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墨、秦星洛、妖紅三人也搬到陸蒔千寢室隔壁,也好有個照顧。
青龍常常白天外出晚上歸來,對此陸蒔千從不追問他去幹什麼,時機到了他自然會說。子季三天前也不知去了哪裡,朋友之間的往來,本來就是來往皆自由。
三萬學員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寢室分四個大區,分別住居着四大家族的子弟。進入學院,陸蒔千才知道除了三萬常規學員,四大家族的每一個家族額外獲得一百個入學名額,就算資質不佳,也一樣可以受到最好的教育,可見不管在什麼地方,特權階級都存在。別人拼死拼活的努力,還不如一朝生在四大家族。但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反而是鐵面全照規矩反而是最不現實的。
往年四大家族四個區域一住進去便對壘分明,但今年氣氛反而有些奇怪。
首先是慕家少主一直沒有現身,就算有一百個慕家人入駐,但也依舊是呈現羣龍無主的態勢,明顯落勢。其次是以陸蒔千這一隅衛墨爲主,聚集了數百個天賦好又不願屈居四大家族的民間天才。
能集齊五千魔玉,並且能有能力支付五十年衣食住行費用的莫不是些有一定勢力的家族,而他們爲了更好發展肯定會選擇一個主人,四大家族必然是首選。
而以艱苦卓絕地努力嫌得魔玉的民間天才們,他們必然都有着不爲人知過往,有着不肯屈服的高傲決心。不過這些人也不是那麼好相處的,在任何時候實力都是取得尊重的最佳途徑。
學院教學是在一個月內高天賦和一般學員在一起學習,一月之後根據學習進度再對高天賦者進行特別教學。
學院裡有個極大的博物館,號稱擁有最齊聚的法術和武功的資料庫,擁有各種基礎資料,更有各種頂級功法,還有前人記錄下來的手札筆記,記憶水晶等等等等。不過這博物館也分等級,天賦最高自然所有資料都對其開放,一般天賦則只能閱讀一般資料。
入學第二天一早,三萬人分一百波,每一波三百多人,由三百個老師帶着進入各個場地進行基礎學習,學習時間爲一個月,較爲自由,主要是弄清每個學生的特點偏向,對哪個屬性較爲親近,規劃今後的發展。
燕飛、燕暉一隊,妖紅,秦星洛各去一隊。
陸蒔千、衛墨、死神、天殘在一起,有說有笑,羨煞旁人。
陸蒔千一身利落裝扮,清爽自如,身邊男子個個優秀,如此一來自是在這波三百人中極爲矚目了。
“切,長得像花瓶樣又有什麼用,有幾個臭男人護着就得意了嗎?”一聲不屑的聲音傳來,明顯地譏諷。而那譏諷的對象自是陸蒔千無疑了。
只見那口出惡言的女子,穿着一身皮夾裹得火辣的身材前凸後翹,褐色短髮,黑紅色的皮膚,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二十五歲左右,是個美人兒,可惜臉上神情太過倨傲。
這個美人名叫孔其,是天賦排行第十的那位,中級神三階,是個有着強烈動物直覺的戰鬥高手。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沒有實力巴着男人的女子,所以,她看不起陸蒔千,她討厭她。
陸蒔千眉峰動了動,卻沒有理睬。
“喂,說你哪,你這個花瓶女!”孔其見陸蒔千不理,冷哼一聲,又狠狠道。
這一聲喊叫威力不凡,訓練場上至少有一半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
衛墨的臉一下子氣紅了:“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即使是生氣,他的氣質依舊是溫潤的,不過平日見多了他的溫柔,如今生氣的樣子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天殘極爲蔑視地道:“沒教養。”
便是紅錦和銀,也高高將頭揚起,充分顯示對孔其的鄙夷。
千年王更絕,直接伸出三條尾巴,比了箇中指姿勢。
若說高傲,獸獸們的高傲更在她孔其之上。
孔其見她一說話便引來兩個美男子三個獸獸的鄙視,更是氣憤,她分明覺得,這是對她的挑釁。“花瓶,我要向你挑戰,有種的話你就接!”
在矛盾激化時一方可以向另一方提出挑戰,一對一或者是多對多,可以致人重傷但不能傷人性命!
孔其話一出。,立刻有人不滿地朝她看去,一個二級神三階挑戰一個聖城,怎麼說都有些過分了!
但她孔其,擺明了就是要欺負人。
她一步步朝陸蒔千走去,一雙手十個指頭按得噼噼啪啪地響,像一頭高傲獵食的豹子。
陸蒔千靜靜地看着她,臉上毫無波瀾,可就是這種靜立的態度,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她淡淡地說:“我是個女人,自然是沒有神的。”
周圍人一聽,不禁微愣,拒絕挑戰一般都會被看作是懦夫的行爲,可不知爲何,由這位淡然的女子說出來,卻有種不可思議的喜劇效果。
也許是她神態太放鬆,也許是她神情太過不以爲意,她說出那句話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她軟弱,反而會產生一股子好感。
衛墨聽到這句話,卻是臉紅了。
他癡癡地看着心上人,她總是這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引人好感。
死神更是愛慘了主人那可愛的睿智模樣,恨不得樓着她蹭一蹭,親一親。
可這話聽在孔其耳中卻以爲陸蒔千是在消遣她,發誓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武人鬥狠在大宇極爲普遍,看某人不順眼,吵架,辱罵等任何一個小原因都能引發一場打鬥,而個人實力永遠是最好武器,最好的證明。
孔其已經找到動手的最好理由:“好你個花瓶,居然看不起我,找打!”
身爲一個聖域見到中級神居然還這麼氣焰囂張,再看看她的幻寵,一隻三十八星的狐狸,勉強另外一隻也算是她的,也不過四十九星,還有那個比中指的藍色章魚,不過是個十星幻獸,就這麼一個垃圾,也敢在她面前得意麼?
不好好地教而,她,她就不是“暴力孔其”!
她正要疾步上前揍陸蒔千兩拳,卻見對方突然嬌滴滴地喊上一聲:“老師,有人鬧事!”
此時的孔其,有力發不得,有氣出不得,好比吃飯突然被噎着,十分不痛快。她好不容易纔集齊五千魔玉來到這個學校,此時就算再討厭陸蒔千,也打不下去。東樞學院雖然不限制打鬥,可決不能不尊重老師。
“唉喲,死相,這聲老師叫得人家好心癢!”卻聽得一個很是磁性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個男人搖曳地走出來,對着陸蒔千便拋上個媚眼。
如此出場,簡直是震撼旁人,便是陸蒔千也不由得嘴角一扯。
離境心喜:“死相,人家好想你。”說話間,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陸蒔千,眼神裡幾乎可以掐出水來。
陸蒔千突突地打了個寒戰:“你怎麼在這裡?還有,我們早上纔剛分別。”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廝絲毫不知廉恥地開口了:“人家到這裡來還不是爲了你,來嘛,現在我們是親密的師生關係了,請盡情地調教我吧!”
調,調教?陸蒔千臉上一黑!
他在家胡鬧也就罷了,居然在外人面前也這麼鬧,她肯定會好好地“調教”他的!
見陸蒔千身上的怒氣直線往上冒,離境更是笑容甜蜜,瞬閃而至,牽住陸蒔千的手便將她的手指吸進嘴裡。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陣吸氣聲。
這是調戲啊,赤果果地調戲!
死神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主人的手,心中十分糾結。
陸蒔千也有些疑感,離境平時雖然胡鬧,可也從來進退有據,從來沒有付諸行動,今日所爲,着實有些叫人摸不清頭腦。
許是看出她的疑感,離境媚眼如絲,紅脣輕啓道:“從今天開始,我正式追求你了,以老師的身份!”
現場所有人都呆若木雞,將離境請來的那個老師更是咳嗽連連。
陸蒔千手掌一動,一把匕首順勢而出,直直向離境颳去。
離境身形暴退,重現站上講臺,說:“我將擔任你們的主教,旁邊這位是你們助教,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
孔其上前一步:“你是我們的老師?太遜了,我不要你教!”
離境笑得嫵媚:“其實我也不想教你,人家最想的還是單獨教寶貝兒。
衆人頭上頓時凝結無數黑線。
分到離境這組的老師尤其趕到丟臉,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身邊這個沒有正行的男人,他真是實力極爲驚人,考取教師資格的那一手震驚了所有老師,所以就算他言行出格,就算他提出了種種奇怪而無禮的要求,校方也答應了。
他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有自行選擇教授學生的權力,確實是想教誰就教誰。
“你一一”孔其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
“同學們,先靠過來,我們先學習今天第一門課程,溝通身體裡五大元素,找出自身最契合的元素種類。”離境的助教是個有着多年教學經驗的上級神,他一開口,立即將衆人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哼,等着瞧!”孔其朝陸蒔千揚了揚拳頭。
陸蒔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是因爲孔其莫名其妙的敵意,而是因爲離境,這廝根本就沒有身爲老師的自覺,把所有任務都推給助教,他倒跑到一邊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正嘆息呢,手便被死神牽着,手指被送進一個冰涼溼潤的所在,微微地吸着,一根又一根,直到十個手指都吮吸一遍。
“主人,我也要這麼親你。”死神聲音有些異樣:“我還要親。”
陸蒔千定定地看着死神,勾起他的下巴,有些不確定
“你,在吃醋?”
想撇過頭,卻又不想錯過主人的手指的溫度,死神的聲音悶悶的:“沒有。”
陸蒔千心中一陣悸動,這樣的死神太可愛,捕捉到他的脣輾轉地親上一口:“這樣的你,我很喜歡。”只爲她一個人展現的美貌、羞澀、吃醋,只爲她一個人展現的全部美好,這樣一個人,怎麼能不喜歡?!
死神心臟彷彿閃過一陣陣驚雷,主人說她喜歡,是喜歡他嗎?爲着這句喜歡,不管做什麼都願意了,都值了,便是掏出他的心,要他的命也不過是主人一句話的事情啊,剛剛有的那點小小不愉快立即飛散,心中充滿了甜蜜的期待。
這就是主人所說的校園甜蜜戀愛嗎?無法言喻的感覺啊,果然不管在哪裡,只要是主人身邊,永遠都是最好的。
不敢想象,若是離開了主人,他該怎麼辦。
他會失去天,失去地,失去一切......
主人就是他的一切,他的所有......想到這裡,他緊緊握住了陸蒔千的手,以前他從來不會害怕,可是自從遇到主人,他學會了害慎.
衛墨看着這一幕,心中又苦澀又甜蜜,他愛陸蒔千,這是毋庸置疑的,他也渴望她,渴求她,自一年前那次身體相容後,他便那般地渴望她,他不是個聖人,他有着深深的慾望,那慾望只對她,可他也知道那次不過是她爲了救他而......可即便如此,那一日情景夜夜出現在他腦海,一次比一次強烈地叫囂着。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還能守在她身邊,這樣就好,即便是這樣受着折磨,他也知足。
“喂,你們三個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在課堂上膩膩歪歪成何休統,快照我說的去做!”助教不滿了。
陸蒔千捏了捏死神的手,見衛墨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忽地心疼,握住衛墨的手。其實她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個男子,得到了他的愛,卻不能還予同等重量的愛,不是不慚愧的。
她擁有了最完美的白,最強大的死神,已經覺得上天厚愛至極,莫不想把一個人分兩個,一顆心分兩顆給他們最完整的愛。而衛墨,她對他是有感覺的,因她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第一個如此完整愛她的人是他,曾經想遠離他的,可他將痛苦埋得那麼深,用溫潤堅強支持着卻讓她無端心疼。今晚找他聊一聊吧,如果他還是堅持,那麼她試着接受和給予。
真是個壞女人啊,愛上了白,又被死神佔據了心靈,還放不下衛墨。
再次感覺到陸蒔千掌心的溫暖,衛墨一陣陣悸動。
“我們先學習!”陸蒔千道,情不自禁地表露,即便在衆人面前,她也不會覺得羞澀。
只不過提高實力,變得更強,推倒壓在心頭的大山,纔是當前的要務!
衛墨點點頭,爲了她,他可以變得更強!
死神則癡戀地看着她,認真的時候,主人也好可愛。
離境注視着互動的三人,嫵媚地笑了笑。
陸蒔千很快進入狀態,她身體內具有魔幻五大屬性,且活躍力高得驚人,只不過這種事肯定不會表露出來,低調永遠是王道。不過按照老師教的方法,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倒可以讓天殘青龍輔助着更上一層樓。
天殘麼,則在這時開始構建他的位面,死神麼,更不知在做什麼恐怖的事情了,陸蒔千給了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很多事情,她並不詢問他,他有自己的世界,而以他的能力,即便是外表平靜,似乎什麼也沒做,也依舊可以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
如此一來,三百個人中,倒只有這三個是靜靜的了,其餘人身上要麼繞着一圈紅色光芒,要麼繞着綠色光芒,要麼繞着褐色光芒,唯有衛墨最爲濃郁,纏繞着藍色紅色兩圈光芒,幾乎將他整個人都覆蓋。
助教喃喃稱奇,不愧是天賦榜第一名,果然很驚人!
很快,其他人都被衛墨驚動,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彷彿他是一個變態的怪物,要知道,別的人都只能聚集一因小小的光環,而他卻是全身籠照兩色光壁,其中區別可想而知!
稍微強一點的是孔其,繞着一困手臂粗的光圈,但很快身邊聚集的火性魔幻力元素受到衛墨的干擾都去了他那裡。
衆人環視一週,立即在心裡做了定位,衛墨明顯是天賦最高最有前途的,孔其次之,也是天賦極高,而吊車尾——他們淡淡地掃視着陸蒔千、死神和天殘。
能通過考覈到東樞學院來的莫不是天才人物,能在短短時間和元素溝通根本不稀奇,要知道一般人做這一步需要的時間短則一星期,長則一個月。而在天才之上似衛墨這麼變態的,自然讓人又驚又訝,再不敢小看!
天賦強悍的孔其在衆人心中的地位也高了一等,儘管她言語粗魯刻薄,愛惹是生非。
這種實力差別,高下等級只會在往後的日子裡越來越強烈地凸顯出來。
“花瓶就是花瓶,連和元素溝通都做不到,真不知你是怎麼進來的。”孔其一口氣還悶在心裡,見如此大好機會,怎麼能不逮着機會損一損?
其他學員雖然知道孔其做事有點過,但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沒有人願意爲一個吊車尾得罪一個好鬥又無理的女人。
陸蒔千緩緩睜開眼睛,覷了孔其一眼:“你很閒嗎?”
孔其微微一驚,那明明平平無奇地一眼,卻不知爲何,給她莫大的壓力。
東樞學院 第十更 小小教訓
孔其回過神來,一口氣咽不下去。一個小小的聖域,也敢跟她叫囂麼?頓時以拳聚氣,朝陸蒔千轟擊而去。
“轟!”就在衆人以爲陸蒔千必是重傷時,一朵白色的蓮花綻放在陸蒔千身上,緩緩地掉下一片花瓣,空靈而美麗。
“想動阿千,先過我這關。”衛墨桃花眼睜開,一片波光瀲灩,首次露出黑髮時不同以往神色。
他的溫柔,爲陸蒔千而存,他的柔和,爲陸蒔千所生。他不再是那個林中初遇的傻傻的七級法導,他的心裡已經有了需要保護的人,他長大了。也許他的外表依然是溫潤純真,但他的內在已經堅強柔韌!
縱然他知道那一擊傷不了她,她的強大尤在自己之上,但不知爲何,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保護她!
縱然他知道她身邊有死神,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受傷,可第一時間,他還是想保護她!
這是一個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本能的保護,不管她是否強大!
“你什麼意思?”孔其氣極,但她不敢向衛墨宣戰,不說衛墨比她高整整一級,就是他的天賦她也難以項望其背,自是高下立判。
“不許你傷害阿千。”衛墨走過去,護着陸蒔千,這種感覺,使得他充實而又幸福。
助教正要呵斥兩人,教學時不許鬧事,卻被離境以一個眼神阻擋住。那一記眼神雖看似無意,形似嫵媚,但卻有着濃重的警告,若助教不聽勸阻,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助教不由得又想起這個男人考覈的手段,自然不敢妄動,心裡不由暗暗叫苦。
“切,果真是個花瓶,只敢藏在男人的羽翼之下麼?”孔其使用上了激將法,可惜她忘記了,陸蒔千絕對是那種油鹽不進的人物。
“阿千不是花瓶!你比不上她一根頭髮!”衛墨說道,她是他的女神!
衛墨的守護,衛墨的解釋卻更讓其他人誤解,她是一個實力低微的花瓶,更讓人相信,她能進入東樞學院靠了什麼特殊的關係,比如離境,不由得,其他人看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輕視了。
陸蒔千淡淡掃視,衆人的眼神盡收眼底,但她根本就不在乎,倒是因衛墨守護的姿態發出一抹會心的微笑來。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他是值得被納入她信任的人,關心的人的圈子裡的,其實,她早就已經承認他了不是麼......
孔其見陸蒔千這一抹笑,更怒,明明那麼弱,仗着有人保護她,仗着美貌就以爲可以踩到她麼?那笑是那麼地刺眼,彷彿否定她的能力一般,屈辱的記憶一層層地浮現出來,不服啊!
陸蒔千注意到孔其眼中的不甘、憤怒,捉住了衛墨的手走出來說:“我接受你的挑戰,我們去武場。”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一個聖域膽敢接下一個中級神挑戰,這不是活得不耐煩是什麼?!
孔其亦是一訝,顯然也沒有想到陸蒔千會這麼說,她冷笑道:“這是你選的,可怪不得我。”
陸蒔千淡淡道:“走吧。”
武場是學員們切磋聯繫,解決矛盾爭端的最好場地,裡面有最好的防禦設施,一般對戰不能對其場地造成什麼破壞。
以實力解決爭端,更是最好最有效的方法。
“我們兩人之間的戰鬥,我希望不要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參觀。”陸蒔幹偶發善心地說,這孔其,應該是個有故事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她本身並不想讓她丟臉。不過,這是個選擇問題,若她心懷不軌,想讓自己丟臉的話,肯定會聚集衆人前去,那樣最終丟臉的肯定會是她。
現在的自己,打敗她,只需要一招而已!
“哼,想耍花招麼?”孔其憤怒地揚揚拳頭:“沒用,就算你叫上身邊兩個窩囊廢,也沒有用!怕輸了丟臉,你就別躲在男人的羽翼下當花瓶!”不過,到底沒有叫上別人。
陸蒔千瞭然,這女子找她麻煩,看來不是因爲嫉妒等無聊原因,是因爲看不起她麼。好得很!
只不過,說天殘和死神是窩囊廢,這可就錯得離譜了!
好在天殘最近精力全放在了觀察世界和創建自己位面上,倒沒有注意她說的話,否則憑着他的本性,估計孔其死了一千次都不止。
至於死神,他的注意力,從來都在自己的主人身上。
衛墨握着陸蒔千的手,極爲甜蜜,臉上微薰。
武場極大,有一百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籃殊場那麼大,看來這裡果然是最受學生歡迎的地方啊,沿路都碰到好幾隊人怒目橫豎地進去戰鬥呢。
隨便進入一間房,陸蒔千縱身跳入比賽場,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身形是那般地舒展自如。
“哼!”孔其冷哼一聲,也跳上去,火辣身姿展現武場。
銀身子一弓,跳躍到武場上。
銀光閃閃的毛皮,威猛的姿態,融入風雷獸魔核的它,自有一股威勢。額頭閃電標記越發明顯,藍色的眼睛充盈戰意,尖利的爪子能撕開鋼鐵。
“一隻三十八星的幻獸?”孔其極爲不屑地大笑起來:“你找死也不用這麼着急!”
陸蒔千絲毫不惱:“我勸你不要輕敵!”伸了伸手,銀便局部鎧甲合體爲一雙銀色手套。
孔其展開火焰領域,全身猶如被火焰包裹,背後熊熊燃燒一個火焰巨人!
“我從來不會對討厭的人手下留情!”孔其大聲道。
陸蒔千雙手展開說:“那好,我心甚安。你注意了,我將使用雷電攻擊你。”
“你什麼意思?小看我?一個小小聖域,能打得出什麼樣的攻擊?”孔其氣極。
只不過,她話未說完,陸蒔千掌心之上便旋轉着一個閃電球,緊接着,整個房間都籠罩在水桶粗的雷電之下。
孔其霎時呆了,如此威力,如此短暫的準備時間,如此猝然發難,這絕對不是一般聖城能達到的地步,就算是上級神,也不可能有如此強悍的技能。
“對敵發呆,你是想死嗎?”陸蒔千曲指,一道落雷擊向孔其,生生砸碎她的領域,將她砸飛出去。
一招分勝負!
“不,不可能,不可能,一個聖域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實力?!”孔其猶不敢相信。
陸蒔千走近她,低語道:“不,這不是我的能力,這只是我幻獸的能力,我只不過,稍稍增幅而已。”
話說間,銀解體站在地上,高昂着頭,鄙視地膘了孔其一眼。
孔其黯然失色,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這太打擊人了!眼前這個女人,她是個怪物嗎,是個變態嗎?!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抱有敵意,但你要是以爲我是個可以肆意欺負的人,那就錯了。不接受你的挑釁,那是因爲我沒有那個閒功夫。”陸蒔千覷着孔其道。
“那你爲什麼又接受我的挑戰......我那樣的侮辱,你完全可以殺掉我。”孔其吶吶地說,火辣野性的面孔,猶自因挫敗而灰暗着。
“你還不是個壞人。”陸蒔千道。
孔其一震,隨即落下滾燙的淚滴:“不,我是個壞人!”她仰起頭,臉孔因爲心傷而扭曲着,多年隱忍的秘密傾吐而出:“我是個不該存在的人.我是因那個男人醉酒強暴母親生下來的孽神,我是母親屈辱的印記!那個男人有原配妻子,但卻霸着母親,而我每日要忍受那個惡毒女人的毒打,他女兒的欺辱。那個惡毒的花瓶,她什麼都有了,卻還要勾引我最愛的男人,我生命中唯一的溫暖!我好恨!”就算她再怎麼努力,她的母親也不會對她微笑,就算她再努力,她的愛人還是會拜倒在那個花瓶的石榴裙下,好恨,好恨!
“你確實應該恨!”陸蒔千道:“但不是恨無辜的人,你該恨你那妹妹,該恨你那父親,你最該恨的是你!”
“我?!爲什麼?”孔其聲嘶力竭地大喝:“爲什麼?!”
“因爲你識人不清,把真心交付給一個垃圾,因爲你分辨不明,以爲所有美貌女子都是花瓶.陸蒔千擡起她的下頜,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嘴角處露出一絲惡魔般的微笑:“若真的恨,我建議你回去宰了強暴你母親的男人,勾引你男人的妹妹,欺壓侮辱你的女人,以及玩弄你感情的禽獸!你說,怎麼樣?”
孔其一下子呆愣了,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她是個魔鬼!可這提議,如此讓她心動!
“好啦,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走了。”陸蒔千拍拍手走出去,把空間留給裡面呆愣的人。
“主人,你好壞啊!”紅錦搖了搖尾巴,擦了擦陸蒔千的臉。
“就是,壞蛋一個!”天殘也道:“不過我喜歡。”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個好人!”千年王一副篤定的神態,晃了晃它藍色的尾巴。
陸蒔千鬱悶了,問死神:“我壞嗎?”
死神撅起嘴,情不自禁地給了她一個吻。
陸蒔千翻翻白眼,問衛墨:“我很壞?”
衛墨笑而不答。
正要走出武場,前面一閃門突然打開,走出一羣身穿紅衣的男子,爲首的那個身穿精緻紅袍,毫不顧忌地裸露着大片光潔的胸膛,頭髮披散着,杏眼紅脣,美豔如女子。他身邊亦有個衣着散亂的男子,正微紅着臉,喘着粗氣,那形如女子的男人正將手伸入男人衣服裡撩撥着他胸前的朱果。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曖昧。
額,莫非,他們這羣人把武場當另類運動的戰場了?!
男子一見陸蒔千,微微眯了眼,打招呼道:“喲,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陸蒔千現在根本不想惹上四大家族的人,拉着死神的手就走。
不料那風雲廉揮揮手,一羣紅衣男子便圍住了陸蒔千幾人。
風雲廉狠狠地揉捻了一下身邊男子的朱果,那男子驚呼一聲,他這才滿意道:“美女,你太有個性了!我就愛和這麼有個性的人交朋友!”
風雲廉,喜好男色,討厭女人,浪蕩成性,風雲家少主,天賦榜第三......等等相關信息在陸蒔千腦海內整理成型。暗暗阻止天殘來個校園大屠殺,陸蒔千錯身一步,將風雲廉抵在牆上,伸手一扒,將他胸前的衣服拉得更下了些。微微往那硃紅的果實上吹了一口氣,陸蒔千臉上的表情是猥瑣的。
衛墨、死神看到這一幕,臉上一紅,尤其死神,心如擂鼓,若不是陸蒔千不讓,他巴不得此時被她這麼抵着......
而風雲家的人,則不約而同將嘴張成了“O”型,他們的少主身份高貴,從來沒有人對他如此不敬,而且,他極爲討厭女人,如今被一個女人抵在牆上,這嚇死人的舉動讓他們的大腦瞬間短路,根本沒有去想一個聖域怎麼有能耐制住一個上級神。待回過神來,卻見少主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暫且勿動。
風雲廉眼裡快速閃現驚訝、愕然、厭惡,隨後又被興味掩蓋:“你想怎麼樣?”
陸蒔千邪惡地笑了笑,拍拍風雲廉的臉,輕佻地說:“我最愛美男,尤其是家教良好皮膚光滑的公子,下次你擋我道路,說不定我會狼性大發。”說着,摸上風雲廉的胸膛,滿意地看到他眼裡的厭惡,感覺他的皮膚在自己的手掌下戰慄起來,掐上他胸前那抹紅,狠狠地一捻。
“嗯一一”風雲廉悶哼一聲.可身體難以動彈.這女人力氣卻大得嚇人。
但看到這一幕的風雲家人,嘴巴張得可吞下一枚雞蛋。若沒看出,他們家天賦卓絕,厭惡女人的少主大人,正被一個女心
調戲了。
陸蒔千見效果達到,拉起風雲廉的衣服,放開他,拉起死神的手便走。沒錯,她是不愛惹麻煩,可麻煩惹上她,不耍耍手段,又怎麼對得起自己。
風雲廉眼中怒火滔天地看着陸蒔千的背影,但下一刻,他又大笑起來:“夠膽,夠味!”隨即杏眼一眯:“惹了我風雲廉,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會放過你。”甩甩衣袖:“將她全部的資料都送到我的房間!”此即,他臉上哪裡有半點輕浮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