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人,都一心專研醫道,想要有更深進展,肯定會找上飛鳥團。
到那時候,可以想方設法建立起一支雄厚的老中醫隊伍。
唐於藍非常巧妙的利用了古時扁,幫着飛鳥團做事。只要他能從秦先生那拿到人皮刺青圖,只要古時扁一天研究不透藥方,那他就不會輕易離開飛鳥團,自己也能從古時扁身上榨取更多東西。
當然,刺青極其玄妙,既和易理相通,又和身體結構,組織器官緊密聯繫, 就算強如余天燦,依靠天演之術尚且不能將刺青奧妙完全掌握,那些複雜玄妙的刺青,古時扁不花個幾年的功夫別想看透,說不準這一輩子時間都不能看透,
那他這一輩子就搭在這裡面了。
晚上回去後,謝三彪早已經派人給古時扁找好了房子,並且按插着人在周圍保護。
唐於藍又給秦先生打去電話,關於柳銘的審訊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氣死我了,這傢伙不知道被獄皇怎麼洗的腦,意志十分堅定,被我折磨了一天,竟然連半句求軟的話都沒有。”秦先生語氣森冷,說道:“唐團長,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我就不信,從他嘴裡掏不出半個字。”
“你折磨人還上癮了。”唐於藍說道:“小心點,人別給弄死了。”
“知道,沒事我就掛了。”秦先生的語氣顯得有些煩躁。他對地獄積怨已久,如果柳銘求饒,畏懼,倒可以讓他心裡舒服點,誰曾想,柳銘確是個啃不動的硬骨頭。
“對了,你再給我弄兩張人皮刺青過來。” 唐於藍腦子閃過一道亮光,口氣認真的說道:“還有,那塊墨色石板。當然了,東西我不會白要的,你可以把以前研究的那些藥方也都貢獻出來,我找人細細研究,有什麼成果的話,第一時間就告訴你。”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而後說道:“唐團長,我感覺有些不對啊,明明是你從我這拿東西,怎麼感覺佔便宜的人是我呢?”
“那是。”唐於藍打着哈哈,笑道:“我長時間立足於無私奉獻,風裡來,雨裡去,餐風飲露。多謝的話就不用講了,只要你心中常懷感激就行。”
“唐團長,我發現你比以前更無恥了。”秦先生思索了一會,說道:“那塊墨板可非比尋常,借給你可以,不過你有什麼發現,都別忘了和我及時分享,還有,我要的時候一定還給我。”
“知道了,小氣鬼。接下來我管你一個月吃喝拉撒生活費,怎麼樣?”唐於藍鄙夷的說道:“做人,要大氣。”
如果不是唐於藍實力今非昔比,秦先生早就已經翻臉,他老臉黑了黑,接着說:“還有,在適當的時候,你要對我做出正確的指導,幫助我突破魔紋血刺的瓶頸。”
“好了,好了。”唐於藍不耐煩的點頭答應,隨即,掛掉電話。
晚上,唐於藍本想開着林肯領航員回家,這才聽謝三彪吐露,車子在昨晚上混戰的時候,已經捱了子彈,駭王軍團的人將車子送去修了,估計短時間內是開不到了。
開着破舊的桑塔納轎車,回到
醉心灣公寓。
開門進入客廳,房間裡收拾的十分整潔、乾淨。
“青蓮……”
唐於藍喊了一聲,臥室裡沒有任何動靜。
“這死丫頭,這麼晚了還沒有下班麼?”唐於藍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肚子,說道:“看樣子,又要我自己做飯吃了。”一低頭,看到茶几玻璃杯下壓着一張紙條。
“死傢伙:
晚上又沒有回來。因爲給你做飯,我已經浪費十個饅頭,半斤花生米,二十顆大棗。給你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沒良心,讓我老是擔心你。好了,不多說了,我要消失幾天,哼,好好懲罰你一下,讓你也找不到我。
呃……
忘了告訴你。
廚房裡已經沒有菜和肉了,冰箱裡只剩下兩個隔夜饅頭。
哼……
要餓肚子了吧。
唉,誰讓我這麼善良呢?
在烤箱裡還有兩塊蛋糕,你拿去吃吧,要是回來的晚了,東西發黴了,可別怪我。”
最後,紙條的右下角,畫着一個可愛的笑臉。
“嘿嘿,還是我家青蓮最疼人了。”唐於藍拍了拍手,走到烤箱跟前,打開一看,果真放着兩個誘人的黃色小蛋糕。
蛋糕被做成了可愛的心形,一個都有嬰兒拳頭大小。
唐於藍隨手拿起一個蛋糕,丟進嘴裡,淡淡的奶香,糕點十分柔嫩,如同一塊棉花在嘴裡慢慢融化。
“唉,這纔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啊,這點蛋糕剛勾起我的食慾,都不夠塞牙縫的。”
啃了兩個硬饅頭,正想躺在牀上休息,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唐於藍拿起來一看,是謝三彪發過來的短信,按鍵打開:“唐大哥,哈哈……我真是太囧了,兄弟剛和吳雪在房間裡那個,她媽就來了。來就來唄,竟然還有鑰匙。幸好咱身手靈敏,躲在衣櫃裡面。聽起來,她媽像是和她爸吵架了,正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我大好的興致都被打擾了,好鬱悶啊!”
“三彪殺人狂的美譽都被你給敗壞了,年齡小的都搞定了,年齡大的就把你難住了麼?”唐於藍思索了幾秒鐘後,也不回覆短信,直接按下撥通鍵。
聽着電話中的彩鈴聲,唐於藍語重心長的說:“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與此同時,謝三彪在黑暗狹窄的衣櫃裡聽到手機震動和鈴聲,驚嚇的渾身都炸了毛。
“誰,誰躲在那?”櫃子外面,中年婦女擦了一把淚痕,尖聲叫道。
吳雪急中生智,說道:“媽……沒,沒人。我手機放口袋裡,忘了拿出來。”
“哦。”中年婦女囉囉嗦嗦的說:“你這孩子,做事怎麼這麼粗心呢,手機這麼貴重的東西都往裡面放。快拿出來看看,是不是你爸來的電話,別告訴她我在這。”
“呃……”吳雪連連搖頭,眼神有些恍惚,說道:“說不定是公司裡的同事來的電話,這兩天事情太多了。聽說,白天的時候,北城區又發生了幾次火拼,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了
,都活的不耐煩了麼?”
“啊!”婦女拉開跨肩包的拉鍊,從裡面掏出一款紅色系翻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媽,怎麼了?”吳雪見母親面色有些不安,趕緊問道。
“還不是你爸,我和他爲什麼吵架?還不是他要和同事老方去城北區的夜總會廝混,那裡烏煙瘴氣的,是正常人呆的地麼?”婦女看了看手機,說道:“這,這還是沒人接電話,真的急死人了!”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圍着牀邊團團轉。
衣櫃裡,謝三彪咬牙着忍耐着,腹誹道:“你急死了,彪哥在這才急死了呢!還不走啊……我的親媽啊,這櫃子真矮。對了,我還是先關掉手機,等會唐大哥再陰我一下,那可就麻煩了。”拿着手機,按下關機鍵。
手機屏幕閃過一道亮光,緊接着就是關機鈴聲。
“哎呦,我的親媽啊!”謝三彪使勁捂着手機,頭皮發麻,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
衣櫃外,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事到跟前,已經無法躲避,謝三彪只能用衣服護住要緊部位,咬緊牙關。
“吱呀!”
光從衣櫃門的縫隙中照過來,謝三彪梗着脖子,嘴脣緊抿着,挺着胸脯,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當他看清眼前人的樣子,大大鬆了一口氣。
“呼,小雪啊,你媽可算走了,要嚇死我了。”
吳雪抹了一把虛汗,拽了拽睡衣的領口,責怪道:“你怎麼搞的,手機不會弄靜音麼,差點被我媽發現。”
“都被唐大哥給害慘了,他肯定因爲白天的事情報復我,明天我要給團長夫人告狀。”謝三彪嘟噥着,將衣服同手機一塊丟在牀上,剛纔一陣驚嚇,現在有些虛脫。
吳雪臉頰嬌紅,啐道:“就這事情,你怎麼告狀?我媽傳統觀念比較深,這事如果被她發現,非得殺了我不可。”掃了一眼謝三彪,接着道:“好了,先把衣服穿好。”
“不告狀就不告狀,只不過好事都給攪和了。”謝三彪邊嘟噥着,邊穿好秋褲。
就這時,臥室外面又傳來開門聲。
吳雪兩眼都直了,面色煞白,心中暗道:“不會吧,她纔剛走。”
“小雪啊,你看我包是不是落你這了?”外面傳來婦人的詢問聲,還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走路聲。
“啊,是,對對。”吳雪有些手忙腳亂,一把抄起跨肩包,朝弓腰穿衣服的謝三彪使了個眼色,趕緊朝外面走去,說道:“媽,我給你就好了,那個,給我爸打通電話了沒有。”
“你爹那老不死的沒事,他還在家呢,跟我氣呼呼的說了兩句話就掛了。”婦人埋怨道:“你說我這整天給他做飯、洗衣服、刷碗,又伺候他東,又伺候他西,還要受他的窩囊氣,我這苦命啊……”
“我這苦命啊!”謝三彪皺着眉頭,心道:“腰都快閃了。”
就在這時候,已經關機的手機,顯示屏卻又莫名其妙的亮了。
謝三彪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