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知道不論是吉米還是鷹鉤鼻都不是善茬,硬碰硬的話絕對討不了好去,還是智取爲妙。於是他眼珠子一轉,決定對二人進行挑撥離間。
“看起來你們長得挺像啊,應該是兄弟倆吧?”楊逍不懷好意的問道。
“嘿嘿,人家吉米可是外星球來的貴客,我怎麼高攀得起嘛。”鷹鉤鼻冷笑道。
“聽閣下的意思,你們不是一個地方來的?”楊逍繼續問道。
鷹鉤鼻只哼了聲,並沒有回答。
“楊左使怎麼突然關心起我們來了?”吉米隱約覺得楊逍要玩陰的。
“我是覺得你們都挺特別的,本領又都那麼大,咱們不妨交個朋友嘛,在下可是十分敬仰二位呢。”楊逍貌似一臉真誠的道。
“交朋友?”鷹鉤鼻盯着他道。
“對啊,之前多有得罪,還望你們海涵。但我保證,只要你們肯屈尊跟我做朋友,我保證明教就是你們永遠的家。”楊逍拍着胸脯有些煽情的道。
“楊左使真的做得了主嗎?那給我個法王、護法啥的當當沒問題吧?”鷹鉤鼻笑道。
“當然沒問題,那些職位本就是爲有能力的人準備的,像你們這麼出類拔萃的人物,絕對是名副其實。”楊逍趕緊道。
“楊左使難不成已經升任爲楊教主了?口氣好像蠻大的。”吉米調侃道。
“咱且不說那個,反正二位只要願意,我一定會給你們安排的心滿意足。”說到這裡,他瞅了瞅兩人,突然道:“現在正是明教動盪之際,我急需一個得力助手幫我平息狂瀾。等形勢明朗以後,我一定跟他同坐教主的位子,俗話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楊逍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心裡卻在想,誰要是敢跟我坐一把椅子,老子不斬下他的屁股來纔怪。
“你是說真的?”鷹鉤鼻感覺能坐上江湖第一大幫派的教主寶座還真是件挺得瑟的事情,聽楊逍那麼一說,不禁有點動心。
“當然,碧落神君也是我請來的強助,現在我對他可都是執父輩禮,你不信問問他嘛。”楊逍道。
一旁的木瓜見楊逍拉攏二人,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點了點頭以示贊同。
“那你們倆聊吧,我恕不奉陪。什麼教主寶座,在下可不稀罕。”吉米倒是真的不熱衷於名利。
“別介啊,我還不知道你們誰的本事大一點呢,咱擇人的標準可是優勝劣汰,任人唯賢。只有最厲害的那個才能做我的助手。”楊逍笑道。
“那就算是他比我厲害吧。”吉米聳了聳肩道。
鷹鉤鼻看着吉米那副不以爲然的樣子,突然怒氣陡生,心說你他媽牛逼啥,老子現在可跟你一樣也擁有了刀槍不入的身體,而且超能力絲毫不遜於你。再想起以前被七幫八派以及明教教衆羞辱的場景,他竟有種想殺光所有人的衝動。當然,那個把自己又踹進地窖裡的小丫頭除外,他決定要盡情享用一番再將其解決掉。
楊逍的本意便是讓二人打起來,見吉米要抽身事外,而鷹鉤鼻顯得怒氣衝衝的樣子,他故意道:“也罷,看來這位的思想境界還不是一般的高,明教教主的位子都不放在眼裡,佩服佩服。”
“你清高啥?意思是比我強是不?那咱們不妨手底下見見真章。”鷹鉤鼻挑釁道。
“這是你們人類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來客怎麼會摻和嘛。若是你真能幫楊左使一統江湖,那也是件功德無量的事嘛。”吉米這話裡多少有點譏刺之意。
鷹鉤鼻聽了更加不悅,往前走了一步道:“我覺得自己還有許多地方不懂,你能否指教一下呢?”
“我沒指點,你不也變了身嗎,可見閣下絕對善於自學成才,什麼指教的話就太客氣了吧。”吉米明顯不願囉嗦他。
“像楊左使剛纔說的,什麼事都得任人唯賢,所以你我這樣的也得選出合適的那一個才行。”鷹鉤鼻眼神一凜的道。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你儘管去楊左使身邊就好,非跟我糾纏什麼勁呢?”吉米不懂他的意圖。
“那我就直說了吧,一山容不得二虎,咱們這一架非打不可。”鷹鉤鼻冷冷道。
“話說咱們沒有什麼恩怨吧,何況之前還相處過一段時間,你現在這樣苦苦相逼不覺得有點太過分了嗎?”吉米還是搞不清他的真實目的。
“自從我變成這副模樣就暗暗發誓,決不允許再有人跟我擁有同樣的相貌和能力。今天就算碰不到你,我也總有一天會去尋你決斷的。”鷹鉤鼻咬牙切齒道。
吉米終於明白了他的企圖,那就是把能跟他相抗衡的自己除去,做一個獨一無二的長毛怪。哼,沒想到這傢伙心腸竟如此之毒。
王大夏也瞧出了其中的奧秘,湊近吉米悄悄道:“看來楊逍是在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不過鷹鉤鼻那廝本來早就打算將你給咔嚓了,這下正好一拍即合。問一句現實點的,你覺得跟他掰扯有多少勝算?”
吉米表情嚴肅道:“我發明的那變身藥水可是十分彪悍,一旦喝下去,就會擁有跟我們雙生星球人一樣的能力,更加特別的一點是,變身者還會保持原來的一些特質,也就是說他根本用不着充電。真要交起手來,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贏他。”
“你是說那傢伙比你還高級?”王大夏吃驚的道。
“可以這麼說,唉,世界上的事真是永遠充滿了變數啊。”吉米不禁感嘆道。
倆人正在說着,鷹鉤鼻不耐煩了,指着王大夏道:“你這狡猾的小子給我上一邊兒待着去,又出啥壞點子呢,我可忘不了在山洞住的時候,你害我肚子痛的事,等得了空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你記性不錯嘛,還想着那事呢。不過我每次回憶起來,都覺得跟三伏天吃了大西瓜一樣,爽斃了。我真後悔當時給了你解藥,要不你現在應該是在和佛祖他老人家下棋吧?”王大夏故意氣他道。
見自己的糗事被人抖了出來,鷹鉤鼻怒道:“你儘管在這裡逞口快,到時候看你怎麼求饒。”
衆人對於他們之間的這番對話都是稀裡糊塗,可以說沒聽懂一星半點。
殷、張、謝三人此時已經感覺事情會生變故,有意的靠近了吉米和王大夏,他們都是江湖經驗豐富之人,知道在面臨困難時擰成一股繩的重要性。
徐半仙跟何太沖剛纔還打得不可開交,這時候也停下手來看着場中的變化。因爲吉米和鷹鉤鼻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若不是他們正在侃侃而談,說是從林子裡跑來的狗熊,恐怕沒人會懷疑。
金花此時見衆人的注意力全在吉米和鷹鉤鼻的身上,趕忙運行起幾十年的龍行**真氣,竭盡全力衝擊被封閉的穴位。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她輕功高絕,劍法和掌法也是極爲狠毒辣厲,但卻很少有人知道金花最拿手的竟是渾厚的內功。
她的龍形**講究以氣貫通全身的經絡,然後可以自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將真氣釋放出來。也就是說只要她還有意識,就能催動真氣。
剛纔因爲徐半仙和他的兩個徒弟一直對其嚴密監視,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徐半仙被吉米和鷹鉤鼻一觸即發的對決給吸引了過去,而萬氏兄弟受了傷後,一直在那裡閉目調養,因此她深吸一口氣,竟將內力從腳底的涌泉穴緩緩提升了起來,她決定以龍行**來破掉徐半仙施在自己身上的禁錮。
施功過程中,她有點驚訝,因爲龍行**運行的很順利,並沒有預想中會受到嚴重阻撓的情形,那些受制的脈絡似乎很容易就被衝開了,難道徐半仙竟沒有用重手法?他會這麼輕敵嗎?
在她即將解開最後一個穴道之時,突然發現了個很恐怖的事實,那就是每當自己解開一個穴道,之前的穴道便會復又閉合,這也就相當於自己是在做着無用功。沒想到徐半仙的點穴手法竟如此怪異,金花此時真是又氣又急。無意中的一瞥,她看見徐半仙朝自己狡黠的笑了笑,意思是說怎麼樣,想逃掉我的手掌心不容易吧。
其實王大夏也一直在觀察金花,他本來是打算找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將其解救,但轉念一想,這個法子壓根不現實。因爲即便自己把金花救回來,那她的穴道被制又怎麼辦呢?萬一沒人解得了豈不更加棘手?光是吃喝拉撒就得夠人愁的。
王大夏一氣兒想了這麼多,而且越想越覺不能輕舉妄動,至少先得想辦法讓徐半仙解了金花的穴道。對了,那徐半仙不是跟葉七殘和鶴筆翁他們一起來的嗎,而且按他自己的說法好像跟汝陽王頗有關聯,求趙敏辦這件事不正合適嗎。
想到這裡,他趕緊一把握住趙敏的纖纖玉手,興奮道:“小敏,我求你件事行不?”
趙敏臉一紅,輕輕甩脫掉他的手,嗔道:“你想幹什麼?這裡的人太多,你還是……放規矩點的好。”
王大夏一愣,隨即笑道:“你想哪裡去了,就是香個嘴也得看場合嘛,我還沒那麼粗俗。”
趙敏聽了更加臉紅,忙道:“你放屁,我纔沒那樣想呢。”
王大夏不置可否的道:“算我胡說好吧。現在我是真的有事求你,千萬幫幫忙。”
趙敏穩住心神道:“有屁快放。”
“說話真不文明。我想問你,那徐半仙是你父親的屬下嗎?”王大夏問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讓我救出金花姐嗎?”趙敏心思聰慧,立刻明白了王大夏的意思,但她話鋒一轉道:“他以前就是一給父王看火炮的雜役,誰也不知道他會是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所以說,他究竟是父王的屬下呢,還是隻不過拿這身份作掩護呢,我也不清楚。”
王大夏一聽,滿腔的熱望立時給澆上了一小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