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啼走到金花面前,溫柔的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相反我還會好好疼你,愛你,只要你順從我……”正說着,一口清痰“啪”的聲便吐在了他臉上。
就聽金花罵道:“算我瞎了眼,竟然會同情你這衣冠禽獸,害得大夥都中了你的奸計。你要是敢碰老孃一根毫毛,我就是咬舌自盡也絕不讓你得逞。”
夜啼還真嚇了一跳,忙道:“你先別生氣嘛,難道我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對你可是認真的,除了你,其他女人我正眼都不瞧一下。”王大夏心說就你這死猴子樣兒,應該是別的女人連正眼都不瞧你一下吧。
夜啼繼續道:“銀葉以前對你那麼不忠,你都可以原諒他,我如此癡情,你卻視而不見,到底是爲什麼呢?”
“不爲什麼,我愛他,所以可以容忍他做錯事;同樣的道理,我不愛你,所以無論你對我怎樣,都白搭。”金花一席話狠狠刺中了夜啼的要害,他直接蔫了。
張無忌伏在王大夏身上,有點入神的道:“好精闢啊,敢愛敢恨,金花姐果然是個角色。”末了,他又加一句:“再說夜啼那副尊容絕對是噩夢級別的,誰敢喜歡他啊。”
夜啼此時斂了斂心神,又嘿嘿笑道:“好吧,你們都看不起我,那又怎樣?現在還不是都一個個落入了我的手裡?”說着,他悠閒的坐在地上(對夜啼而言,坐地上貌似比坐凳子上要方便得多),繼續道:“我看大家都對自己的狀況不是很瞭解,那我就簡單解釋一下吧。你們喝的那壇酒原本確實沒問題,但我喝過之後就有問題了。聽到這裡,是不是已經有人猜出了謎底?知道的請舉手。哦,我忘了,你們沒法舉手呢,那就直接回答吧。”
張無忌還真是不含糊,嚷嚷道:“你肯定是把毒藥摸在嘴脣上了,然後趁喝酒的時候將其溶進了酒裡,靠,我說怎麼一股唾沫味呢,你這招也太陰了吧?”他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
夜啼卻搖了搖頭,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實現起來難度太大。再說我總不能有事沒事的塗一嘴毒藥四處跑吧,萬一被我自己吞下去呢?嘿嘿,還有人要發言嗎?”
趙敏哼了聲道:“答案就在你那袖子上吧?”
夜啼眼睛一亮,讚道:“好個伶俐的女娃兒,不錯,我喝完酒,順勢在壇口一抹,那軟骨散便下上了。或許你們都沒注意到那個不起眼的動作吧,就如你們注意不到我這個人的存在一樣。”說到後來,夜啼又變得有些激動。
張無忌接他話茬道:“聽你那樣說,原來酒沒毒,倒是酒罈子有毒啊。真有創意,不愧是小塊頭大智慧,佩服佩服。”
夜啼嘿嘿笑道:“你這小子說話倒蠻中聽,等會兒給你來個痛快的。”
殷離這時卻道:“哥哥,你沒有必要這樣害大家吧,金花姐之所以生氣,也是因爲你……做的事情太過分了點。”
“閉嘴,剛剛我不讓你喝,你卻非要逞能,哼,還說什麼離別酒,看來你也是認爲我該死了?枉費我平時對你那麼好,到關鍵時候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夜啼不禁大動肝火。殷離咬了咬嘴脣,再沒說下去。
銀葉肅然道:“其實大家從未看不起你,而金花不愛你也並不代表就討厭你,相反的,她曾不止一次說過你的好。而我一直也很欣賞你,那種身材對一般人來講,能夠自理就算不錯了,可你硬是練成了好幾門功夫,而且練得很不錯。這說明你是個優秀的人,甚至比很多健全人都要強的多。”
聽到這裡,王大夏也趕緊附和道:“銀葉先生說得對,我這四肢齊全的人比起你來可差遠了。”
夜啼卻冷笑道:“少在那假惺惺的,別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鬼話。我已經忍了太久,看着你們倆濃情蜜意,我的心都要爆炸了。今天我要當着大家的面證明,我夜啼比你銀葉要強上百倍、千倍。”
“怎麼證明?”銀葉突然有些緊張。
夜啼看了看金花,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使勁咽口唾沫道:“你應該能猜到的。”
王大夏此時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幅畫面:一隻矮腳的灰太狼,撲向了一隻柔嫩的美羊羊,接下來便是貪婪的喘息聲,無助的哀嚎聲……我靠,原來夜啼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不過現在這天鵝還真的飛不了,難不成要讓他得逞?
金花怒道:“你要是敢欲圖不軌,我立馬就死在你面前。”
夜啼卻好整以暇的道:“是嗎?那待會兒你可不要改變心意纔好。”說着,突然用力捏住了銀葉左肩的琵琶骨。
銀葉疼的吸了口涼氣,罵道:“龜兒子,現在纔想起給你大爺捶背撓癢癢啊。”
夜啼沒有吭聲,手上卻明顯加了把力,只見鮮血迸濺,夜啼的手指竟插進了肉裡,銀葉胸前衣衫迅速殷紅了一大片。夜啼手下不停,扳住銀葉的左臂往後一扭,只聽“吱嘎”一聲,那膀子便無力的耷拉了下來。銀葉終於忍不住悶哼一聲,而此時王大夏早已由頭皮麻到了脊樑,心說乖乖,這簡直比渣滓洞裡審訊革命志士還過癮呢。
金花直氣得爆起了粗口:“你這個死變態,我詛咒你娶個老婆生孩子沒屁眼。”
張無忌嘟囔道:“他根本就沒想找老婆,只想找你嘛。”
夜啼此時已經又抓起了銀葉的右臂,嘖嘖道:“不知道玉樹臨風的銀葉先生沒了雙臂會是怎樣一副形象,好期待啊。”說着緩緩往後擡起了手。
枯瘦如柴的銀葉此刻就像剛剛折斷一隻翅膀的鳥兒,馬上又要面臨另一隻翅膀被折斷的命運。
金花幾乎是吼了起來:“畜生,快點住手……要怎麼樣,都隨你吧。”
夜啼這才把銀葉的手臂放下,得意道:“那可不是我逼你的,而是你自己要求的,所以不能算我欺負你啊。”
銀葉一張臉疼得差不多快走樣了,但還是努力道:“金花,不要……求他,我情願……爲你去死。”
王大夏心說古時候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要爲愛情去死呢,想想法子活下去不好嗎?
而此時金花卻閉上了眼睛,漠然而又堅定的道:“從現在起,你不可以再傷害銀葉。”
夜啼猙獰的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什麼事我都能答應。”說着,便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