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水下有這個......想主人會喜歡。”死神捏了捏手中一塊流光溢彩的鑽石,頭一低,道歉先至:“對不起。”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想,主人傷心了,難過了,這都是他的不對。是他讓主人留下淚珠,如此灼熱而寶貴的東西,如此傷心,讓他無措,讓他心疼,甚至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某種恨意。任何讓主人哭泣的人,他都不會原諒,任何讓主人難受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可這時棚這個引發主人淚珠的竟然是他,是他!
主人的眼淚,灼得他心都疼了!
鉤舔着主人的淚水,他低啞黯然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仿若這世界最虔誠的男子,對心愛的人說着最卓微的話。
啊,死神便是這樣獨一無二的男子,他不是別人,他只是一個因她快樂而快樂,悲傷而悲傷,並因着悲傷而自責的男子,他不是死亡之主了............而他能夠因她,將姿態卓微到塵埃裡去。
所以,身份什麼的,斷斷,是不能成爲阻礙的!
惟一能殺滅他的,便是陸蒔千不要他,拋棄他了!
陸蒔千止住淚水,對他發出一個虛弱的笑來:“你不在,我很擔心......傻瓜啊,怎麼辦,我愛上你了。”
那一刻,她才發覺,她愛上他了。
不同於對白那般清晰可見的,仰慕、渴望、傾慕般,綿綿如織般的愛,是一種清新的,點點滴滴瑣碎而帶來的愛,或者更早以前,因契約而起的姻緣便已經開始,或者那日生死之契,他將他的心放進她身體裡就產生了......她,是愛他的。
死神已經變得呆呆的了,巨大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之前主人只是對他說喜歡,他問過紅錦,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紅錦說喜歡比愛淡一些,表明不討厭他,而愛,卻是深深的濃濃的,說也說不清的東西。他問過死神界的亡靈,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回答更是千奇百怪,他問過更多的人。乍沒有那一次像這般深刻地休會到愛是什麼,那種悸動,幾乎要深入到每一個細,每一個所在。他想抱住主人狂呼,他想繞着大宇狂飛,他想......心中如同火山噴發岩漿,各色的想法一一閃現,但最終,只帶着那般的狂喜,將頭埋進主人的頸項:“主人,對不起......”是了,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給主人帶來的傷害,那樣哭泣的臉,看得他心都糾結了,不想再來第二次,更不能仗着主人愛他,而進行這種傷害。
他原來,早就愛上主人了,本來是一個完全沒有愛,甚至連情緒都沒有的傢伙,因懂得這份感情,反而比世人濃烈千萬倍,世人的愛或針對多人,他的愛卻只爲一人所存。
陸蒔千也有些愣,隨即笑了,這傻瓜,居然還要自己哄麼?不過還真夠丟臉的,居然哭了。
“知道對不起,下次不能離開我了。”陸蒔千笑慎:“就算離開,也要說一聲。”
“嗯。”死神的聲音悶悶的:“不會離開。”
再也無法離開,他知道,根本離開不了,他離開不了主人,主人是水,他是魚,離開了,雖然開始還能活着,總歸會死。
世人縱不能傷他,可他是死亡之主,總有辦法讓自己死,儘管很難。可離開了主人,光是難受和思念,都能叫他死亡了。
“讓我看看那個鑽石有什麼稀奇,居然讓你下水去找。”陸蒔千拍拍他的背。
死神怯怯地張開手,不過因一時激動,那鑽石已經被捏成灰,他很快便沮喪了:“我再去找......”
陸蒔千嘿嘿一笑,將死神按倒在水潭邊上:“不用找了,你絕對比那塊鑽石好看得多。”
沒辦法,對上這樣的他,她的邪惡因子又冒頭啦。
死神臉上一紅,他是比較害羞啊,吶吶,沒遇到主人之前,他哪裡紅過臉啊,標準的準冰山,吶吶.....真叫人不好意思。
可越是這樣,陸蒔千就越是要捉弄他:“良辰美景,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對不起觀衆?”
死神心想這時候誰敢偷窺肯定活劈了對方,哪裡還有什麼觀衆。不過,做點什麼呢?身體先發熱了。
冰冷的身體,卻似燃灼着大火一般。
難道是那個?兩眼立刻變得閃亮亮,同剛剛收穫的巨大喜悅一起,構成無法言喻的衝動:“主人!”
陸蒔千嘿嘿地笑得不懷好意:“這一次,我要好好看你。”
翻手,先摘下了他的斗篷。就算一次次見過這般的容顏,再次坦白在日光之下,依舊會帶來窒息感啊。
“那個,能給我解開黑衣的方法嗎?”否則,每次還要他自已解,少了很多情調。
死神臉紅紅,不敢直視陸蒔千的眼睛:“主人,你早就能解了,用我的力量......就可以。”
“是這樣呢?”陸蒔千歪着頭,手微微一勾,那天衣無縫的黑斗篷便脫落下來,露出一副讓人鼻血噴濺的美男入水圖來。
那般地完美,那般地好看,簡直美得驚人!
每一次對上這樣的他,都要忍不住嘆息,怪不得他要帶鬥蓬,否則這樣的臉一出世,天下都要亂了吧。
可是這般絕色,卻只有她一人看過。
何其幸運!
俯身細細地吻上去,撫摸着他的眉眼,他身體的每一根線條。
因先前入水,衣服緊緊貼合在她身上,玲瓏到透,效果驚人,每每看到,都忍不住臉紅得滴血。況且那具引人發狂的身子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啊,他快要發狂了!
認清心意,身子反而愈發地飢渴,似火般的狂情,慢慢被激發。
解開主人的衣衫,迎合着她,纏繞着她,落入水中,那肆意的纏繞彷彿變得更爲火熱而刺激。
陸蒔千壞心地採擷死神胸前完美的果實,手指一隻手指塞入他口中,使他舔着吸着,春意更生。
某處的隱痛,叫他迫不及待,粗啞的呼吸,染上了他不食人間煙火的臉龐,更美得驚天動地,不僅美,且惑。
她的手四處撩撥,激發一股股情潮,每一下,都激發着無限渴望。
他喘息越粗,呼吸越緊,要化成一股水。
手也撫上她的,那貼合的的手感,那柔美的身體,伴隨着她微微的喘息,幾乎讓他沉醉,啊,多麼好!
直到她的手握上那灼熱的來源。
他深呼一口氣,帶着幾分羞澀,幾分激烈,幾分迷情,就那麼癡癡地看着她。
“這麼久了,還這麼敏感啊!”陸蒔千調笑着咬他的耳朵。
癢癢的!
不管多久,這句身子對主人都是極爲敏感的呀!
他深深直到這點。
不過一一
他握住主人的驕傲,滿意地聽到一聲驚呼,主人不也一樣麼?
這個認知,讓他喜悅非常,情難自禁,轉身將主人壓下,怕水潭劃壞了她的背,爲她柔柔地墊着結界。
“主......主人,這次,我來吧。”臉上紅紅,語氣卻很堅定呢。
陸蒔千勾着他的脖子:“你確定?”
他卻已經用行動給予證明,學着她的舔弄,卻更爲青出於藍,動情的親吻,總是最好的調情劑。他的皮膚是最好的絲綢,摩擦貼合,就像全身都被他親吻一樣。
這時候的陸蒔千,更像身下的水。
“主人......我,我來了。”
擠進她的,巨大充實了私密。
“嗯,緊。”無意識地吐露,更讓她紅了臉。
死神緊緊地盯着她的臉,見其臉紅,終於再也忍不住。
動情地旋律,就此奏響。
甚至連水潭,都將要沸騰。
這一纏綿,又到晚上,兩人臉色紅紅,連眼神都似澆着蜜。
不過,可真夠瘋狂的,從沒見過死神如此呢,要把整個人都融入她一般,從未有過的激情狂放呢,雖然以前也很激情,這一次,不一樣,是因爲說出了愛麼?
連身體強悍如她,都吃不消了。
可他卻不放過她,纏着她,膩着她,一次又一次的......
索性她現在身子不一般的強,否則還真會因這傢伙的肆意縱情而引發什麼岔子來,真是那樣,可就太丟人了。
月黑風高,是潛回東樞的最佳時機,偷偷摸摸,偷偷摸揀。
誰知剛近學院,便見四處燈火通天,四處人影來往。
這——真不知東樞的夜生活如此豐富呢。
“小心肝,你跑哪裡去了嘛,害得人家等得好苦,找得好苦啊!”一襲緋色繡花袍,印着春意無邊,不是離境又是誰?
除了離境,還有衛墨、秦星洛、妖紅......
陸蒔千索性也就大方走出來了,想她要回來前告訴過幾個獸獸,是它們和衛墨說的吧,是了,怕他擔心啊。心中止不住地,溢滿了溫暖。
然她一出來,就被立即包圍。
卻原來等她的不僅有身邊的男子和獸獸們,還有四大家族的人,東樞學院的人,府兵......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變成香餑餑了呢。
“恩人,想不到又見到你了!”朱放展開明朗的微笑,帶着一隊人走了過來。
而其他三族人不由暗叫他卑鄙,居然打人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