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紀菲趕忙過來拜見。—].此女沒有三目仙君道行,第一眼沒認出霍玄,此刻不敢有半點怠慢,大禮拜見。
“他是玄火記高層!”
立在霍玄身後黃氏兄妹,滿臉驚駭,跟李渡互視過後,內心狂喜,興奮難抑。他們雖不認識霍玄,對於紀菲以及三目仙君卻是不陌生,這兩位在玄火記位高權重,而今卻在‘秦道友’面前畢恭畢敬,由此可見,這位半路結交的‘秦道友’身份非同一般。
這類大人物,平日至多遠遠看一眼,根本無法交集,而今機緣巧合結識,李渡三人心裡都是激動莫名,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大機緣來了!
“秦,秦前輩!”
李渡拉着自己兒子小猛,當頭拜倒。黃氏兄妹也是如此,遑論霍玄修爲深不可測,光憑其玄火記高層決斷者身份,已經足以讓他們大禮拜見。
“快請起!”
霍玄大袖一揮,李渡四人立刻被一股無形大力託了起來。霍玄摸了摸小猛的腦袋,笑着對李渡說道:“這孩子火系靈體,根骨不錯,如果你願意,我來替他介紹一位師父,傳授修行之道!”
“多謝,多謝前輩……小猛,你還愣着幹啥,快謝過大人!”
李渡激動難抑,以面前這位身份,既然開口許諾替自己兒子介紹明師,豈會是尋常之輩。李渡爲人不錯,其道侶早逝。兒子小猛年幼可憐,霍玄有心成全,此刻早已通過心神,聯繫赤火。
“大哥,你找我何事?”
火光一閃,一身穿大紅道袍的童子現身,正是赤火。對於他,四周護衛屬下要比霍玄熟稔,玄火記四大主事人之一,大仙君強者。赤火大人。
那些沒弄清霍玄真實身份的手下。見到赤火顯身,立刻拜倒,口呼:“赤火大人!”
“都起來!都起來!沒事散去吧,別圍在這裡。本大人看着眼煩!”
赤火揮了揮手。四周護衛立刻散去。只有十來位高層留了下來。那位‘竇大人’趁機會也想溜,卻被三目大長老一把抓住,直接拎到霍玄面前。
“這不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污衊東家是奸細,可笑!”三目大長老看着趴在地上,大聲求饒的傢伙,又好氣又好笑。霍玄懶得多看這廝一眼,直接吩咐紀菲,“紀師侄,此人藉着招聘雜役便利,勒索敲詐,行徑卑劣,務必嚴懲,同時商行內部需要嚴查,杜絕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紀菲一聽,柳眉倒豎,上前一腳便將‘竇大人’踢飛十幾丈遠,口吐鮮血,重重摔落在地。下一刻,紀菲滿臉惶恐,衝着霍玄請罪:“師叔,弟子用人不明,請師叔治罪!”她掌管千年堂,主管人事調動大權,雜役房執事隸屬其管轄,嚴格來說,的確有所失職。
“這也不能怪你!”
對於楊柳仙子這名弟子,霍玄還是很看重,其替玄火記用心用力,自身修行一直耽誤,迄今爲止,也只有地仙六品修爲。其掌管玄火記各分行商鋪人員,上千萬之衆,就算是金仙大能者,也做不到鉅細無遺,沒有半點紕漏。
沉思片刻,霍玄吩咐道:“商行發展迄今,根基龐大,難免良莠不齊,此事不可小視,紀師侄,大長老,你們傳我諭令,命供奉堂和千年堂立刻着手,建立執法堂,加大內部監管,務必肅清害羣之馬!”
“是!”紀菲和三目大長老恭聲領命。
隨後,在紀菲揮手之下,其身後兩名天仙護衛,直接將那位‘竇大人’拖走,嚴查盤問去了。這時,霍玄轉過頭,衝着李渡等人微微一笑,招呼赤火:“我替你找了一名弟子,赤火,你要盡心傳授,不得馬虎敷衍!”
“是這小傢伙麼!”
赤火哈哈一笑,來到小猛面前,二人身材看上去差不多,赤火覺察小猛火系靈體之後,頗爲滿意,老氣橫秋衝着小猛說道:“小傢伙,師尊當面,還不拜見,更待何時!”
小猛年幼,一時未能反應過來,小臉盡是迷惘之意,看向自己父親李渡。
“這位是赤火大人,相信你們應該聽說過大人威名!”紀菲笑着在旁說道。李渡三人一聽,再次拜倒在地。玄火記四大主事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面前這位赤火大人,在天台城,只要是仙家都有所耳聞。
李渡絕難想象,霍玄替他兒子介紹的師父,竟然是玄火記四大主事人之首,心緒激盪,興奮的連話都說不出。
“起來!起來!本大人不喜歡這一套!”
赤火揮了揮手,隨後大袖一捲,裹着小猛閃身消失不見。
“如果想兒子,可以來城東總部相見!”
臨走前,赤火丟下這麼一句。他的急性子,落在李渡等人眼中,此乃高人風範,令人仰視。
“李渡,黃霖,黃琦,你們三人可願意加入玄火商行?”安排好孩子,霍玄看向李渡三人,笑着問道。李渡三人直點頭,語氣激動,道:“我等做夢都想加入玄火商行,求大人成全!”
他們的反應,都在意料之中。霍玄想了想,轉頭問向紀菲:“咱們商行任命執事,可有條件限制?”紀菲立刻答道:“各堂口下屬執事,原則上修爲至少要達到地仙境。”此女聰慧,覺察在自己說出這番話時,面前這位霍師叔不經意掃了雜役房一眼,她立刻補充道:“雜役房乃近年剛成立,負責招聘雜役,幹些瑣碎活計,不算重要部門,因此竇宏此人屬於破例提拔,名爲執事,實則只享受普通護衛薪俸待遇。”
原來是這樣!霍玄點點頭,他之所以發現商行內部有人以權謀私。怒火大動,其主要原因在於能成爲玄火記商行執事,薪俸豐厚,足夠自身修行所需,在此優越條件下,還有人膽敢謀私,實屬人品低劣,絕難姑息。
至於護衛,薪俸待遇較之執事要相差不少,這也難怪那姓竇的傢伙。行險斂財。不過雖是這樣。也不能輕饒,玄火記屬下護衛何止百萬,如果個個都像此人,豈不要天下大亂!
“隨着玄火記發展壯大。所需人手不斷增多。雜役房有其存在用處。這樣吧,紀師侄你可以安排下去,將雜役房升格爲執事級別部門。由李渡暫時掌管,黃霖黃琦兄妹輔助,三人享受副執事待遇,等修爲突破地仙,再正式任命!”
“是。”
對於霍玄安排,紀菲自然沒有任何異議。李渡三人,此刻驚喜萬分,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直接升任雜役房管事,喜從天降,難以自抑。
“好好幹吧!”
霍玄笑着拍了拍李渡肩膀,隨後大步離去。直到他背影遠去,李渡三人方纔如夢初醒,拜倒在地,大聲道:“我等一定不負大人厚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離開雜役房,一衆高層護衛皆被霍玄吩咐退下,只有紀菲伴在身旁。一路行去,霍玄詢問拍賣會籌備情況,明日能否如期舉行?
這方面,紀菲展現出其才能,侃侃而言。同時在她引領下,霍玄直接來到拍賣會所在地。此處位於商行總部南面,原本是一塊空地,只有寥寥幾戶人家,在玄火記決意舉行拍賣會之時,紀菲跟天台城商議,遷走那幾戶人家,在此建立大型拍賣場。
此場地足有百里方圓,霍玄來到之後,基本都以完工。拍賣場四周,被高牆圈起,牆面銘刻禁制法陣,除了走大門,普通仙家休想輕易進入。
“稟師叔,此番我商行舉行拍賣會一事傳出,據可靠消息,各大天域足有七百萬仙家來到天台城,我們新建拍賣場雖然能夠容納,卻是也顯得擁擠,故而弟子跟各堂堂主商議,決定明日進場之前,每人收取三枚仙石做爲入門費,這樣一來,便可阻止不少抱着湊熱鬧心態的仙家進場,同時也能給商行帶來一筆不菲收入!”
“嗯,做得好!”
霍玄點頭贊同。
紀菲又道:“收取入場費,只限於天仙之下,那些天仙強者以及金仙大能者,我們還是給予尊重,免收任何費用,以免對方心中不快。”
“對,不能因爲幾塊仙石,得罪仙界各大勢力強者,這對我們玄火記不利。”霍玄點頭,問向紀菲:“我玄火記的底蘊實力,也要展現,明日讓大長老帶領衆供奉負責,鎮守拍賣場門戶,若有人故意生事端,立刻拿下,絕不容忍!”
紀菲點頭道:“這方面具體事宜,弟子已經跟大長老商榷過,爲了萬全已見,蘭師叔麾下死士堂,也做好了準備。”霍玄聽後,連連點頭,此女心思縝密,行事滴水不漏,實乃不可或缺人才。
“待拍賣會結束,紀師侄,你也該去秘境修煉,畢竟,修行纔是我輩之本,莫要耽擱了!”霍玄口中秘境,就是千年碑空間,紀菲身玄火記高層,對於千年碑具體來歷不清楚,但是其逆天功效,卻是略知一二。此刻聽聞霍師叔讓她在拍賣會舉行之後,進入秘境修煉,心中驚喜之極。
要知道,此秘境乃玄火記最大隱秘,迄今爲止,能夠真正進入其內修行之輩,寥寥可數。前些日子,各分行管事論功行賞,有不少得以進入秘境修行,紀菲爲此心羨不已,一直求着自己師尊楊柳仙子,代爲說請,也想進入秘境修煉,卻被其師尊婉拒。
按照其師尊所說,讓她安心本職,時機一到,自會有妥當安排。
“多謝師叔!”此女大喜,拜倒在地。霍玄扶她起身,笑道:“你是師叔最看重的後輩,此次進入秘境,師叔不會忘了你這些年功績,定會助你一舉突破進階天仙,不久之後,仙城建立,凡屬我玄火記高層,都將擁有一座仙城命名管轄權,師叔希望不久將來,有你紀菲仙城,矗立三十三重天域之內。”
得蒙他青睞賞識。紀菲感激之情,無以言敘。霍玄笑着看向她,道:“走吧,帶我進去瞧瞧。”紀菲連忙道:“師叔,請。”
走進拍賣場,入眼看去,一巨大廣場出現面前,呈圓形,地面盡皆是玉石鋪就,光可鑑人。在廣場中央。一座玉臺高高聳立。乃拍賣會主持所用,四周一張張石椅整齊排列,密密麻麻,不下於數百萬之多。除此之外。在靠近玉臺兩側。還有上百間石室。外形精緻,紗帳垂下,應該是招待貴賓所用。
霍玄一一察看。讚不絕口。
“能入貴賓室,必須是大勢力仙家強者,普通天仙無此資格!”
紀菲在旁解說,詳細之極。二人經過之處,偶爾可見身穿雜役服飾的仙家在此勞作,見到紀菲,都是躬身行禮,不敢有半點不敬之意。
紀菲身爲玄火商行大管事多年,位高權重,在天台城內幾乎無人不識。那些雜役見到她此刻跟在霍玄身旁,小心翼翼,難免心中驚奇。
霍玄如今仍舊遮掩真容,看上去是個枯瘦漢子,貌不驚人。他覺察不少驚詫目光看來,不以爲意,四下觀望過後,便招呼紀菲離去。
在準備返回之時,霍玄忽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此次神獸家族可有勢力前來?”紀菲未加思索,答道:“有,並且人數不少,粗略統計足有上百支,人數有幾十萬,其中金仙大能者八位,天仙強者上千。”這些訊息全部得自天台城,絕對可靠。
“汩江洲的鉤蛇家族,可有人前來?”
“鉤蛇家族此番有十二支人馬前來,其中就有汩江洲一支,領頭之人正是毒牙子!”
紀菲回道。對於當年玄火記初建,在這位帶領下,攻打汩江洲鉤蛇家族領地,救援蘭芷一事,此女親身參與,故而記憶猶新,立刻反應過來,明白霍玄心中顧忌。
“蘭師叔曾經落在毒牙子手中,此人道行深厚,若是蘭師叔參與明日拍賣會,難免會被他認出,到時我玄火記會有大麻煩!”
“你說的不錯!”
霍玄點頭。這正是他心中顧忌所在,幸虧剛纔響起,否則按照原定計劃,玄火記所有高層參加明日拍賣會盛典,蘭芝露面,以毒牙子此人眼力,定會認出來。
到那時,大鬧汩江洲,劫取鉤蛇家族聖祖生祠願力一事,定會曝露,到時候玄火記大麻煩就要來了。
“你蘭師叔那邊,我回去通知她,這幾天最好少露面,以免被有心人撞上!”霍玄同是吩咐紀菲,讓她派人監視汩江洲鉤蛇一支,密切關注對方一舉一動。
紀菲領命。隨後,霍玄返回玄火記總部。剛走進大門,他便收到赤火傳訊,有故人登門拜見。
“是誰?”
霍玄傳音詢問,得到的回話,來人竟然是白雲宗長老東方駿。
“他來作甚?”
霍玄心裡有些奇怪,赤火隨後又傳音過來,稟明除了東方駿,還有一位白雲宗太上長老,一位金仙大能者到來,點明要見他。
霍玄心中一凜,早先跟聚金閣鬥法比試,無意碰上東方駿,自己身份顯然被識破,東方駿此番登門造訪,倒也不足爲奇。只是……對方還帶來白雲宗金仙大能者,並且是在拍賣會即將舉行這節骨眼,用意不明,難以揣測。
“難道是……爲了神骨!”
在虛空之地,聯手東方駿等人擊殺星空巨人,各有收穫,但是最大獲益者非霍玄莫屬,他得了整副星空巨人骸骨一事,東方駿等人心知肚明,在玄火商行舉行拍賣會,欲要拍賣七件仙寶消息傳出之後,白雲宗那邊很顯然收到消息,此行登門造訪,有極大可能想要謀取星空巨人神骨,再就是打仙寶主意。
沒有多想,霍玄飛快取出一枚傳音符,低語幾聲,揮手祭出,化成流光遁去。來者不善,他務必做好準備,首先就是向天臺城三位金仙強者求援。其次,他傳音給蘭芷,吩咐死士堂待命,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方纔大步朝客廳走去。
“玄火何在?快讓他出來,本座沒工夫在此耽擱時間!”
剛來到客廳大門前,霍玄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道沙啞男聲。隨後,赤火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我大哥事務繁忙,前輩若能等就罷,若不能等,晚輩不遠送啦!”
此話一出,霍玄暗呼要遭,金仙大能者個個眼高於天,怎會容忍赤火出言不遜。就在他閃身進入之時,廳堂內陡然爆發一股狂猛氣勁,悍烈無比。
“師叔手下留情!”
這是東方駿的話語聲。
霍玄瞬間來到。目光所見。赤火被一道袍老人拿住天靈,半跪在地上,動彈不得,臉上盡是痛苦表情。
“若不放人。今日你們休想活着離開!”
霍玄臉色陰沉。卻並未妄動。而是雙手一拍,人影晃動,登時有上百名黑衣人出現。個個身上散發狂暴充氣機,鎖定拿住赤火那道袍老人。
“玄火兄,誤會!誤會!”
東方駿見到霍玄到來,還有四周虎視眈眈上百黑衣人,他曾經見識過玄火記死士厲害,連聚金閣金仙大能者申屠鎩都被迫讓步,而今,只有他跟自己師叔二人,落入重圍,一旦對方狠心下來,抱着玉石俱焚態度,他跟師叔都沒有好下場。
這邊勸說霍玄息怒,另一邊,東方駿來到道袍老人身旁,低語幾聲,那老人淡淡掃了霍玄一眼,旋即拿住赤火天靈的右手鬆開,袖袍一揮,赤火整個人震飛出去,在半空一個翻身,落在霍玄身旁,滿臉憤怒,手指那道袍老人,大聲道:“大哥,這老傢伙好無禮!”
此話一出,只見那道袍老人目光一寒,語氣森然道:“你這孽畜若再敢出言不遜,本座非要把你剝皮抽筋不可!”
赤火還待分說,卻被霍玄阻止。霍玄淡淡道:“前輩好大的火氣,只不過,我玄火記也不是任誰都能前來鬧事的地方!”
“就憑這些廢物?”
道袍老人手指衆黑衣人,輕蔑一笑,大袖陡然揮出,一股詭異仙力登時瀰漫四周,霍玄暗呼不好,他沒料到對方竟然還敢出手,待到反應過來,身體已被詭異仙力牢牢禁錮,動彈不得。
四周上百死士也是如此,身子被死死禁錮,動彈不得,連自爆的仙力都被封禁。就在霍玄臉色一變,準備喚出九絕塔之時,一道溫和話語聲在廳堂響起。
“飛雲老友,你出手對付一幫後輩,似乎有以大欺小之嫌!”
人影晃動,三個人影突兀顯現,正是天台散人及其兩位拜把兄弟,天台城三位金仙強者,聯袂而來。其中天台散人顯身後,大手不經意輕輕一揮,瀰漫四周的詭異仙力立刻消散無形,霍玄等人恢復自由之身。
“本座就知道,你們會橫插一腳!”道袍老人冷哼一聲,卻沒再一步動作。
霍玄此刻,見到天台散人三位到來,心裡鬆了口氣,雙手一拍,四周黑衣人盡皆如潮水般退去。之後,他也不看道袍老人一眼,徑直衝着天台散人三位一禮:“有勞三位大人!”
天台散人一笑,伸手替霍玄介紹:“這位是白雲宗太上長老飛雲子,跟我三兄弟乃是舊交,不管有何事,大家都可以商量,無需出手傷了彼此和氣!”這位語氣雖然溫和,但是話裡話外,暗示支持霍玄的意思。
“玄火道友,我師叔性子剛烈,並無惡意,咱們有事坐下來相商,如何?”東方駿從中周旋,霍玄聽後,淡淡一笑,道:“我玄火記似乎跟貴宗並無多大交集,東方道友這麼說,在下倒是很有興趣,聽聽這位飛雲前輩登門有何用意?”
一揮手,他邀請各位就坐,很快,有婢女奉上仙茶仙果,禮節上做得十足。
那道袍老人飛雲子,此刻臉色也緩和了些。說句實話,他此行前來玄火記總部,確實沒有惡意,只是氣不過赤火目中無人,這纔出手教訓。而今,玄火記背後靠山來到,旁人不知,他卻是清楚不過,這三位的神通手段,較之自己只強不弱,尤其是天台散人,號稱散仙之祖,神通廣大,並非浪得虛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