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妖王的獅子吼,陳九嘴角抽搐,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被人家這般輕視。
下一刻,在獅子王震驚的目光中,陳九一巴掌跨越虛空,狠狠的抽了下去。
袖裡乾坤不單單可以拿人,困人,更可以抽人。
獅王被陳九抽飛,陳九雙目閃過戲謔之色,一把將獅子王攝取過來,禁錮了法力扔在腳下:“紅燒獅子頭,本王已經幾百年沒吃過了,算你今日倒黴”。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妖知錯,小妖知錯了,還請大王放小妖一馬,小妖日後給大人立長生牌位”獅子精磕頭如搗蒜。
陳九卻是理也不理:“本王且問你,這座山叫什麼山?”。
“大人,這座山叫齊魯山”。
“山中有多少妖怪?”陳九揹負雙手。
“算上小妖自己,大小精怪總共一千六百之數”。
“你在此山居住多少年了?”。
“總共是三千四百多年,具體小的記不清了”獅王此時心中顫慄,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妖王啊,居然在對方手中毫無反抗之力,這諸天有人修爲居然能到達這個地步,實在是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齊魯可有什麼異常?”陳九沉吟道。
“小妖居住此地千年,並未察覺什麼異常之處”獅子精道。
陳九摸了摸下巴,久久不語。
“大王,可以放了小的吧”獅子精可憐巴巴的看着陳九,試探道。
“放了你?,放了你本王去哪裡找獅子頭”陳九說完之後,將獅子精裝入乾坤袖中。
“天規地矩出世異象過大,先清場吧。這滿山大小妖怪無數,稍不小心走漏風聲就是大麻煩”說着,只見陳九左手伸出,齊魯山脈虛空顫抖,下一刻風雲變色,那大小無數妖怪像是滾地葫蘆般。毫無反抗就被陳九攝走。
下一刻,齊魯山脈爲之一靜。
陳九手中法訣不斷,不斷干擾虛空法則,徹底將此地矇蔽。
“三個月的時間,本王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過後就無法在將此處的異常隱瞞下去,天地大變,法則波動的太厲害了”陳九嘀咕着,沐青衣此時也走了進來:“可曾尋找到地矩?”。
陳九搖頭:“地矩可不是凡物。豈能輕易尋得”。
說完之後,陳九睜開法眼,所過之處法則紋路,大地紋理俱都一一囊括在眼中。
下一刻,虛空波動,陳九的法眼發現虛空變化異常,腳步邁出,虛空鎮壓。一道金橋在腳下衍生。
“這是?”陳九到了這虛空異常之處,卻是面色一變。
這裡空蕩蕩的。周邊並無半點元氣,一個鉢盂倒扣在齊魯山脈頂峰。
這鉢盂與齊魯山脈大勢凝聚成一體,隱藏在這無盡虛空,要不是陳九睜開法眼,也難以察覺到此地異常。
“莫非地矩就藏在這鉢盂之中?”陳九手指前伸,意圖將那鉢盂拿在手中。
下一刻。鉢盂彈出一道光暈,將陳九手指滑開。
“嗯?”沐青衣也走上金橋,看到這一幕之後眉頭緊鎖:“這鉢盂與千萬裡齊魯山脈連接在一起,不可撼動,想要拿開這鉢盂。非要將其煉化,破解齊魯地勢不可”。
“煉化就煉化,本王的時間有的是,這鉢盂頗有古怪,不能放棄”說完之後,陳九盤膝坐在金橋上,手中蒼天之力涌動,法則之力加持,瞬間刺破了那光暈,灌注道鉢盂之中。
沐青衣見此無奈,只好坐在金橋上,爲陳九護法。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一個月之後,陳九睜開眼睛:“你確定那地矩就藏在齊魯?”。
“沒錯,傳承記憶告訴我,地矩就在這齊魯”沐青衣道。
陳九站起身,手掌前伸,那鉢盂不斷顫抖,齊魯方圓千萬裡大地在微微震顫。
“你煉化了這鉢盂?”沐青衣驚叫,這鉢盂雖然看不出是什麼寶物,但能用來鎮壓齊魯千萬裡山脈,定然是非同小可。
“區區千萬裡地勢,豈能難得住本座,給我斷”陳九手掌如刀,斬破虛空,將粘着在鉢盂上的齊魯大地之勢給斷開。
齊魯地勢沒有鉢盂鎮壓,瞬間散開,千萬裡大地震顫不斷。
陳九手掌一動,那鉢盂化爲流光被其收在掌心。
法眼開闔之間,陳九掃射虛空,以及齊魯大地深處,可惜令陳九失望了,這裡什麼也沒有。
“地矩不在這裡,地矩出世非同尋常,定然有異象感應,這裡動靜太大,咱們先離開這裡”說完之後,抓住沐青衣身子一縱,化爲流光扎入虛空,不斷跳躍。
齊魯這麼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諸天大能,首陽山山神只是向着這裡看了一眼,轉過目光,繼續掃視着十萬大山深處。
蠻族,蠻皇與巫子對視一眼,低下頭,繼續祭煉自己手中的幽冥至寶。
某一個山底,徐福雙目血紅,露出一絲癲狂之色:“不遠了,不遠了,就要成功了”。
上京城,藉助人族龍氣,妖妃也感應到人道那一抹震動,眼中閃過一抹猶豫,隨後卻又被斬釘截鐵:“不等了,等不起,抓緊時間完成任務,最後藉助人族氣運完成一次大突破”。
某一個大山角落,陳九與沐青衣相對站立,一陣山風吹來,衣袋飄忽,猶若神仙玉人。
“這鉢盂居然是先天靈寶乾乾坤鉢”陳九看着手中的鉢盂,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乾坤鉢,倒是未曾聽說過”沐青衣露出疑惑之色。
“這乾坤鉢乃是先天靈寶,內中蘊含乾坤,造化世界,具有玄奧功能,非同尋常,雖然沒有尋找到傳說中的地矩,但能找到這乾坤鉢,也算是一件收穫,沒有白白辛苦”陳九看着手中古樸的鉢盂,愛不釋手。
沐青衣翻翻白眼:“你是收穫了,我卻是跟着你白跑一遭”。
陳九不以爲意:“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
沐青衣定定的看着陳九,雙眼放光:“你要如何補償我?”。
陳九聞言一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過了一會,沐青衣靈動的大眼睛盯着陳九手中鉢盂:“你說這鉢盂中蘊含一個造化乾坤世界?”。
“不錯,正是如此”陳九點頭。
“你可曾煉化這鉢盂?”沐青衣不着痕跡道。
陳九聞言嗤笑:“怎麼可能,這乾坤鉢乃是先天靈寶,本王就算是法力大進,功法奇特,也只能勉強祭煉前三重罷了,其餘禁制怕是要水磨墨的功夫了”。
“你能否打開這乾坤世界?”沐青衣道。
陳九搖搖頭:“尚且差了一籌,只能催動這乾坤鉢部分威能,要想打開乾坤世界,非要將這鉢盂祭煉到十重天之後不可”。
“你要祭煉到十重天需要多少時間?”沐青衣道。
陳九奇怪的看了沐青衣一眼:“打聽的這麼清楚幹嘛?”。
沐青衣翻翻白眼:“你直接說就是了”。
陳九略微沉吟,然後道:“最少需要四年的時間,這先天靈寶一重禁制比一重禁制難以祭煉,所花費的時間也是成倍增加”。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裡祭煉乾坤鉢吧,我懷疑那地矩就藏在這乾坤鉢內天地中”沐青衣開口就是石破驚天,陳九手掌一抖,差點將乾坤鉢扔出去。
“也不是沒有可能”驚詫過後,陳九打量着手中的乾坤鉢,又看看沐青衣似乎有點認同沐青衣的看法。
沐青衣撇撇嘴:“你沒有打開乾坤鉢之前萬萬不能離開我的眼睛,否則你將那地矩昧着良心給吞掉,我豈不是吃大虧了”。
看着一臉認真的沐青衣,陳九能說“不”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