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聽到這個消息,眉頭一皺,道:“沒想到瑞塵口岸徐家家主徐昌的行動這麼快,還好我已經命人告知軍務部提前做好部署,我們也不同太爲擔心,此刻的要務還是森羅城的事。”
“瑞塵口岸大軍行軍的速肯定會因爲人多而有所減緩,加上後備的糧草後勤,行軍速度定不會太快,依照這樣看,瑞塵口岸大軍到陳亭大約需要十日的時間。”
而我若單獨趕路,用神行之法,加上駿騎,不用五日便能到達陳亭,所以我們一定要在五日之內,盜取森羅城的暴雨冷咒符,到時候我與浮屠衛隊大軍一同坐鎮陳亭,就算他瑞塵口岸十萬大軍,也奈何不了我們!”
這時候,齊思定順勢高呼道:“定叫瑞塵口岸大軍有來無回,掌教威武!”
衆人也是受氣氛的感染,紛紛呼應道:“掌教威武!掌教威武……”
還好這安全部的總部埋藏在地下深處,聲音無法傳到外界去,要不然定當把瑞塵口岸那剛出發的一萬大軍給驚得立馬殺將過來!
此刻的瑞塵口岸大軍軍中,森羅城田信正騎在一匹紅棕色的高大馬匹之上,與他並排行的正是瑞塵口岸徐家家主徐昌,此次有了森羅城的幫助,瑞塵口岸徐家家主徐昌信心大增,對着可以說早晚都要勢不兩立的浮屠宗揮兵而來。
經過前一段時間的磨合,森羅城的衆人可以說以及基本上能夠適應軍中的生活,能夠對軍隊的戰力做出身爲修行者應有的作用。
這也更讓徐昌信心極度暴漲。
看着眼前的大軍,馬蹄與軍中整齊的步伐,振起了無數的煙塵,這軍中的氣象,如果沒有當過兵從過軍的,自然是不會有所觸動。
同樣的,如果不是身在上位的人,有着自己強大的軍隊,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觸動,軍隊不僅僅是自身實力的象徵,也是身爲一個男人,表現出男子氣概豪情的一個象徵。凡是領軍的將領,哪個不是充滿了豪情激盪?
當然,如果是敗軍之將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之際,自然是不會有這樣的豪情的。
話說瑞塵口岸徐家家主徐昌信心滿滿,領軍攻往浮屠宗之時,在徐昌的瑞塵口岸之中,有一股勢力正在滿滿的蠶食着徐昌在瑞塵口岸的能量,那股勢力通過各個渠道打入瑞塵口岸的權力機構,一直潛伏等待,直到等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刻,將會爆發出極大的能量,甚至可以直接顛覆瑞塵口岸徐家家主徐昌手中所握住的政權。
在瑞塵口岸徐家家主徐昌揮兵攻打浮屠的兩日後,做好萬全的準備的方澤,與雲素喬裝打扮之後,再次以商人的身份被雲素帶進了森羅城,就在今晚,方澤準備對森羅城的暴雨冷咒符下黑手了!
森羅城之中,雲素如上次一般,帶領着方澤四處參觀,而方澤就順勢用風系靈術,把事先準備好的毒藥散播在路過的各處,只要這些毒藥隨着空氣被路過或者就是居住在此處的人吸入身體內,雖然人不會有不適感,但是若真的要鬥起來,必將會隨着血氣的運行,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果然高手都在民間啊!”
如此的用毒手段,方澤也是從所爲聞,身爲修者,很少有人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在這玄界認爲是末道的事情上,這用毒自然就屬於末道的一種。
用毒對付於修行者來說,修爲高深的修行者,自身氣機強大異常,完全可以與生命進行共享,達到靈道以上境界如果不是直接能夠傷害到修行者氣機的奇毒,自然是對修爲高深的修行者無用。
對於修爲低微的修行者,那麼直接以修爲壓制對方,何必用毒?
所以用毒這種雞肋似的東西,在玄界的修行者看來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其實世界上沒有無用的東西,只有沒有用到極致的東西。
毒也是如此,用到極致,無色無味無孔不入,即便是能夠傷害到修行者氣機的劇毒,相信最終也是能夠研製出來的。
但是用毒真正能夠展現威力的地方,並不是修行者與修行者之間的戰鬥,而是普通人與修行者之間的戰鬥,用到極致的毒,可以拉近修行者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讓普通武者與修行者之間的戰鬥成爲可能。
這次用在森羅城上的毒是一種極爲奇特的存在,雖然不會直接傷害到修行者的氣機,但是對修行低微的修行者肉體上的傷害不可逆轉,加上這種毒在氣血運行不是很劇烈的時候,根本無法察覺的到,可是當真正氣機運轉,血脈噴張的時候,再察覺到中毒已經來不及了。
生死在與一瞬,一瞬間的空當失誤,就是一條生命被死神收割時候。
方澤像是一個傳播瘟疫的瘟神,不斷的穿梭在森羅城內,灑下瘟疫的種子。這些瘟疫的種子如同真菌的孢子一般,隨着風勢,飄向森羅城的各個角落,灑落在森羅城諸位門人的身上,然後着牀,紮根,生長!然後緩慢的汲取森羅城諸位門人的生命!
夜幕漸漸降臨,夜空之中點點的星光點綴着寧靜如藍的蒼穹,那夜空如同寶石一般看上去是如此的堅硬,不可擊破。
四個矯健的身影在濛濛夜色中穿梭,影子不知道已經隱藏在那片陰影之下,雖然無法查探到,但是方澤知道影子一直想他們數人的影子一樣,一直在他們的附近。
窸窸窣窣的聲響從附近的草叢中傳來,有一個森羅城的暗哨看樣子已經被影子給無聲無息的幹掉了。
方澤大步在前面帶路,順着已經固化在腦海中的記憶地圖,飛快的靠近這森羅城的禁地。那些樹影張牙舞爪的從身邊飛掠而過,不斷的被甩在身後。
森羅城的面積雖然很大,但是方澤一行五人在身行之術的加持作用下,飛快的接近着森羅城的禁地。
這一路上除了剛纔所遇見的幾個暗哨之外,居然就一路平平安安的到達了通往禁地的最後一條小路,這也讓方澤等人有所慶幸,這此的行動還是較爲順利的。
若是行動目標暴露了那麼森羅城對暴雨冷咒符的守衛定當是十倍以上的力量,那麼想要再次偷偷的潛入森羅城盜取暴雨冷咒符,難度就可想而知了。
方澤一行人潛伏在通往禁地的小路前的草叢中,方澤傳音給衆人道:“前面不遠處有一所小茅屋,是森羅城的一位許久都爲現世的老古董人物居住修行的地方。”
“據我和雲素分析,這名老古董很可能是守護森羅城禁地的第一道重大關卡,我們要把他無聲無息的殺了,才能安全的進入禁地,否則鬧出很大的動靜,這必然會引來森羅城的其他強者。”
這時候,一個紅裙飄飄的身影出現在方澤附近,這名少女紅裙緊裹着充滿着青春氣息的身體,那發育良好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讓人看了無不血脈噴張,心跳加速,這個身影便是雲素。
雲素按時來到了通往森羅城禁地的小道附近,與方澤成功匯合。
方澤問道:“現在森羅城內的情況如何,森羅城城主冥風在何處?”
雲素道:“城主現在正在森羅殿之中,今日裡不知發了什麼瘋,日日與舞女歌姬尋歡作樂,直到深夜,宗內好多人都敢怒而不敢言,對城主的作爲極爲的不滿。”
方澤壞笑一聲,道:“他的放縱正是我們成事的好時機,看來真是天助我也,連森羅城的城主都這麼配合我們的計劃,嘿嘿!”
齊國春低聲對方澤道:“主公,前面的森羅城長老,我們要如何對付,從暗中潛伏過去除了影子,或許我們都會被發現的。”
方澤略微的沉思,對雲素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雲素也是沉默了一小會兒,小嘴嘟成一個可愛的形狀,輕輕蹙眉道:“讓我去試試,我在瑞塵口岸時曾弄了一個森羅城弟子的身份,以森羅城弟子的身份前去拜訪叨嘮,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你們暗中通過,如何?”
方澤道:“這樣太危險,不能讓你孤身犯險!不過你去吸引注意力這個可以有,你吸引到森羅城長老的注意力之後,我們悄悄的潛伏過去,然後暗中把森羅城長老滅殺,我們這麼多人同時出手,暗中偷襲,以不變應萬變,相信定然可以將他一舉制服。”
“好!就這樣定了!”方澤小聲道:“雲素先上前去,注意不要露出破綻,大家隱匿好身形,影子隨意!”
“大家掌握好機會以及呼吸的節奏,儘量與周圍的風聲蟬鳴融爲一體。”影子這時候非常無恥的在衆人身後不知道哪個位置發話了。
方澤數人聽取了影子的意見,開始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儘量與自然融爲一體。
雲素這時候顯現身形,想着森羅城長老所在的茅屋走去。
茅屋內只點着一根蠟燭,悠悠的燭光宛如夜色中的一點螢火,照得茅屋四壁有着一股森然的顏色,這樣微弱的燭光,彷彿不足以照射出茅屋外十丈,便會被這無盡的夜色所吞沒。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紅裙女子出現在了茅屋門口,叩響了茅屋簡陋的房門。
清脆如同鶯啼的聲音脆生生的在門外響起:“森羅城弟子云素求見長老大人!”
雲素聽到屋內半天沒有動靜,正要覺得屋內無人,長老或許不在的時候,一支枯槁的手臂突然的從門縫裡面伸了出來,一把拉開了房門。
雲素頓時嚇得梨花亂顫,差點沒驚叫出聲來。
看到長老在屋內,雲素行了個禮,到:“弟子云素,拜見大長老!”
長老看到門外的雲素,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用乾澀的拉着風箱的聲音回答道:“有什麼事進屋說吧。”
雲素怯生生的垂下頭,緩步走進了茅屋,然後環顧四周,四處打量着大長老的起居場所。
這個茅屋裡的擺設極爲簡單,已經簡單到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了,僅有的一張破陋的桌子,桌上有一個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上面沾滿了蠟滴的燭臺,一把竹椅長老坐在上面吱吱作響,彷彿隨時都要散架的樣子,一張鋪滿茅草的小牀,除了這些,大長老的茅屋內竟然是別無他物!
這一點都不像森羅城其他長老的風格,森羅城除了大長老以外,其他的長老,包括森羅城城主冥風,無不是極盡奢華,每天山珍海味鮑魚魚翅,而且換着花樣,每天不同。
再觀這位森羅城的大長老,完全就是一副苦行僧的摸樣,餐風露宿,身體力行。但是這樣的長老無疑比森羅城其他的長老更讓人敬佩,敬佩到雲素有些難以下手,因爲雲素覺得這纔是真正森羅城該有的樣子。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成大事者,必當有大毅力,大決心。
爲了掩護方澤等人的靠近,雲素自然是要轉移森羅城長老的注意力,讓他沒有心思去了解窗外所發生的事。
什麼才能讓森羅城的長老注意力完全才能集中在這小小的茅草屋之內呢?雲素除了色誘,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雲素當然是相信方澤的,所以她依然決定,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來誘惑森羅城的長老,因爲他相信,方澤會在森羅城長老把自己的身體奪走之前,一舉將其擊殺!
雲素緩步的靠近大長老,眼中神色逐漸迷離,雙手自然的環環抱在自己的胸口前,讓胸口的兩對雪白的玉兔不禁想要從那緊身的紅裙之中解放出來。
雲素故意在大長老的面前跪了下來,大長老渾濁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雲素胸口紅裙之中,露出的那雪白的,渾圓的溫暖彈軟。
然而在這樣的誘惑下,大長老竟然是不爲所動,嘶啞的聲音問雲素道;“這麼晚前來,可是有什麼宗門內的大事發生?”
雲素柔聲答道:“宗門內一切正常,大長老無需掛念,只是弟子最近修行之時,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不知道是不是修行本門功法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所以特來向大長老尋求幫助。”
說着,雲素柔軟的玉手,便緩緩的想着自己的胸口探去。
然後,便極爲困難的解開了紅色衣裙上方的第一顆釦子,口中若有若無的呢喃起來。這樣,雲素傲人的身材更是在森羅城長老面前展現無遺。
果然,大長老就算是已經成爲老古董級別的人物,但是隻要是男人,在雲素的誘惑下幾乎沒有能夠抵擋得住誘惑的。
大長老渾濁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股貪婪的光芒,那是對年輕美好的肉體的慾望,那是對血肉的渴望,那是長久以來枯坐在這茅屋之中,慢慢沉澱在心裡的貪婪!
突然間,大長老內心陰暗邪惡的一面,全部都化爲現實的行動,表現了出來。他枯瘦的身軀彷彿包涵着無窮無盡的強悍力量,狠狠的撲向了雲素。
雲素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便在大長老的攻勢下毫無還手之力,本大長老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雲素想放抗,但是又無力放抗……就在雲素閉上眼睛,任憑森羅城大長老凌辱,就要被奪去身體的瞬間,一陣破風之聲,在雲素耳邊響起。
森羅城長老一個軲轆,異常狼狽的滾向一邊,身上不知是幾十年沒喲洗澡而積滿了灰塵,還是因爲剛在那下在地上落荒的滾着,而沾上的灰塵。
不管怎麼樣,此刻森羅城的長老顯得異常狼狽!
森羅城長老渾濁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焰,怒視着眼前這個不長眼的小輩,這個不長眼的小輩居然敢破壞自己的好事。
森羅城長老用望氣之術,掃視方澤一眼,發現眼前這個破壞自己好事的年輕男子,單從表面來看,卻僅僅是個人階弟子,。僅僅是一個人階,怎麼敢對我堂堂的森羅城長老無禮!
森羅城長老怒喝到:“你可是森羅城的弟子?可知道闖進禁地,該當何罪!現在滾還來得及,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方澤微笑道:“不管我是誰,看到你欺侮我的女人,你就該死!”
在說出“死”字的那一瞬間,方澤吞元天劍祭出,瞬間變成三倍大小,狠狠的刺向森羅城的長老!
吞元天劍,被方澤當做是狼牙棒一般的砸了出去,傳出“呼呼……”的破空之聲。這是方澤用的風系靈術,聚風之術!
把周圍的空氣聚集在吞元天劍周圍,不斷旋轉,不斷壓縮,以至於吞元天劍的重量也在不斷的增加,此刻方澤手中的吞元天劍,彷彿已經有了千斤之重,重到方澤有些控制不穩,拿捏不住。
這樣正面光明正大的一劍,走的是最爲簡潔的路子,方澤身爲一方霸主的霸氣,與國師百年記憶中的智謀豪氣,都凝聚在這一劍之中。
僅僅是簡單的一劍,森羅城長老面中現出了驚恐的神色,這明顯不是普通修士所能施展的靈術,難道眼前這明來歷不明的修士,竟然是隱藏了修爲嗎,有什麼特殊的藏匿修爲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