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身皮衣被切茜婭扔在一旁,長久的飆車並沒有對她的肌膚造成什麼傷害,相反卻讓她肌膚愈加緊緻。
束縛着身體的內衣被解下,切茜婭緩緩伸腿,將白嫩的腳趾送入浴缸之中。
隨着浴缸中的水位不斷上升,切茜婭雪白豐腴的身體也逐漸湮沒在盪漾水波里,只能透過閃動的水面略微看見一具誘人的軀體。
嘩啦,切茜婭撩起水灑在臉上、脖頸、雙臂、胸前……
不斷有水珠濺出,在寂靜的房子裡發出不小的響聲。
王庸坐在外面頗有些坐立不安,只覺那水珠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他躁動,無法冷靜下來。
待會切茜婭出來該怎麼辦?我是當一回禽獸,還是禽獸不如?萬一切茜婭並沒有那種意思呢?那我豈不是尷尬了?
王庸有一搭沒一搭的想着,一杯水被他喝的見底,也不知道去添上,仍舊拿着空杯子繼續喝。
擺在面前的這個困擾所有男人的難題,讓王庸心態失衡了。
終於,一個多小時之後,只聽浴室的玻璃門嘩啦一聲打開,卻是切茜婭裹着浴巾走了出來。
這女人好像是故意的一樣,慢悠悠洗,毫不着急。
顯然她在折磨王庸。
沐浴過後的切茜婭好像一朵雨後的彼岸花,嬌豔的須狀花瓣上帶着滴滴水珠,閃動着耀目的光澤。
浴袍似乎有些小了,遮不住切茜婭豐腴的身體。白嫩的大腿從浴巾下透出,雙腿交錯之間形成一道細密的陰影,讓人浮想聯翩。
上身的浴巾只裹住胸口,捉襟見肘的布料被高凸的峰巒撐起,勾勒出一個挺拔的線條。自胸口往上,大片雪白的肌膚一直延續到脖頸,嫩嫩的肌膚連血管都能看清,近乎透明的雪白散發着令所有男人都口乾舌燥的光輝。
一般西方女人的皮膚都很粗糙,沒法跟東方女人相比。但是切茜婭卻不止容貌東西合璧,就連肌膚也是。兼具西方女人的白與東方女人的細嫩。
王庸忍不住嚥了口唾沫,有些艱難的拿起空了的水杯,放在脣邊想要喝口水。
只是這一點很快就被切茜婭察覺,切茜婭呵呵一笑,驀然走到王庸身前,提起水壺道:“沒水了還喝,我給你倒上。”
王庸下意識的遞過杯子,切茜婭則彎腰給王庸倒水。
兩人相距極近,切茜婭身上的香氣隱隱傳來,滲入王庸心脾。一擡眼,就能看見浴巾包裹之下隱約一道溝壑,極深,昭示着切茜婭兩座峰巒的高聳。
王庸猛的手一抖,切茜婭手裡的水壺就澆在了王庸手背上。
“抱歉,你沒事吧?”切茜婭一驚,慌忙放下水壺。
拉過王庸的手,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吐氣如蘭,王庸可算是知道經常出現在武俠小說裡的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了。
王庸心跳驟然加快,原本心裡各種齷齪想法,但是真到了動真格的時候,王庸卻慫了。
只經歷過兩次春闈之事的王庸,忍不住心中騰起一股慌亂。
不知爲什麼,王庸就下意識的掙脫了切茜婭的手,緊張的看切茜婭一眼,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說完,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而切茜婭愕然看着王庸的舉動,完全沒想到王庸會有此反應。
“真是個可愛的男人。”切茜婭心中不由浮現這麼個想法,眼中泛起一抹異樣的情緒。
她驟然一閃身,然後擋在了王庸面前。
砰一聲,切茜婭關上了房門,順手還反鎖住了。
“這麼急着走,是覺得我太醜嗎?”切茜婭粉臉含霜,帶着絲絲慍怒問道。
王庸慌忙擺手:“不,不,不!你很漂亮,比我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要漂亮。就像是一朵彼岸花,開的肆意而熱烈,任是誰看到都會爲之沉醉。”
“彼岸花?”切茜婭有些不解的問道。
彼岸花是華夏的一種稱呼,其實彼岸花這種花卉的學名叫做紅花石蒜,生長華夏長江中下游及西南部分地區,在東南亞的一些地區也比較常見。
相對來說,歐洲就很少見到這種植物了。
所以說起彼岸花來,切茜婭有些陌生。
王庸撓撓頭,想了想彼岸花的英文名字,這才道:“你們好像叫它Lycoris radiata,紅色蜘蛛形百合花。雖然很形象,但是跟華夏文化裡的彼岸花實在差距甚遠。在華夏佛家文化裡,彼岸花又叫做曼珠沙華、摩訶曼殊沙華。意思是開在天界之紅花。傳說此花是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由於花和葉具有不能見面的特性,因此又被稱爲無情無義之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爲因果,緣註定生死。”
切茜婭眉頭一皺:“你說我像它,就是在諷刺我無情無義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這花的一種花語,並不是指你……”王庸發覺越解釋越亂,根本解釋不清了。
而且這類問題也別想跟女人解釋清楚。
王庸現在只後悔自己幹嘛要說這個,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正想着該如何安撫切茜婭情緒呢,卻見切茜婭驟然提高聲音,聲音裡帶着三分冷冽、三分命令、三分嫵媚,衝王庸道:“既然你這麼看我,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切茜婭絕對不是什麼無情無義之人!”
說完,切茜婭右手伸到背後,在浴巾係扣上一解,就見浴巾刷一下落地,呈現在王庸面前的是一具白玉般的身體。
王庸怔住了,臉上再沒任何生氣,好像被眼前的切茜婭吸走了全部生命力一般。
切茜婭彷彿高高在上的女王,微微一笑,朝着王庸勾了勾手指。
此時無聲,勝卻有聲。
切茜婭那眼神,那動作,那不言而明的意思,讓王庸只覺體內炸開一股火焰,從小腹燃燒到頭頂。就連頭髮都跟充氣了似的,歡呼雀躍。
可王庸心中還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他艱難的張了張嘴脣,想要說什麼。
沒想到話沒說出口,就被切茜婭柔軟的嘴脣堵上了。
切茜婭輕輕抓起王庸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然後引領着王庸往牀邊移動過去。
王庸就跟一個初出茅廬的雛兒,笨拙的聽從着切茜婭的引領,直到兩人心中的慾望同時爆開,滾到在牀上……
夜涼如水,可涼不到這裡。空氣中瀰漫着躁動的氣息,急促的喘息時不時響起在黑暗中。
戰場正火熱。
王庸只覺像是一場夢,一點也不真實。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突然到讓王庸措手不及。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王庸分辨不出。
可王庸偏偏願意沉湎於這場夢裡,不去想切茜婭到底什麼身份,不去關心這背後到底有沒有什麼陰謀。
只當做兩年前那場邂逅的延續,只當做一次真愛的付出。哪怕只是單方面的。
從凌晨兩點一直持續到早上八九點鐘,王庸跟切茜婭無休無止的糾纏着,沒有一個人說一句多餘的廢話,只有心靈相通似的索取與給予。
就像是久違重逢的一對戀人,只想把最好的自己給對方。
而此時在遙遠的北歐,特工鬣狗剛剛收到了來自華夏國內的調查反饋。
對方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一些,只是相應的,查到的東西也少。
只有短短的幾句話。
鬣狗陰沉着臉,對於對方這種態度實在惱火。可當他看完那幾句話之後,忽然臉色就由陰轉晴,及至大笑起來。
因爲那幾句話裡不僅將王庸是龍麟的可能性提高到了百分之六十,還提到了一件事情。說國際殺手瀰漫天使曾經入境,就消失在王庸所在的天泰市。那時候天泰市並沒有其他特工,有能力幹掉瀰漫的也就只有王庸了。
雖然這同樣是一個猜測,但是鬣狗完全不在意。
他不需要事實,這個猜測足夠了!
作爲一個特工,將王庸說成殺害瀰漫天使的兇手,還不是輕而易舉。
“龍麟啊龍麟,看來這次你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天若收你誰敢留?墮落天使也算是天的代言人嘛。”鬣狗陰笑着,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號碼很快接通,對面的人顯然並不知道鬣狗是誰,用警惕的語氣問道:“你是誰?”
鬣狗只是道:“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手裡有一份你肯定感興趣的東西就行了。”
“什麼東西?”
“我知道誰殺了瀰漫天使!我還知道那人現在就在歐洲!”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說個地方,我立馬去見你!膽敢騙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會即刻趕往巴黎,那可是你們的地盤,我想耍花樣也不會去那裡耍。這樣足以表明我的誠意了吧?”鬣狗輕笑道。
“很好,看來你的確誠意滿滿。那就香榭麗舍大街的愛麗舍餐廳,我等你。”隨即電話被掛斷。
鬣狗看着閃爍的屏幕,嘴角緩緩露出一抹惡毒的笑容。
“Samle,慾望天使。作爲瀰漫天使的親哥哥,你屆時會怎樣對付龍麟呢?真的好期待啊!”
說完,鬣狗收拾好東西,轉身往機場而去。
他要最快速度飛往巴黎,見到samle,將samle這把刀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