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無量量太陰之光穿梭諸天星辰的封鎖,降臨在太陰宗上方。
作爲衆星拱衛的三大主星之一,太陰星動,自然千萬星辰雲集而影從,無數星辰之力傾瀉而下,滿天星斗大放光輝。
星空的異動瞞不過妖皇,妖皇執掌天規,自然是第一個發現了星辰異變之人,二話不說趕緊派人前往太陰宗打探。
滿天星辰居然因爲不知名原因被調動了,這可真是動了妖皇的命根子,要命啊。
樂央境,陳九瞬間從打坐中甦醒過來,無數的絲線在其眼中閃爍,不斷交織,猶若一團亂麻,但很快這團亂麻居然找到了線頭,居然被捋順了許多。
“先天太陰之體”陳九心頭一動,周邊空間扭曲,身子消失在原地。
“太白,你出來的正好,如今滿天星斗異動,我還正擔心妖皇在玩什麼把戲”朝小漁一步迎上來。
丰神如玉,面容無暇的玉神宵緩步而來:“見過王爺”。
陳九點點頭,隨後轉身看向下方的衆位下屬,居然一個不少,都聚齊了。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個小子獲得逆天造化罷了,不值得興師動衆,如今大家既然齊聚,正好趁機聚會一番,也好交流一下感情”陳九抖了抖身後的虎皮道。
地府,巫子與蠻皇面面相覷,良久之後才道:“神通不敵天數啊”。
“是極是極,要是再給我等一些時間,未必不能讓衆人重新獲得傳承,真正執掌地府。只可惜太陰星異變,將最後的一抹波動打散了”巫子此時沒有暴虐,只是無盡的惋惜。
蠻皇久久不語,良久才道:“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正在這時,有地府鬼差上前稟告:“大王。外面太陰教發生異動,無量星光聚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蠻皇摸摸下巴:“太陰教,太陰教藉助太陰星修煉,莫非太陰教有人突破到那一步?”。
“不可能”巫子斬釘截鐵道:“突破那一步,天地震動。諸天共鳴,那太陰星雖然異動,諸天星辰大放光輝,但太陽星卻始終未動,絕對不是”。
蠻皇聞言方纔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樂央境,一衆大臣正在宴飲,卻見陳九忽然間面色一變,心中暗叫“不妙”。
朝小漁坐在陳九身邊,時刻注意着陳九的臉色,此時見到陳九面色這般明顯變化,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纔是,不然以陳九的養氣功夫。絕對不會露出如此大的破綻。
“速去通傳陳胤,,。”陳九說到這裡,卻是一頓,然後拍拍頭:“來不及了,還是本王親自走一遭吧”。
說到這裡看着衆位山主擔憂的目光,陳九一笑:“大家放心,這件事情說打也大。說小也小,只是影響到了本王的佈局。大家無須擔憂,繼續飲酒作樂。本王去去就回”。
說着,陳九一步邁出,虛空扭曲,在下一刻居然到了皇城內。
徒步走向皇宮,那守門的侍衛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嘴中嘀咕道:“見鬼了,怎麼看見平天王了,平天王沒事可不會來上京,看來昨日的酒喝多了,怎麼今日還沒過勁”。
“去通秉一聲,就說平天王求見”就算自己是陳胤的老子,但此時該做的面子功夫也要做足。
“啊”那侍衛一呆,其餘的侍衛也是驚醒,紛紛跪倒在地:“見過王爺”。
“去通秉陳胤,就說本王來了,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還不快去”陳九略帶不耐煩道。
那侍衛呆了呆,然後慌忙點頭:“下官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之後,連滾帶爬的從地下蹦起來,向着皇宮內跑去:“平天王來了,平天王來了”。
這皇宮的動靜怎麼能夠瞞得過陳胤,正在妃子身上耕耘的陳胤精神一震,猛地竄起:“機會來了,機會來了”。
說完之後,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
那嬪妃也知道輕重,平天王的大名諸天之中誰不知曉,趕緊赤裸着身子幫陳胤整理衣衫。
侍衛還沒走進內宮,就看到陳胤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正要上前去稟報,卻被陳胤一腳踹飛:“別攔路,朕知道了”。
一行人匆匆忙忙走出皇宮,見到長身玉立的陳九,陳胤趕緊行了一禮:“見過王叔”。
陳九點點頭:“起來吧,本王今日來這裡,是有大事找你,咱們進去說吧”。
陳胤忙不迭的將陳九請入了上書房,屏退左右,纔對着陳九普通一聲跪倒:“孩兒見過父王”。
陳九點點頭,摸了摸陳胤的腦袋,將其扶起:“起來吧”。
陳胤點點頭,然後道:“父王來着,有何要事?”。
陳九盯着陳胤看一會,才滿意道:“你這八百年的努力,爲父已經知曉,我陳家的根基已經立下,今日爲父來這裡,就是將征剿大軍的虎符徹底交給你,也好讓你真正執掌大周”。
“謝父王,孩兒定不會讓父王失望的”陳胤趕緊發誓道。
陳九點點頭,手中光華閃動,黑不溜秋的徵繳大軍虎符就已經被其抓在手中,把玩着手中的虎符,陳九道:“我已經將這征剿大軍虎符煉化,可以作爲化身,關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或者是爲父親自藉助這虎符爲座標,撕裂空間,救你一命”。
“多謝父王關愛”陳胤面色一變,隨後低下頭道謝。
陳九是和等精明,怎麼會察覺不到陳胤的異樣,卻是搖頭一笑:“你別多想,爲父可真不是想要架空你,而是真爲了保你一命,如今我大周諸位先祖也會一一在沉睡中甦醒,你這皇位不會太安穩,關鍵時刻,爲父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縱使是陳胤當了皇帝多年,麪皮早就比城牆還厚,此時也是臉色一紅:“孩兒知錯了”。
陳九搖搖頭:“你好自爲之吧,這大周的事情,我不會隨意插手,但也不會坐視大周毀在你手中,你要是擔不起這個樑子,到時候祖宗有了藉口奪取你的江山,休怪爲父沒有提醒你”。
說完之後,陳九站起身抖了抖衣袍,周身虛空扭曲,消失在御書房內。
陳胤看着手中的虎符,久久不語,隨後悚然一驚:“天子龍氣,父王居然不懼怕天子龍氣的反噬,真是修爲通天,就是比之上古禁忌也不逞多讓了吧”。
樂央境,陳九出現在大殿內,衆位山主倒是一愣,陳九從離去到現在還沒過一炷香的時間。
朝小漁舉杯,坐在陳九身邊,低聲道:“怎麼剛纔那麼急?”。
陳九無奈苦笑:“送出了一個燙手山芋”。
“嗯?”朝小漁鼻音發出疑惑。
陳九苦笑:“剛剛將征剿大軍的虎符扔給了陳胤”。
朝小漁似笑非笑的看出陳九:“這麼痛快的交出虎符,這不是你的性格”。
陳九訕訕的摸摸鼻子:“還不是太陰教那混蛋惹的禍,無意中引動太陰星動,諸天星辰共振,天地法則瞬間恢復了大半,那天道意志冥冥中尋找人族真主,這虎符卻是尋找真主的條件之一,也是最重要的條件,因爲虎符是人族的根基之所在”。
說到這裡,陳九喝了一杯酒:“人族之主的格局太小,我還看不上眼,但是那天地意志卻不講情面,直接要在冥冥中的命運長河中爲我凝聚人族之主命格,所以沒辦法,只能將虎符扔給陳胤,才免去了一場麻煩”。
說到這裡,陳九一嘆,他其實心中清楚,天道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潛力,或許預測到自己的命格,已經注意到了他,想要趁着這個機會陰陳九一把,將其命運定死,陳九日後格局就被限制住,這天地也安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