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與這妖邪爭鬥了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這妖怪的本體是什麼。
被陳削去了一截肉鞭之後,河底下傳來一聲怪叫:“小,是你逼我的,你準備受死吧”。
話音落下,一道明晃晃的符詔出現了河面。
符詔呈現金黃色看起來相當的漂亮,不過符詔的具體形狀看不清楚,只是模糊的一團。
“知道這是什麼嗎?”陳與對方暫時停手,河面傳來妖邪的話語。
“莫非,這是河神符詔”陳疑惑道。
“哈哈,不錯,老得到河神符詔,自然就是新的河神,這洛水所在之地都是我的領域,整條洛水的力量都爲我所用,你又如何能夠是我的對手”。
不待陳答話,那聲音接着道:“小,懶得和你磨嘰,現在就送你去見你媽媽”。
“嘩啦”一聲,整條洛水瞬間暴動,一股龐大的力量在逐漸甦醒,空間隱隱產來波紋。
河神要調動洛水來戰鬥,整條河流沒有了那股符詔規則力量的約束,瞬間暴動,衝向了兩岸。
“你想死啊,居然爲了和我爭鬥,不顧衆生的生死,今日畢要將你打落神壇”陳見到這一幕,頓時是怒不可泄。
“小,這就是神道的厲害之處,知道爲什麼朝廷之時對神道進行約束,而不敢進行真正的剿滅嗎?,哈哈哈,神道掌控天地可不是說笑。到時候那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說話的功夫,河水已經衝向了兩岸的田地屋舍。還好現在大家都在這裡祭祀,倒是沒有什麼人員傷亡,至於田地,早就在旱魃作亂的時候寸草不生,都被焊死了。
“哈哈,洛水氾濫,俺就是水淹三百里,就連青州府也不能倖免”。
“你瘋了。不怕業力將你打下神壇”陳身瞬間後退。
岸上的衆人連滾帶爬的向着遠處的高山跑去。
“哈哈哈,業力,那又如何,你們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陳右手伸出,對着河面一指:“冰封”。
一層層寒冰瞬間從陳的腳下衍生而出,冰凍了這一河段。
“沒用的。這洛水橫貫整個青州府,其實你能夠冰封的,就算是大能在此,也休想。
站在冰上,陳的長劍冒出寒氣:“我誓必要殺你,給兩岸衆生一個交代”。
整個洛水氾濫。這絕對是大難,大災難。
“哈哈哈,殺我,你做夢吧,我有整條洛水河流的力量作爲後盾。今天就要將你留在這裡”。
在陳的眼,天空忽然間變了顏色。雖然有烏雲,但是此刻天空飄蕩着一股罪惡的氣息,那是業力。
“不行,必須要儘快殺掉這傢伙,不然這業力之下,所有人都要死”陳顫劍,瞬間一道劍氣飛出。
“嘩嘩譁”洛水之上無數的之流交錯,形成了一張巨網,將陳的劍氣籠罩住。
呼吸之間,整個巨網都變成了冰塊,然後在陳的劍氣下成爲碎屑,落入河水,可是這水汪剛剛消失,新的水網再次出現。
不單單是一張,陳的四面八方都籠罩了一層層水網,組成了天羅地網。
陳虛空畫符,天空的烏雲密佈,雷電瞬間降下。
水能導電,這自然的雷電之力可不是那麼簡單。
一瞬間此處的魚蝦瞬間翻着肚躺在水面,撒發着一股烤魚的味道。
水下傳來了一聲慘叫,一條新的肉鞭再次破空,穿過水網,砸向了陳。
陳的面色不變:“終於找到了對方你的辦法,欺負老不能下水,但是水能導電,老電死你”。
符詔上散發着微微的光芒,天空的烏雲瞬間散去。
陳面色驚愕:“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整條洛水都是我的領地,天空自然也是”寒冰之氣浮現,那巨大的肉鞭瞬間被冰封,縮回了水。
岸上,衆人看到那絢麗多姿的鬥法,俱都是面目馳騁,心神陶醉,這修士間的鬥法,普通人自然很難看到。
易笑笑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能不能行啊”。
青州城內,李暉面色平淡的看向洛水方向,洛水距離青州城不遠,這鬥法的波動自然瞞不過他。
“洛水河神真是該死,居然冒天下之大不詼,定要將其打下神位,不過看陳還沒有水盡山窮的時候,不着急出手”。
青州城外,鎮府大軍的軍營,血氣狼煙沖天而起,鬼神辟易。
鎮府將軍靜靜的看着遠處的洛水,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寫個什麼。
一座山上,一個修士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鉢盂,待感覺到洛水氾濫之後,修士面漏喜色:“哈哈哈,這鉢盂正需要大量的水源來修復,沒想到一困就有枕頭,天助我也”。
修士手的鉢盂猛然間飛出,跨越層層大山,瞬間降臨在洛水周圍,開始吸取那涌出河道的水流。
這修士正是那天消滅旱魃的大能修士,這鉢盂乃是法器,在那一戰受損,想要恢復就需要大量的水源,可是天下河道皆有主,誰會讓修士將自己的水源給吸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了,你可以說修士的實力那麼高,想要汲取水流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自古以來都是拳頭大了有理,可惜啊,事實上還真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修士要是貿然出手,引發神道與練氣之道的爭端,那一場大戰是難免的,就算是這修士的修爲在高,也難以承擔這後果。
陳應付着往來的攻擊,心暗自思忖:“現在不是引動破邪真符的時候,再等一會”。
漲水是一個過程,尤其是倉促間的漲水,那速度自然是快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淹沒了四五里地,越遠越難。
天空的業力逐漸的降下,大多數都將在了河底怪物的身上,只有少部分降臨在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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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這河水氾濫雖然不是陳引動的,但是與他總是有那麼一點關係,受到牽連在所難免。
就像是兩個學生打架,不管誰對誰錯,老師都要先一人給一棒,來個下馬威之後,在慢慢的說服教育。
站在一塊寒冰上面,看着河底,對於河神陳還真沒有什麼辦法,除了雷電之外,陳不敢輕易入水,那水地下可是河神的地盤,陳要是真的下去,那就是給人家送菜的。
天空的業力降下,陳體內的神通種輕輕的一陣搖動,所有業力都被吞噬一空,在看過去,神通種上面有一些個紋路清晰了好多。
“因果報應,循環不爽”陳看到自己與這個邪神的因果絲線越來越粗,露出冷冷一笑。
“因果牽引”。
陳不需要太多的力量,只要因果牽引那些個怨恨,被水淹死,被邪神吃掉的魚蝦之怨恨,還有天空的業力,這都是因,只要趁機運用因果大神通用催動,不愁長不出來果。
看着自己劍上的血跡,陳眼光滿閃現:“我知道爲何先前的詛咒沒有效果了,這該死的傢伙居然將詛咒之力轉移到整個洛水上,陳的詛咒雖然厲害,但是離能夠詛咒整個洛水的境界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邪神用有洛水符篆,掌控着整個洛水,自然能夠將自身所承受的東西與整個洛水共同承擔。
看着不斷上漲的河水,陳眼寒光更甚:“水淹的地方越多,你的因果越大,到時候因果業力反噬,不怕你不死”。
遠處,易笑笑的雙拳緊握,心暗暗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