁給你。死了這條心吧!”沈淑婷饒是有良好的修養,也被氣的要發瘋了。
唐於藍嘟噥着:“奇怪,我哪有說讓你嫁給我,難道你是沈淑婷?”
“對!”沈淑婷牙齒縫裡擠出來一個字。
辦公室裡要炸開鍋了,沈淑婷給唐團長打電話,這可真是大爆炸的新聞,難道唐團長的魅力已經大的要爆表了麼?
“有什麼證據證明?”唐於藍歪着腦袋,哼哼唧唧的說:“報一下三維是多少,內衣的款式還有顏色,爲什麼要給我打電話,居心何在?信不信我利用手機衛星定位找到你的藏身之處?”
“你,神經病!”沈淑婷臉色燥熱,正想掛掉電話的時候,只聽低沉磁而富有魅力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你當然不懂,自從我無意間聽到沈淑婷的歌聲,那是何等的天籟之音。從此,我徹底淪爲她的歌迷,寧肯傾家蕩產也要見他一面。幸好朱境淵憐我一網深情,特意帶我去接機,她的聲音早已經烙印在我腦海裡了,比你的好聽百倍。”
“呃……”沈淑婷聽到如此讚美,好像大熱天吃了冰激凌一樣舒爽,火氣消了大半,說:“晚上有時間麼?要不要出來吃點宵夜?”聲音比剛纔柔和動聽了很多,甜美的如同山澗流淌下來清澈的泉水。
“難不成還真的是沈淑婷?”唐於藍心裡嘟噥着:“大明星請我吃宵夜,究竟有什麼企圖,演唱會就要開始了,她怎麼這麼清閒。”
“你到底去不去?”沈淑婷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去,當然去,在什麼地方?”唐於藍趕緊問道,腦子裡已經禁不住幻想,大晚上吃宵夜,如果喝醉了酒怎麼辦?肯定是要護送到酒店裡去。
吃飯的時候,是飛鳥團團長和女神之間的事情。可在酒店裡,醉酒肯定要有人服侍啊。躺在牀上以後呢,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
幻想中,唐團長口水都不經意的從嘴角流淌出來。
沈淑婷聽着對方在電話裡咯咯的笑容,頓時感覺不寒而慄,說道:“你在哪?我們到艾普洛三號咖啡廳碰面吧?我在靠窗的位置等你。”
唐於藍戀戀不捨的掛掉電話,大手一揮,說:“散了吧,今天晚上,老子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哈哈哈哈……”
夜晚,艾普洛咖啡廳裡面的顧客並不多,唐於藍帶叼着菸頭,大搖大擺的走進店裡,只見臨窗的地方坐着長髮偏偏,身穿露肩白色墜地長裙的
美女,帶着一副大號的蛤蟆鏡。而他旁邊竟然是秦文仁。
唐於藍頓時變臉,約兩個人過來是什麼意思?你這是不把我唐於藍當一回事麼?還是用這種方法回擊我電話裡的態度?
雖然他和沈淑婷只接觸過一次,不過心裡早已將她視爲專享。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心裡恨不得一拳打爆秦文仁的豬頭。
帶着蝴蝶結的服務員快步走來,柔聲說:“先生,咖啡廳專門設有吸菸室,請不要影響其它客人好麼?”
唐於藍將菸頭戳在他胸膛小西裝上,說:“十分抱歉!”
服務生傻傻的看着西服上燎出的洞,自認倒黴。不敢和麪色陰沉的唐於藍的爭執,不然公道討回來,工作可能就丟了。
秦文仁穿着量身定做的是西裝,抹上髮膠的頭髮烏黑髮亮,看一眼就有扎手的感覺。此時他興奮的連連搓手,大腦細胞過度活躍,不停講述着自己對她的崇拜。
在桌面上還放着一大捧包裝精美的玫瑰花,顯然是秦文仁奉獻的。
“沈小姐,想不到我竟然有如此榮幸坐在您面前,感覺真相是做夢一樣。”秦文仁激動的說:“上次我都準備好橫幅,不過想到您低調回凌江,肯定不想受到打擾,所以纔沒敢拿出來。”
唐於藍正好聽到這句話:“原來是秦大少啊,久仰久仰,門口那輛白色的雷克薩斯是你的座駕麼?”
“對,我還有輛蘭博基尼沒開來呢!”秦文仁滿臉不屑的看向唐於藍,即便是換了一身高檔的休閒裝,可依舊遮不住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股土味,禁不住冷哼了一聲。
唐於藍徑直走過去,使勁擤鼻涕後在他肩膀上擦了擦。
沈淑婷剛想要打招呼,看到唐於藍舉動後黛眉輕皺。
“混蛋,你幹什麼!”秦大少差點跳起來,使勁挪了挪屁股,一臉厭惡的看着唐於藍,臉色漲紅,如同憤怒的岩漿,隨時有可能爆發出來。
唐於藍懶洋洋的說:“這衣服的質量不錯,的確良的吧。用鼻涕可以洗掉上面的金錢臭味。”
“這是絲質的,一件就要十多萬!”秦大少氣呼呼的從桌子上抽出張紙巾在胳膊上反覆不停的擦。
這可惡的傢伙,兩次讓自己在偶像面前出醜。看着肩膀擦不掉的鼻涕痕跡,冷着臉問:“你一個臭保安到這個地方來幹什麼?這裡是五星級咖啡廳,一杯咖啡都要兩百塊錢以上,你喝得起麼?”
“這麼貴啊!”唐於藍咂了咂舌,說:“秦大少果真是上流社會的,不過我聽說夜來歡髮廊裡的阿梅和小麗都對你念念不忘呢。”
秦大少身爲秦家嫡系,身份高貴,說保養個小明星還有人相信,可到髮廊找卑微的小姐,傳出去誰都不相信,可秦文仁依舊覺有屎盆子扣在頭上格外難受,叫道:“什麼阿梅、小麗?”
“她們對你多好,只收四十元的杜蕾斯成本費。”唐於藍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對臉色發白的沈淑婷說:“沈小姐光彩照人,真是天生麗質……”
沈淑婷臉色總算好看了些,這傢伙原來換知道說人話。正要道謝,唐於藍又接着說:“不過話說回來,現在賣唱的不都有一張好臉蛋麼?沒有的也會想着回爐重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