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咦!”
樑弓往外推門,卻正好有人站在門外,兩方人馬相見,互相都楞了一下。
他順順利利地從電梯下來,走過無人的通道,心裡還在想着走的時候可比來時輕鬆多了,卻沒想到在出口碰上了人。
糟了,對方有七八個人,個個五大三粗,精氣神都不是上頭那些警衛漢子可以比擬,而且腰間鼓起老高,搞不好又是一場惡戰。
這時,對方也在觀察樑弓。
瘦削的小個子,一身“煩塞死”高級手工西服,可是身上卻到處是血跡,不過看起來不像是他自己受傷,而是沾染到別人的血。
“你們是誰?”樑弓想到上頭那個中年漢子說過的一句話,決定先發制人。
“你又是誰?”問話的人是個大光頭,四十來歲年齡,滿臉橫肉,這樣的天氣仍然穿着白色背心,左膀子上紋了只狼頭,顯然是這夥人的頭頭。
“我是焦少爺的朋友,你們是……”
樑弓想得出來的藉口就是上頭那個囂張到無人敢阻止的持槍人,中年漢子稱他是焦老大的兒子,那麼應該就是城東幫幫主焦昆的兒子,所以不管怎麼胡作非爲,都沒有人敢說不。
大光頭聽他說是焦少爺的朋友,臉色稍齊,卻轉爲一種厭惡的表情,其它人也是如此,這轉變不知是好是壞,倒是讓樑弓心裡忐忑不安。
“我是杜斌,城東幫的,聽焦良說過吧!”
呃!原來那個未來太監叫焦良,知道名字就好辦事。
“是!杜大叔。”
樑弓該裝孫子的時候絶對不當人家老爹,反正裝孫子的人永遠比裝B的人活得久。
“呸!大叔是你這個賣屁股的小兔崽子能叫的嗎?叫杜幫主。”大光頭旁邊一個落腮鬍惡狠狠地插嘴道。
杜幫主?也就是說這人是城東幫的四個副幫主其中之一嘍?喲!城東幫的副幫主是不是爛大街的貨色,怎麼隨隨便便都可以碰得到?
人說裝孫子要徹底,不能裝到一半又想當人爺爺,一人分飾兩角,會出事的,所以樑弓決定裝到底,不跟他計較,可是他說的賣屁股小兔崽子的是啥意思?
“是杜幫主。”樑弓低眉順耳的陪笑着。
看到他這付模樣,杜幫主更是厭惡,可是還是忍着噁心問道:
“焦良咧?上頭怎麼了?爲什麼咱的貨都散在外頭地上?你又是怎麼滿身是血?”
杜斌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問得樑弓眼花暸亂,只好撿重要的回答:
“焦少爺還在上頭,有人闖入上頭破壞,被堵在房間裡,來人身手很好,不少人受傷了,我救了幾個人所以沾染了血。”
杜斌看他說話有條有理,簡要說明卻不失重點,也是點點頭,對他的臉色好了許多。
“來人是什麼人?你又要到那裡去?怎麼監控室裡沒人嗎?爲什麼我在這裡半天了,都沒人開門?”杜斌繼續問道。
問問問,哥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那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樑弓忍住出手捏斷他脖子的想法,繼續道:“不知道是什麼人?焦少爺讓我到車上拿他的槍,監控室也被那人破壞了。”
杜斌聽完,也不知滿不滿意,只是閉口不語,旁邊的落腮鬍又插嘴道:“滾吧!你個基佬。”
基佬?哥怎麼又是基佬啦?
啊!原來上頭那個焦良是基佬,所以落腮鬍才叫哥賣屁股的小兔崽子,尼瑪的,原來是把哥當作那種隨時歡迎來插的小受,呸呸呸!
還沒待樑弓反應過來,落腮鬍就粗魯地推開樑弓,側身一旁道:“四哥,您先請。”
媽的,誰是小受,你纔是屁精,你纔是基佬,你們全家都是基佬。
“嗯!”杜斌看也不看樑弓一眼,直接大步從他身旁經過走進黑門裡。
落腮鬍跟在身後往裡頭走,經過樑弓時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眼角卻不經意掃過樑弓垂下的手,忽然睜大兩眼道:“小兔崽子你手上是什麼東西,拿來給我看看。”
唉!你這屁精不乖乖拍馬屁去,這麼多事幹啥呢?哥本來己經忍住不想追究了,你卻來自尋死路,自作孽不可活,這可怪不了哥了。
樑弓哈哈大笑道:“哦!這個東西啊……”他忽然低身手伸出一把抓破落腮鬍的蛋蛋:“現在你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吧?哈哈哈!”
在落腮鬍不似人聲的嗷叫和所有人的錯愕中,樑弓一個旋身滑到杜斌身後一手抓住他的頭,一手掐在他的脖子,銀光閃閃的金屬片就頂在杜斌的頸動脈上,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手上是什麼東西了。
“草尼瑪的,放開四哥!”
“我擦!肯定就是這個傢伙侵入上頭!”
杜斌的隨身保鏢見到自己的大哥被劫持,紛紛從懷裡掏出傢伙,對準杜斌和樑弓。
樑弓躲在杜斌身後,仔細一數竟然有四把槍,我擦!這回哥作臘了。
“不要動,把槍放下,否則你們四哥絶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樑弓儘量把自己藏在杜斌身後,好在杜斌遠比他高大的多,倒不是很困難。
好個杜斌,雖然脖子上的冰涼己經讓他起了雞皮疙瘩,但他不愧是城東幫的副幫主,竟然面不改色道:
“放了我,我保證讓你走出大門,如果傷了我一根寒毛,你就把自己和你家人的墳都挖好,自個兒跳進去吧!”
我擦!敢威脅哥,哥是被人威脅大的嗎?
樑弓氣笑了,人在他手上,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讓他自個兒挖墳,行!他手一緊,手套上的金屬片剌破杜斌的皮膚,一道血痕緩緩地從杜斌脖子上流下來。
杜斌覺得脖子一痛,臉上立馬變色道:“你……”
“我?我什麼?敢威脅哥?哥是不是要自己挖墳還不知道,可是你要再多一句廢話,保證你絶對會比哥先走一步,死就死,尼瑪的,赤腳還怕穿鞋的?走!”樑弓推着他向外走去。
“把槍丟在地上,否則他就死定了!”樑弓推着杜斌走出了黑門,來到夜總會的第三層。
這時,己經有不少公主小姐少爺看到他們這夥人的異狀,紛紛過來圍觀,可等到看見幾個人手裡有槍,又是驚慌尖叫四處閃躲,場面一片混亂。
樑弓要的就是亂,越亂越好,這樣他才能乘亂脫逃。
他一箍緊杜斌的脖子,杜斌立馬感到不能呼吸,於是趕緊道:“聽他的話,把槍放下。”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只好聽話把槍丟在地上。
樑弓讓他們丟槍,他們竟然就只丟槍,其它幾個人的刀子還拿在手下,樑弓火大了道:“你們不要他的命了?把刀也丟了。”說完手又是一緊,另一道血痕出現在杜斌脖子上。
這時忽然有個少爺拔出匕首從樑弓身後無聲無息地掩上來,幾個保鏢見狀一喜,對着樑弓道:“好!我們放下,你不要傷了四哥。”說完緩緩把刀子往地上放。
之前丟槍時可爽快的很,現在丟刀卻像是丟金子般珍惜地慢慢往下放,樑弓正覺得奇怪,突然從其中一人的眼神中看到忍不住的喜色,心念轉動立馬知道壞了。
“啊!”杜斌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走道。
樑弓這小子賊壞,不管有沒有問題,立馬抓着杜斌轉過身來,正巧那個少爺的匕首也到了,於是正正捅進杜斌的肚子,還因爲用力過猛,刀深及柄,把杜斌撞得一起跌倒在地上。
他是逃過了一劫,但是也失去了掩護,唯今之計只有趁保鏢們還沒撿起槍前,先下手爲強。
“我擦!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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