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塵口岸軍帳中,森羅城田信一股無明業火無由來的從心中燃起,突然一掌拍爛了軍帳中的桌椅,自言自語道:“冥風,你莫要張狂,帶我在軍中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破了方澤的浮屠宗,到時候挾瑞塵口岸徐昌爲人質,掌控了瑞塵口岸大軍,定攻下森羅城山門,奪取城主寶座,那時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冥風的親傳弟子微遠勸道,師傅不必動怒,他冥風故意排擠我們,把我們派遣到瑞塵口岸軍中作爲隨軍修士,雖然看上去好似他把我們排除除了森羅城的權力集團一樣,但是凡事有弊必有利,我們雖然被排除出了森羅城的權力集團,但是在這瑞塵口岸的軍中,正是我們大展宏圖的開始,若是到時攻下浮屠宗,浮屠宗的資源還不是由我們調用,差遣。而且徐昌看上去也不是個硬主,一幅吃軟怕硬的樣子,以師傅的能力吃下並且取代徐昌當上瑞塵口岸之主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有了瑞塵口岸、浮屠宗兩大勢力,一統東勝大陸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所以看上去他冥風是把我們排除在權力集團之外,事實上卻是給了我們極大的便利,要事在森羅城之中,每日被他冥風盯得緊緊的,想發展自身的勢力都艱難無比,更別說奪取森羅城城主的寶座了。”
“師傅不必爲了此間的小事而動怒,不久之後,我們必當以不同的身份回到森羅城,讓他冥風后悔莫及!”
這些話真正的說到田信的心坎裡去了,微遠不愧是田信的親傳弟子,把田信的脾氣摸的極爲通透,每一句話都抓住了田信心中所想,腦中所思。
田信的抑鬱也隨着微遠的話而緩解不少,此刻軍帳之中,還有隨着田信一起被派遣到軍中的數十位二代以及三代弟子。
田信身爲天階高手,氣息瀰漫出來,頓時壓迫的這些二代以及三代弟子緩不過氣,眼中顯現出恐懼的神色,這些二代以及三代子弟不敢多眼,眼觀鼻鼻觀心,垂首裝作莫不聽聞。
田信緩緩在這些二代以及三代弟子的身上掃視了一遍,沒位被田信目光觸及到的二代或者三代弟子都是緊張異常,頭幾乎垂到了胸口。
田信看自己對這些二代以及三代弟子的壓迫感已經差不多,再繼續對他們施壓必然會物極必反,起到反效果,這纔開口道:“剛纔的話,你們都聽見了,現在我要你們表態,是跟着我一同在軍中建立勢力,將來奪取森羅城的大權,還是自己現在就自行了斷,免得到時候我看着礙眼,忍不住出手!”
衆弟子哪裡敢違抗,連連稱諾,表示願意奉田信爲尊,助將來田信得下城主之位。
“哈哈哈!很好,很好……冥風,你等着!”田信很是滿意現在的效果,放肆的狂笑出來。
數日之後,瑞塵口岸家主徐昌來到軍中,于軍帳之中謂田信道:“田長老,今日在軍中可曾習慣?”
田信客氣道:“徐家主待我不薄,凡是我們所需要的,徐家主都一一的滿足我們,我等十分滿意,覺得這軍中生涯比在森羅城內暢快許多,況且男兒自當戰死沙場,整日在森羅城內,我等遲早被磨掉銳氣,不思進取,這是自掘墳墓的表現。”
“今日在軍中,聽着帳外瑞塵口岸兒郎們的操練之聲,我這番老朽,也是胸腹之中頗爲激盪啊!哈哈哈……”
徐昌也哈哈笑道:“只要田長老喜歡便好,我軍中兒郎,到時侯還的承蒙田長老你們的出手相助啊!”
田信笑道:“那是自然!”
徐昌又道:“我徐某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想和田長老商量,看田長老的意思如何,可否這樣行事?”
果然瑞塵口岸家主徐昌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從田信來到軍中頭一日,家主徐昌與田信見過一面,派人安排了田信他們在軍中的住處,就是一連數日以政務繁忙爲由,遲遲不到軍中來。今日前來說有要事相商,必然是經過數日的策劃,不知是怎麼樣的重大事件,需要與他田信來一起商議。
田信道:“徐家主當說無妨,只要我田信能夠辦得到的,力所能及的,自然不會拒絕。”
徐昌一笑道:“這自然只有田長老能夠做得到的事。”徐昌順手給了田信一個馬屁,拍的田信飄飄然,十分舒坦。
徐昌接着剛纔的話,道:“我與軍中將領商議數日,才做出如此決定,由於此事涉及軍中機密,本當不能與徐家主說道,但是我極爲信得過徐家主,日後的軍中會議不知田長老是否願意一同出席參加?”
這樣能夠接近軍隊權力中心的美事,田信自然是不會放過,一口答應下來。“我說是什麼樣的事呢,有來是這等小事,田信力所能及,若開口拒絕,也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徐昌心中暗罵:“這軍事商議,如此機密之事,要不是看在有求於你的份上,想要我賣給你這個好,八輩子的門都沒有!”
不過順着這個人情,把田信引向他瑞塵口岸軍中的權力中心之後,徐昌又是提出了一個條件:“方澤的浮屠宗軍務部,聽說治軍之法十分奇特,軍隊戰力以及凝聚力極爲強悍,完全可以與我瑞塵口岸一戰,若是想贏過方澤,我希望在每千人的軍隊中,分派下數名的修士,趁着現在軍隊還在整備,沒有正式進攻浮屠宗,正好可以讓田長老門下的兒郎們與我瑞塵口岸軍中兒郎好好磨合一下關係,也讓他們感受一下軍中的鐵血氣息,這樣的提議,不知道田長老意向如何?”
田信沉吟道:“呃,如此說來也不是不行,我怕我門中小輩們,在森羅城之內嬌生慣養,一身的嬌氣,但是他們正好又身懷修爲,傲氣過人,若是與軍中有什麼衝突,或者是不服從軍令,這可如何是好?”
徐昌顯然是想過這個問題,謂田信道:“這就要多勞煩田長老平日裡在軍中多加約束了!”
田信聽徐昌如此說,也是沒辦法拒絕,於是道:“這點小事,無需徐家主多言,田信自然會約束好門下之人,徐家主放心就是!”
徐昌與田信在軍帳中定下這樣的模式,不可以不謂之爲先進,但是這樣的模式在他瑞塵口岸的軍隊中必當會出現許多問題,首先是森羅城的門人個個都心高氣傲,自以爲高人一等,不願意聽命于軍中的調遣,就算是迫於田信的壓力,也就是做個樣子,沒有真心的把自己當作是瑞塵口岸軍中的一份子。
還有便是東勝百城聯盟的門人沒有經過軍事訓練,行爲散漫,精彩是有演練軍演都不願意參加,就算是軍中的供奉,也與軍中配合不足,這樣就無法發揮出軍中的戰力。
這些問題對於軍隊的行軍戰略攻伐來說,都是足以致命的。
當然徐昌也是在極力的想解決這樣的問題,但這個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解決的,需要許多時日的磨合,奈何時間不等人,離出兵浮屠宗的既定日期越來越近了。
森羅城內,森羅城城主冥風沒有了田信在盤虎視眈眈,頓時覺得十分愜意悠閒,毫無壓力,一邊飲着美酒,一邊看着臺下的數位美人跳着誘惑至極的舞蹈。
這類舞蹈類似於萬載後的豔舞,但是又有些許不同,方澤穿越前世界的豔舞的模式就是豪放,誘惑,大尺度。通過各種赤裸裸的勾引人的動作以及大尺度的身體語言來達到引起異性慾huo的目的。
而玄界中的豔舞又是另一番風味,在殿中翩翩起舞的女子,一個個欲遮還羞,體態婀娜,時而露出白嫩的玉臂大腿,就算是大尺度的表現了,但是偏偏這樣,輕紗着身,卻有顯得體態畢露,讓人有着無限的遐想。殿中各式各樣詭異的壁畫,忽明忽暗的燈火,這些舞女時而抖動着自己豐滿的胸部,時而撩起遮面的薄紗,比起方澤穿越之前的豔舞赤裸裸的誘惑,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殿中除了這些舞女,就只有森羅城城主冥風一人,冥風此刻寬大陰森的長袍,露出枯瘦的手臂,他緩步走向其中一個舞女,一把抱住。
舞女彷彿早已經料到森羅城的城主會選中自己,也早已經做好隨時獻身的準備,此刻被森羅城城主一把抱住,一聲銷魂的呻吟,便從舞女的口中吐出。
就好似這個舞女剛被森羅城的城主抱住,就已經到達高潮一般。
森羅城城主冥風沒有任何前xi,粗暴的掀起舞女的薄紗長裙,然後當着衆舞女的面,長驅直入,這位被選中的舞女先是一聲痛呼,隨後便是那銷魂蝕骨的呻吟。
森羅城森羅大殿之中,冥風正荒淫之時,而此刻有兩個人在森羅城各處產業上穿梭,這二人自然就是經過改妝換面之後的方澤與雲素了。
看這二人,男的濃眉大眼,面色黝黑,一身商人富甲的打扮,帶着無數的金銀掛飾,完全一個暴發戶的形象,而再觀這名女子,姿色十分平庸,面色有些枯黃,雖然身材看上去挺不錯的,但是配上黃臉婆的樣子,自然不會讓人提起多大的興趣。
此刻雲素正帶着假扮作於森羅城合作的商人,表面上是來森羅城的產業瞭解情況,以便於日後的經商合作,實際上是暗中記憶下森羅城各處的地形,與之前安全部提供的地圖想對比,爲盜取森羅針的計劃做準備。
森羅城雖然宗門之內也有對外的產業,但是很大一部分收入便是從森羅城所產出的物品礦石與外界的商人交易,來換取森羅城日常開銷所需要的金錢,所以這樣的商人在森羅城之內並不罕見。
雲素在一處森羅城的產業上,對方澤道:“你看這處小道,通往的就是森羅城森羅大殿後方禁地的小道,平時沒有經過城主的允許,弟子是沒有膽量私自從這條小道進入的。”
然後用眼神示意的小道後方的一所茅屋道:“這是森羅城一位老古董長老的居所,這個老古董是城主的嫡系,他居住在這裡,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爲了看護森羅城的禁地,以防止有人偷偷進入,或者是有不長眼的弟子無心闖入。”
方澤用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回答道:“看來這森羅城的禁地的確是守衛森嚴,就算是已經有許多門人被調遣到了軍中,想要輕鬆盜取暴雨冷咒符看來也只是癡人說夢話了。”
“如今之計,是如何在森羅城之內製造混亂,那樣我們纔好渾水摸魚,偷偷的進入禁地,查探暴雨冷咒符的具體位置。”
隨後方澤又小聲的對雲素道:“這件事我們好好計劃一下,不急於一時,今日先到這裡,我們出了森羅城再議。”
離開森羅城後,方澤立馬把剛纔在森羅城中走過的路線,其中的建築物佈局風格以及哪裡可以藏匿,哪裡可能有暗哨,走那條路最不容易被發現。
這些都是方澤在喬裝打扮之後,裝作有意向與森羅城合作的商人,在雲素的配合下,一步一步的走過的路。
森羅城之中可以說相當於一個小的郡城,其中有各個弟子修行的場所,有各長老修行起居的場所,還有各種試煉的禁地,種植物產或者採集礦石的地方,這些地方的地勢,道路情況,分部情況又是迥然有異,各個不同。
所以方澤記憶下這些也是費了極大的腦力,爲了防止忘卻和錯亂,方澤在離開森羅城之後,立馬找了一個僻靜安全的場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紙筆,快速的在紙上寫畫起來。
炭筆在秘製的厚紙上劃過,留下淡淡的黑色痕跡,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彷彿是一種異樣的旋律,動人心絃。
方澤的行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快,筆鋒劃過的地方明顯越來越急促,而觀方澤此刻的臉上,面色凝重,不斷有豆大的汗珠從方澤的額頭順着流下,有些流進眼角,有些流到臉頰,順着臉頰流入脖頸深處。
雲素素不斷的用溼毛巾擦拭方澤的臉頰與額頭,不讓汗水滴進方澤的眼角,不讓汗水滴下污染到被線條勾勒的先絲萬縷的白紙。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過了許久,又彷彿只有短短一瞬,方澤終於長噓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炭筆。
從雲素素的手中接過溼潤的毛巾,原本冰涼的毛巾已經被方澤所散發的熱氣變得溫熱起來,雲素素在中途又擰了好幾趟,方澤重新把毛巾沾溼,狠狠的在臉上抹了一把,面露疲憊之色,雖然說記錄森羅城的地形道路建築之類並不需要消耗氣機,但是對精神上的消耗是極大的,若不是方澤的毅力極爲堅韌,早就頂不住這樣高強度的記憶內容,把之前所記憶的一切忘了,或者弄混了。
這也是個體力活!
方澤拿起剛畫好的地形圖紙,看了良久,一言不發,沉默的思考着,要怎麼樣才能在不驚動森羅城中門人的情況下,進入禁地呢?
就算是順利的進入到禁地,盜取暴雨冷咒符之後必然會引起各種天地間的異象,森羅城不是傻子構成的宗門,而是雍州第一大術法大宗,驚動了森羅城之後必然引起無數強者的圍攻,那怎麼樣才能安然的走出森羅城,這又是一大問題。
方澤想的有點頭昏腦脹,定了定神,對雲素素道,我們道瑞塵口岸的安全部總部,召集安全部衆人開個臨時會議,討論下如何才能成功順利的盜取暴雨冷咒符。
所謂衆人拾柴火焰高,三個臭皮匠定一個諸葛亮,方澤此刻想從安全部裡着手,看看安全部之中是否有人能想到比較好的點子。
雲素自然是跟隨方澤左右,而云素爲了避免宗門的懷疑,早在平安的把方澤和雲素送出森羅城山門之時,便起身回森羅城去了。
瑞塵口岸安全部總部,其實位置並不偏僻,就在瑞塵口岸城中一處院落當中,這個院落就是方澤來瑞塵口岸之時,憑着安全部散佈在瑞塵口岸各個角落的暗號而尋找到的那處院落,這不起眼的民家小院當中,住着一對父子,父親名叫齊思定,兒子名叫齊國春。
齊思定與齊國春父子是一對平平常常的父子,兒子早出晚歸,爲了照顧好老父親四處謀取生計,父親因爲身體常年不大好,在家中靜養。
這樣一對平平常常的父子,與鄰里關係也都一般,沒有說與鄰里的關係十分要好,但是兒子齊國春每次晚歸或者早出之時,碰到鄰里也都會很禮貌的大聲招呼,所以在鄰里的印象之中,這對父子的人緣還的確是挺不錯。
所以平常有什麼好吃的,也都會不時的給齊國春備上一份,讓齊國春拿來孝敬老父親。
雖然看上去這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小院落,但是若要有人硬闖的話,那立馬回被暗中埋伏在院落中的安全部中人,或者無聲無息的殺死,或者被箭弩射成一個馬蜂窩,又或者是被院中無數的陷阱禍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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