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的失敗,讓張禾心中警兆連連,恐慌不已。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那高高在上的玉皇大帝,也不是什麼都能搞定的。想想對面的原始天尊,加上現在通天教主也隱隱插手,張禾更覺得不寒而慄。
那晚搬山沒有成功,誇娥氏還是讓自己的兒子將茅山那邊的一座山背了回去,但是修煉場的那座山,儘管誇娥氏力求給玉帝留點好印象,還是搬不回原地了,因爲修煉場入口要等到晚上十一點纔會再開。
誇娥氏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將修煉場的那座山放到入口外面,迴天上去了,估計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下凡了。
張禾回到家,已經兩點半了,悄悄開了門,躺在牀上睡不着。
張禾在心裡思前想後,看來玉帝不靠譜,怎麼才能順利脫身又不被玉帝記恨呢?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盯着窗簾上的一隻只白鶴。
張禾小的時候,每次睡覺就盯着窗簾,那時候用的窗簾雖然和現在不一樣,上面也是白鶴,張禾記得,小的時候,那窗簾上的白鶴會動呢。
現在,張禾盯着那窗簾,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簾子上的白鶴,又開始動了,互相追逐着,張禾盯着那白鶴,正開心,忽然有一人追着那白鶴跑了過來。白鶴一驚,都飛到了樹上,那人看到張禾,便從簾子上下來了。
那人穿的衣服,像是電視裡古裝片裡的大官,只不過全身的衣服都是黑色,袍子很寬大,上面繡着不認識的怪獸。
張禾盯着那人看了許久,還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孔,盯着他面孔的時候,彷佛記憶力就不起作用了。
“原來是你,跟我來。”那人道。
張禾從牀上起來,便走到了窗簾上面。張禾放眼望去,剛纔追逐打鬧的那幾只白鶴,都在樹上藏着呢。
張禾跟着那人走,感覺走了好久,過了好幾個村子,卻不覺得累。
走過了幾個小村,那人又帶着張禾,走上了一座搖搖晃晃的小橋。小橋懸在半空中,由薄薄的木片搭在細細的鐵鏈上構成。向下看去,漆黑漆黑的,什麼也看不出。如果掉下去。。。。。。張禾打了個寒戰。
這個小橋很窄,但是很長,走了十幾分鍾才下了小橋,到了一間小木屋。
原來這裡是地府,張禾恍然,看看後面,心跳了一下,前面有路,後面怎麼看怎麼模糊,就像前面那個人的臉。
這可怎麼回去啊,難道我死了麼?
裡面有個和藹的老人,張禾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那老人拿起一碗水遞給張禾道:“路上走累了吧,喝點水解解渴。”
張禾一聞,水裡有蜂蜜的清香,接過來便要喝,卻被帶自己來的那人劈**過了瓷碗。那人對老婦人道:“這位小哥不渴,別給他喝。”
那老人道:“我記得了。”
張禾心中一驚,這就是孟婆吧!
別過了孟婆,終於到了那人的村裡,有一個小兵打扮的人走上來道:“誇娥氏的兒子剛來報道。”
那人道:“他陽壽未盡,送他回去。”
那人帶着張禾走進了一所廟宇樣子的房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那人道:“今天的經歷,如果你向外人吐露一個字,你就別出去了。”
張禾聽後不驚反喜,這麼說來,我還能出去,於是連聲向那人道:“明白。”
那人道:“你的附身系技能,已經修煉到自爆了。”
張禾一怔,隨之道:“是。”
那人看着張禾道:“你的妖丹,是個樹妖,這是極其罕見的,以後就是遇着血丹,也不要換,現在我來幫你分杈。以前你只是粗粗地分成了四段,一段樹幹、一段樹根、一段樹藤,還有一段樹魂。現在我來給你修剪一下,樹魂依舊是樹魂,可以召喚毒蜂,其他三段,每一段都可以分別化出樹幹、樹藤、樹根,相當於變成了三株大樹。”
那人叫張禾化了樹形,修剪了一陣枝幹,張禾的三段樹身果然都長成了完整的大樹,只有樹魂,是不能修剪的。
那人給張禾分化了樹身,又教給張禾快速強化意識的法子,張禾已經能分化出600道意識,那人指點了一晚上,已經能分化成650道意識了。
到了快要天明的時候,那人道:“我送你回去,不要和人說我的事情。”
張禾道:“知道,我是不是從那個窗簾回去,跟來的時候一樣?”
那人道:“嗯。”
張禾道:“那我以後就不能換窗簾了?”
“隨便換。”那人道:“沒有窗簾也沒關係的。走吧。”
那人送張禾過了橋,回到窗簾,一羣白鶴又在嬉鬧,看到兩人過來,白鶴紛紛飛起,藏在樹上,鬼頭鬼腦地向外張望。
“這羣白鶴是幹什麼呢?”張禾道。
“也不幹什麼,就是養着玩的。”那人道。
“他們好像很怕你。”
“我經常虐待它們。”那人道。
張禾從窗簾上看到自己的牀,便下來走到牀上,躺下繼續睡覺。
。。。。。。
張禾從牀上一骨碌爬起來,剛纔好像做夢了。
但是夢見什麼,記得不清楚,只是覺得自己修爲好像進步不少。張禾就在屋裡試着分化意識,居然分出了650道,比以前多了50。
張禾覺得蹊蹺,出了門,找了個荒涼的地方化出妖形,居然化成了三株完整的大樹,每一株都可以出地刺、樹藤、還有樹幹。
張禾能分化650道意識出來,只需拿出三道意識,就能自如控制這些樹身。張禾不覺激動起來,這樣一來,自己的攻擊力翻了三倍!
張禾仔細回想作業的夢,卻想不起來,依稀記得夢中見過一個人,卻記不起那人的面孔。
張禾想了半天,感覺這事倒也不是非常詭異,目前玉皇大帝要抗衡原始天尊,真正掌握實權,多方勢力插手。現在看來,只是地府也插手其中了。
到了晚上,張禾不睡覺,躺在牀上盯着窗簾,看那人還來不來。
果然,窗簾上的白鶴又開始追逐嬉鬧,過了一會,有一人來,張禾知道他的來意,跟着上了窗簾,下地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