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墨混混沌沌地,腦海裡竄過一幅幅畫面來。
他生來就是一身兩體,也不知道在母親肚子裡時是他霸佔了哥哥(弟弟)的靈魂,還是哥哥(弟弟)霸佔了他的,他知道另外一個他的存在。
那時他家是個富貴之家,除了他,還有許多兄弟,他並不受寵。當他兩歲那年,另外一個他出現在親人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便一直驚懼地叫他“怪物”,就算生她的母親,也怕他,怪他,罵他,說他是怪物。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是怪物,不是啊!
三歲那年,他被人丟在雪地裡,那種被拋棄的寒冷,他現在還記得。
他不知道自己要上哪裡去,那時候的小小的他,還不知道死是一種怎樣的概念,他只知道身體越來越寒冷了。
直到一雙手將他從雪地裡抱出來,那個救了他的人笑着說:“一個多麼有趣的小傢伙呀,我要將他養成絕世天才。”
五歲時,他才知道那個救了他的人名叫離境。
接着,他在一座與世隔絕的雪山上拼命地學習法術,那時的他,拼着命,只不過是想讓那些拋棄他的人後悔吧,這點,在另外一個他身上表現得特別明顯。
一直到十八歲,他那每天宛如閒雲野鶴的老師纔給了他一堆金幣幾個魔石趕他下山摘取魔玉果,他迷路,遇到了她。
他多麼感謝上蒼,多麼感謝老怖,他感謝所有的一切,讓他遇到了她!
那時的她,就已經耀眼奪目,美不可言。
當他受傷,她爲他吸毒那一刻,他恍惚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如此厲害!
另一個他在他體內深處看着,哼哼地冷笑,高興了,心動了?如果她知道你是個怪物,她還會接受你嗎?
那一刻,他的心,恍惚刺痛着。
趁着自己還未情根深種,來個決斷吧,也好過他日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之後再痛苦傷別。他將身體的指揮權交給了另外一個他。
他幾乎在膽戰心驚地等着陸蒔千慘叫,叫他怪物,然後再也不理睬他,離他遠遠地。
可是,她完全沒有那樣做,她不僅僅接受了他,還爲他說話:沒用?他比你想象的勇敢得多!
她不知道,那時他的心是怎樣地喜悅着,是怎樣地高興着,放佛溢滿了溫暖。那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她——無可救藥地!
他貪戀她的溫暖,爲了和她在一起,他答應老師去提高,去進步,只因她知道她是怎樣地耀眼,怎樣地強大,縱使不能比她強大,至少,他也不能落下腳步,至少,他還得有能力保護她。他更拼命地努力着,若說之前只是爲了爭一口氣,那麼現在是爲了她,一切都是爲了她。
死亡之森,他和她並肩作戰,他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堅強,只覺得一輩子這樣,他也心滿意足。後來白出現了,白的強大姿意,對她毫不掩飾的濃濃深愛,他雖然看得揪心,但不吃醋。因爲白他准許他陪伴着她,就算永遠只能遠遠地觀看着她,就足夠了。
誰想,齊國之行他遭受卓鄙小人的算計,原本以爲他會失身受辱,原本他會等着自己殘破,變髒,然後抱着殘破的身心遠遠遁去,原本他以爲,他的結局會無比淒涼.......那時他的心,真的是如同死灰一般的。但她出現了,救了他,還.......
往事一幕幕地浮現,他真的不後悔,哪怕痛入骨髓,哪怕即刻死去,他也一點也不後悔。
一一他終於可以保護她了,真好!
身體慢慢地變得溫暖了,流失的生命力似乎回來了,是她在救他麼?
似乎有灼熱的液體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燙得他渾身一顫,是她在爲他流淚嗎?
她是那麼高傲而美麗的女子啊
他突然想睜開眼睛,他想緊緊地擁抱她,告訴她不要緊,他一點都不疼,他沒事,真的。
可身體如此地沉重,就像要撕裂一般,他知道,他已經在鬼門關徘徊了數次,他忽地慶幸了,多虧這一招擊打在他身上,否則,他要心痛到什麼程度才罷休啊
靈魂之火一次次地修補着他的身體,剜去死肉,生出新肉,連接斷裂的經脈,修復折斷的骨頭。
靈魂之火又叫創世之火,本身蘊含力量已經極爲驚人,如今修復衛墨的身體,竟使他身體經過重生一般,皮膚更加細嫩柔滑,瑩瑩有光,骨肉更具有潛力。一次次地修復淬鍊,非但沒有使得他喪失健康的體魄,反而生生地將他的潛力實力提高一成。待到修復完畢,他已經生生提高一層實力,成爲上級神三階高手。
待他睜開了眼,那雙瑩瑩的桃花眼,已經更添光彩,轉動間,可迷倒衆生。
但他只看陸蒔千,他的心裡,有着滿滿地幸福。
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對她的感覺,他對她的渴望,已經不想再掩埋了。
他捉住了陸蒔千的手,他說:
“阿千,我愛你。”
在陸蒔千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爆紅着臉,獻上了自己的脣,他好愛她,而且,他渴望她,他想要她,他不想再壓抑了。
他已經想得連心都痛了。
光潔的身體,縱然還有血跡,卻依舊掩蓋不住重生後的瑩白光澤,修健的身子,沒有多少肌肉,卻充滿了力量和美感。陸蒔千爲他療傷,嫌麻煩,已經將他的衣物脫去了。
他現在,已經是一絲不桂了。
他心中羞澀非常,上一次,那唯一的一次,他被藥物迷惑了心智,根本不能和今日清醒相比,他心跳如擂鼓,全身都要發紅了,但是,他想親近她,他一一想要她啊。他閉着眼睛,咬着她的脣,情不自禁地吸吮着,渴望着,舔着,勾着。因她嘴裡令人心悸的甜美。
他將她壓側在牀上,擁抱着她,感受着她,那種觸感,讓他幸福在雲端飄揚一般。
滿滿地,他懷中的,她。
“阿千,我愛你。阿千,我要你.......”他一次次地說着,臉紅得像煮過的蝦子,握住她的胸,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縱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想過無數次,可真的開始了,他的心卻慌亂得比什麼都厲害。
陸蒔千愣了愣,卻又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都怪自己太遲鈍,給他的太少,既然已經認同了他,爲何總是遲遲不跨出那一步,讓他肚子一人在黑暗中憔悴呢?
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她笑了笑,如同惡魔一般:“這種事,當然要我動手了,你受傷了,嗯?”
衛墨一呆,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時,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陸蒔千已經趁他呆愣之際,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兩人親密地貼着,他完全能感覺到她的曲線和柔軟,心中如雷般響動,竟然是那般地渴望。
陸蒔千吻上了他的脣,勾着他的舌,娃戲着,撩撥着......
他猛地喘起氣來,有種不堪承受的感覺,全身都軟成了水一般。
陸蒔千吻上了他的耳朵,舔咬着,陣陣酥麻便從耳朵上發散到全身。
“嗯......”他難以忍受地低吟着,身體微微弓起。
“你真敏感呢,這樣就受不了了嗎?”陸蒔千邪惡地說道,脣往下移,親吻着他的下巴,至於胸前兩點嫣紅。
含着一隻,手中碾着一隻,製造着令人眩暈的浪潮。
衛墨只能任由着她揉搓,想讓他成水,他便成水,想讓他成火,他便是火.....
陸蒔千眨眨眼,戲諉道:“別的麼,我可以代勞,不過這脫衣服,必須由你來。”
衛墨幾乎臉紅到爆炸,他覺得她在欺負他,可是
他真的想爲她脫衣服!
吞嚥着口水,他遲疑地,卻又堅定地將手伸到她的衣領之上,顫抖的手偶爾碰到那一方渾圓,不由臉上又是紅上加紅,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他別過臉去,摸索地去解她的衣裳,可碰到的肌膚越來越多,他都要把臉燒着了。
他眼眸中孕育着水光,配上紅紅的臉,這時候的他,無比地誘惑動人。
既然如此
陸蒔千按住了他的手,果斷地將衣服一扯!
嘶嘶一一
他目瞪口呆!
他望着眼前不屬於人間的春色,體溫越來越高,臉越來越熱,思維越來越混沌,已經什麼都不能思考,已經什麼都不能關注,眼前只有她,全部是她!
“咕嚕!”他的下腹部突然疼痛起來。
陸蒔千捉住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臉:“我剛剛怎麼對你,現在,你對着我再做一次。”
“轟轟——”可憐的衛墨,已經無可避免地噴出了兩管鼻血,他的體溫已經高到沸點。
只是他還不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他不僅僅要化了要融了,還要像一朵輕飄飄地雲,飛到天際,到極致的快感裡去。
他輕輕地,緊緊地擁住了她。
兩個人都沒有衣物的阻隔,那種親近,那種身子的交纏,那種無以言語的聿福,那種渭嘆,那種滿足,在清醒的情況下,一次次地衝擊着他的心靈。
他虔誠地,他近乎膜拜地吻上了她胸前的雪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