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說,你咋說話呢?說的我好想多沒品似的。”劉洋裝出一副極度不滿的樣子,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靜兒,笑嘻嘻的說道:“美女,我其實早就想給你撥個電話了,可是一不小心忘了你的號了,你能替我撥一個不?”
無恥,對於這種無恥行徑,我除了送給他一根中指之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靜兒,微笑着接過劉洋的手機,在上面按了一串數字,然後按下了撥通鍵交給劉洋,拿出自己的手機湊到耳邊,示意劉洋也去聽。劉洋樂呵呵的把手機湊到里耳邊,卻聽到手機裡傳出這樣的聲音:“您好,歡迎致電中國電信,話費積分查詢請按1……”在劉洋滿臉尷尬的同時,我差點笑的滾到了地上,這丫頭,我只能說——高!實在是高!
“噹噹噹”就在我們三個笑鬧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請進。”我沒有太在意外面到底是誰,說實話我住院這幾天來看望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白冰什麼的就不提了,隔壁店鋪賣衛生巾的大媽都跑來看望我讓我安心養病並且詢問我能不能在我住院期間把戶外的攤子擺在我門口。我勒個去的。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女孩,看起來十七八歲,一頭俏麗的短髮,面容清秀中有點呆呆的感覺,鼻樑上架着的那副黑框眼鏡更是把這種萌呆味道擴大了好幾倍。她的手上,還拿着一個盒子。“請問,那個……沈浩是住在這裡麼?”
“我就是沈浩,有什麼事麼?”在我的印象中,從來都沒有過這個女孩的影子。
“哦,我,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女孩說着,走到我身邊,把那個盒子遞到了我面前,“一個姐姐要我交給你的,我去你的店裡,發現店子裡沒有人,就跟那個在你店子門口擺攤賣東西的阿姨打聽了一下,阿姨告訴我,你在這裡,所以我就來了。”
女孩的話讓我的嘴角不停的抽搐,那貨還真的把姨媽巾擺到我門口去賣了啊,希望丫的這次能兜住血,別弄我一門口都是。“姐姐?什麼樣的姐姐。”我一邊說着話,一邊接過她手中那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居然放着一根一尺多長的人身,參須非常的完整。
“我去!要不要這麼誇張,這玩意兒最少百年以上啊!”我還沒說啥,一邊的劉洋先忍不住叫出了聲來。“我說沈浩,這女的啥人啊,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扔着賣也幾十萬啊。”
幾十萬麼?我都有點麻木了,值錢的東西一件又一件,可是沒有一個適合拿去賣的。我就是個守着寶山窮死的命。不過,到底是哪個姐姐這麼大方呢?白冰肯定不是,難道是玉思言?也不會啊,是她的話,自己送來不就好了,幹嘛讓別人送,毛大師接電話的時候就說了過幾天讓玉思言替他來看我,順便給我帶幾本修煉方面的書。別的女人我實在是想不到了,總不會是哪個曾經上過的女人懷念我這個小白臉,讓我好好養養身子跟她來一炮吧。“我說妹子,讓你送人蔘給我的那個姐姐是誰啊?”
這顆人蔘的盒子並沒有密封,人都有好奇心,我相信眼前這女孩也曾經打開來看過,面對這樣一棵人蔘不動心,能送到我手上,說明那個“姐姐”很信任這個女孩,她們應該有些交情吧。
“我,我也不知道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她長得很漂亮,穿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當時我們是在山路上,我看到旁邊不遠的地方好像還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女孩嘟着嘴似乎在努力的回想。
“你說她穿着白色連衣裙!?”一聽到白色連衣裙,我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田甜!一定是田甜!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有些失控的搖晃着她的身體,“田甜在哪裡!?你在什麼地方遇到她的?快告訴我!帶我去!”
“表哥!”“沈浩,你冷靜點!”看到我那激動的樣子,劉洋和靜兒急忙上來按住我,讓我冷靜。
“對,對不起……我有點失態。”道了個歉,鬆開女孩的胳膊,她穿的是短袖t恤,很明顯可以看出來胳膊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手印。女孩眉頭皺着,有些生氣的樣子,用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手臂。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女朋友失蹤好久了,我,我有點激動。請你原諒。”田甜既然讓她送人身來給我,那就是不想見我了,我就算拽着她的胳膊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我實在想不通,田甜到底爲什麼要這樣,我並不在乎她不是人,也不在乎即將到來的危險,留在我身邊,不好麼?
“你女朋友?”女人的八卦精神總是很濃,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女孩的怒氣似乎消減了很多,“看着不像啊,雖然你是挺帥的,不過總覺得配不上那個姐姐啊。”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妹子你是地球人還是吐槽星人?我都成這樣了,能不能不吐我的槽啊。
“美女,能給我們說說你跟我女朋友在什麼地方遇見的麼?”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勉強擠出一個笑臉給面前的女孩。
“好啊,不過你要給我講講你是怎麼追到那麼漂亮的姐姐的。”女孩說着,隨手從旁邊拉了張凳子,坐在我牀邊。“我叫鍾紫,你可以叫我小種子,不過也有人叫我小迷糊,說我總是迷迷糊糊的。對了,哥哥,你不會就是那種死追着姐姐不放的追求者,姐姐不忍心拒絕你才躲着你吧。”
這丫頭……島國動作片,額,不對,棒子國肥皂劇看多了麼?“不是,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離開的。”好吧,我承認這句解釋也很肥皂。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受了雙方家裡的反對和壓迫,姐姐纔不得不離開,不見你,但是心裡還掛念着你,好感人哦……”小種子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愛情片yy裡,滿臉悲痛與陶醉的樣子。無語。
“好啦好啦,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今年才十八歲,沒有老人癡呆症。我之所以幫姐姐來給你送東西呢,是因爲姐姐救了我的命,唉,現在壞人真多。”小種子這丫頭,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從牀頭櫃上掰了一個香蕉,一邊剝一邊說:“那天啊,我要去縣裡的同學家玩兒,因爲交通挺不方便的,我哥哥就幫我聯繫了一個剛好要去那裡的朋友,讓我搭個順風車。不過我哥沒說清楚,他只說是一輛轎車,讓我在一個站牌子下面等,我就等唄。”小種子在香蕉上狠狠咬了一口。
“然後我等了二十來分鐘,就有一輛紅色的轎車停在我身邊了,開車的是一個穿着黃色t恤的四十出頭的大叔,頭髮很短,身子很敦實,腦袋圓圓的,看起來挺憨厚挺好玩的,他問我是不是等着搭順風車,我說是,他就讓我上車了。”小種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有點雷,都不確定一下是不是接自己的,只說是不是搭順風車的就上別人的車?“後來呢?那大叔不會是壞人吧。”
聽到我這句話,鍾紫伸出手來對着我的頭,比了一個手槍的樣子,嘴裡發出“砰”的一聲,“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我,好吧,丫頭你不是萌呆麼?幹嘛一個勁兒的給我玩無厘頭啊。“車開到一半,到了山區裡,那個壞蛋就開始使壞了,他說順風車不能白搭,要我付報酬,那時候我才知道他不是我哥幫我找的順風車,後來我就問他要多少錢,他說不要錢,要……哎,反正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要什麼你自己猜吧。”小種子居然白了我一樣,衝我哼了一聲,好像我就是那個猥瑣大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