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了這一步,整個歐洲的金融實力更加容易發揮出來。不指望短時間內把金融霸權從美國手中奪回來,別讓美國時不時的噁心英國就行。”
說起來簡單,但把swift清算系統談完已經是三月份,帕梅拉蒙巴頓已經從珀斯返回,把丈夫最近這段時間組做的事都聽了一遍,“首相準備辭職?他纔剛剛連任,甚至可以試一試在戰後作任期最長的首相。”
“我也是這麼勸的。”艾倫威爾遜爲妻子倒了一杯奶茶,遞過去之後無奈道,“但是顯然首相已經準備讓位了。”
“誰是下一個。”帕梅拉蒙巴頓端着茶杯詢問,既然哈羅德威爾遜已經決心已定,現在不如想想下一個人選是誰。
“卡拉漢吧,目前來看,工黨出現保守黨那種爆冷的情況概率不大。”艾倫威爾遜回答,同時用去年保守黨黨魁選舉的例子做對比。
撒切爾夫人其實並不是保守黨的最大熱門,能當上保守黨黨魁確實有些爆冷。
帕梅拉蒙巴頓沉默,似乎在考慮會不會出現政策上的變化,艾倫威爾遜則開口安慰,“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把兩黨的主要領導人,還有知名後座議員的祖宗三代都快查出來了。包括他們的親屬家人,是不是酒駕過,後代是不是看過脫衣舞,是不是投過稅,虐待小動物。”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澳大利亞那邊情況還好。”帕梅拉蒙巴頓鬆了一口氣,轉而介紹自己那邊的情況。
澳大利亞和英國的關係很好,這個很好的基礎是馬來亞這個英國控制的殖民地存在,可以南北鉗制住澳大利亞最大的假想敵印尼,英屬南太平洋領地的存在,則封鎖住了澳大利亞和其他國家溝通海路。
對於澳大利亞來說,習慣就好了,更何況澳大利亞本來就是英國的跟班,顯然美國雖然更加強大,但在地利上真沒有英國的作用大。
“日不落帝國的遺產堪稱豐厚,稍微優化一點還是可以幫上大忙。”艾倫威爾遜本來是回答妻子的問題,但話一出口卻難免陰陽怪氣,英國明顯是在二戰之後沒有把遺產賣出應有的價格。
帕梅拉蒙巴頓詢問了清算系統的真正原因,則是看從中能不能找到什麼贏利點,畢竟她也是開銀行的,雖然開銀行並不是她的主業,“忙完這些事,應該可以稍微緩緩,休息一陣了吧,你每天總是忙不完的事。”
“在南羅德西亞的代表來倫敦之前,應該可以歇一下。”艾倫威爾遜帶着回憶之色點頭,眼前就這麼一件事。
是南羅德西亞不是斯拉夫人居住的王室領地,他們一家都和羅德西亞王室領地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羅德西亞的礦產是蒙巴頓集團和兩個英國礦業集團一起開採的,而他的好女兒帕米拉,在贊比西河左岸圈了一塊地,做自己的野生動物保護工作。
羅德西亞王室領地則西部邊界,並不是沿着贊比西河爲界,而是有一個狹長的突出部,形狀和智利的形狀差不多,現在被帕米拉圈起來做自然保護區。
他的好大兒正在駐德萊茵集團軍服役,格雷斯的女兒索菲亞則作爲家屬陪着,基本上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去一趟伊頓公學?阿諾德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你要是去一趟,他一定很開心。”艾倫威爾遜對妻子發出邀請,去看看兒子怎麼樣了。
“好主意。”面對丈夫的邀約,帕梅拉蒙巴頓欣然同意,兩人聯袂走出家門,去看望一下正在接受軍事化管理教育的兒子。
伊頓公學的公學聽名字就知道,初衷是建立一個任何階層學生都可以進入的學校,從這裡畢業的學生應該以進入劍橋爲目標。
不過麼,就像是屠龍者終成惡龍一樣,隨着時間的流逝,伊頓公學反而逐漸成爲英國最著名的貴族學校,因爲貴族子弟都以能夠進入這所學校爲榮,爭相入學,形成一種高貴氣氛,平民子弟反而可望不可即,致使該校逐漸變成一所等級森嚴、面向貴族子弟開放的學校。
伊頓公學並不招收女學生,但可以向非英國的學生敞開大門,目前主要是中東國家的上層,這也很正常,就像是美國黑人很早就算五分之三個人,女人不算人,都是有道理的。
帕梅拉蒙巴頓顯然更加適應這樣的環境,比身邊無所事事的丈夫自在的多,來的時候課程尚未結束,兩人不好打擾就在外面等待,在校區走走。
“這幾年蘇聯的聲勢很大,不會真的能報我們埋葬吧?”帕梅拉蒙巴頓開口詢問,她更想要從自己的丈夫這裡得到一個回答。
“不會,親愛的,如果蘇聯能夠以一國之力打敗我們這麼多國家的合體,那我們現在還是想着早點投降比較好。”艾倫威爾遜伸手在妻子的後背拍了拍寬慰道,“不否認現在就算是自由世界內部,也充滿了對不利局勢的懷疑,但都正常,不是所有人都具備堅定的意志力。”
這個問題就好像是蘇聯取得冷戰的勝利,某大國如何自處的問題一樣?蘇聯如果能以一國之力取得勝利,那投降對於任何國家都不算丟人。
那不是正說明了蘇聯自身的生產力遠遠超過剩餘的其他國家麼?那投降是多麼順理成章。
投降給人類社會最強大的生產力,對任何國家都不會委屈。還怎麼看?蘇聯要是有那種生產力,到時候都不願意打理你的國家。
在一個同類的羣體當中奪取領導權這很正常,但你會在一個螞蟻窩爭權奪利麼?
“你還不如用白廳的話術回答我,這個比喻也太不中聽了。”帕梅拉蒙巴頓輕推一下丈夫不滿道,“你說誰的國家是螞蟻?”
下課了!艾倫威爾遜伸了一個懶腰,等着好兒子的出現,學生好像素質不錯,至少對他極恭敬,有點過於恭敬。
不過他第一次來,不希望遇到像他自己那樣好辯的學生。他曾在牙買加會議上滔滔雄辯。
毫無疑問的是,進入伊頓公學的學生,一隻腳已經邁進了成功人士的坦途,將成爲英國以及其他國家的精英。
“說不定我們看到的這些孩子,以後就有白廳的棟樑之材,可以投入到造福社會的大潮。”艾倫威爾遜小聲對着妻子嘀咕。雖然出現的學生都能明白這兩人是一對夫婦,但明顯艾倫威爾遜的站位比女首富略微靠後一點,將這個母子情深的舞臺讓了出來。
“母親!”阿諾德帶着驚訝的笑容走來,直接扎入了女首富的溫暖懷抱當中,“什麼時候回來了的,這令人驚訝。”
艾倫威爾遜一臉膩歪的撇開頭,看着偏偏有禮的未來紳士們,可是如果學生一直那麼有禮,他就不知道學生要什麼。雖然他們不笑不鬧。
“我的好兒子,看來我們家未來,還會出現一個立志於造福社會的紳士。”帕梅拉蒙巴頓努努嘴道,“這麼大的孩子,別這麼黏人。要像一個男子漢那樣驕傲的挺起胸膛。”
“呃,我只聽說過像倫敦東區最貧困的工人那樣挺起胸膛。”阿諾德離開了女首富的溫暖懷抱,恢復了一個令父母感到驕傲的樣子道,“稍微有些激動,現在已經好一些了。”
吃的怎麼樣,和同學相處的關係,這都是女首富應該問的問題,艾倫威爾遜也就問了一下學業問題,“不過你最好不要對政治,主要是黨派上的問題表現出來傾向性,這裡肯定有類似校園保守黨的組織,不要加入進去。”
“我知道,我同樣會做到中立原則。”阿諾德回答完了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他們確實比較吵,好像自己將要領導這個國家。”
“有夢想是好的。”艾倫威爾遜表達了對政治氛圍上的認可,他當然有資格認可,他很多年前還認識學校保守黨的主席,人家現在都是保守黨黨魁了,可謂是實現了年少時期的夢想。
如果有一天進入唐寧街十號就有意思了,也不全是壞事,畢竟對於鋼鐵和煤炭的負擔問題,還真需要一個人出來解決。
伊恩·史密斯抵達了倫敦,找到了艾倫威爾遜這裡,直接開門見山道,“秘書長,此時我們特別需要倫敦的幫助,在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獨立之後,持續不斷的戰鬥已經讓公民們十分疲憊。”
“早說過你們的基本盤太差,而且葡萄牙自從對南部非洲放手之後,你們的人口根本無法兼顧邊界的看管。”艾倫威爾遜說到這開口問道,“不是說,最近兩年美國和南非的支持力道在加大麼?”
“可戰爭還是需要我們自己打。”伊恩·史密斯嘆了一口氣道,“雖然我們並不想這麼做,但是與其什麼都得不到,分治也不是不能接受。”
艾倫威爾遜沉吟了一下,最終開口建議,“最好還是再堅持一年,取得一定程度的戰果,再和談比較好。不然你們同意分治,黑人還不一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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