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這羣小人會付出代價的。”唐於藍聲音顫抖着說:“我還有很多手段沒有施展,他們太天真了!”
這時候,會場內四個方位的喇叭配合着字幕播報:“親愛的觀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最後十分鐘下注。柔道高手本木一郎和超級保安趙無畏請做好商場準備。”
柔和美妙的聲音就好像是催命符一樣。
這時候,雷布山手下肥哥慢悠悠的走過來,距離還很遠就咧嘴笑道:“哎呦,你說這房間真熱死人了,彭董事長,我們雷老大十分念想着你呢?那戚美人呢?”
唐於藍淡淡說:“披着一身豬皮,想不熱都不行。”
肥哥也不冷笑道:“哼,臭小子,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我們雷老大,看你還不吃不了兜着走,哈哈……”
笑聲嘎然而止,肥哥肥龐的身軀一頭撞在椅子扶手上,摔在地上碧青臉腫,屁股後面一個大大的腳印。
“媽了個呸的,誰?!”肥哥咬牙切齒的扭頭一看,身子頓時僵住,後脊背發涼。
眼前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軍綠色服裝的朱境淵。
“啪!”朱境淵掄圓了胳膊甩他一耳光,罵道:“滾。”
肥哥嚇得不敢說話,低着頭灰溜溜離開,走了老遠才拋來一個怨恨的目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彭建東心急火燎,不過比賽關頭,他也無計可施,只能盼望着奇蹟降臨。
西裝革履的主持人手持麥克風是上臺,清了清嗓子說:“大家安靜……現在下注已經停止了,這次比賽猶恆宇公司挑戰洪順黨,比賽規則:不準攜帶武器,沒有倒計時,沒有要害部位,生死不論,以一方認輸或死亡告終!”
隨即,觀衆們積壓在心中的激情爆發出來,喧囂聲吶喊聲接連不斷。
“今天晚上,又是一個熱血沸騰的夜晚,激情不免的夜晚,鮮血在這裡沸騰,生命在這裡燃燒。讓我們拭目以待,倒地誰纔是最強者,誰能笑到最後!”
主持人聲嘶力竭的叫着,無數觀衆沸騰,甚至有忘乎所以的女人脫下內衣揮舞,毫不介意周圍觀衆欣賞她們下面風光。
一個個觀衆瞪大24K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中間擂臺,腎上腺素迅速增加,還有什麼比搏鬥和賭博更加刺激。
前面投影屏上,一個個數字急劇飆升,所有人屏氣凝神,在他們赤紅的雙眼凝視下,數字停止跳動,197580000。
投注的總金額甚至還沒有比賽雙方拿出的錢多,雖然總金額接近兩億,可看起來還是讓人難以興奮。
“現在,有請選手登場!”主持人大聲叫嚷着,揮舞着麥克風走下擂臺。
歡呼聲更加猛烈。
本木一郎穿着一身白色的柔道服,腰間繫着代表身份和榮譽的紅白間腰帶,抿着嘴一臉冷酷,從休息室快步走到護欄前,乾淨利落的翻身上去,衝着四周人豎起中指。
“中華豬,讓你們見識見識功夫的真諦!什麼纔是柔道!”
觀衆們大叫着。
“倭國奴,死去吧!”
“
吃屎去吧,狗屁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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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崇拜柔道,敬慕本木一郎的觀衆不服氣的叫嚷着,場面一陣混亂。
就連看臺上雷布山也皺了皺眉頭,沒想到中華人對倭國鬼子牴觸情緒的人還真不少。
本木一郎擺弄了幾個造型,拳腳舞動變換間給人一種力量和纏繞的壓迫感,就好像眼前是一條巨蟒要將自己殘繞起來似的。
本木一郎不過三十歲的年齡,身體素質正處於巔峰,從小便被奉爲千葉山柔道天才,觀看他的比賽簡直是力與美的結合。
有人專門研究評價趙無畏,他十分懂得防守,而且爆發力強,和柔道這種利用身體作爲槓桿纏柔似的打法截然不同,想要獲勝應該十分艱難。
觀衆叫嚷的聲音就漸漸低落,可總看不到恆宇公司這邊選手上場,一等就是十多分鐘。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本木一郎被晾在場上十分無奈,眼神中的銳氣也降低了不少。
有不耐煩的觀衆開始破口叫罵,聲音十分難聽。
“你!媽了個呸的,回家吃死去吧,這麼久還是不上場!”
“嚇尿褲子了吧!”
“恆宇公司如果在不上場的話,將會被取消比賽資格,雷布山一方獲勝!”
“唉……不行就算了吧!”彭建東常嘆了一口氣,一億元巨資,夠十戶人家無憂無慮,舒舒服服生活一輩子了。公司裡幾位重要領導突然辭職,如果這一億資金輸掉,資金鍊出現斷裂,上層人才緊缺,對恆宇公司將會是極其沉重的打擊,弄不巧會直接破殘倒閉。
“我拼死也要幹掉他!”趙無畏咬着牙站起身來,疼的渾身直接哆嗦,剛要走出去,被一個巴掌按住肩膀重新坐回座椅。
“我沉寂了這麼長時間,到了該給你們教訓的時候了!”唐於藍妖妖幻光站起身,提着一瓶酒便朝嘴裡灌。
這是一瓶五十二度的白酒,入口火辣,如同烈火在胃裡燃燒,出汗的虛脫暫時得到緩解。
“都中毒了你還喝,喝死你!”朱境淵氣急道:“你有沒有點基礎常識,究竟加快血液循環,毒素會滲入到內臟,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唐於藍脫掉外套後,隨手將襯衣撕破,一顆顆鈕釦崩飛出去,露出結實的肌肉和一條條彎彎扭扭的傷疤,胸前的紋身隱隱散發出來,猶如一張浩瀚深邃的星河圖,複雜詭異的星宿越發明顯。
“區區一點蛇毒怎麼能奈何的了我?”唐於藍緩緩朝擂臺走去,說:“你永遠不會知道,疼痛帶給我多麼劇烈的舒適,每疼痛一分,我的實力便會強悍一分!”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朱境淵罵道。
“當時,救我生命的邋遢老道說的,那傢伙不是普通的神棍,說的話好像有些道理。”唐於藍說着,不再理會朱境淵,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走上擂臺。
“看到沒有,他身上在流血。”
“怎麼沒有傷口?”
周圍人議論紛紛,他們當然找不到傷口,因爲這些血液全部是從毛孔中流出來的。
趙無畏咬着牙,手掌緊緊握着扶手,不知道唐於藍如何堅持走過去的。
暗紅色的血液不斷從毛孔中滲透出來,和粘稠的汗液混合在一起,那顏色是詭異而妖嬈。
他踉踉蹌蹌的走上擂臺,觀衆叫嚷起來。
“這是幹什麼,怎麼派了這麼個好死不死的上來?”
觀衆們叫嚷着,瞪了這麼長時間,纔上來一個賴死不活的,從側面也說明了現在恆宇公司是何等的窘迫。
“哈哈,雷爺勝利是肯定的了。”謝三彪奉承的笑着,本木一郎是他請來的,贏了的話功勞自然有他的一份。
“哈哈,對付一個快要死的人,能夠有什麼問題。”雷布山冷笑。
因爲趙無畏無法上場,主持人重新介紹了一下唐於藍。
本木一郎做出鄙視的手勢,滿臉驕傲的罵道:“中華豬,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可以饒你不死!”
唐於藍走上擂臺後,噓聲不斷,他緩緩擡起頭來,盯着本木一郎說:“我們,又見面了。”
本木一郎疑惑着仔細一看,頓時如受雷擊,向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說:“你……是你。”冷汗直往外冒,臉色慘白。
觀衆席上謝三彪同樣一哆嗦,仔細揉了揉眼睛,心中掀起駭然巨浪,暗忖:“原來是他。”
唐於藍瘦骨嶙峋,赤果的上半身鮮血猙獰,雙手雙腿止不住的顫抖,冷笑了一聲,淡淡說:“滾,滾出凌江……滾,滾出中華,饒你不死。”
“哈哈,你連話都說不好,我爲什麼還要怕你?”本木一郎看着他狼狽的樣子,重新振作精神,說:“你的生命,就要在我手中完結!”話音剛落,他欺身上前,招式兇狠凌厲,根本就不是柔道的招式。
雷布山笑道:“一郎君的成就不僅是柔道,他的空手道和跆拳道同樣精通,只不過讓柔道名氣遮掩住罷了。”
練習柔道首先穩固下盤,雙腿力量強悍的讓普通人難以想象,這一腳踢出去的時候簡直比柳洪北道的快了一倍。
很多觀衆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重影劃過,肉眼捕捉不到如此快的速度,一團白色影子撞在唐於藍頭上。
唐於藍楞着頭,好像傻了一樣,左臉頰被狠狠抽中,發出“啪嗒”沉悶的響聲,聲音蓋過觀衆的喧囂,聽的一清二楚。
一些富婆和膽子小的不禁縮着脖子,驚呼出聲來。這一腿要是抽在他們身上,恐怕直接要了小命。
唐於藍硬生生承受這一腳,一個踉蹌,脖子歪過去,臉上留下青色的痕跡。
本木一郎興奮的吼叫着,如影隨形,一記“大腰”抱住他的腰從後背狠狠的摔過去。
“撲通!”唐於藍後腦先着地,重重的摔在擂臺上。
本木一郎凌空躍起,彎曲膝蓋,將近兩米的高度,膝蓋衝着他胸膛砸過去。
招式兇狠連綿,這一招如果砸在撲通人身上,肯定胸口骨折,弄不好肋骨直接穿過肺葉和心臟,當場斃命。
說時遲,那時快,唐於藍身子快速一滾,向一旁側去,右拳轟然打出,正好衝着他雙腿中間褲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