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告訴阿依娜這瓶子的來歷,以前的種種都不重要,未來纔是最重要的,或許這個東西很金貴,但再好的東西都是拿來用的,被用了才顯得出它有存在的價值。
“哈!”阿依娜高興壞了,這是江牧野第一次送東西給她,無論送什麼,她都是開心的,可當她聽到可以去疤的時候,整個人都高興的快飛起來,她的阿野就是貼心,知道她在想什麼呢!
“謝謝你!”阿依娜緊緊把瓶子握在手中,視若珍寶,她把頭湊到江牧野耳邊,一字一頓的說到。
“你幫我那麼多,這不算什麼的。”江牧野別開頭,第一次有女孩離他這麼近。
“不一樣……”阿依娜笑嘻嘻,發現原來逗江牧野這麼好玩,“你是我朋友,幫你是應該的,還有,我阿爸回來了,正在過來的路上,他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
“可敦因爲兩個兒子的事情,被大汗禁足了,半個月……你可以安心養傷,相信在你好起來之前,他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阿依娜今天一整天都是開開心心的,好消息一個接着一個,當她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捂着肚子笑。
活該啊……誰讓那女人昨天還威脅她來着。
“被禁足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江牧野早上才得知卓索哲裡木被鞭刑,下午就聽說可敦也沒能倖免。他眯起眼,扎貢這是做給誰看呢?
“管他呢……”阿依娜跳開,滿不在乎,“對咱們來說這就是一件好事,等你什麼時候能下牀了,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好玩!”阿依娜故作神秘。
“好!”江牧野點頭,雖然他爲了自己一些目的,確實是故意接近阿依娜,但他並沒有對阿依娜防備多少,在這個地方,阿依娜是他爲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好了,天色晚了,卡奧給你留下不少藥,我讓人都送過來,有什麼需要的嗎?那些侍衛都是給你的,從今天開始,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侍女要不要?我讓拉姆送幾個過來你挑。”阿依娜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事情江牧野給她的藥。
“不用了,有額圖他們就夠。”一聽阿依娜要給自己送侍女,江牧野連忙拒絕,他不太喜歡被伺候,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他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
“隨你……”
阿依娜撇嘴,他阿爸每次出征回來,大汗都會賞賜很多財寶,包括那些拐來的奴隸,有男有女,還有許多孩子。
在某種程度上,這些都是她家的財產,可阿依娜不喜歡把人當牲畜或者其他東西送來送去。正好他阿爸也不太管這些,所以阿依娜都會在給那些人一個去處,比如在馬場裡謀個事,讓他們有事做也不至於餓死。
仔細算算,她家裡有也兩三百奴隸了吧?!是挺多的。
“我走了,有事叫額圖,好好養傷,我等着跟你玩呢!”
說罷,阿依娜不等江牧野回答,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
………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自從可敦跟扎貢吵架之後,已經過去了十多天。
聽說卓索受刑之後的第四天就能下牀了,可惜可敦下令他這段時間不許惹是生非,他一肚子火沒地發,可憐那些跟在他身邊的奴隸,十幾天的時間活生生脫一層皮。
總得來說,這半個月過得很平靜,江牧野身上的傷自己不礙事,頭上疤也脫落。
可惜傷口太深,留下了個指頭大的圈沒恢復。
他照着鏡子許久,還是放下一綹頭髮,把額頭擋住。雖然他不在意,但確實難看。
阿依娜的臉因爲有江牧野的藥和卡奧的照顧好的很快,慶幸的是江牧野的藥很管用,卡奧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阿依娜還是那個漂亮的女孩。
阿依娜每天都會來看江牧野,不過因爲敖漢給阿依娜安排了老師,她一天中只有很少的時間是自由活動。
這讓阿依娜很苦惱,她不止一次的跟江牧野抱怨。
可江牧野都是一笑而過,安慰她說放心,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跟她一樣,早在之前他就得到消息了,敖漢給阿依娜跟他找了老師,教他們劍術,大概是同一個人,畢竟在圖祿埠劍術能被敖漢看上的,也就那麼一兩人而已。
有了江牧野的安慰,阿依娜也沒在說什麼,雖然有時候偷懶,但大多數時間很刻苦,據她跟江牧野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我臉上的傷雖然好了,可並不代表這件事沒發生過,我從來睚眥必報,遲早有一天,我要打的那兩個滾蛋求爺爺告奶奶!”
………
………
“阿野!你好了沒有的?慢死了!”
這一天,阿依娜特意請假半天,她阿爸讓她去做一件事……帶江牧野去赫合那裡挑選武器。
一大早阿依娜就蹲在江牧野帳篷外狼嚎鬼叫,她堵着門口,每走兩步就要重複這句話一遍。
半個月的時間,江牧野和阿依娜的關係明顯更加親密,放在以前,阿依娜纔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跟江牧野說話,現在顯然是真心把江牧野當成自己人了。
“你不累嗎?!”
終於,在阿依娜千呼萬喚中,江牧野掀開簾子從裡面走出來。
養傷這段時間,阿依娜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半個月的光景,江牧野明顯沒有以前瘦削。
黑色長髮被他紮起來綁在頭頂,爲了抵禦越來越惡劣的天氣,他帶上了敖漢送來的裘皮帽,皮草一層一層穿在身上,身姿還是那麼挺拔。
半個月,似乎他又長高了不少,現在阿依娜只能勉強到他胸口。
兩個眉眼精緻的孩子在門口相視一笑,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大概這就是一對親兄妹吧。
“不累啊!”阿依娜吐舌,“誰讓你不准我進去的!”
“我換衣服,你進來幹嘛?忘了你阿爸說的話了。”江牧野拍頭,他母親從小告訴他不能和女孩子太親密,可在圖祿埠,這個規矩似乎不成立,阿依娜根本就沒有男女觀念,直到他忍無可忍,跑去跟敖漢“告狀”,阿依娜才收斂起這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