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溫香軟玉,多少人會想入非非,更何況這美人是我見猶憐,看她嬌喘點點,微蹙蛾眉,真真能叫任何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子融化了半邊身子。
但衛墨卻如同看到懷中的是一坨大糞,噁心地一抖身,十分自動自發地往陸蒔千那裡靠了靠。
他不喜人觸碰,陸蒔千除外。他雖然單純,卻絕對是那種認定目標就不放鬆的人,往往這種人意志更堅定,更能抵制外界的誘盛。
毫無防備的宋燕被抖在地上,她怎麼也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男人拒絕美人投懷送抱,她不肯罷休,又往衛墨身上靠去,衛墨極快地站起,繞到陸蒔千另一邊坐好,根本不去看宋燕。呼呼,還是看着阿千舒服。
宋燕這才知道衛墨分明是故意躲她,氣得咬緊銀牙,她自負美貌,看中哪個男人不是一個媚眼拋過去對方就服服帖帖,如今她自降身份去迎合一個醜男,那男的不樂翻天也就罷了,居然還把花容月貌的她丟到地上,只專注地看一個醜女:“一個醜男一個醜女,一對狗男女,真是絕配,難怪不懂欣賞我的美。”
彼時陸蒔千正在烤鹿腿,聽到宋燕的暗諷,微皺了眉頭。說她,不要緊,欺她,不要緊,辱她,不要緊,全當你是空氣,但是欺辱她身邊的人,那就對不起了!
“我說怎麼味道不對,好好地烤着肉,不知從哪裡飄來的惡臭,哦,原來是一隻惡狗。”陸蒔千往鹿腿上抹香油,孜然,苗香,花椒粉一股奇異的香味便直衝衆人鼻端。創世之火當真神奇無比,連那個世界的香料都能弄出來,相信假以時日必定能創造更多神奇的東西來。再抹上這個世界特產魔味粉,一隻飄香四溢的烤鹿腿便新鮮出爐了。
宋燕憤恨地看了陸蒔千一眼,一個醜女而已,還敢搶她的風頭?她幾步走過去,揚起手就要給陸蒔千一耳光,而腰間某個銳利物品卻讓她停止所有動作。
“再不滾,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戳幾個洞。”陸蒔千的聲音很淡,她的目光也很平靜,但是卻能叫人毫不懷疑,宋燕要是不照做,肯定會下場悽慘。
宋燕絕不甘心,憤恨地,怨毒地看了陸綺千一眼,她無比窩氣地看到,見她如蛇蠍躲避的衛墨,正紅着臉,乖巧地接過陸蒔千優先遞給他的鹿肉,吃得好生幸福。
哼,一對狗男女!
看你們能樂多久,這個森林裡危險重重,只要找個機會......宋燕陰暗地想到,打擊陷害,她太擅長了!
陸蒔千無言地望着宋燕,拜託,就算想要陷害人,也有點技術含量好不好?你不知道當面一套背面一刀嗎?你不知道把害人的心思都隱藏在內心深處嗎?你不知道借刀殺人,手不粘腥嗎?鬱悶!怎麼會招惹這麼個弱智的對手?
好吧,蚊子再小也是肉,對手再弱也是敵人,她想玩,那就稍微陪陪她。
“哇,好香,我也要!”離境撅起嘴,硬是在陸蒔千身邊擠個位子坐下。
風中信也憨厚地朝陸蒔千一笑,坐在對面。
白髮蒼蒼的七斬摸出一瓶酒,喝上一口,也坐了過來。
“想不到你這個豬做的東西這麼香。”西風也扒拉下臉皮坐過來。
意思是再清楚不過了,都想吃白食!
陸蒔千性格里自有其豪放曠達一面,喜歡和衆人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當下也不推辭,又烤了三隻大大的鹿腿,拿出這世界獨一無二的茅臺酒,每人來了那麼一碗。
七斬素愛酒,喝上一口國產茅臺,便覺這酒又香又滑又醇,口感極好,當下便愛上。
離境優雅地支住額頭,便是喝酒,他也能喝出妖嬈味道來,酒一入口,他那綠色眼眸便微微瀲起。
雙如月喝酒,便能在他身上看出極其優越條件下培養出的尊貴來,硬是給他痞子面具上渡上揮之不去的華彩。
衛墨最可愛,一沾酒就醉,酡紅着臉頰,癡癡地看着陸蒔千。都說酒能壯膽色,他陶醉地枕在陸蒔千的腿上,樣貌嬌嬌憨憨,神態可掬,又生出和平日不一樣的風情來。
“速度七十邁”,陸蒔千清冽地唱道:“心情是自由自在。”
她的聲音有種神奇的力量,一唱便使人傾聽。
“希望終點是愛琴海,全力奔跑夢在彼岸。我們想漫遊世界,看奇蹟就在眼前,等待夕陽染紅了天,肩並着肩許下心願。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遠航;隨風飛翔有夢作翅膀,敢愛敢做勇敢闖一闖,哪怕遇見再大的風險再大的浪,也會有默契的目光......” 羽泉《奔跑》
這是一首優美意境寬廣的歌曲,由陸蒔千在此時唱出來,卻有一種非幾的效果,想各位神級強者來死亡之森就是爲了闖這片無人闖成功的死域,磨礪於生死之間,想追尋自身可達到的最高高度。這首歌正是符合了這樣的氣氛心境,故而更深入人心。
雙如月緊緊盯着陸蒔千,她唱歌時所散發的那種迷人耀眼的光輝,她身上沉靜而又曠達的氣質,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他身爲光之子,受人膜拜,高高在上,但又有誰知道,他有多討厭自己和別人那虛僞的嘴臉,討厭,卻要忍耐,忍耐着把自己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甚至更虛僞的人!但是陸蒔千是不同的,她和任何人都不同!
離境淺笑嫵媚,一曲既罷,他吧唧一口親在了陸蒔千臉上:“小心肝,我被你迷住了怎麼辦?”
陸蒔千臉上頓時一黑,這廝還真能整,不過,相信他說的話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西風想的卻是,想不到這個她唱歌這麼好聽,要不是她樣子醜,說不定自己就被她迷上了......
陸蒔千這隊其樂融融,其他隊卻是精神緊張,吃乾糧,還要防備恐怖森林裡無時不在的偷襲。之前換過來的人很後悔,要是當初沒換,該多好哇!
支起帳篷,陸蒔千鑽了進去。折身出來,又給衛墨搭了個帳篷。想想欠雙如月人情,也給他搭了個。
舒服安逸的旅行自帶帳篷,自然又引來了一陣陣羨慕的眼神。
跟星辰修習完驚世蕩天決,已是深夜,陸蒔千微微眯眼養神,現在即使她不睡覺,也可以。
卻覺香氛饒鼻,一個黑影摸摸索索地爬進來
陸蒔千怎會客氣,一招鴛鴦腿便彈踢過去,卻被人輕輕鬆鬆地擋住。
“好狠心,打傷了人家怎麼辦?”那人音線嫵媚道。
陸蒔千:“......”
“長夜漫漫,叫人無心睡眠,我們躺在一處說說悄悄話怎麼樣?”那人撩開袍子,香氛四溢。
陸蒔千:“滾!”
揮開匕首,就準備往來人身上捅個洞,手腕卻被他捏住。
“太暴力了,喊打喊殺的,這個脾氣要改改。”來人伸出舌頭舔舔陸蒔千的手指。
陸蒔千一陣惡寒,真是不曉得,這麼個人,怎麼就能培養出衛墨那麼單純的孩子來。
“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陸蒔千冷聲說。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到。”來人亮出一口潔白牙齒,往陸蒔千身上一撲。
“啊!”吧嗒——噗通——碰——兩短一長聲,來人被丟出帳篷,陸蒔千拍拍手,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陸蒔千屬於白的那個幻獸源泉一熱,白戲謔霸道的聲音傳來 “小笨蛋,你沒有揹着我偷人吧?“
無端端打個激靈,陸蒔千老老實實地說:“沒......沒有。”這還是白第一次不現身和她溝通呢。不過這語氣,這態度,槁不好,她真會成爲一個夫管嚴也說不定。“白,有事嗎?”
“這個森林,很有些詭異。”白沉吟一聲:“小笨蛋先等等,過兩日我就可以造個分身陪在你身邊了。”
“耶?”分身?白的分身?
“嗯,我微微探測到我被封印的力量,現在要加緊恢復......分身雖然弱,但至少能保證你的安全。”白一如既往地霸氣,保護欲強盛。
陸蒔千卻知道,白語氣中所蘊含的情義,尋找到自己被封印的力量,卻依舊願意分散力量造出一個分身來,只因爲她也許會遇到的危險。
“白,謝謝你。”
“......小笨蛋,下次不許說這樣的話。”
幻獸源泉又恢復平靜,陸蒔千的心裡,卻溢滿了溫暖。
靜悄悄的森林,萬物似乎都在沉睡。
但有種東西卻除外!
這東西移動無聲無息,根莖驅動,速度很快。
它移動到一位神級強者身邊,大團腥臭的口水便滴落到他身上。
到達神級,人們也並不需要多少睡眠,只不過消耗的魔幻力要靠冥想補充回來,他稍稍消耗得多了些,直到那口水滴落前,他才猛地睜開眼,一道快如疾電的攻擊隨之跟上。
他閃身不及,揮臂抵擋,撕裂的劇痛頓時傳來。
不知什麼東西,把他手臂整個咬斷!
天,那可是神級強者的手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