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蘇文軒跟齊中傑就進去了,正好朱宏偉身邊沒有人,蘇文軒直接就坐到了他身邊,這讓朱宏偉有些不解,他跟蘇文軒的關係絕對談不上好,就在今天早上朱宏偉還端着急診科大師兄的架子教訓了蘇文軒一翻。
下午更是不懷好意的讓他把車開來,當然最後蘇文軒用一輛路虎攬勝打了朱宏偉的臉,還出了不小的風頭,但哪怕是這樣蘇文軒也不該坐到他身邊啊?
蘇文軒看到朱宏偉詫異的目光立刻是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就見他道:“朱哥以前的事就不說了,以後我在急診實習您還得多照顧。”說完趕緊給朱宏偉遞過去一根菸,然後親自點燃。
齊中傑坐在不遠處玩味一笑,蘇文軒只要這麼獻殷勤,那麼被他獻殷勤的人準得倒黴,倒血黴那種,這樣的場景齊中傑從小到大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
朱宏偉以爲蘇文軒是懼怕自己老子是麻醉科的主任,這纔跟自己服軟,還主動討好,不由是洋洋得意起來,吸了一口煙後笑道:“懂事。”說完還拍了下蘇文軒的肩膀。
蘇文軒心裡冷笑道:“狗日的豬大腸,今天我不讓你拉一炕,我跟你姓。”
酒局很快開始,蘇文軒立刻發現狗日的豬大腸不但能勸別人酒,還能勸自己喝。
就見這貨端起酒杯笑道:“主任能跟您同桌飲酒,那是我朱宏偉三生有幸,這杯我敬您,我幹了,您隨意。”
話音一落朱宏偉一口就把杯裡的二兩白酒給喝了,周圍的人是紛紛叫好,麻醉科主任的兒子果然跟其他實習生不同,別看年輕,但到了酒桌上非但不怯場,反而很是會說話、來事。
蘇文軒立刻很狗腿的給朱宏偉倒酒,順便給他偷偷往酒杯里加了一點點甘露醇,外加一點點地西-泮碾成的粉末。
朱宏偉一杯酒下肚,開始勸自己了,就見他這貨笑道:“我朱宏偉敬酒有個規矩,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周圍有人不明白怎麼回事,便道:“怎麼個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朱宏偉笑道:“這一大,就是咱們主任大,領導是什麼?領導那就是天啊,咱們急診科的天啊,主任喝一個,我這小實習生就得喝三杯。”
主任笑道::“那我要是喝三杯那?”
朱宏偉想都不想就道:“三三得九,那我就喝九杯。”
齊中傑偷偷衝蘇文軒眨眨眼,意思是朱宏偉這孫子還真能勸自己。
有朱宏偉在,在加上還有幾個喜歡喝酒的人,這酒桌上的氣氛到是格外的好,不過朱宏偉豪言壯語勸自己到是方便了蘇文軒使壞,他一開始還真怕朱宏偉這孫子不喝,或者喝得很少,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快結束的時候,朱宏偉這貨明顯是喝多了,蘇文軒趁他不注意,把剩下的甘露醇以及地西-泮全都倒他酒杯裡了,也不用蘇文軒勸,這貨拿起來一口就給幹了。
朱宏偉喝這麼多自然是沒辦法開車的,最後是護士長開着他的車把他給送回去的。
蘇文軒跟齊中傑把車停好肩並肩往宿舍走,齊中傑抽了一口煙道:“老蘇你把甘露醇還有地西-泮一塊倒他杯裡不得了,幹嘛分了好幾次啊?”
蘇文軒立刻壞笑道:“不懂了吧?甘露醇幹啥的?”
齊中傑在醫院也是快實習一年了,自然知道甘露醇的作用,便道:“靜脈是用來降顱壓,口服是術前清腸。”
蘇文軒壞笑道:“我要是一次都給他喝了,不等酒局結束這貨就得跑出去拉,那還怎麼讓他拉一炕?
地西-泮也不能一次給他,這玩意有催眠作用,一次給他,這貨在酒桌上就睡着了咋辦?咱們可還沒吃完那,他就拉了褲子,這飯還怎麼吃?咱倆不是他豬大腸肚子裡不缺油水,難得吃一次好的,可不能被他這麼攪合了。
所以我就一點點給他喝,前期肯定沒事,到了家……嘿嘿……”
齊中傑墊着腳尖一巴掌拍在蘇文軒肩膀上罵道:“麻痹的要說壞,還是你最壞,明天一早有樂子了,可惜咱們看不到。”
次日一早朱宏偉悠悠醒來,一開始只是感覺頭有些疼,他到也沒多想,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天頭疼很正常,但很快朱宏偉就感覺不對勁了。
就見他猛然掀開被子,下一秒整個人就愣在那了,這貨喜歡裸睡,此時就見自己屁股周圍滿是黃色的便便,因爲他晚上睡覺翻身的緣故便便被壓成了各種形狀,還蹭得那那都是。
糞臭味是撲鼻而來,薰得朱宏偉差點沒暈過去,但下一秒他眼淚就差點沒下來,自己二十多歲的人了,竟然拉了一炕?
朱宏偉此時此刻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太尼瑪的丟人了。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朱宏偉的母親叫他起牀上班,誰想見兒子被窩裡全是便便,她猛然瞪圓了眼睛,下一秒就嚷嚷道:“朱宏偉你多大了,你怎麼能拉牀上那?”
朱宏偉眼淚頃刻間就落了下來,他急道:“媽我也不想,我昨天喝的太多了,真的。”
很快朱宏偉家就是一陣雞飛狗跳,他老孃一手雞毛撣子一手擀麪杖追在朱宏偉後邊,一邊追一邊叫罵道;“我讓你喝,我讓你喝,我抽死你。”
快八點的時候蘇文軒跟齊中傑倆貨蹲在急診門口抽菸,不多時就看到朱宏偉陰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看他這神色哥倆就知道這貨一準是拉了一炕,此時估計得鬱悶得想死。
朱宏偉到了哥倆近前蘇文軒主動遞給過去一根菸道:“偉哥來一根。”
朱宏偉一聽偉哥這倆字,眼角立刻是一抽抽,一把揪住蘇文軒的衣領道:“你特麼的喊誰偉哥那?”
蘇文軒沒接這話茬,就見他一皺眉,隨即道:“怎麼這麼臭啊?狗日的齊中傑你昨天是不是拉了一炕?”
齊中傑立刻裝出很不爽的樣子道:“你才拉一炕,你全家都拉一炕!”
朱宏偉眼珠子都紅了,但卻趕緊鬆開蘇文軒的衣領,隨即邁步落荒而逃的進了急診。
蘇文軒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惹我?老子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