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弓持着帰魂刀站在空地中間,四周除了趴下的刑警外,剛剛站着的全都躺下來了,幾個以懶驢打滾或是狗爬式逃過一劫的漢子,或坐或蹲,面目茫然。
“他媽的,纔不到一分鐘時間,這就二十幾條人命去了嗎?”
殷鐵雄驚訝於樑弓的狠辣,不過仔細查看過後,發現他下手還是挺有分寸的,除了幾個傷到四肢可能殘廢外,其它人都不過是皮肉傷,並無生命危險。
“還好還好!”他雖然不待見樑弓,但也不希望樑弓因爲救他們而身陷囹圄。
樑弓以“大龍捲”配合着“草上飛”輕功,一露面就震撼全場,不過他本人倒沒有自覺,反而沈淪在出刀的快感中不能自拔。
我擦!試着以草上飛身法配上大龍捲,居然發生了加成效果,而且是成倍增加,一記就砍翻了二十來個人,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況且,之前他使出“大龍捲”過後都會一陣虛弱,所以他短時間內根本使不出幾記,但是這回有所不同,招式使盡,新力再生,重重迭迭的刀塔一圈圈的重生,往來重複根本沒有力竭的時候。
“開槍,開槍!”一個粗厲帶點金屬味的熟悉聲音從幼兒園裡傳來。
“砰砰砰!”連續三槍,大蓬的彈丸像是撒開的漁網般瞬間籠罩住樑弓站立的地方。
可是彈落煙息後,場中的樑弓卻不見身影。
站在打擊範圍邊上差點被打中的殷鐵雄火大了,立馬轉身舉槍朝着幼兒園門口的槍手就是“砰砰砰”三槍。
槍聲才起,本來還自翔是神槍手的殷鐵雄差點眼珠子突出來,他的子彈未到,一條輕煙卻己經掠過三個槍口猶自冒煙的槍手,青芒閃動間槍手們紛紛倒地,他的子彈卻對着輕煙而去。
“我草尼瑪的殷鐵雄,想趁機謀害老子啊!”被子彈削過鼻尖的樑弓嚇了一大跳,立馬跳腳破口大罵,真他媽豬一樣的隊友。
“哈哈!不好意思,一時失手!”殷鐵雄面露尷尬,心中卻是不住腹誹着:“尼瑪的是你太快了,自己跑進咱的火力範圍內,還怪老子!”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見到樑弓快如鬼魅的身法,他已經可以肯定昨天晚上王波那一隊人就是栽在樑弓手下,這樣快到已經可以閃避子彈的速度,就算來再多隻槍也不管用。
樑弓罵完也不去管他,徑自掠上圍牆,在狹窄的牆頭上急走了半圈,把一衆靠着木梯搭在圍牆上的十字弓手砍翻在地上。
“我草尼瑪的!”語帶金屬味的熟**鷹哥,拿着獵槍在圍牆下追擊樑弓,可是每一次才瞄準就立馬失去樑弓的身影。
他的眼睛都急紅了,明明嚴密到蒼蠅都飛不進來的佈置,眼見就能全殲來犯的警察們,可是這個樑弓一出現,馬上情勢逆轉,自己的兄弟還傷了一大半。
哈哈哈!見到熟人的樑弓確定幼兒園裡頭藏匿的就是那夥人販子,這下他可不會手軟了。
不過他可不急着收拾這個大鷹哥,身形一展從圍牆上飛入幼兒園裡,見人就砍,五六個手持獵槍的人販子們還沒走出大門,只覺得一陣輕風拂面,自己就皮開肉綻被砍翻在地上,連對手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
生怕誤擊自己兄弟的大鷹哥丟掉沒用的獵槍,憑着一雙鷹爪追在樑弓身後,可是身法不如人,不管他怎麼努力永遠都是落後一步,氣急敗壞的他咆哮連連:“別跑,有種跟老子對上幾招。”
“如你所願!”樑弓在飛掠中倏地急停後退,一下子撞進閃避不及的大鷹哥懷裡,一點藍芒從他脅下向後穿出剌向大鷹哥。
大鷹哥嚇得肝膽俱裂,不得已只能以十成十的鷹爪功迎上去,“鏗鏘”聲不斷,大鷹哥慘叫翻跌飛退,血珠四濺中,他的雙手十指竟然已經完全被削去,只留下兩隻光禿禿的手掌。
“傻B!”樑弓呸了一聲,不是嗎?竟然以肉掌對刀子,這不是傻B是什麼?
“大鷹!”悲痛欲絶的吼叫聲從小樓中轟傳出來,一條人影破空穿出窗戶,兩隻金黃色的手掌當空對着樑弓罩下。
“我擦!肉掌能擋刀的來了。”這人滿頭泛白,不是全叔又是誰。
樑弓記取上回的教訓,知道老頭的內力遠遠比他這個洗髓經綀不到一個月的半調子強得多,所以不跟他硬碰硬,不過他倒是有意試試這個老頭的毒掌是不是真能擋刀,於是舉刀扶搖直上,迎擊在空中的全叔。
“叮叮噹噹”快到連成一串的金屬碰撞聲中,樑弓怪叫一聲,終於確定人家憑着一雙肉掌就能擋住他的寶刀,於是戰術一改以身法遊鬥,一刀刀連綿不絶快速繞着全叔圍殺,間中還能出刀收拾在他刀勢範圍內的人販子們。
全叔看他又是仗着身法遊刃有餘地對付自己,怒極反笑:“好好!這是你逼我的。”驀然雙手互擊,身子急遽拉高了半尺有餘,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泛起金黃色,配上他的齜牙裂嘴,儼然一個怒目金剛。
樑弓雖然被他的異相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倒也不怕,提起歸魂刀就給他一記大龍捲,一刀不成咱就連砍十刀百刀千刀,不信你能以一雙肉掌護住全身上下。
可是全叔面對一層層的刀塔根本不避不退,甚至完全不閃躲就直接以肉身穿入刀圈,兩手直擊位於刀塔中心的樑弓。
又是一陣更長時間的“叮叮噹噹”,樑弓不知道砍中全叔多少刀,甚至從頭到腳都給砍上一遍,可是全叔中刀處都只見一條白痕,連滴血珠子都未出。
“媽呀!”樑弓連連驚叫,刀塔立馬潰散,尼瑪的,這是什麼功夫?可比他的金鐘罩厲害多了。
砍也砍不動,殺也殺不了,樑弓要不是身法遠勝全叔,好幾次都差點傷在他的掌下。
腦海中頓時閃過甄老大吞下五味俱全的解毒丸,和臭氣沖天如同從陳年糞坑撈出的六丁丸時那付赴死的嘴臉,他立馬決定打不贏就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身形一閃脫離兩人的戰圈就往外掠去,可是全叔卻是不死不休緊追在後,他的怪異**施展後,不僅全身刀槍不入,甚至連挪騰身法都要靈活快速不少,僅僅比樑弓稍微慢上一線。
“天啊!”樑弓又是一陣叫天,尼瑪的死老頭,哥一沒欠你債二沒強了你家老孃,幹嘛死追着哥不放,你是基友嗎?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幼兒園裡好生追逐了一陣,樑弓見這裡地勢狹小,不適合他的草上飛輕功施展,於是帶着累贅衝出幼兒園。
剛剛消滅了外頭的人販子,才帶着手下衝進幼兒園大門的殷鐵雄,只覺得一陣強風迎面而來,兩道流煙似的人影就從他身邊掠過,那不經意間的輕微擦撞帶着他的身子轉了好幾圈,要不是陳浩機靈趕緊一把扶住他,殷隊長當場就得跌個狗吃屎。
兩道人影衝出幼兒園後在園外的空地上一陣追逐,全叔似乎喪失了部分神智,遇到任何東西都不躲不閃,只把身子當推土機一路撞過去。
樑弓見情勢不對,這個全叔的無敵狀態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思無對策下,忽然眼角瞄到幾十米外的霓虹燈和燈下大批看熱鬧的羣衆,於是壞心復起。
你妹的,讓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搞黃搞賭,哥既然帶着人形推土機,乾脆就把這個華洋鎮全部犁上一遍,反正看着也礙眼。
於是也不多想,帶着全叔直直往最近的歌庁掠去!
幾十米外的兩家歌庁和髮廊前,衆多華洋鎮民由於今晚無事可做,幾百人都圍在空地外頭觀看幼兒園前面發生的這場警匪槍戰大戲。
本來一陣叫好,看着如癡如醉的他們,卻是突然禍從天降,兩道灰濛濛的人影竟然瞬間跨過幾十米距離,有如大卡車般直接衝進毫無防備的人羣中,一下子撞得人仰馬翻,哀聲四起。
樑弓這小子又是一肚子壞水,帶着人形推土機在人羣裡亂竄,只要看來不似好人的傢伙就閃過他身邊,讓身後的推土機直接擠壓過去,如此不到幾分鐘,幾百個圍觀羣衆已經倒了大半。
他看着人羣已經解決,一不做二不休就帶着全叔從歌庁的窗口破窗而入,在裡頭的大庁包房一陣亂搗亂走,看看砸得雞飛狗跳差不多了就破門而出,直接往下一家逛去。
華洋鎮的居民有大半都跑到幼兒園前看熱鬧,留守在生意門面裡的人已不多,況且樑弓又是出其不意,大多數人都只是目瞪口呆不及反應,任由樑弓和他的人形推土機肆虐,少數掏槍拔刀的傢伙,樑弓不是送他一刀,就是閃過攻擊任由後頭的全叔一個人包下。
於是一路硝煙滾滾,兩人如龍捲風般襲捲了整個華洋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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