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鎮壓佛器,天命龍珠,王朝爭霸,民意爲上!
天穹上,熾烈的光芒綻放而出。
佛光天幕墜下。
是兩件佛器墜下。
佛門無數高僧瞪大了眼睛,他們望着這一切,更是肉疼不已啊。
這本應該是他們佛門的法器,現在被顧錦年直接拿走。
一件寶瓶。
一件寶葫。
“羊脂寶瓶,五色葫蘆。”
有人認出這是什麼東西,忍不住驚叫起來。
佛門九大佛器。
金剛降魔杵、菩提念珠、八寶佛鐘,羊脂寶瓶、五色葫蘆等等器物。
當世能看到的只有三件佛器。
顧錦年新增了兩件。
羊脂寶瓶與五色葫蘆環繞在顧錦年周身。
一瞬間,顧錦年明白這兩樣東西有什麼能力。
羊脂寶瓶乃是佛門至寶,瓶內蘊養深藍海水,一滴重萬斤,深藍海水乃是衆生信念凝聚而成。
顧錦年手握羊脂寶瓶,滾滾不斷的信念之力,加持在其中,這是佛門氣運。
很快寶瓶裝滿接近三分之一,其重量宛若一座大山,若是催動這件法器,威力極其可怕。
不過顧錦年感覺得到,所有的法器,得被限制住了。
封禁。
無論是儒道聖器,還是佛門至高器,它們雖然擁有極強的威力,但無法徹底釋放出來,這很奇怪,並不是完全與境界有關係。
“天命!”
想了一會,顧錦年察覺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需要天命開啓之後,這些法寶纔會徹底爆發屬於它們的威能,而現在想要激活這些法寶的能力,就需要極大的代價。
就好比這件佛器,就算是讓涅槃境修士使用,只怕也不能發揮出完全的能力。
除非這個涅槃境修士不惜一切代價,放手一搏。
所以並非是實力境界問題,而是天地之間的問題,等待着天命,所有人都在等待天命。
越是如此,顧錦年越是好奇,天命到底是什麼!
天命時代又到底能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
收回心神,顧錦年將羊脂寶瓶納入體內,同時將目光看向五色葫蘆。
這五色葫蘆更加了不得,可釋放出五色神光,孕育肉身,返璞歸真,提升資質。
這可是不得了的寶物啊,不僅僅是針對人,針對萬物都有作用,以信仰之力和功德爲主。
這東西很不錯,其他的不說,未來可以進化良田穀道,外加上戰馬牛羊。
顧錦年的思路很精準,對修士來說,他們第一時間會用五色神光提升自己的資質,亦或者改善後人的體質。
但對顧錦年來說,這東西用在農作物,牛羊,良田等等東西身上。
這纔是好事。
不過不如同羊脂寶瓶,五色葫蘆可以直接用,但等到天命開啓之後,效果纔是最好的。
先不管這些東西到底威能如何,也不在乎這些東西好與不好,反正都要等到天命開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先佔據再說。
等天命開啓之後,一個一個利用起來。
兩件無上佛器納入體內後。
終於,一道聲音響起了。
“阿彌陀佛。”
“顧施主,今日之事,終究是一場誤會,是天下蒼生都不願意見到的誤會,大夏有過錯,佛門更有過錯。”
“如今顧施主該報的仇也已經報了,佛門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我佛門氣運,也被顧施主取走一斗,這兩件無上佛器,還望顧施主高擡貴手,歸還於我佛門。”
“佛門立誓,未來千年,都不會插手大夏之事,並且佛門可以金銀糧食等等物資,與大夏王朝換取這兩件佛器。”
“甚至佛門願意以八寶金蓮與顧施主交易,不知顧施主意下如何?”
就在此時,大寶琉璃寺中,傳來一道聲音。
無人知曉這是誰的聲音。
但所有人都沉默了。
原因無他,雖然天下人都知道佛門有些無恥也有些不要臉,但真沒想到的是,佛門竟然如此無恥。
不,不,這已經不是無恥了,這是噁心人吧?
顧錦年滅佛,也不是說見僧人就殺,人家也說了,只要你還俗,老老實實一點,聽從規矩,人家不殺你啊。
但你冥頑不靈,換做任何一個王朝,看看扶羅王朝,看看大金王朝,真要換一個將士過來,殺的血流成河。
管伱還俗不還俗。
所以顧錦年終究是讀書人,還是有一定仁慈在的。
回過頭你們佛門設下天羅地網,佛陀真身都折騰出來了,打了六擊,人家顧錦年也沒有囉嗦什麼吧?
優勢在顧錦年身上,你們就一直議和,議和就議和,還非要搞一些有的沒的,好像沒錯一樣。
求和就要有求和的姿態啊,佛門是半點姿態都沒有。
這些都算了。
現在顧錦年誦唸佛祖真經出來,說實話也算是給你們佛門增加了一定的氣運,分走了一斗,合情合理。
得到上蒼恩賜,兩件無上佛器,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沒有去搶奪佛門無上器。
現在佛門不學乖,反而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真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啊。
很顯然,佛門就是衝這一點,衝着顧錦年已經誦唸完了真佛古經,然後覺得顧錦年不行了,所以出面噁心一手。
說實話,別說顧錦年了,各大勢力都覺得佛門有些不要臉了。
“給你們?”
“好!”
“我會帶着這些佛器,去西漠的,到時候希望你們敢接。”
顧錦年出聲,他負手而立,淡淡出聲。
不遠處,東方劍聖看着顧錦年,眼神當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這小子也適合練劍啊。”
東方劍聖心中自言自語道。
只是,當顧錦年的聲音響起,佛門當中,傳來一道阿彌陀佛之聲。
剎那間,大寶琉璃寺爆發出恐怖的佛光,直接照射到這片天地。
金剛降魔杵,菩提念珠,還有八寶佛鐘,在這一刻似乎受到了感應,瘋狂震顫,要往西漠飛去。
這很突然。
衆人徹底明白了,佛門故意說出這話,就是爲了吸引顧錦年的目光,然後強行將這三件無上佛器召喚回去。
他們不是真的要羊脂寶瓶以及五色葫蘆。
得知是這個原因,各大勢力也算是鬆了口氣,他們是真的怕,怕佛門想要染指顧錦年的法寶。
不是說太貪心了,而是腦子有問題,處於劣勢,居然還敢說這種話,就證明腦子有問題,這以後還怎麼合作?
得知佛門是這個伎倆後,衆人反而是認可。
畢竟證明,佛門腦子沒有問題,只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將無上佛器召回。
可三大佛器震動之時,顧錦年的聲音不由響起。
“既然來了,還想走嗎?”
顧錦年冷冷開口。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三件佛器最起碼也要留一件下來吧。
轟。
菩提古樹在他身後浮現,佛光普照,金剛降魔杵朝着天穹飛去,這件佛器回到了西漠境內。
然而八寶佛鐘和菩提古樹被顧錦年的佛法壓制住。
佛印在這一刻,浮現在額頭。
嗡嗡嗡!
嗡嗡嗡!
八寶佛鐘和菩提念珠瘋狂震顫着,他們被大寶琉璃寺召喚,要回到西漠,可面對顧錦年的壓制,這兩件佛器又不能動彈。
“顧施主,差不多就算了吧,佛門已經付出了該有的代價,這三件佛器乃是我西漠佛門立身之寶,你若是搶走,佛門將不惜一切代價,與大夏王朝宣戰。”
此時此刻,大寶琉璃寺內,那道聲音繼續響起,帶着冷意。
佛門雖然不是王朝,但也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勢力,如此龐大的勢力,若是聚集起來,與大夏王朝宣戰的話,的確很恐怖。
佛門整體的實力,不弱於扶羅王朝,甚至不弱於大金王朝。
畢竟佛門弟子太多了,而且如若佛門真要與大夏王朝一戰,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肯定是求之不得的。
現在東荒境內,大夏王朝的勢頭是越來越好,其他兩大王朝雖然也是往好的方向去發展,但問題是比不過大夏王朝啊。
就說最近一年,大夏王朝的發展勢頭,遠超他們快十倍。
如果再這樣讓大夏王朝發展下去,東荒境遲早有一天要被大夏王朝佔據。
這纔是他們在乎的地方。
所以佛門說這話的時候,大金皇室和扶羅皇室很期待,雖然他們知道,這根本就打不起來,但一切都說不定。
萬一真打起來了呢?
“我誦出佛祖真經,獲佛門一斗氣運,爲佛門氣運者,爲何不能掌握更多的佛器?誰說了這些佛器就是你們佛門的?”
“向大夏王朝開戰?爾等拿什麼開戰?”
顧錦年冷笑不已,他繼續壓制着這兩件佛器。
但不得不說的是,八寶佛鐘和菩提念珠,受到佛門供養,已經產生了認主,所以即便是顧錦年壓制,也很難控制。
轟!
八寶佛鐘飛天而起,朝着西漠飛去。
眼下還差最後的菩提念珠了。
“以我十二宏願,壓制佛器。”
顧錦年出聲,十二宏願偉力出現,立刻壓制着菩提念珠。
恐怖的力量壓制,菩提念珠無法動彈了。
而佛門上下,一個個難受無比,三件佛器,一件都不能少,如今菩提念珠被顧錦年壓制着,這讓他們感受到極大的危機。
“佛門衆僧聽令,誦唸佛經,迎接佛器歸來。”
宏偉之聲響起,自大寶琉璃寺的聲音,擴散整個西漠,一時之間,無數僧人誦唸經文,恐怖的經文匯聚如海,召喚着菩提念珠。
一時之間,菩提念珠震顫不已,似乎下一刻就要飛走。
面對這樣的情況,顧錦年不由深吸一口氣。
“掌中佛國。”
關鍵時刻,顧錦年伸出手來,剎那間掌中佛國出現,無數無量佛國出現,直接將菩提念珠掌控。
藥師佛真身在掌中佛國內出現,直接將菩提念珠鎮壓。
佛法浩然,無窮偉力加持在菩提念珠身上,一縷縷信仰之力自菩提念珠身上脫離,這些都是佛門這些年的信仰之力。
就是因爲這些信仰之力,佛門纔有辦法完美掌控菩提念珠。
現在被藥師佛真身洗滌,導致佛門對菩提念珠的掌控越來越少了。
大寶琉璃寺,有僧人察覺到了問題。
當下急促的聲音響起。
“顧施主,差不多了,不能再繼續了。”
“這三件佛器,乃是我佛門立教之本,倘若顧施主強行掠奪,會遭佛門反噬,顧施主,這件事情佛門固然有錯,但也受到了應有懲罰。”
“若你這樣做,只會讓佛門與大夏發生不可避免之衝突,還希望顧施主能夠理智。”
聲音響起,顯得無比急促。
佛門與大夏王朝打還是不打,這個問題是後面的問題,現在的問題就是,把三件無上佛器搶回來,拿回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如若損失菩提念珠的話,佛門實力真就大大下降。
那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就算與大夏王朝打起來又能如何?少了一件無上佛器,肯定吃大虧啊。
“那倒要看看,佛門會爲了一件無上佛器與大夏宣戰嗎?”
顧錦年淡淡出聲。
他可不怕這種嚇唬人的話,先不說其他的,天命之爭即將開始,儒道被斬了一刀,自己雖然拿走了佛門一斗氣運,但又不是斬掉了佛門一斗氣運。
對佛門來說沒有太大影響,無非是自己擁有了一斗氣運罷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佛門有什麼理由與大夏王朝宣戰?
一件無上佛器?
這可能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如果天命之爭開始,佛門更加不敢輕舉妄動,所有勢力其實都在忍,都在準備,就等待着天命開啓。
所以佛門現在說的話,純粹就是在嚇唬人。
但,有一點可以知道的是,佛門的確很強大,真惹急了,對大夏王朝來說的的確確沒有好結果。
自己一時之怒,說實話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這個無所謂。
畢竟這是個人問題。
但如若牽扯到整個大夏王朝,就需要三思而行了。
之前叫喊兩句,倒也不是面子,而是氣勢上不能輸,真正的博弈,也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
這個道理,顧錦年從小就知道。
面對顧錦年的迴應,佛門上下是徹底沉默。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束沖天的佛光遮天蓋地,是一道身影,聳立在大寶琉璃寺上空。
這是惠絕佛陀。
佛門兩大佛陀之一。
他的氣息,極其恐怖,是六境大圓滿的強者,也是佛門最強戰力之一。
此時此刻,惠絕佛陀手握金剛降魔杵,頭頂之上,懸着八寶佛鐘。
鐺。
鐘聲響起,萬里震顫。
“顧施主,將菩提念珠還回吧。”
他淡淡出聲,沒有太激烈,但這句話卻帶着一種不容反對的感覺。
“若本侯就不給呢?”
顧錦年也騰飛二而起,菩提古樹在他身後,撐開一片佛國世界,他的腳下,他立身在仙王玉輦當中,羊脂寶瓶在他頭頂。
五色葫蘆伴隨周身,聖尺與古今冊環繞於身,二十四重圓光更是映照大光明。
他態度明確,不給就是不給。
“若不給。”
“老衲將前往大夏王朝,以佛法辯論,擊潰儒道,奪大夏國運。”
惠絕佛陀的聲音響起。
到了這一步,佛門心裡也清楚的知道,顧錦年是不會將菩提念珠歸還的,但讓佛門沉默不語,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必須要做出應當有的姿態。
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上升到了一種教派之爭。
佛門可以捨棄一件無上佛器,但絕對不能這樣不了了之。
“佛法辯論?”
“又想進我大夏王朝?”
“爾等不用來了。”
“待稷下學宮結束後,本侯會親臨西漠佛門,辯論佛法,擊潰一切僞佛。”
“到時見寺滅寺,見僧斬業。”
顧錦年聽到這話,直接不由冷笑了,什麼佛法辯論?無非就是想要換一種方式進入大夏王朝。
但辯法這種事情,十分尖銳,你不讓他們過來辯法,他們直接說你心虛了,害怕了,而且這涉及到儒教,道教,還有佛門的辯法。
這種事情,無法禁止,對方很聰明,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可顧錦年又不是傻子?
想來就來嗎?
想過來辯法就可以過來辯法嗎?
待稷下學宮結束之後。
他將親自去西漠佛國,以佛法辯論,擊潰西漠佛國一切自信。
自受功德洗禮,顧錦年腦海當中所有的經文全部記起來了。
心經、金剛經、無量壽經、圓覺經、楞嚴經、梵網經、六祖壇經、解深密經、維摩詰經、楞伽經。
十大佛門經文,顧錦年不信辯不過這些僞佛。
他做好了準備。
天命不是即將開始嗎?
無論是一年後,還是三年後,再次之前,他要狠狠壓制佛門一頭。
痛擊佛門。
滅佛門,可能有些誇大,但壓制佛門,並不算什麼誇張的事情。
差不多一個月後,稷下學宮就要開始了,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個月後也就差不多了。
聽到顧錦年如此出聲。
佛門在這一刻還真的沉默了。
倒不是害怕。
而是權衡。
顧錦年來佛門?這可是一件好事啊,西漠佛門是他們的地盤。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錦年縱然有真佛古經,但說句不太好聽的話,能有多少?
真佛古經又不是千古文章,你張口就能說出來。
佛門當中可是有不少辯法大師,他們雖然修爲不行,可在辯法之上,擁有極深的造詣,每次佛門大會,都是由他們出來講解。
連兩位佛陀都比不過這些人,甚至上行真佛也比不過他們。
這幫人天生爲了辯法而生的。
這辯法也不是小事,不是說一羣人見個面,然後闡述雙方的道理。
正兒八經的辯法,是以教義辯論,誰的教更好一點,誰的經更好一點。
一般來說都是平手,或者小勝,不存在大獲全勝這個說法。
道教,儒教,佛教都會專門培養一批辯法之人,有詭辯也有明辨還有暗辯,以及最高深的禪辯。
想要辯出一個結果,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因爲一但真的辯失敗了,而且被對方大獲全勝,那就不得了。
氣運爭奪。
就好比儒教敗給道教,至少要損失一斗氣運,所有儒教讀書人都會受到影響。
所以辯法不能亂辯,尤其是辯法也是在自己的領域當中,互相辯法。
顧錦年這個意思,就是要以佛法去西漠佛門,跟別人去辯。
這就相當於是,用自己剛學的東西,去挑戰別人最擅長的東西。
在佛門眼中看來,這不僅僅是狂妄,更加還是愚蠢。
但他們沒有多說什麼,因爲顧錦年這樣做,完全是自投羅網,如果這個時候叫囂,豈不是把顧錦年嚇走了?
對於佛門來說,如果顧錦年真的敢來,到時候不僅僅是佛器能搶回來,甚至佛門氣運也會被搶回來。
但對於天下各大勢力來說,顧錦年這件事情很衝動,最起碼這句話說的有些太狠了。
可不得不說的是,顧錦年很霸道,他展現出屬於他的驕傲,年輕天驕的傲氣。
這一點,讓無數不得不敬佩。
“稷下學宮後,佛門靜等侯爺前來辯法。”
“就怕侯爺不敢來。”
又有僧人開口,在關鍵時刻還是要說上一句,免得顧錦年不敢來。
“等着就好。”
顧錦年出聲。
這句話說完後,顧錦年沒有繼續理會這幫人,而是立在虛空上,聲音洪亮無比。
“即今日起,大夏無佛。”
他出聲,藉助三大佛器,外加上兩件聖器,將聲音傳播出去。
今日之後。
大夏徹底滅佛。
這一戰贏了。 www ⊕тт kǎn ⊕C○
而且贏得很直接,至少大夏王朝所有佛寺都被拆除,或許還會有一些佛門弟子的存在,可已經無法帶來任何影響。
想要徹底除乾淨是不可能的,總有人心心念念着,就好像建德餘孽一般,即便是太孫李基登基後,建德餘孽也不可能消失。
無非是換一種方式存在。
大夏滅佛之事,也算是徹底落幕,往後所帶來的影響,都是後續的事情。
至少大夏王朝無有佛門存在。
這場鬥爭,大夏王朝又是以完勝告終,當然拋開得罪佛門不談的話,的確是完勝。
而此番佛門說虧也虧,說不虧其實並不是很虧。
一件無上佛器虧損了,這是實打實的事情。
佛門一斗氣運被顧錦年拿走,這也是實打實的事情,但比起儒道來說,這是一件好事,畢竟儒道之前可是被斬了一刀。
斬去了,就是真的沒了,被奪走了一斗氣運,最起碼氣運還在。
至於大夏滅佛之事,從理性上來說,佛門從來就沒有入駐過大夏,只是部分佛門弟子在大夏王朝紮根罷了。
看似是幾十年部署功虧一簣,可實際上意義並不是很大。
幾十年來,大夏佛寺也不多,倘若能真正入駐大夏王朝,以佛門的能力,半年之內,就能恢復這樣的景象。
一切的關鍵點,還是考慮能不能入駐大夏王朝。
若是能,現在的犧牲,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若不能,那麼現在的犧牲,就顯得毫無意義。
所以說,不能以一時的成敗,來抉擇最終結果,各大王朝都是這樣的。
當勢力達到一定程度,只要不是被全部斬滅,就不存在分出勝負。
不過,若是顧錦年當真前往佛門,以佛法鎮壓西漠佛門,那就不好說了。
“既然侯爺有這般的信心,還請侯爺立誓,我佛門靜等侯爺。”
佛門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們希望顧錦年來西漠佛門,但又害怕顧錦年只是口頭上喊兩句。
畢竟若是顧錦年敢來,他們有絕對的自信。
在大夏王朝,他們手的確伸不過去,可到了西漠佛國,他們還真不信顧錦年能翻起什麼浪花。
就算再誦唸出一篇佛祖古經又能如何?
這隻能證明顧錦年佛法造詣高,又不代表顧錦年辯法強。
聽到佛門的聲音。
顧錦年不由冷笑,這佛門還真是夠直接啊。
“本侯既然說來,就不會食言,至於立誓?爾等也配本侯立誓?”
“少在這裡聒噪,如若不服,本侯就在此地,佛國大可舉兵來伐,顧某承受得起。”
顧錦年出聲。
他一定會去,早晚的問題,但非要說讓自己立誓,這不是搞笑嗎?
讓我立誓就立誓?
萬一真有事來不了怎麼辦?
可笑。
果然,聽到顧錦年這樣出聲,佛門上下一片皺眉,顧錦年不敢立誓,在他們看來,就是有些不對勁,如今菩提念珠在顧錦年手中。
如果顧錦年立誓,他們沒什麼好說的,直接答應。
可顧錦年不立誓,萬一不來,這東西就當真白白跑了。
“還請侯爺立誓。”
“佛門相信侯爺,但更相信立誓。”
這是佛門的聲音。
也是他們的態度。
“立你娘。”
顧錦年的迴應響起,給予迴應。
瑪德,就這麼想找死是吧?
要不是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顧錦年還真想直接奔赴西漠佛國,直接讓佛門元氣大傷。
但顧錦年心裡清楚的很,自己雖有佛經,可不是說念出來就完事,需要去理解,也需要去悟。
藥師灌頂真言,是第一次誦唸,所以有這麼大的動靜,而其他佛經一定不會比藥師灌頂真言強大。
除了心經和金剛經之外,這兩本經文,乃是無上瑰寶,其影響力必然超越藥師灌頂真言。
只是顧錦年不想這麼白白浪費,誦唸出來,終究沒有神韻,若能虔心明悟,才能發揮出十成威力。
否則的話,他必然現在前往西漠佛國,儒道捱了一刀,佛門也必須挨一刀更狠的。
“阿彌陀佛。”
聲音再度響起。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更爲宏偉之聲響起。
“靜待辯法。”
聲音平靜,且有空靈。
這道聲音響起,所有佛門僧人全部震驚了,他們齊齊雙手合十,朝着大寶琉璃寺的方向朝拜。
這是上行真佛的聲音。
不過這聲音並非發自大寶琉璃寺,誰也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但明確的知道是一件事情。
上行真佛已經知曉這件事情了。
他現在的聲音,就是在平息雙方矛盾,既然顧錦年說出要來佛門,他相信。
上行真佛都出面,顧錦年就算不想來也要來了。
真要是不來,顧錦年就真丟人現眼了。
“學宮之後。”
“天下無佛。”
顧錦年平靜出聲,他再度開口,這句話比之前的聲音,更加霸氣。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顧錦年,有霸氣和囂張的資本。
這跟個人實力境界無關,而是顧錦年所作所爲,每一件事情都令人震撼。
只是。
就在此時。
天地忽然黑下,大夜籠罩整個神洲大陸。
所有人不由沉默,眼神當中充滿着好奇。
“一句話引來這樣的天象?”
“有沒有搞錯?隨便說一句話,就有這樣的天象?”
“異象這玩意我幾十年都看不到一次,可自從顧錦年出名之後,隔三差五就能見到,之前還好,寫一首千古詩詞,或者一篇千古文章,引來天地異象,我能接受,現在更好了,說句話都有如此恐怖的天象。”
“這顧錦年難不成當真就是天選之子?一句話都能引來如此恐怖的天象?”
一道道聲音響起。
衆人實在是有些被整懵了,原因無他,要說顧錦年寫下一篇千古文章,或者是又誦唸出佛祖真經,引來這樣的天象,他們無話可說。
可問題是,顧錦年啥也沒做啊,就是說了一句極其囂張的話。
這又引來天象?他們實在是覺得這有些離譜了。
哪怕是顧錦年,在這一刻也不禁好奇了,但很快他察覺得到,這並非是自己引來的天象。
“這不是顧錦年引來的天象,這是天命。”
有人突然皺眉,指着天穹之上的奇景如此說道。
人們將目光看去,看不到是誰再說,但聽聲音很熟悉,是許七月的聲音。
“天命嗎?”
“閣下連天命都知道?”
“這個時候出現天命異象?是否意味着天命之爭開始了?”
有人咂舌,也有人驚訝,詢問許七月爲何知曉這麼多,但更多的人,十分好奇。
這個節骨眼,天命誕生,這是不是代表着天命之爭即將開始了?
自從大半年前,天命浮現於世,這件事情就成爲了各大勢力最期待的事情了。
誰也不知道天命之爭到底代表着什麼。
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天命之爭,代表着黃金盛世的降臨,到了那個時候,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各大勢力都在按兵不動,就等着天命之爭開始。
然後去爭奪。
畢竟不爭怎麼知道自己能不能獲得天命呢?
咔嚓。
也就在此時。
一道雷霆劃過天穹。
緊接着,狂風暴雨墜下,天地震顫,其景觀勝過方纔顧錦年誦唸佛祖真經。
這是天地之偉力,神佛都要避讓。
影響的也不僅僅只是一國,一境,而是整個天下,整個神洲大陸。
煌煌天威,震撼世人。
天穹之上,天命星辰震顫着,最終激射出一束束光芒。
所有人都觀望着,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天命之爭已經開始。
很快,一顆龍珠出現,漂浮在天命星周圍。
吼。
一道龍吟之聲響起,來自中洲王朝。
只見一條五爪金龍,自中洲王朝騰空而起,這道龍影有萬丈之高,騰雲駕霧,盤旋在虛空當中。
“中洲國運金龍。”
有人明白這是何物,不由嚥了口唾沫,指向這條金龍。
的確,恐怖絕倫的氣息,以中洲王朝爲中心地帶,直接擴散而出。
下一刻,大金王朝,一條黑色真龍出現,這是大金王朝國運真龍,這條真龍有三千丈的身軀,依舊騰雲駕霧,望着這顆龍珠。
不多時,大夏王朝,扶羅王朝,甚至匈奴國,以及南蠻國,西漠佛國都誕生出相應的國運真龍。
大夏王朝真龍長達三千丈,與大金王朝真龍相差無幾,但所有人都知道,大夏王朝的國運真龍,本不應該如此強盛,主要還是因爲顧錦年。
不然之前的大夏國運真龍,最多一千五百丈而已,是顧錦年立國骨,收十二城,外加上今日滅佛,才導致大夏國運真龍得到巨大提升。
扶羅王朝,國運真龍一千二百丈。
匈奴國國運,真龍八百丈。
南蠻國國運,真龍兩千四百丈。
而西漠佛國,國運真龍最爲弱小,五百丈左右。
原因無他,西漠佛國並非是一個真正的國家,完全是神權至高無上,雖有國王,但這是由西漠佛寺選出來的。
相當於是讓信徒們自己組建成的國家,整個佛國需要做什麼,都必須要聽從佛門意思。
自然而然,國運就是如此普通,若不是有佛門加持,可能連國運真龍都沒有。
很快一條條國運真龍誕生,但大多數都是百丈左右,屬於稍微強大一點的諸侯國這種級別。
國運真龍,基本上算是衡量一個王朝的整體實力,當然代表的是綜合實力,不代表單方面的軍事實力。
但不管如何,中洲王朝就如同一個巨無霸一般,聳立在中洲。
萬丈金龍。
這的確了不起。
立國便擁有國運。
國家強大,可形成真龍國運,如若形成王朝,則有千丈之大。
如若王朝鼎盛恐怖,則可蛻變爲金龍。
中洲王朝不但早就抵達萬丈,更是蛻變爲金龍,說句不好聽的話,大金王朝,大夏王朝,扶羅王朝,匈奴國,整個東荒境所有國家加起來,才能與中洲王朝一拼。
如若隨便拎起一個王朝,與中洲王朝鬥爭,基本上下場都會死的很難看。
而就在這一刻,天穹上的龍珠,也朝着中洲王朝移動,最終立在中洲王朝天穹之上,但不是完完全全正中心,稍稍還是偏向了一點東荒境。
只不過這稍稍一點,意義並不大。
“這是何意?”
“許七月,這個你懂嗎?”
“怎麼好端端出現這個?各國國運真龍爲何出現?”
諸多聲音響起。
有人更是直接,詢問百事通許七月。
只是這一次許七月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
“不是很瞭解。”
“但與天命有莫大關聯。”
“王朝與天命之間的關聯,我得回去好好讀讀書,或許就能知道了。”
“諸位,走了。”
許七月開口,說完這話,他的聲音消失。
而暗中,有不少身影動了,他們一直在搜尋許七月的蹤跡,但發現根本找不到。
龍珠懸掛於天穹,百條真龍氣運浮現,大有一種羣龍奪珠的感覺。
雖然不清楚,但不少人大致能猜到一二,這龍珠或許代表着一種天命。
而真龍是各國國運,是否意味着,誰若是能得到這顆龍珠。
誰就能獲得無盡好處?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很快,一切異象徹徹底底消失,各國真龍氣運也消散了不少,不過依稀留下了一些影子,還是能看到的。
而天穹上的龍珠,沒有消散,似乎在孕育着什麼,一直懸掛在天穹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無人知曉。
不過唯一知曉的是,各國王朝只怕要格外上心了。
的確,異象結束之後,各國王朝的帝王,立刻讓人調查。
誰都不想落後,一步都不想。
大世之爭,可能真的要來了。
望着天穹,顧錦年有些期待,期待這大世之爭。
很快。
顧錦年緩緩落在地面之上,他收斂一切異象,菩提念珠被他緊握在手中把玩,倒不是其他,而是這菩提念珠可以使人開智慧竅,握在手中,如智珠在握。
思考起來極快。
“錦年公子。”
“世子。”
下一刻,此時此刻,瑤池仙子與清淺仙子出現,她們有些關心,來到顧錦年身旁。
“兩位受苦了。”
面對二人,顧錦年立刻出聲,她們二人前來貴陽郡,是自己的意思。
受到這些苦難,自己也有些愧疚。
“並非是公子之意,是這些禿驢手段陰險,公子不辭辛苦,不懼佛門,救下奴家,奴家願以身相許。”
清淺仙子有些虛弱,但依舊是這種說話調調,讓人實在無奈。
一旁的瑤池仙子卻不由微微皺眉,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就在此時。
突兀之間,清淺仙子身上的一塊玉佩亮起光芒,顯得有些炙熱。
後者頓時皺眉。
“怎麼了?”
顧錦年開口,詢問後者。
“沒什麼,我族聖師有事讓奴家回去一趟。”
“而且是要事。”
清淺仙子給予回答,但眼中滿是不解,這玉令一但亮起,就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很重要。
“那你還不快回去。”
一聽這話,瑤池仙子不由出聲,讓清淺仙子離開。
“何時回去需要姐姐來提醒嗎?”
“姐姐如此巴不得我離去,是不是想借此機會勾引錦年公子?”
清淺仙子詢問,目光帶着疑惑。
“胡言亂語。”
瑤池仙子有些惱怒,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也傳至她耳邊。
“瑤池,有重要之事,回來。”
是玲瓏宮主的聲音。
聽到這話,瑤池仙子一愣,緊接着看向顧錦年道。
“世子殿下。”
“我也有事要回去。”
“師父有令。”
她開口,心中有些不捨。
一旁的清淺仙子聽到這話,頓時舒展眉頭,只要瑤池走了,她就不怎麼難受。
“兩位仙子既然有重要之事,就先行回去。”
“不過,防恐萬一,顧某還是護送二位吧。”
兩人突然要回去,很顯然與天命有關,至於具體是什麼,他不清楚。
只能護送二人離開。
“不用,世子殿下忙碌許久,無須護送。”
瑤池仙子出聲。
她倒不是真不想顧錦年護送,而是玲瓏仙宮距離貴陽郡不算特別遠,而距離青丘山很遠。
按照路線自然先送自己,再送清淺仙子,所以她拒絕相送。
“這行吧,兩位仙子,一路注意。”
顧錦年點了點頭,既然兩人是這個想法,顧錦年就不多說了。
清淺仙子有些鬱悶,她是想說讓顧錦年護送,但瑤池仙子說的又沒錯,顧錦年經此一戰,勞累無比,再者天命又出現了新的氣象。
各大勢力都動起來了,眼下就是爭分奪秒,耽誤不得顧錦年的時間。
所以清淺仙子沒有多說什麼。
“有緣再見。”
顧錦年朝着二人微微作禮。
隨後目送兩位佳人離開。
“兩位。”
不過就在此時,蘇懷玉的聲音響起,他攔住兩人臉色有些無奈。
清淺仙子與瑤池仙子略顯好奇看着對方,不明白對方想說什麼。
“其實說句實話。”
“蘇某付出的東西也很多,至少百年壽元沒了,蘇某不貪心,兩位仙子已有心上人,蘇某乃是君子,不奪人所好,可下次能不能介紹點狐族少女,或者玲瓏仙子給蘇某啊?”
蘇懷玉有些難受。
一個個感謝顧錦年去了。
可問題是,自己也耗了百年壽元啊,這損失不大?
哦,裝嗶都讓顧錦年裝完了。
好處都讓顧錦年佔完了。
可回頭自己什麼都沒有?連誇獎一聲都沒有?
清淺仙子和瑤池仙子,蘇懷玉不碰,這是顧錦年的女人,他心裡有數,但幫自己找個姐妹沒問題吧?
聽到這話,清淺仙子笑了笑。
“好,下次再來時,奴家給你帶個姐姐來。”
清淺仙子出聲道。
而瑤池仙子也點了點頭。
“多謝蘇兄相助,在下會去幫你尋一位師妹。”
瑤池仙子也答應下來了。
得到兩人的答應,蘇懷玉這才露出笑容。
這纔是好人啊。
很快,兩人準備離開,可一道聲音又響起。
“實話實說。”
“本劍聖也出了不小的力。”
“如果可以,能不能幫我一個朋友問問。”
“是我的一個朋友。”
東方劍聖淡淡出聲,明明是自己想了解一二,但非要說是自己的朋友,經典我有一個朋友。
他很要面子,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看向兩人。
“前輩放心,會去問的。”
兩人一愣,但馬上還是給予回答。
“某替某朋友,多謝二位。”
得到回答,東方劍聖很滿意,他笑了笑,如此說道。
如此,二人這才離開。
“對了,要年輕一點的。”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東方劍聖繼續開口,提醒了一句。
最終兩人消失。
已經廢棄的普寒寺內,只剩下顧錦年,蘇懷玉,還有東方劍聖了。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彼此之間都能明白互相的意思。
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侯爺接下來打算怎麼?”
東方劍聖開口,詢問顧錦年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前輩,晚輩打算回大夏京都。”
“善後的事情,讓這些將士們來做。”
顧錦年開口,給予回答。
雖然對方尊稱自己一聲侯爺,但顧錦年還是得尊稱對方一聲前輩。
“恩,既然如此,那就送佛送到西,我隨你一同回去吧。”
“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與你商議一二。”
東方劍聖開口。
聽到這話,顧錦年不由點了點頭。
“蘇兄呢?”
顧錦年問道。
“既然一起,那就一同走吧。”
“我正好休息休息,傷勢太重了。”
蘇懷玉揉着胸口,顯得很難受,看起來受到重創。
“壽元削弱,不應該是元神衰竭嗎?揉胸口作甚?”
東方劍聖有些不明白了,他好奇詢問道。
“呃”
“相比較腦袋,胸口更疼。”
蘇懷玉微微沉默,隨後給予解釋道。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顧錦年不由微微皺眉。
他記得當時蘇懷玉說了一個字。
【解】
然後擋下佛陀真身第六擊。
不知道爲何,顧錦年懷疑蘇懷玉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問題,跟自己一樣,就是在裝的。
但自己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也不好多問,索性也就作罷了。
反正心裡有數就好。
如此,三人結伴而行,大軍留在貴陽郡,等待調度,還要進行一些善後工作,安撫百姓等等。
“徐進,王鵬。”
“你們二人留在這裡,待事情結束,回京領賞。”
顧錦年出聲,他將徐進和王鵬特意留在這裡,等這件事情徹底結束後,他會幫二人討賞,封爵肯定是不行的,但官升個兩三級問題不大。
兩人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一時之間,兩人大喜,連忙朝着顧錦年一拜,叩謝顧錦年之恩。
只不過,顧錦年已經離開了。
而三萬鐵騎,也前往當地官府報備,隨時等待朝廷的命令。
大夏滅佛的事情,徹徹底底結束。
但新的事情,卻又出現了。
這次滅佛,大夏王朝與佛門算是結下樑子,到底未來會如何,誰也不清楚。
稷下學宮馬上開始,無非就是一個月後的事情,待稷下學宮結束之後,那就是佛門與顧錦年最大的爭鬥了。
當然有人認爲,顧錦年不會去,這只是口頭逞強罷了。
畢竟顧錦年的確天賦異稟,精通佛法,是天才中的天才,但辯法這種東西,不僅僅靠天賦就行,涉及到太多東西了,顧錦年若是用儒道學問去辯法,他們覺得沒太大問題。
可顧錦年自己說了,要用佛法擊敗西漠佛國,實話實說,很多人不看好,所以認爲顧錦年不會去。
再者,突然出現的天命異象,也讓諸多人感到疑惑,這代表着什麼,又意味着什麼,會不會改變天下格局。
誰都說不準。
所以這件事情也是各大勢力最關注的事情,如若當真有什麼好處,只怕沒有人會去關心顧錦年與佛門之鬥。
倘若沒有查出個之所以然來,顧錦年與佛門之鬥,依舊是接下來最矚目的話題。
不得不說的是,顧錦年如今在整個東荒境,已經是赫赫有名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讓無數勢力去關注,甚至中洲王朝也已經在關注顧錦年了。
如此。
轉眼之間。
一天的時間過去。
大夏滅佛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東荒境,若不是因爲天命突然異顯,這件事情應當是最熱的話題。
現在整個東荒境,都在討論天命之事,有各種猜測。
不止是東荒境,中洲境,西洲境,南洲境,北洲境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天命二字。
影響太大,不容小視。
而就在這一日。
西洲。
西漠佛國。
大寶琉璃寺內,一道鐘聲響起,是八寶佛鐘的聲音。
隨着八寶佛鐘響起。
佛門大人物紛紛醒來,他們沉默了一天,都在等這道鐘聲。
很快,兩佛陀,四神僧,五羅漢,六護法,七金剛,八行者,八上師,來到了大寶正殿內。
正殿當中,已被徹底封鎖,有陣法加持,外人聽不到一點聲音。
安靜的大殿中,三尊佛像聳立,佛像由黃金打造,上面有各種寶石鑲嵌,既有佛之威嚴,也有佛之高貴。
兩佛陀坐在最前方,四神僧在左邊,五羅漢在右邊,依次而坐。
這些都是上行密宗真正的強者,境界最差的也是金身境,三分之一都抵達羅漢境。
其中有不少佛法造詣極深之人。
在佛門當中,境界不一定是唯一標準,就好比九上師當中,只有兩位是羅漢境,其他都是金身境,八行者當中,更是有一位入定境佛修。
衆人靜坐,等待着上行真佛出現。
大約一刻鐘後。
主位之上。
一道佛影緩緩出現,並非是上行真佛的真身,而是一道投影,跨越而來。
“阿彌陀佛,我等參拜真佛上尊。”
看到佛影出現,衆僧紛紛起身,參拜後者。
“阿彌陀佛。”
上行真佛之聲響起,顯得空靈又帶着一種佛意。
“敢問上尊。”
“佛門經此大難,應當如何面對?”
隨着上行真佛的出現,四大神僧當中的惡性神僧不由出聲,他詢問上尊該如何解決此事。
此話一說,衆僧皆不由看向上行真佛,也期待着一個結果。
“佛門何時慘遭大難?”
然而,上行真佛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不由沉默。
大家都有些迷茫,實在搞不懂上行真佛是什麼意思,佛門何時慘遭大難?
昨天大夏滅佛,今天就忘記了?
這是何意啊?
衆人不解,但也知道,上行真佛既然說這樣的話,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請上尊解答。”
惡性神僧也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忍不住詢問道。
“佛門沒有慘遭大難,反而佛門昌盛之時就要來臨,爾等皆被眼前業障給迷惑住了。”
上行真佛繼續開口,說的衆人更加沉默。
兩位佛陀倒是很平靜。
但其餘僧人的確是不理解。
都到了這個份上,怎麼不是輸?死了這麼多人,幾十年的佈局化爲烏有,現在來一句佛門昌盛之時就在眼前?
沒必要這樣吧?
又不是輸不起。
感受到衆人的以後,上行真佛這纔開口。
“爾等都被業障迷惑雙眼了。”
“本佛有三問,爾等回答。”
“一問,佛門氣運是否被削?”
他開口,問向衆人。
“回上尊,沒有。”
惡性神僧給予回答。
“既沒有被削,佛門又如何慘遭大難?而且我佛門氣運不但沒有被削,隨着佛祖真經出世,佛門的氣運更加雄厚一些,這如何稱得上是大難?”
上行真佛一句話說出,使得衆僧徹底沉默了。
因爲仔細一想,嘿,您還別說,還真是這樣的啊。
大夏滅佛,佛門氣運沒有受損太大,畢竟佛門沒有在大夏王朝佈局多久。
這實話實說,是這樣的。
影響不到西漠佛國。
顧錦年滅佛,只是讓西漠佛國難受一二,不像匈奴國那般,折損三十萬精銳鐵騎。
影響肯定是受到了一定影響,可真要較真去說,影響不是很大,不去糾結的話,的確沒什麼大問題。
再者顧錦年的藥師灌頂真言,終究還是佛經,既然是佛經,佛門氣運就得到了提升。
所以的確不虧,而且還贏了,贏了不少。
“可我佛門無上器,被顧錦年搶走了一件,這.”
惡性神僧繼續問道,雖然說氣運上沒有損失,但佛門無上器實打實被顧錦年搶走了啊。
此話一說,衆僧也是點了點頭。
是啊,佛門無上器,菩提念珠實打實被搶走了吧?這總不可能解釋清楚吧?總不可能這也是賺的?
“這便是本佛第二問。”
上行真佛淡淡開口,他望着衆僧,衆僧無法看清楚上行真佛的真容。
“佛門之前有三大佛器。”
“如今有五大佛器,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詢問道。
呃.衆僧再一次陷入沉默。
本來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可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又覺得,這還真是一件好事。
因爲之前是三件。
現在是五件。
三歲孩童都知道,這是一件好事,可爲什麼就有點不對勁呢?
說不上來的感覺。
“上尊,雖有五件,可現在三件都在顧錦年手中,我西漠佛國也僅僅只有兩件啊,這與數量沒有太大關係吧?”
惡性神僧有些難受,話雖然是這個理,多了兩件佛器,可問題是三件在人家手中,這是好事嗎?
“非也。”
上行真佛搖了搖頭,他看着惡性神僧道。
“世間凡人,皆因業障而矇蔽心智,凡人只看得到眼前,得道者可看到未來,佛可知曉以後。”
“佛門三大無上佛器,曾經也是流失在外,五千年前,這三件佛器,都是大雷寺之物,如今爲何被上行密宗,大音寺,小緣寺各佔一件?”
“本佛問你,倘若你回到五千年前,得知大雷寺擁有三件無上佛器,你會不會產生憤怒?”
上行真佛詢問道。
“不會。”
惡性神僧不假思索道。
大雷寺可是佛門傳奇寺廟,這座寺廟有萬年的傳承,出過無數高僧,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大雷寺憑空消失。
對,就是憑空消失,除了一些在外的僧人還存在,其餘大雷寺每一個僧人都不知所蹤,留下三件無上佛器,後來大雷寺在外僧人繼承一件,開創大音寺。
小緣寺得到一件,上行密宗也得到了一件,西漠三佛就成立了。
所以聽到這話,後者搖了搖頭道:“並不會憤怒。”
他給予回答,也是最實在的回答。
“那爲何顧錦年得到三件佛器,你會生氣?”
“他身懷佛門氣運,就意味着他也是佛門弟子,無非沒有入駐任何寺廟罷了。”
上行真佛出聲。
一句話讓衆僧是徹底啞口無言了。
好傢伙,還能這麼說的?
“上尊,這完全是不合理的事情啊,顧錦年是顧錦年,佛門是佛門,他雖身懷佛門氣運,但他根本沒有一心向佛,請恕弟子之過,弟子不服。”
惡性神僧徹底坐不住了。
這他不認。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不認啊。
還有這樣說的?
完全就是把他們當傻子哄吧?
“錯。”
上行真佛搖了搖頭,他看向對方,嘆了口氣,語氣平靜道。
“你還是錯了。”
“顧錦年即便沒有一心向佛,本佛問一問,顧錦年能活多久?”
“他現在年輕,如日中天,血氣方剛,與佛門的矛盾,只是年輕氣盛,待他成長之後,總有一天會明白自己所作所爲過於衝動,等到那個時候,即便是佛門不開口,他也會將佛器歸還於西漠。”
“否則的話,他要這麼多佛器做什麼?”
上行真佛如此解釋道。
“可若是他就不認錯?敢問上尊,我佛門該怎麼辦?”
惡性神僧問道。
“那他總有死的一天吧?即便他修行仙道,即便他踏入第七境,也不過三千年罷了。”
“三千年後,你我不在這個世間上,可佛門從來不缺傳承者,三千年後,再將佛器要回。”
“那個時候,縱然大夏王朝已經統御東荒境,也照樣會將佛器歸還佛門,他們留着沒有任何作用,如若大夏王朝已經滅了,那更加輕鬆要回無上佛器。”
上行真佛認真道。
“若是顧錦年踏入第八境呢?”
惡性神僧問道。
“那就等五千年!”
“等一萬年。”
“無非是將東西存放在別人手中罷了。”
“一萬年後,王朝更變千百次,唯我佛門顯世間。”
上行真佛無比認真道。
他這次說話之間,更是蘊含佛理,使得衆人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惡性神僧徹底無言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爲他挑不出毛病。
不,不是挑不出毛病,可以挑出毛病,但那樣的話就帶着情緒,情緒便是佛門的業力,如若帶着情緒去說,就算是破壞了戒律,無法過本心啊。
確實。
顧錦年得到佛器,中規中矩說,五百年後,顧錦年死了,這佛器大夏王朝拿着,佛門就可以找機會要回來啊。
第一次要要不回來。
那就一年要一次。
一百年不夠,那就兩百年?
兩百年不夠,那就三百年?
總有一天大夏王朝會給吧?難不成三百年內,大夏王朝一點事都不會發生?
這不可能的啊。
“弟子明白了。”
“上尊的意思是說,此番佛門多了兩件無上佛器,若是快的話,天命之時,佛門或許就能拿回屬於我佛門之物,若是慢的話,百年,千年之後,這佛器還是我佛門的。”
“等同於說,我佛門雖眼下吃虧,但利於長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錦年是在爲我佛門做嫁衣?”
一位上師開口,明白了上行真佛的意思。
“聰慧。”
聽到這話,上行真佛也算是滿意。
此言一出,不少僧人忍不住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啊。
千百年後,所有佛器還是要歸佛門所有,畢竟佛門勢力如此龐大,顧錦年一死,誰來掌控這些佛器?
大夏王朝拿佛器有什麼用?除了供奉藏着以外,還能做什麼?
到時候大不了佛門忍痛割肉,給予大夏王朝一些好處,大家做個交易,各取所需。
而這樣的話,對佛門來說,就是大喜事大好事啊。
從原本的三件佛器,到千年後五件佛器。
這還是往最壞的打算去想。
如果運氣好,天命之爭的時候,顧錦年死了,或者是佛門真正崛起,是不是可以提前拿回來?
這樣一想,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
哪怕是惡性神僧思考許久後,緊皺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了。
“上尊,弟子明悟了。”
“不過上尊,如今大夏滅佛,我佛門該如何部署大夏王朝啊,東荒境內,就差最後一個大夏王朝了,若佛門入駐不了大夏王朝,中洲王朝也不會答應我佛門的要求。”
“請上尊解惑。”
惡性神僧誠懇問道。
“這便是第三問。”
“我佛門本心是何意?”
上行真佛出聲。
這個問題就很玄奧了,有僧人想到了什麼,但又不好直接說,畢竟顯得膚淺。
“度化蒼生。”
廣源佛陀開口,給予了回答。
“善。”
上行真佛點了點頭,認可這句話。
“佛門之本心,乃是度化蒼生,昨日之戰,爾等有沒有察覺,我佛門信仰多了不少?”
上行真佛出聲問道。
此話一說,衆僧不由露出驚訝之色,本來不說他們還沒有什麼察覺,現在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的啊。
的的確確多了不少信仰之力。
“上尊,的確增長不少,這是何意?”
惡性神僧好奇問道。
“顧錦年看似滅佛,可實際上在幫助佛門,他誦唸佛祖真經,而後演化真佛顯世,天下無數百姓都知道,天地之間是有真佛的存在。”
“故而信仰之力源源不斷,雖然這些信仰之力,被顧錦年奪走,可顧錦年終究是大夏王朝的權貴,他不是佛門弟子,我佛門只需要在這個時候,大肆收信徒,這些信仰不就是佛門的?”
“顧錦年雖在大夏王朝設立三條法規,可佛門弟子不去大夏不就行了?”
“讓這些信徒前往大夏,從而影響更多人虔誠拜佛。”
“爾等明悟了嗎?”
上行真佛如此說道。
當他說完之後,大殿當中,衆人是徹徹底底服了。
也是徹徹底底明白了。
怪不得顧錦年拿走菩提念珠之時,上行真佛不難受,原來是這樣的啊。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佛門這次真的贏太多了,贏麻了都。
“阿彌陀佛,上尊大善也。”
衆僧齊齊開口,在這一刻徹底釋然心中仇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爽。
“上尊,三尊者該如何處理?”
很快,有僧人詢問,關於三尊者的事情。
“本佛自有解決之法。”
“不過要等到天命開啓之後。”
上行真佛給予回答。
“那我等接下來應當如何?”
又有僧人繼續問道。
“順其自然,該如何,便如何。”
上行真佛淡淡出聲。
衆僧紛紛點頭。
隨後皆然不語,因爲沒什麼可問的了。
“如若沒有疑惑,廣源,惠絕留下。”
上行真佛出聲道。
衆僧人聽到這話,不由紛紛起身,誦唸一句佛號,便離開大殿。
待他們徹底走後。
大殿內極其安靜。
過了良久,上行真佛冰冷之聲響起。
“三件事情。”
“其一,大夏滅佛,以佛門怨魂,加持於大夏天災,讓大夏王朝付出因果代價。”
“其二,讓古心寺所有高僧仔細研究顧錦年,稷下學宮後,顧錦年一定會來佛門,以佛法降服他,大音寺與小緣寺已經與本佛達成共識。”
“在他入我西漠後,必經的七十二寺佈置,天罡誅邪陣,此陣開啓,若他辯法失敗一場,便可強行度化。”
“其三,協助匈奴國,快速完成祭煉,再者東荒魔窟,極力排斥顧錦年,散播信息,告知仙門,三件佛器之威能,讓他們不得不防備顧錦年。”
上行真佛出聲,他一改方纔平靜溫和的態度,取而代之的便是冷冽。
剛纔的話,完完全全就是在給這般僧人解釋,讓他們心中的憎恨釋然。
聽起來感覺沒有任何問題,可實際上到底有沒有問題,他心裡豈能沒數?
佛器被搶走了。
氣運被奪走了。
臉面也丟光了。
這還不虧?虧的連娘都不認識了。
聽到這話,惠絕佛陀倒還好,但廣源佛陀不由皺眉道。
“上尊。”
“您之前所言?難道.”
他還真相信方纔之言了,所以看到上行真佛一改常態,說實話有些驚訝。
“方纔所言沒有錯。”
“但有些細節沒有道出來。”
“顧錦年分走佛門一斗氣運,若他成爲儒道聖人,可以吞併我佛門氣運,再者佛門一斗氣運,可幫助顧錦年在天命之爭時獨佔鰲頭。”
“至於五件佛器,雖三千年,五千年,甚至一萬年後,佛門可以拿回,但那個時候佛器的價值已經無用了,尤其是五色葫蘆,此物價值不凡,菩提念珠也是。”
“一萬年太長,若無天命之爭,到可以好好考慮,但天命之爭就在眼前,豈能拱手相讓?”
“至於信仰之力,如若誦唸顧錦年所著之佛經,一切信仰都會被他佔據,即便是我佛寺收其爲信徒,也有一半會被顧錦年拿去。”
“佛門這次,的確輸了。”
上行真佛道出真話。
這些話,他不敢說,也不能說,說了的話,影響佛門所有僧人心態。
“阿彌陀佛。”
廣源佛陀徹底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誦唸一聲佛號了。
“不過無須擔心。”
“顧錦年千不該,萬不該,說要來佛門辯法。”
“從古至今,都是佛門前往他國辯法,他竟敢來佛門辯法,而且還要以佛法辯佛法,這是自找死路。”
“現在就希望他天命之爭之前來西漠佛國,這樣的話,便可直接壓制,強行度化。”
上行真佛出聲,將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了顧錦年西行辯法。
“可若是顧錦年贏了該怎麼辦?”
“能著出佛祖真經,萬一又著出第二本呢?”
廣源佛陀有些擔憂。
“第二本又能如何?”
“第一本纔是主要的,他已經浪費了,再者天罡誅邪陣,乃是佛門最強陣法,西漠這片土地,蘊藏着無窮偉力,除非顧錦年能著出十本佛祖真經。”
“但這可能嗎?”
上行真佛面色冰冷,雖然看不清他長相,但聽聲音也能聽出來,他是真的憤怒。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
西漠這片土地,比想象中要恐怖多了。
中洲王朝再強,也不敢進攻西漠,就是因爲這片土地存在着唯偉力,這裡是佛教發源地,有百萬年,甚至是千萬年的歷史。
顧錦年就算是一條真龍,來了也要盤着。
“阿彌陀佛。”
“敢問上尊,昨日天命之異象,又代表何意?”
廣源佛陀點了點頭,他認可上行真佛之言,所以詢問另外一件事情。
“還不清楚。”
“不過各大王朝都讓監天司推演天機,這兩天便會有結果。”
提到天命之事,上行真佛給予了這個回答。
“上尊,我佛門可有天命者?”
此時,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惠絕佛陀開口,詢問這件事情。
“有。”
“百年前,本佛便已推測出佛門之子,於十四年前誕生,但始終無法推測出其具體之位。”
“昨日顧錦年著出佛祖真經,倒是讓本佛察覺到一二。”
“知曉是那位真佛轉世了。”
他開口,道出一個辛秘,這個還真不是亂說的。
剎那間,兩位佛陀瞬間睜開眸子,眼神當中滿是震撼。
“敢問上尊,是那位真佛轉世?”
“帝剎真佛。”
上行真佛開口,道出一個宏偉的名字。
聲音響起,兩位佛陀如遭雷擊。
“竟是帝剎真佛轉世?”
“諸天之佛?帝剎佛祖?”
兩人震撼到無法呼吸,比顧錦年著出佛祖真經還要震撼。
“恩,不過不僅僅是帝剎佛祖轉世。”
“本佛推測,還有因陀轉世,他隨着帝剎佛尊一同轉世,年齡一致,想要奪取帝剎真身,所以必須要儘快找到帝剎佛尊,幫助帝剎佛尊誅滅因陀,佛門將會徹底大興而起。”
“那個時候,就算是顧錦年著出百本佛經,也於事無補了,帝剎佛尊若能覺醒,將會映照諸天,獲得天命,飛昇佛界,而佛門上下也會得到無量賜福。”
“一切孽障,皆爲飛灰。”
上行真佛的聲音,在這一刻充滿着興奮。
兩位佛陀也無比激動。
帝剎,乃是佛門至高佛,是諸天之佛,地位極高。
而因陀原本也是真佛,佛經記載,帝剎以無上功德證道之後,因陀心生嫉恨,與天下萬惡之祖聯手,挑戰大天佛界,雙方發生驚天動地的大戰。
最終帝剎鎮壓因陀,因陀死不悔改,認爲帝剎自幼出生便是王族後代,享盡人世間極樂,化僧之後,信徒無窮,一路走來,沒有任何艱苦。
而自己歷經千辛萬苦,才能成佛,卻沒想到帝剎比他更早證道成佛祖,他萬般不服。
帝剎佛祖沒有誅殺因陀,而是讓因陀在自己的佛中世界,想要用無上偉力,慢慢感懷因陀。
但也因此,帝剎佛祖放棄教主之位,佛祖之稱,是萬佛給予的,但帝剎也立下宏願,因陀之怨不滅,佛祖之身不成。
如今聽到是帝剎佛轉世,他們的確震撼。
當然,這其中有很多神話色彩,畢竟這是佛經上的故事,到底是與不是,無人知曉。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存在的轉世,將超越一切。
若真能找到帝剎轉世。
佛門徹徹底底大興了。
“敢問上尊,帝剎轉世在何處?”
廣源佛陀實在是忍不住,他看向上行真佛如此問道。
“中洲王朝。”
上行真佛緩緩開口。
一時之間,兩人驚訝。
而與此同時。
中洲王朝。
四海殿內。
黑色是中洲王朝的主調。
大殿內空闊無比,中間有一條水道,方方正正,有細小的黑色蛟龍,在池水當中遊動。
而整個大殿當中,顯得森嚴無比。
從大殿口到龍椅上,足足有七百二十米之長,大殿形正,內有圓盤。
天圓地方之道。
而此時此刻,大殿口。
一名黑袍道士,彎着腰,連頭都不敢擡起來,開口出聲。
“陛下,監天司已徹查清楚。”
“此番天命,與王朝有關。”
“天穹之上,其物爲天命龍珠也。”
“真龍國運,若能吞噬此等龍珠,將可獲得天命加持。”
“有無窮之好處。”
“此番天命之爭,共有兩者爲最終勝利者,一位天命之人,入八境。”
“二爲天命王朝,帝爲人皇,壽元連綿,掌敕神,控五雷,國泰民安,萬世不朽。”
聲音響起,告知中洲帝王此番天意是何。
“如何獲天命龍珠?”
聲音響起。
平靜淡然,卻充滿着威嚴與霸氣。
“回陛下。”
“推演萬千,只得民意二字。”
後者出聲。
額頭上有汗珠,因爲推演如此之久,也僅僅只是得到民意二字。
具體如何才能吞噬天命龍珠,誰也不知道。
“民意?”
中洲帝王喃喃自語一聲。
“陛下放心,中洲國運,已化作五爪金龍,獨佔鰲頭,優勢極大,此等天命龍珠,必是我中洲囊中之物。”
他出聲道,信誓旦旦。
然而。
龍椅之上。
一襲龍紋黑袍的中洲大帝,不由緩緩睜開眸子。
“查詢一日,都未查出結果。”
“天下之大,強者如雲,更臥虎藏龍,中洲王朝雖有優勢,但也決不可狂妄自大。”
“你之言,阿諛奉承,實乃當誅,輕則讒言,重則害國。”
“念你有功,只廢你修爲,再賜你龍皇寶丹一枚,監正之位,換個人來。”
他出聲,說到這裡,直接一揮手。
當下這名道士直接橫飛百丈之外,修爲當場被廢,但也伴隨着一顆龍皇寶丹,出現在他手中。
而大殿當中。
只回蕩着兩個字。
“民意。”
此時。
大夏王朝境內。
一處瀑布之下。
東方劍聖望着顧錦年,其聲音也緩緩響起。
“錦年小友。”
“要不要我教你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