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切茜婭跟samle打的難解難分。作爲多年的老對頭,一直爭奪歐洲事務的兩大墮落天使,兩人對彼此都非常瞭解,而且也有着幾次交手。
所以對方想要出什麼招式都基本瞭然於胸,並不像是面對陌生對手一樣,需要提防太多。
samle的桑搏格鬥術實際上招式並不多,招式的花俏程度更是低,許多招式都是基於強悍身體創造出來的肉搏之術。
所以在相互瞭解的兩個人對戰中,實際上是佔據一定優勢的。
因爲招式可以提前預知,但是純粹的身體力量是無法預知加以躲避的。
samle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隻野獸,興奮的盯着切茜婭,嘴裡還不斷吐着髒話:“臭表子,知道嗎?勞資想弄你很久了!我每一天每一晚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怎麼把你弄到我的牀上,讓你在我兇狠的鞭撻下哀嚎。那滋味一定很美妙。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實現不了了,因爲你肯定會死在我的拳頭之下。唔,不對,人剛死之後身體還是溫熱的,那時候似乎還可以趁機來一發……”
伴隨着噁心齷齪的話語,samle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
而切茜婭迴應他的只有一記記越來越兇狠的踢腿。
整個房間都被兩人打鬥帶起的氣流所席捲,王庸站在兩三米開外,依舊覺得割面如刀,氣息凌厲。
而此時王庸已經趁着兩人纏鬥的功夫退到了窗口,只要輕輕一躍,就能從窗戶躍下,桃之夭夭。
無論samle在外面是否埋伏了人手,只要沒動用軍隊,就不可能有人攔得住王庸。
逃脫的誘惑讓王庸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他本能的伸出手,就要打開窗戶。
只是在接觸到窗戶開關的一剎那,王庸的手忽然又閃電般鎖了回來。
隨即就見他恨恨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切茜婭。
“儘管你欺騙了我,但是不得不說,我還是沒辦法扔下一個女人。大狒狒,之前光看你逞兇,現在該讓你嚐嚐我的厲害了!”王庸冷冷說道。
說完,身形猛的一動,就見原先王庸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身影。
而王庸真實身體已經出現在了samle的身邊,弓步,崩拳。
空氣驟然爆出一聲爆鳴,好像是水瓶炸裂,似乎有一圈空氣波以王庸拳頭爲中心擴散開來,轟擊向samle身上。
samle臉頰上的肌肉一抖,道:“有點意思!”
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朝着切茜婭方向扇過去,將切茜婭暫時逼退。另一隻最有力量的右拳則轟然飛出。
真如一發炮彈出膛,那種急速衝出的速度,跟爆炸而起的力量,震懾的王庸心靈一滯。
下一秒,兩人的拳頭就已經相互碰撞上。
身體素質遠超王庸數倍的samle自然佔據上風,碩大的拳頭打在王庸拳骨之上,直接將王庸懟出去一米多遠。
王庸腳下連續用出千斤墜的身法,都不能穩定身形,仍舊無可避免的蹬蹬蹬後退。
退了三步,也在地板上留下三個腳印。
可見samle這一拳的恐怖,如果不是王庸借腿部卸力,恐怕王庸的手臂已經斷掉了。
samle見狀不由咧嘴一笑:“能接住我全力一拳,不錯。就是你的拳頭實在太軟啊,竟然連給我撓癢癢都做不到。你們華夏功夫都這樣沒用嗎?”
這話說的,不止侮辱王庸,還捎帶着看不上華夏功夫了。
王庸只是眼睛眯起,也不回答,好像在等待什麼。
似乎感受到了王庸的期待,話音剛落的samle忽然怪叫一聲,右手跟觸電一樣忙不迭甩了起來。
連甩幾下,samle臉上的表情纔好了一些。
“現在你還覺得華夏功夫沒用嗎?”王庸冷笑一聲,問道。
剛纔他用了暗勁直刺samle的手部筋脈,一拳對轟之下,暗勁毫無保留的全都打了進去。按照王庸估計,samle就算拳頭不碎,至少也會筋脈被打斷。
可誰料,samle竟然只是產生一點觸電的痛感,而且這種痛感還延遲了一秒鐘。
這傢伙皮糙肉厚的程度已經遠遠超越王庸的想象。
“這可不好辦了。”王庸心中暗暗警惕。
暗勁本來是對付這種裝甲型選手的利器,誰知道在samle這裡竟然沒了多大用處。如果說samle是一架虎式坦克的話,那麼王庸的暗勁就只能算是普通的反器材槍械了。
反器材槍械雖然可以一定程度上破壞坦克車的部件,但是想要完全乾掉坦克,基本不可能。而槍手的位置一旦暴露,還會招致坦克的重火力打擊。
那時候誰幹掉誰,更是不好說。
就像是現在,samle以一敵二,竟然還不落下風。
他憑藉着強橫的身體,左右手屢屢爆出讓人窒息的恐怖力道,沒有任何技術可言,就是單純的下劈。
就跟工地上的農民工一樣,劈磚,劈磚,再劈磚。
可面對這種手段,王庸跟切茜婭竟然久攻不下,反而隱隱有被壓制的跡象。
這就不妙了。
samle顯然也看出局勢對自己有利,他嘴角噙着一抹殘忍笑容,似乎在勾勒折磨王庸的場景。
在他看來,或許當着王庸的面搞切茜婭,是個不錯的選擇。
“唔。”samle興奮的忍不住叫出一聲。
而配合着他幻想的是愈加激進的攻擊招式。
螺旋樁機!
samle雙臂陡然伸直,胳膊上的肌肉一塊塊的凸起,好像是一個個巨大的鴕鳥蛋連成一條線。下一刻samle就化身成了旋轉的樁機,轟隆隆轉動起來。
高速轉動之下帶來的是強橫力量,猶如樹幹一樣的胳膊形成兩根超強螺旋槳,隨着身體轉動迸發出陣陣氣流。
扭曲的身體幾乎無法看清哪是頭部哪是背部,只有霸道凌厲的氣流擠壓着空間,將王庸跟切茜婭同時逼向房間一角。
這就是蠻力的碾壓式戰鬥,明明很不屑,卻又很無奈。
就像是兩個武功很好的五歲小孩子,在一個胖子成年人面前無計可施,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瞬間,王庸跟切茜婭就退無可退,來到了牆角。
samle嘿嘿一笑,旋轉的身體陡然前撲,轉動的力道變成了撲擊之勢。
勢大力沉。
這招是samle自己發明的,叫做飛行**。
招如其名,真的就是一具飛行在空中的人肉**,殺傷力驚人。尤其接在螺旋樁機之後,力道更加猛烈,足以將一頭大象給撞死。
當初samle在野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用這一招連續撞殺三頭野牛。
不僅震懾住了其他動物,還獲得了足足一個周的食物。
而被他撞擊的野牛,內部骨骼幾乎全都粉碎,當場就變成了一堆肉癱在了地上。
王庸跟切茜婭的身體強度怎麼可能跟野牛相比?如果被撞到,恐怕連屍體都剩不下,直接成爲肉醬。
“穿牆!”
關鍵時刻王庸驀然喊道。
切茜婭心有靈犀,立馬反腿就是一腳。
只是這牆體強度十足,切茜婭這一腳的力量雖大,卻未能完全撞開牆體。
眼看兩人就要被samle的飛行**給擊中。這時卻見王庸吐氣開聲,一晃膀子,卻是八極拳裡的鐵山靠。
只聽轟隆一聲,牆體被王庸轟然撞碎。
藉助這撞擊的勢頭,王庸一隻手抓住切茜婭,就勢滾入了隔壁房間。
而samle的攻擊緊隨而至,擦着切茜婭的衣角撞在沒有完全崩塌的牆體上。
王庸跟切茜婭聯手才能撞開的牆體,在samle面前卻不堪一擊。只是一下,整面牆就轟然倒塌,掀起大片的塵土。
好在隔壁房間沒有客人,否則一定會被這個場面驚呆的。
就地滾落之後,王庸站了起來。
切茜婭則看着王庸,問道:“怎麼辦?”
王庸搖搖頭:“那傢伙實在是太強壯了。如果我暗勁修煉到了第二重隔山打牛,或許還可以穿透他的肌肉傷及內臟。又或者心月狐軟劍在身邊,我也能傷害到他。可現在卻是沒有太好辦法……”
王庸跟切茜婭大戰一場,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上呢,就驀然遭遇了samle的襲擊。
心月狐軟劍還被王庸放在浴室旁邊的衣櫃裡。
在samle毫不停歇的攻擊下想要去拿,卻是有些困難。
“你是說纏在你腰上的那把劍?我掩護你,你去拿!”切茜婭毫不猶豫的道。
說完,不待塵煙散盡,就迎上了samle。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攻擊再次施展開,暫時阻住了samle的勢頭。
而王庸則弓着身體,如一隻花貓,躡手躡腳繞過去,想要拿到心月狐軟劍。
誰知還沒回到切茜婭房間,就驟然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還伴隨着samle獰笑的聲音:“小子,你可是我的殺弟仇人,我就算放過切茜婭,都不可能放過你!還想跑!”
samle卻是誤以爲王庸想要溜。
王庸無奈的苦笑一聲,只能迴轉身體,腳下八卦趟泥步走位,避開samle打來的拳頭。
同時試探性的一記八卦穿掌釘向samle右肋。
噗!暗勁迸發,王庸原本以爲這下不會打中,沒想到卻一矢中的,竟然穩穩的打在了samle肋下。
再看samle,卻是明顯有些措手不及,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王庸眼睛一亮,卻是瞬間明白一件事情。右肋空檔,卻是samle的短處!他習慣性左手防禦右手攻擊,左手對於左肋的防禦很完美。但是當右手進攻的時候,右肋就露出了空檔。略顯遲緩的他,左手根本來不及彌補。
“這似乎可以利用,只是samle皮糙肉厚根本無法破防,又該怎麼利用呢?”王庸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