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秦風盯着房門看着,將錘子給抓緊了。
“風哥,你睡了嗎?”
門外,響起了唐小柔的聲音。
“小柔?”秦風出聲。
“是我,風哥。”門外唐小柔道,“風哥,我突然有些睡不着,有些害怕。”
秦風遲疑一下,將房門給打開了。
只見穿着一身綿柔睡衣的唐小柔站在門口,頭髮灑落,露出一張白皙可愛的臉龐。她抱着枕頭,神情有着幾分擔憂害怕。
“風哥。”唐小柔撲到了秦風身上。
秦風身體微微一顫,感嘆一聲,這小傢伙似乎開始長大了。
染着黑狗血的鐵錘碰到了唐小柔身上,唐小柔並沒有反應。看來,應該不是邪祟。
而且,他一身陽氣旺盛,也不是一般邪崇妖魔可以靠近的。
“到底怎麼回事?”秦風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驚醒了,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有些害怕,一直睡不着。”唐小柔擡起了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着秦風,“風哥,晚上我能夠和你一起睡嗎?”
“啊?”
秦風打量着眼前的唐小柔,臉盤白皙透着淡淡的紅暈,明眸皓齒,嬌柔可愛,讓人十分的憐惜。
呸。
想什麼呢。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片子而已。
“你若是害怕,你就睡這裡吧,我暫時睡不着。”秦風想起了剛纔那個詭異的眼睛。讓唐小柔一個人睡,的確有些不安全。
“嗯。”
唐小柔眼睛如月牙一般,笑了起來。小步跑到了牀邊,躺在了牀上,抱起了被子。
秦風瞥了眼唐小柔,神情已經恢復平靜了,他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
“風哥,你不睡嗎?”唐小柔柔聲問道。
“暫時睡不着,你先睡吧。”秦風道。
“嗯。”唐小柔點了點頭。
秦風朝着窗戶看了眼,從窗戶的小洞,有着寒風吹了進來,沒有其他的東西。但是,秦風的心中還是警惕着。
警惕了一陣子,並沒有任何異狀發生。
秦風坐着,運轉起了三陽真火決。
一夜無事。
……
翌日。
當陽光照在了身上,秦風就從修行中回過神來。伸了伸懶腰,極爲的暢快。
三陽真火決的修煉,讓他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在提升着,陽氣、生命力的提升,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
即便是一夜未睡,對他都沒有多少影響。
秦風回頭看了眼牀上的唐小柔,只見唐小柔四仰八開地躺在牀上,哪裡有一絲溫柔女子的姿態。無奈一下,給唐小柔給蓋上了被子。
簡單的洗漱後,秦風來到了酒樓的樓頂,在樓頂上盤膝而坐,運轉三陽真火決。
白日的修煉,果然比起夜晚的修煉要快上了許多。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
秦風聽到了唐小柔的動靜,回到了房間內。讓唐小柔洗漱完後,換了一身衣服。鵝黃色的襦裙,更添了幾分可愛與動人,宛如鄰家書香世家的小姐一般。
兩人來到了樓下吃飯。
吃起飯來,有沒有了顧忌,狼吞虎嚥,大口吃喝。
“師傅。”
週一鳴又來了,一聲金絲鳥紋的錦衣,腰間有着一塊玉龍玉佩,到有着幾分瀟灑英俊。他快步走到了秦風的桌前,拿出了一個飯盒。
飯盒一打開,一股濃郁響起撲面而來,並且有着一股淡淡的奇特花香。
“好香啊。”唐小柔嗅了嗅鼻子。
“這是醉風樓的百花肉糕,使用多種珍貴的花配合着精肉蒸煮而成的,香味濃郁,入口即化。”週一鳴笑道,“醉仙樓一天也才做十份百花肉糕,尋常人想吃都吃不到。我特意去找了醉仙樓的廚師,給師傅送來的。”
“我不是你師傅。”秦風道。
“那這個百花肉糕?”週一鳴遲疑。
秦風見到唐小柔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道:“百花肉糕留下,你人可以走了。”
“師傅,我爲了等百花肉糕,也沒有吃早點,我能不能在這裡吃完再走。”週一鳴道。
秦風看了眼周一鳴,點頭道:“好,吃完再走。”
“好的,師傅。”
週一鳴毫不客氣坐下了。
三人一同吃着。
相比於秦風、唐小柔兩人的狼吞虎嚥,週一鳴顯得文雅多了。
三人吃着,聽着周邊人的談論。
“你們知道嗎?又有一家遭受到了滅門之禍了。”
“又有一家?”
“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在昨晚發生的,自楊家與劉家被滅門之後。昨夜,張記打鐵鋪,也被滅門了。”
“張記打鐵鋪?”
“是啊……唉唉唉唉……你要幹什麼?”
穿着灰色棉衣的中年男子嚇了一跳,他只是與幾個朋友談天而已。誰知道,一個青年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將他拎了起來。
“你剛纔說的是張記打鐵鋪?”秦風盯着中年男子,眼中有着攝人的光芒。
“對啊,是張記打鐵鋪。”灰色棉衣的中年人道,“就是明峰巷那裡的張記打鐵鋪。”
“張記打鐵鋪怎麼了?”秦風再次冷聲問道。
“被滅門了,如同先前的楊家與劉家一樣,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的。”灰色棉衣中年人道。
秦風放下了灰色棉衣中年人,連錘子都顧不得拿,朝着外面跑去。
“師傅這是怎麼了?”週一鳴一臉困惑。
“張記打鐵鋪是張大叔在的地方。”
唐小柔眼中含着淚光,也迅速跑了出去。
週一鳴見狀,也快速跟了上去。
……
張記打鐵鋪面前,一羣人聚集在一起。捕快維持着現場的秩序,阻止其他人進入其中,破壞了現場。
秦風來到了張記打鐵鋪面前,從張記打鐵鋪內吹出的風,讓他感覺到一股本能的厭惡。
“閒雜人等,不可進入。”
一名捕快攔住了秦風。
“我和張鐵匠有所關係。”秦風道。
“任何關係都不可以進入。”捕快道。
“不可以?”秦風瞪了眼捕快,眼中有着一抹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