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滿地的寶物,也滿足不了人們的貪慾,人們的野心。尤其是野心勃勃的當權者,尤其希望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是的,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寶庫,擁有這裡任何一樣東西,都可以讓人稱雄。而他們之所以到這裡來的最終目的,就是爲了成神!這是一場投機活動,異常兇險,但是勝在獎勵豐厚!
不是麼,剛到這裡,就看到滿地的財富!
此即,在場上刀兵相見的是兩個敵對的大家族,他們誰也不服誰,由兩個人的拌嘴發展到了二十人的火拼。
“姓木的,教皇陛下好心好意地把我們傳送過來,你別給臉不要臉!”
“呸,誰狼子野心誰心中有數,你們姓方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敢說沒有打這些東西的注意?!”
兩族拼殺同時,兩族族長口水仗不斷!
其他勢力不動分毫,各懷心思。
齊天雄注視着拼鬥的兩族,不屑想到,一羣蠢貨,一點蠅頭小利就能讓你們拼鬥起來,殺吧,殺一個少一個,到時候真正的寶貝纔是他的,他註定成神!他代表的是齊國的王室勢力,帶來的人都是聖域神級的精兵強將。
他的心思,也正是許多家族勢力的心思。
而這勢力中,屬於泰國的這一派的秦星洛可算是形單影隻,勢單力薄。他現在正用眼睛仔細搜尋者陸蒔千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他所在乎的只是她,他之所以來趟這趟渾水,也是因爲她。他相信,她一定就在人羣中,她一定會來的!他仔仔細細地看着,不放過任何一個人,但是他失望了,他沒有見到她。心中鬱憤不平,又覺得委屈,又覺得傷心,難道她就這麼不待見他,從來走的時候,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可是不管怎樣,他還是不想放棄,即使和她差距甚大,他依舊想要追隨。爲了她,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這心思,明明白白,來的強烈!
雙月如看着兩家族相爭,惡語相向,也不阻止,甚至見他們廝殺見紅,已經連斃五命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將要走的這條路,註定將是條血腥之路,現在死了人,也不過只是個開始。
他穿一身紅色的袍子,已經是紅衣教皇的他,比之光明之子那是,更加笑容神聖,是的,神聖的幾乎神明。
他身後,跟着十二長老,十二騎士長,不知用了什麼秘法,這二十四個竟然都達到了下級神一階水平。很顯然,光明神殿這次來海底,準備很充分。
待到那倆家族廝殺到剩下差不多十人,雙如月這才亮起他那天人般的笑容慢悠悠地說道:“再怎麼說也是我請大家到我神殿內部開啓光明神君給我們的傳送陣把大家傳送過來的,現在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先停止干戈呢?”他笑的那叫一個如沐春風,但稍明事理的人都知道雙如月不簡單是個狠角色。
僅僅只用了一星期,他就用鐵腕手段重組了長老團和騎士團,大權在握,一言獨行。
光明神殿內部,有一座巨大的傳送陣,由十萬年前光明神君親自建造,這個傳送陣之通往一個地方,是光明神殿固守十萬餘年的秘密。
自奪妖紅可能成神這消息傳遞出去,他也廣告天下聚集光明神殿,邀請天下豪傑去那能使人成神的神奇之地。這本是逆教之事,本該受到長老團和騎士團的一直反對,但他對教內進行換血後,也沒有人敢對他說個“不”字。
於是天下英雄齊聚,各大家族趨之若鶩,連三大帝國軍方都介入,那大型傳送陣傳送過來,纔有了現今發生的一幕。
木家和方家吃了個啞巴虧,卻連憤怒都不敢表現出來。且不說他們出去還要靠雙如月,就是接下來的探險,也需要光明神殿指引守護。他們錯就錯在,一進來就被這些寶物耀花了眼。
赤狼的秋笛百無聊奈地四處看看,團裡收到委託,她這個副團長就要衝到最前面來。已經晉級爲六級大武師的她,比之一年前更性感火辣。火紅的頭髮,火紅的軟甲,火一般的美人兒。
這個洞穴原本是和其它洞穴相連,這巨大洞穴上上下下,都有許多相同的穴道。看着看着,便猛然在某一穴道出口處,看到一個久違的身影,一個叫秋笛熱血沸騰,叫她驕傲的身影!
“小妹!”秋笛驚喜地交了聲。
這聲叫的蠻大,有人隨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甚甚看到站在層疊洞穴最上層的陸蒔千。
此時陸蒔千還沒來得及易容,既然被認出來,便乾乾脆脆地跳下來。
她身後,死神,殤,衛墨,妖紅緊隨。
人們立即認出她來。
“她不是陸家無能女陸蒔千嗎?”有人大喊。
不過喊出這話的人立即被人掄以鄙視的白眼。哪裡來的土冒,荊棘花將軍沒聽過嗎?
有人反應過來。
“她不是死了嗎?”
秦星洛朝那說話的人狠狠橫過去,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心情激動,情緒亢奮了,他就知道,她一定會來的,她果然來了!
他就知道,她會來的!
然而,本有千萬句話要說出口,卻知道出三個字:“你來了……”
陸蒔千朝他點點頭,說:“好久不見。”
因着這句話,秦星洛幾乎要落下淚來。
雙如月微微挑眉,說實在的,他並不願在這裡看到她。這是個註定要掩埋的場地,多了她,他怕自己心軟。
陸蒔千朝雙如月遞過眼去:“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虛僞呀。”
雙如月忽地笑了,好似太陽神一般明媚:“我一向都是這麼虛僞。”
衆人聽得這兩人的對話,不由得紛紛閉上討論的嘴。一個是權利滔天的教皇,一個是所向披靡的荊棘花將軍,他們哪個都惹不起。
“好啦,既然人都到齊了,跟我來吧。”雙如月踏步向前走去,身後尾隨一大批人馬。
秋笛神神秘秘地看了眼陸蒔千身邊身後的美男,一把扯住她胳膊:“從實招來,到哪裡拐騙了這許多的美男?”
陸蒔千嘴角一抽,這妞彪悍,拐騙這個詞,用得多麼地驚悚,當下笑道:“你誤會了,他們是我朋友。”
秋笛明顯不信,神秘兮兮地巴着眼:“說說,這四個各有情趣的美男,你吃了幾個?”
汗,大汗,汗噠噠!秋笛啊,你究竟是要有多腐敗,多色情?
秋笛見陸蒔千臉色糾結,恨鐵不成鋼道:“你該不會一個都沒撲倒吧?”拍拍小妹肩膀秋笛道:“找個機會,該上就得上。”
“姐姐,我記得沒錯的話,蒼龍的碧楓現在該挑大樑了吧,也不知他來求親了沒——”陸蒔千壞壞一笑,反扳一局,自己這個火辣的姐姐,鍾情的人,便是那碧楓,多少年了,都未曾改變。
秋笛見陸蒔千提及碧楓,自己的臉先紅了,確定四周沒有蒼龍的人,這才掐了小妹一把:“別瞎說!”
“君未娶妻,妾未嫁人,有什麼好害羞,說不定他就等姐姐開口呢。”陸蒔千打趣道。
“哎呀!”秋笛橫了陸蒔千一眼:“他一直沒有特別表示……我不說了!”
陸蒔千笑笑,也不逼她了。
彼時,雙如月已是輕車熟路地帶着衆人穿過一個個洞穴。
越往裡走,某種不知名的壓力便越大,那狂暴的壓力下,有人忍不住暴躁了:“還要走多久。”
雙如月一襲紅衣當頭,連頭都不回一下。
“你們誰忍不住,就回去等着!”光明神殿大騎士長重重說道。
都到這地步,誰也不願就此放棄,煩躁的人只好壓好情緒,繼續往前走。
陸蒔千托住下巴,從剛進來,她就在想雙如月到底爲什麼要把衆人帶到海底洞穴來。以他的狡猾勁,他會帶一羣心浮氣躁的傻瓜來壞事麼?還有,光明神殿和白的封印有什麼關係,這纔是她最在意的事啊!
也罷,走一步看一步吧,兵來將擋,水來土存。
雙如月終於在一個大洞穴前停下來。
這個洞穴比所有的洞穴都大,看上去,更像一個大殿!
洞穴前兩扇大門,門上雕刻着和外面如出一轍的雕刻花紋,兩尊巨大的異獸雕像鎮守着此處,隱約可見洞穴內部的水晶柱子。這個洞穴的一切都充滿了神秘詭異的氣息,若隱若現,又切實存在!
這氣息實實在在地告訴人們,不要妄想挑戰不可匹敵的存在,否則要付出的將是生命的代價!
雙如月緩緩說道:“你們可以選擇跟我來,還是選擇留在洞外,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一旦踏入這洞穴,危險就將降臨。”
此時此刻,誰還願意原地踏步,當然要跟隨了!
雙如月神秘地笑了笑:“這個洞穴,是第一個關卡,這個海底洞穴有數千數萬陷阱,但能稱之關卡的卻不多,總共有十二關。”他笑得燦爛:“當然了,我相信你們一定能過關斬將。”
陸蒔千有些悚然,不知爲何,她就是覺得雙如月這笑很有些瘮人。
果然,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鼓勵齊起了作用,衆人很是亢奮。
雙如月既有深意地瞥了陸蒔千一眼,走了進去。
光明神殿長老和騎士長緊緊跟隨。
各大勢力依次進入。
爲任務而來的秋笛和陸蒔千等人,則落到最後。
“我,不只喜歡這裡!”殤突然說道,表述簡明:“氣息,討厭!”
是的,這裡的氣息是極爲壓抑的,彷彿有無數的眼睛正從四面八方盯着衆人。
陸蒔千問死神:“你有什麼感覺?”
“主人,我……沒什麼感覺。”死神說道,他在這個環境,很自如。
想想也對,身爲死亡之主,這個環境對他而言,也算不了什麼吧。
“主人,我想牽着你。”死神請求道。
陸蒔千二話不說,牽住死神的手。
死神僵硬了下,緊緊地,如若珍寶般地握住。
妖紅鬱悶地跟在他們後面,他本想好不容易有了幫助別人的想法,指引了最正確的路,卻不想那經歷風險地走來,還不如直接傳送來的更便捷。而現在,他連指引的資格都沒有了,因爲雙如月帶着衆人走的就是最正確的位置。
海底山谷中的大殿,水晶柱子,穹頂和柱子上都有各種顏色的發光類甲殼物體,一走進去,就好似進入了某種迷幻的場景,美不勝收又詭異異常。
“這是什麼?”有人忍不住扒拉下一個透明甲殼物觀看。
“這甲殼叫人面蟲,最好別碰哦。”雙如月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那人正想問什麼叫人面蟲,卻驚悚地發現手中的甲蟲伸出一根根海葵般的觸絲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把扒拉住他的臉,觸絲很快從他五官中鑽進去。他痛苦嚎叫,流出的血變成閃光顏色。
這一幕,直至看得周圍的人心驚肉跳,又噁心又恐懼。
“你們最好不要動他,他現在已經是人面蟲的產卵地了,誰碰誰倒黴。”雙如月的聲音又不急不穩傳出。
沒人敢不聽話,衆人再看那些漂亮的發光甲殼,再不覺得可愛漂亮了。
大殿中央,出人意料地關押着一隻龐大的魔獸。
它一半身體藏在地下,一半身子在外面,身上纏繞着不知名材質的鏈條。它似狼非狼,似虎非虎,老虎般的耳朵,鹿的角,狼的吻,雄羚的頸部,馬的蹄子。它露出的身子,就佔地五百平方米。
它身上散發着巨大威壓,居然是一隻七百八十星的魔獸!
“你們最好不要吵鬧哦。”雙如月寫意地說道。
他剛說完,就有一傻X大吼一聲:“哪個王八蛋踩了我的腳?!”
這一吼,可謂驚天動地,那隻巨獸抖了抖耳朵,睜開血紅的大眼睛。
本來被抓來守門就已經夠委屈,滿身纏着鎖鏈更是憋屈,想睡個覺又被人吵醒,巨獸不是一般地憤怒!
“吼!”它大吼一聲,拖動鏈條,兇狠萬分地盯着闖進來的螞蟻們。
“都說了,讓你們小聲一點。”雙如月無辜地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