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哥哥,你送我回家吧!”
在六個小時二十分五十六秒的折磨虐待後,蘿莉妹紙終於心滿意足了,雙手脖子全都掛滿袋子的樑大俠,只要能逃離步行街這個人間地獄,那有不同意的道理。
時已傍晚,太陽將近落山,晚霞嫣紅彷彿是愛戀中的妹紙臉上那股醉人神采,樑弓和香香沈醉其中,站在小區門口久久不忍離去。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人生終無不散的筵席,樑弓也該告辭了。
“叔叔哥哥,你跟人家回家嘛,你看這麼多袋子,人家怎麼拿回家去。別擔心,老媽肯定去打麻將了,老爸人很好的。”
樑弓本來不想進去,不過香香說得有道理,他身上吊掛的十來個袋子就香香這個子怎麼拿得回去。
算了,醜媳婦難免見公婆,醜情郎呢?
兩人慢慢走進小區裡,果然和樑弓第一次看到時的感覺相同,兩棟大樓一左一右拱立,小區里人車分流,花木扶疏,來來往往的鄰人感覺都挺有教養,即便以樑弓不多的見識也知道這個小區相當高檔,房價肯定不便宜。
“叔叔哥哥,你看!人家就住在那棟大樓九樓。”香香興奮地指着左側一幢大樓。
樑弓擡起頭順着香香的指頭看向九樓,忽然……
“嗶!系統提醒,五十米外發現任務目標焦昆。”
我擦!真的還假的?焦昆就在這個小區裡?尼瑪的,哥是人品太好,還是運氣逆天了。
“系統大哥,請求引導執行任務。”
“嗶!執行寄主請求,任務目標焦昆在東方四十九點二米,凌雲小區B棟九樓。”
我擦!找到了,哥不用進去虛擬世界長生不老了,哦吔!
呃!等等……九樓……
“香香,你家在A棟還是B棟?”
“B棟啊!”媽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香香,九樓有幾戶人家?”
“就我家而己,沒有其它人。”
我擦!老天爺,你別玩我了好不好?好不容易有個自願獻身的妺子,居然她老爸就是焦昆?
不對啊,香香不是姓趙嗎?
“香香,你爸叫什麼名字?”
“趙國慶啊!怎麼你認識嗎?”
“呃!不認識,不認識。”
“哎呀!走啦,沒事,老爸人真的很好。”不知情的蘿莉妹紙硬跩着樑弓往電梯走去。
唉!可憐的香香,你在引狼入室,呃!不對,哥現在沒能力當**,應該是引虎入室,待會哥要是把刀片子拔出來,不知道你會怎麼想?
“老爸,我回來了,人家還帶了朋友,你可不許兇他哦!”小香香一開門還沒換拖鞋就朝門裡頭大叫,先墊個底。
屋裡傳來厚重樸實的聲音:“香香啊!帶朋友來了?”這個聲音還真熟悉,樑弓心裡想。
想到即將面對又是城東幫主又是香香父親的焦昆,樑弓心裡頭真不是滋味,只能被動地讓香香拉了進去。
一進門,是個五六十平米大客庁,空氣中傳來悠揚的鋼琴曲,牆壁上吊掛着大幅書畫,幾張仿古木椅錯落有致地分佈在長毛地毯上,一個慈眉善目帶着金邊圓框眼鏡,身着漢服的矮胖中年人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茶。
中年人笑眯眯地看着女兒和一個手提大包小包的男人走進來,剛開始他還沒注意到來人是誰,只是在心裡想着:
“好啊!我女兒年紀還這麼小,你就敢勾引她,甚至還敢上門示威,老子不剁了你就跟你姓。”
待看清楚站在女兒旁邊的瘦削男人後,臉色立馬大變,雖然轉瞬又回覆到原來笑眯眯的模樣,不過眼尖的樑弓已經看在眼裡。
唉!系統雖然坑爹,但是真的不會騙人。
“這是人家的朋友樑弓。”香香歡喜地拉着樑弓走到老爸面前,心裡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老爸會不會喜歡他?
樑弓低頭注視着一派書香氣的中年人焦昆,啊!現在應該叫趙國慶,平淡地問候一聲:“你好!”
“呃!你好,”趙國慶強壓住心中的驚恐,裝出笑臉回答道:“坐,要不要喝茶?”仔細聽他尾音有點顫抖,心中也跟女兒一樣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小子認出自己沒有?
其實他也是大意了,因爲在自己家裡,所以平日出入常備的帽子,圍巾啥的一概俱缺,嘴上的鬚鬍也才蓄了幾天,毛氈氈一片還未成型,根本遮不了面孔,要是這樣樑弓還認不出他,那真叫嗐子了。
“嗯!謝謝!”既然人都在這裡了,樑弓也不客氣坐下來拿起小茶壺,爲自己倒上一杯,然後似笑非笑地道:“趙先生真有閒情逸致。”功夫茶入口脣齒留香,不過伺候起來可真累人。
擦!這小子認出自己了。
趙國慶也就是焦昆的心頭一下子降下如山的重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這小子一身武功連百年道行的師叔都在他手裡吃過虧,自己那早已拋在腦後的拳腳,能擋過幾招?
知道自己難逃一劫後,焦昆的心情反而鎮定下來了,江湖夜雨十年燈,少年弟子江湖老,幾十年翻滾他難道還看不清楚嗎?
無他,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不過如此,沒啥大不了。
只可惜香香還這麼小……
蘿莉妹子倒是未看出兩人間的異狀,只是覺得心上人和自己老爸挺和諧的,忐忑的心情就此擱下,開始想起今天買的多件漂亮衣服來,嗯!去試試給老爸和叔叔哥哥看。
“老爸你和叔叔哥哥先喝茶聊聊,人家進去換衣服。”
焦昆正愁着怎麼支開自己的女兒,不要讓她看到人間的醜惡,聞言立馬和言悅色道:“先去洗個澡,在外頭跑了一天,滿身都是灰塵,小香香已經不香嘍!”
小蘿莉誤以爲真,在手臂上聞聞,好像真是沾滿灰塵般皺皺靈巧的小鼻子道:
“好!我先去洗澡。”轉過頭來又對着樑弓道:“叔叔哥哥先喝茶,你跟老爸都有同樣的味道,應該會聊得很好。”說完,蹦蹦跳跳跑進屋裡。
樑弓和焦昆對望了一眼,俱是苦笑,同是江湖人,味道當然相似了。
焦昆伸手重新碶壺茶,又爲樑弓添上一杯,邊問道:“香香洗個澡至少一個鐘,你跟我女兒怎麼認識的?她爲什麼叫你叔叔哥哥?”
這話問得就如未來岳父考校上門女婿般,不過焦昆真正目的卻不在於字面上的意思,他是覺得自己現在這個身分已經存在了十幾年,就算公安上門查戶口都不會懷疑到他,理論上樑弓根本不可能找到這裡。
但是眼前的事實卻是此人跟着女兒上門堵人,難道樑弓一早就知道他的掩護身分,所以才刻意交結香香嗎?果真如此,那樑弓和他背後的勢力就太可怕了,加上自己曾經綁架樑弓的女友,香香和她母親恐怕會有危險。
樑弓倒也聽出他的意思,搖搖頭笑着把他兩次救了香香的事說出來,證明他不是故意盯着香香把焦昆挖出來,他也沒那麼大本事。
“啊!香香真的被劉家拐賣過?”
焦昆震驚了,怎麼都沒聽香香說過?幾個小混混調戲倒是沒有什麼,誰要自己女兒那麼晚了還在大街上溜澾。
但是被人販子拐賣的事可不得了,劉家是他的手下,幹什麼行當他再清楚不過,自己的女兒居然被他們綁走,幸好被樑弓搭救,否則她的下場肯定很悲催,就算自己日後知道把劉家兄弟全宰了也無濟於事,可能香香的人都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女兒差點因爲自己口袋裡的買賣而遭受不幸,憤火中燒加上羞愧不已讓焦昆第一次想起,難道這就是他這輩子作惡多端的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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