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一條令天下震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周,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十萬大山,無盡蠻荒輻射而去。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就像是現在,縱使是人皇的威嚴能夠鎮壓諸天萬界,但是卻壓不住一條流言。
八卦之心自古以來人皆有之,在有心人的傳播下,這條消息在瘋狂的傳播,不管是真是假,衆人總算是多了一個樂子,是以都將目光看向了大周,看向了大周的人皇,看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要知道,一個王朝的公主居然與人私奔,這可真是石破驚天的大事情,天都要塌了。
上京,看着跪倒在地的吳光祖,人皇將目光投向了在一邊的偏將李廣:“李廣,你立即出動遠征軍,不管是上天入地,都要將其給我找到,要不然就提頭來見”。
“臣遵命”李廣上前一步,猛然間拜倒在地。
“這件事情事關天家顏面,可是現在傳的天下皆知,{ 你們說,要朕怎麼辦,如何能夠堵得住天下衆生悠悠之口”。
說完之後,人皇看向了跪倒在地的吳光祖:“還不滾出去你將你們家的逆子給我抓回來,朕要將其抽筋煉魄,永世不得超生”。
這話一出口,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師的眼皮也在微微顫抖,人皇這次是真的怒了。
“是是是,臣一定將逆子抓回來”說完之後,吳光祖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議政殿。
人皇將目光看向了太師,還沒等說話,太師就普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請治臣之罪”。
人皇忍住心中的怒氣,緩了緩口氣道:“這件事太師你有失責之處,朕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給我在大錯尚未鑄成之前將二人抓回來,不然你這太師的位子就沒有必要坐下去了,也該給新人一個機會”。
“陛下”一聽到要將自己的太師之位給免去,王乾頓時着急了。就像是火燒屁股。在不着急以後就不用着急了。
人皇擺擺袖子,太師一肚子話給憋在了嘴中,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心中卻是乾嚎:“吳家的小畜生。你可千萬給我悠着點。要是真將生米煮成熟飯。老子也要被你牽連了”。
人皇擺擺手:“朕累了,大家都散去吧,各位都派出人手。務必將二人給朕抓回來”。
“臣等遵旨”衆位大臣跪安,人皇在馬瑞的攙扶下,緩步退去。
響午,太師府門前來了一個人,一個身穿禮部大員官服的人,這人神情恍惚,走起路來搖搖擺擺:“我要見太師”。
就那守衛不敢怠慢,進去通報,不多時走出來:“太師在裡面等候大人”。
吳光祖晃晃悠悠的走進太師府,看着端坐在哪裡的太師,猛然間跪下:“太師,你可要救救下官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下官死了倒是沒什麼,我吳府一家老小三百口卻是無辜,還請太師大發慈悲”。
太師聞言一嘆,將吳光祖扶起來:“你可知道你兒子與公主私奔到哪裡去了?”。
“下官要是知道,就不來找大人,直接將那逆子抓回來就是了”吳光祖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太師聞言眉頭緊鎖,過了一會才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出錯了,本來從人皇手中攔過去禹州宣旨的活,交給禮部去做,實屬正常,我等事先謀劃是兩個人相戀,然後光明正大的去提親,沒想到居然玩出了私奔這一馬戲,不但將人皇惹怒了,就連那平天王知道後,怕是也要和我們拼命,我現在自己都是一團糟,如何能夠幫的了你”。
吳光祖聞言雙目瞬間死寂,二人相對沉默,過了一會,吳光祖才道:“現在還請太師大人務必使出全力找到那二人”。
太師點點頭:“我現在比你更想找到他們,可惜現在是毫無頭緒,那禮部的官員更是人間蒸發了,我懷疑這件事有人在暗中插手,推波助瀾,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誰”吳光祖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太師輕輕一嘆:“稍安勿躁,本官正在查,一旦發現是誰下的黑手本官必然與其不死不休,居然敢算計到本官的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時間,王朝境內大大小小的勢力,紛紛出動,開始像是螞蟻一般,搜尋吳銳與陳潤萱二人的下落。
禹州府城外,朝小漁手中的銅錢抖動,三位異人,道士牛頂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金眼道人忍不住了:“你們倒是說啊,小姐與人私奔了,這可是石破驚天的大事情,赤裸裸的打臉啊,你讓咱們平天王府的面子往哪裡放,王爺日後還有何臉面在面對滿朝文武,諸天大能”。
牛頂自責道:“是我等疏忽,當時就應該派人跟着那禮部官員,小姐也不會逃跑”。
飛燕坐在朝小漁的身後,這小丫頭如今也是水靈靈的一個大姑娘,不知道何時從閉關的狀態中出來,此時到插了一嘴:“我最瞭解潤萱的性子,她一直受不得約束,約束的越厲害,反彈的就越狠”。
於有餘坐在飛燕身邊,低眉順眼的看着飛燕,露出討好的笑容:“正是,正是,這些年飛燕有太白的護持,這王朝內敢與其忤逆的不多,這小丫頭越發的不知道人心險惡,該不會是被吳銳那個浪蕩子給騙了吧”。
朝小漁沒有說話,她知道潤萱的一些過過去,一個自小就飽嘗心酸的小乞丐,見慣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應該不會那麼好騙纔是。
“不管那麼多,先派人將其找回來,牛頂,那三千親衛全都派出去吧”說完之後,朝小漁撫摸了一下額頭,王朝內的事情實在是有夠亂的,自從陳九去了十萬大山,這才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攝魂,去點燃信香,告訴太白,這裡的事情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控制,讓他趕緊回來”朝小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嗯”攝魂道人手中出現一個碧綠色的香火,輕輕點燃,那香火之力居然直接貫穿時光長河,通向那冥冥之中。
這信香是陳九採集諸多天才地寶,再用時間之力煉製而成的寶物,不管相隔多遠,有多少禁制,都能迅速的察覺到,非到千鈞一髮之時不可動用。
現在陳九的親妹妹出現了意外,應該是千鈞一髮了吧。
妖族的寶庫內,正在演算天機的陳九動作一頓,虛空中鑽出一抹青煙,居然是信香燃燒的香火之力,陳九心頭一跳,果真是遭了人家的暗算,這下子麻煩大了,這種信香點燃之後說明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看了看滿倉庫的寶物,陳九輕輕一嘆:“算了,要是有機會,下次在來吧”。
妖族最高的那座山峰是妖皇的寢宮,在旁邊稍矮一些的山峰是妖皇太子的寢宮。
此時蛇將挺立在妖皇太子的寢宮外,像是一個竹竿,一言不發,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裡面傳來一聲略帶虛弱的聲音:“進來吧”。
蛇將推開門,看到面色紅潤的妖皇太子,躬身道:“恭喜太子內疾痊癒”。
“行了,別拍馬屁,本座問你,上次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妖皇太子輕輕站起。
“太子,那口白玉棺屬下已經爲您奪來了”說着,只見蛇將的嘴一張,一道青光閃過,先天白玉棺被其一口吐出,在虛空中緩緩變大,落在了屋子內,閃爍着瑩白之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