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會主,你也行,我承認你名不虛傳,不過也就是底下人傳傳而已。”樑弓揮揮刀子,好整以暇與她怒目相視。
事實上兩人都在裝B!只是彼此心裡暗自叫苦,卻不知道對方比自己也好上不了多少。
第一回合刀劍交擊了幾十次,臂力弱於樑弓甚多的傅惠被樑弓取巧硬拼了幾記,持刀的手腕以下麻木到不行,不停下來說上幾句根本無法回覆。
而樑大俠全身上下僅餘不足五成真氣,還要撐場面使出大龍捲這樣的大招,一時間回不過氣來,不停下來揮揮刀子,恐怕就此閉過氣去。
嘴皮仗一打,兩人對彼此的印象更加惡劣,到如今只能一決生死,沒有任何轉圓的餘地。
唐沁終究抵不住好奇,又從大奔裡跑出來觀戰,雖然她不過半步跨入先天,但是生在唐門那種高手雲集的家族裡,眼力自然較衆人好得多,兩人第一回合兩敗俱傷,如果能夠就此喊停,這纔是她這個左右爲難的第三者所樂見的,可惜調停的機會卻被兩人裝B給白白Lang費掉了。
話聲一落,場中突然陷入一段長長的沉默中,周圍觀戰人員的喘息聲都比場中的動靜還大。
樑弓驀地快步向前連走三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小到只有五六米遠,歸魂刀斜指傅惠身前的地面,他的步伐似慢實快,在傅惠還沒做出反應前就已經完成,加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斬殺異能者橡皮人累積而成的氣勢,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怒潮般向傅惠涌去。
傅惠面色冷厲,忽然右腳向前半步側身前傾,掣劍直指樑弓,從劍尖,劍身到持刀的右手,以至於肩腰和立足的左腳呈一直線,一股堅不可催的劍氣透劍而出,與樑弓噬人的氣勢相抗衡。
兩人之間的空地突地爆發出氣旋,把地上的殘雪捲起五尺高在空中不住旋轉,最後形成一顆大雪球。
一眨眼,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收回一隻腳!空地上的氣旋也隨之消失。
就在這一剎那,變故突起,空中的大雪球驟然暴裂,四散的雪花層層迭迭如同大霧瞬間瀰漫了兩人眼前所有能見的地方,天地之間只剩白茫茫一片。
“嘶!”傅惠手裡的軟劍向前伸出三寸,無聲無色的無形劍氣就此迸發,立馬在白茫茫的雪花中戳出來一條碗大的通道穿透過去。
樑弓感覺到她的劍意沖天而起,手腕一轉刀尖微翹,殺意伴隨凌厲無比的刀氣瞬間向前延伸三四米遠,也衝出一條碗口大的通道來。
兩股無聲無息的刀劍氣就在途中相遇,立馬碰撞絞殺在一起,居然發出“嘶嘶”聲響,通道兩旁的雪花再次迸裂四散,攪動翻滾。
所有的圍觀人等都楞住了,彼此交頭接耳,話聲裡充滿不能置信的質疑。
明明兩人相距五六米開外,又沒有什麼大動作,兩人之間就憑空生出氣旋,彷彿微型龍捲風般把地上的殘雪捲起,積成一顆大雪球。
隨後只見兩人稍微收勢,大雪球馬上爆裂,細如粉的白雪濃郁未散,有如有形的白色屏風擋在兩人之間。
不料,兩人輕輕一動,白雪就起伏翻攪,宛如被兩人隔空控制,爲衆人演出一場冬夜裡不可思議的無聲劇。
這是在耍把戲嗎?這不科學啊!
要不是兩人中還有他們的會主在裡頭,衆人一定以爲是樑弓在變魔術,表演隔空取物了。
“閉嘴!”唐沁清脆的聲音卻隱含絶不可違抗的意思,衆人立馬閉住嘴巴。
在場的人中只有張畢和她有這份眼力,看得出來傅惠與樑弓間刀劍還未實際相觸,只憑刀氣劍氣隔空接戰就有激起如此異象,實在難以接受,不過等到白雪不再翻攪,就是兩人最後決戰的時刻到來。
果然一試即收,各自明白彼此的劍氣刀氣奈何不了對方,也就不必Lang費時間體力了。
沒有外力影響,白雪慢慢地飄落,場中當即一片清明。
暴喝一聲,樑弓閃電般橫移來到傅惠左側,歸魂刀劃過一道弧線,斬過她美麗的頸項。
孰料,明明在眼前的傅惠瞬間消失,刀虹劃過的只是空氣中的殘影。
他的刀勢未盡,傅惠已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揮劍疾剌樑弓背後命門大穴。
知覺如同之前在伍世劍下般提升到不可思議的高度,身後的傅惠站立的位置,舉劍的高度和劍剌目標,全部瞭然於心。
怒吼聲中,歸魂刀幽魂般從脅下穿出,逼得大出意料之外的傅惠不得已回劍挌擋。
樑弓順勢轉過身來縱身追擊,嗖嗖嗖三刀斬在傅惠退後必經之路上。
傅惠的身形如同輕煙般,先向左復向右,但在中途又忽地轉向前,不但躲過樑弓三刀,尚且對着他左脅連出五劍,極盡詭譎之能事。
不退反進,身體如游魚般左右扭轉,傅惠的五劍穿過他左脅下,雖然劃破他的護身真氣,但是對他的金剛不壞體完全無損,他反而一頭撞入傅惠懷裡,使出近身搏擊的戰術,“三無三不手”直拿她身上的要害大穴和四肢關節。
不擅近身肉搏的傅惠處處受掣,不得已只好點地飛身向後退,樑弓卻是得理不饒人,跟進在後追向傅惠,不許她離開自己三尺之外。
兩人盡展身法,一個迅捷無比,一個靈動輕巧,開始在場中追逐繞圍。
幾個彈指間,刀劍雖未交會,但兩人已經互換十幾招,看得圍觀者目炫神迷,瞠目結舌。
只有唐沁和張畢知道兩人不過只是互相試探,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頭。
傅惠掙脫不了樑弓的追擊,嬌斥一聲一式ru燕穿林,剎那間掠過十來米空間,落在靖安貨運辦公大樓前,又一點臺階縱身躍上二樓陽臺,如是連點連跳,轉眼間已上到五樓陽臺正待躍向樓頂天台。
樑弓的身法雖然及不上峨眉的ru燕穿林,但是也非弱者,幾乎在傅惠躍上二樓的同時間他也掠到臺階下,跟着雙臂一振,身形如大鳥般平地拔起十三四米,幾乎與天台高度齊平,他只伸手在天台邊上一勾,竟然比傅惠還快上一線達到天台上。
既然趕在她前面,也不停下直接對準跳躍中的傅惠就是一刀。
傅惠人在空中無法變向,被迫舉劍硬擋樑力重若千鈞的一刀,當然直接被劈落樓下,幾股或剛或柔或是剛柔並濟的真氣沿着劍身侵入體內,在她身體橫衝直撞,饒是她內功深厚才勉強壓下傷勢,但已經難過得呼吸不順差點吐血,直接由五樓落到地面,蹌踉往後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兩人交手以來她第一次受傷,還被樑弓追得滿場飛,面子裡子都丟得乾乾淨淨,徐娘半老的嬌美臉蛋漲得通紅,全身真氣瘋狂運轉,一股幾乎無形無色的劍氣透出劍尖尺許。
“下來!”不顧形象,擡頭怒目對着在天台上得意洋洋的樑弓厲吼。
“哈哈哈!下來就下來,老太婆知道厲害了吧!”
~~~~~~~~~~~~~~~~~~~~~第二章奉上,休息一會吃完飯再繼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