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燎起長袍,屈身擠到浴缸中,那身白色的衣袍被水打溼,貼着他的身體,在似顯非顯,似現非現間,更凸顯他完美到極點的身體。
他伸手自水中撈起陸蒔千一纓青絲,於鼻端聞了聞,另一手捧住她的臉,細細摩挲,慢慢觀看。
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有深深的癡愛,有深深的迷戀,更有深深的眷念!情之所繫!用心之深,恐他自己才最清楚!
他俯身貼住她.眼睛微眯,雙手自然地撈到她腰後!緊緊圈住她!爾後慢慢收緊。
“小笨蛋,小笨蛋......”他喃喃!他呼喚,他將脣覆上她的,啓開她的脣瓣,自其中品嚐那令人心粹的甜蜜。
他同她的身軀,於水中緊貼一起。
陸蒔千反手勾住他的胯子!同他熱吻,這樣的白,太讓人情不自禁。她將手伸入他的衣內,撫摸着他的背部,那寬闊的背中所蘊藏的力量,是那般地強勁。
兩人同相互擁吻,在水中嬉戲,終於白不滿這樣的折磨,一聲悶吼,將陸蒔千自水中抱起,手掌中散發一股綿力,將她的身上的水珠烤乾,抱起她便走向房間裡的大牀走去。
那張牀,因白的用心,顯得特別的大,特別的柔軟舒服,特別適合做某種親密的運動。
他俯下身,將陸蒔千壓入大牀之中,再次吻上她的紅脣!大手則撫着她的胸部,極有節奏地揉摸。室內溫度一下子變得灼熱起來.兩人都覺彼此情意濃厚,樂趣高漲、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更親密些。
但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兩聲清響:“扣扣!”
那是青龍優雅而磁性的聲音:“主人,你睡了嗎?”
陸蒔千此刻萬萬是不能回答的!她只要一開口,便會泄露她的喘息和低吟!而此刻,白居然壞壞地將吻移到下面,吻上她胸前的朱果,另外一隻手也在輕輕地揉捻着,彷彿責怪她跑神似的,微微用了些力。
“唔!”陸蒔千短促地!悶悶地叫了聲。
門外青龍沒有了聲息,似是退去。
陸蒔千鬆了口氣,便將白壓於身下,示威般地,也吸上他的胸脯。
可這時,門卻吱地一聲被打開了!
陸蒔千嚇了一跳,老天,她可不願這時候被青龍看到她和白的樣子!忙將被子扯住,蓋上兩人。由於是她上他下,牀又大又軟,倒也並看不出其他。
陸蒔千喘着氣,紅着臉,悶悶地問青龍:“你怎麼進來了?”她其實更想問,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不行嗎?”青龍的語氣似有幽怨,輕輕地颳着人的心。
她不由微訝,擡頭朝青龍看去,這一看,便讓她吃了一驚。
只見青龍穿了身單薄的青色衣裳,在朦朧的夜明珠光芒之下,更顯得他如夜之仙子,清雅誘人。他紅脣如脂,青色眼眸中有漣漣波光,似引,似誘,似挑地望着陸蒔千。
陸蒔千頓覺頭大,她隱隱猜到青龍來意、連連擺手道:“天涼,夜冷,你快回房間吧!哦!”
卻是白,將腰身往上一挺!
青龍並不聽話,他向來想得到,便會去獲取,他想得到的東西不多,可一旦認定,就會想盡辦法,用盡手段。他緩步走近陸蒔千!每走一步,她心中便是一驚,只覺苦不堪言,因白那壞傢伙!正在被子裡對她使壞呢。
果真是冰火兩重天,被子裡熱騰騰,被子外她卻要想怎樣面對。
“青,青龍,你回去吧,我........很好,真的。”陸蒔千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用了莫大的氣力,才說出一句話來。
但青龍,卻很不滿意這樣的說法,他坐在大牀邊上,深深地注視着她的臉:“主人,你是討厭我嗎?”
陸蒔千隻覺此刻有苦難言!身上被撩撥火一般地燙,卻要應付青龍:“不,不,我只是——”
但她話未完,便被青龍吻上紅脣。
她頓時瞪大了雙眼!老天,這究竟是神馬情況?!
“主人,我,我想要你!”他直接表明心跡!手緩緩往下摸,緊接着,他摸到了一雙手,一雙男人的手!
糟糅!陸蒔千心中暗叫!
果不其然音龍臉色暮然一僵!頓時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但那雙大手的主人卻絲毫不停手中動作,在她身上四處煽風點火,使她再也忍受不住,低低嬌吟。
青龍眼眸幽深,臉上浮現極爲奇怪的神色,他自是知道被子裡是誰,卻也不肯相讓,再度吻上陸蒔千的脣,不管怎樣,他和白都是兄弟,共侍一生,甚好!省得輪流!
轟!陸蒔千隻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有些不堪忍受,這究竟是個神馬情況,啊啊啊!
可沒過兩分鐘,意外狀況又發,門再度被敲響:“扣扣扣!”
陸蒔千悚然一驚,對這敲門聲,有了股懼意:“誰,誰啊?”她堅強膽子大,這世上能讓她怕的事很少,至於現在,讓她怕的事更少,但今天,她卻怕上敲門。
“是我,女人!”子季語氣沖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站在門外的他是如何地皺眉,如何抱臂,如何地不耐煩搖尾巴。
陸蒔千從白和青龍的包圍中擡起頭,急了:“我睡啦,你明天來吧!”
誰知,她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子季便更氣,直接踹開門,怒氣衝衝地衝過來:“我問你,你是什麼意思?你睡了還能說話?”
卻見陸蒔千兩腮泛紅,頭髮凌亂,眼色迷離址躺在牀上,又不覺癡了,呆了,臉色爆紅,別過頭去:“你,你,你,你怎麼這樣?”
陸蒔千隻覺得好無語,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房門太不結實了,太不安全了!
此刻,她牀上的兩人!還不知怎樣地再使壞呢。
“嗯,嗯!”那兩個壞蛋,居然一人握住一隻山峰並吮吸着呢。
這動情而迷亂的低叫,頓對嚇了子季一跳,將那怒氣頓時丟入九霄雲外,擡手就將手撫在她額頭上:“你,生病了?”他語氣很遲疑,他從沒生過病,自然不知道生病是什麼,可他見識廣博,知道人類會偶爾有這種小毛病,此刻陸蒔千的狀態,和人類中名爲“發燒”的病狀很相似。
陸蒔千隻覺渾身無力!她想大叫:“我沒病,我只是在受欺負!”可她又說不出來!只狠狠地咬住嘴脣,害怕那連自己聽了都羞澀不已的叫聲被子季聽去。
可她不知道,這種苦苦支撐,楚楚可憐,眼色迷茫的樣子,足夠讓任何男人發狂,縱是子季從未食過情色滋味,也被勾引得心臟怦怦直跳,只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飄乎乎,慢慢低頭,終是吻住她那紅玉般的脣。
那脣中,氣味芬芳,竟然是他不曾品嚐過的美好。
他是個初兒,並不知吻滋味兒,只會舔,只會吸,像個小獸。可從他沉浸的表情裡,從他着迷得神情裡,便可看出他對這一吻,極爲滿意。
“額。”陸蒔千因驚訝,因酥癢而發出的低語,便這樣被子季吞入口中。
子季吻着軟軟的陸蒔千,身體不由自主朝她靠去,手也不由自主下摸。
轟!他只覺腦中一轟,撤開脣,眼含憤怒:“女人,你!”
陸蒔千頓覺無辜。
“也好!他們本來就是你的男人!”子季說完這話,便在陸蒔千詫異中,再度吻上她的脣。
陸蒔千這次,可算真呆了,她真想撬開子季的腦袋,看看他在想什麼!
可這時,敲門聲又響:“扣扣!”一個妖媚的聲音道:“小千兒,我進來咯,我可是洗得香噴噴的,你聞聞。”
也不等她允許,一個妖視魅行的男子便緩步進來,看見房間內,被子下兩團高高的拱起,一個少年正俯身牀前!愣了愕,便咯咯地笑起:“哎呀,這是什麼情況?np?我喜歡,我也來要!”
也不等陸蒔千准許,他便扭過來.牽住陸蒔千的小手。
陸蒔千此刻哪裡能忍耐?也不知從何處得來股力重,唰地站起:“有完沒完,有完沒完,還有多少人站在門外?這會兒也不用敲了,都進來!”
她發誓,她說的只是氣話,真的是氣話!
可她話音一落!便從門外走進不好意思的衛墨,冷酷紅臉的殤,低着頭的妖紅,又氣又臉紅的秦星洛,甚至還有死神和雙如月。
她呆了呆,忽然覺得身上有絲涼意,低頭一看,一聲驚呼,鑽入被中,只覺臉都要紅透,這次丟人,可真丟到家!
白支起身子,似笑非笑道:“不用遮,不是都看光了嗎?”
陸蒔千又囧又羞,現在連白都笑她,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青龍一手按住她的柳腰,也是笑,溫暖如春。
而子季氣呼呼的,卻是不肯讓開身體,足足霸佔着牀的一處。
離境笑如狐狸,偷偷地上牀,牢牢牽住她一隻小手不放。
死神更不會在乎其他,直接上牀擠下一處位置。
殤亦是不動聲色地上牀。
很快、那張足夠大,足夠寬的牀上,便躺下了十個男人。
當然,做某件親密的事是不可能了,十一人躺在牀上,居然開始了一一聊天!
陸蒔千又囧又雷,無語望明月!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