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拳砸在地面上,李墨絲毫不去顧及此刻拳面上傳來的劇痛感,口中狂吼。
呼呼!
九宮八卦、五行陰陽,一下子地面上那血跡未乾的符籙圖文似乎受到了刺激,猛地就亮了起來。大放光華,赤芒閃耀而起。
激盪的赤芒當中,只見地面上那被李墨用自身血跡勾勒而出的符籙圖文陡然升起一股大風。以地面爲基,一下子如同漏斗一般上升盤旋而起。
“五毒符降,給我殺殺殺!”
隱藏在黑暗中的降頭師似乎被李墨弄出的這莫名“法壇”驚住,愣了一會後隨即只聽那團團黑暗中猛地傳出一道焦急的殺音。
呱、呱......
符降的力量應該是被激發到了最大程度,那碩大的血色毒蟾受到催動率先就向李墨撲來。
明明是在半空中,整個血影卻猛地一蹦,高高彈起之間一根粘稠的長舌一下子猶如利箭般向李墨洞穿而來。
緊隨其後的毒蛇、蜘蛛等四種龐大毒物同樣各自發起攻擊,血光邪異,圍剿而來。
“媽蛋的,小爺就靠你活命了,你可得我頂住啊。”
李墨已經站了起來,看向地面心裡忽然就有些擔憂的悶吼起來。
雖然自覺把握極大,但看着那瘮人的五毒血影撲過來,是個正常人都會忍不住緊張,當即目光死死盯住眼前。
呼......
“法壇”自然聽不到李墨的祈禱,卻在不斷煥發神光。血液勾動的赤芒一瞬間給人一種猶如海潮的錯覺,旋風捲起,直接向四面襲來的五毒血影捲去。
李墨的心瞬間就提了上來。
轟!
下一秒,在李墨目不轉睛的緊張注視下,“法壇”的力量瞬間籠罩住奔襲過來的五毒血影,兩者開始交鋒。
李墨眼中精芒湛湛,彷彿有着兩道寒星倒映其中,,萬分緊張的盯着這交鋒的場面。
相傳這源自印度教的降頭術跟茅山術中的一支極爲相似,而這“法壇”就是來源自茅山術中的一種法門。
至於能不能跟這降頭術中的符降抗衡,就要看天命了。
砰砰砰!
那漏斗狀的旋風平地颳起,瞬間就在五毒血影的攻擊下發出砰砰的悶響聲。風形爲之一顫,似乎有種要停歇潰散的錯覺。
“不可能這麼弱吧,老大!我餵了你一大碗熱騰騰的血!”
李墨的小心肝也跟着一顫,臉上忽然間露出一絲駭然,心裡緊張的狂吼。
“嘶嘶......”
“吼!”
龐大的五隻毒物開始發動接連不斷的狂暴攻擊,那介於虛實之間的恐怖能力面對“法壇”引起的旋風,居然絲毫沒有向先前對抗六丁六甲神將那樣輕易的就能穿過去。
換言之,這“法壇”真有一種神偉的力量,居然能夠抗衡詭秘莫測的符降!
呼呼!
下一刻,似乎是聽到了李墨的訴苦,“法壇”陡然開啓了絕地大反攻。
地板上的赤芒一下子猶如赤焰燃燒起來,被李墨用自身血跡勾勒上去的符文竟然瞬間神異的騰空而起,直接從粘連的地板上脫離出來。
眨眼間沒入那平地升起的旋風當中。
“呱......
”
於是下一秒,就見那靠的最近的毒蟾鼓鳴聲還未徹底出口,整個龐大的血色虛影似乎陡然受到了一股莫大偉力的牽引,一下子全部沒入那疾速旋轉的旋風當中。
彷彿有無盡的磨滅偉力,毒蟾沒入其中後眨眼的時間就被分解成一條條血痕,隨即徹底磨滅。
那種滅殺的速度,讓人驚顫。
而這,就好像是一個絕地反攻的信號。
幾乎就在下一個呼吸,剩下的毒蛇、蜘蛛、蜈蚣等四隻龐大毒物直接就如同前一秒的毒蟾一樣,瞬間沒入赤芒閃爍的旋風當中。
“怎麼可能!不可能!”
黑暗中立即傳來不可置信的驚呼狂吼聲,相比較先前對於李墨的從容戲謔,這一刻聲音中充斥着一種分明的驚懼跟恐慌。
降頭師,之所以讓人驚懼是因爲那種幾乎是殺人千里之外的詭秘降術有關。而一旦降術被破,那降頭師跟拔了牙的老虎沒有絲毫分別。
甚至有時候連老虎都不如,因爲老虎沒了牙還有一大把的力氣。
降頭師常年跟蠱毒、邪物浸淫在一起,作爲普通人的身子早就被腐蝕一空,大多連常人都不如。
“哈哈哈,我讓你丫的再囂張!滾犢子的玩意,等着你爺爺來揍你吧!”
見到“法壇”真如自己預料的那般破解了對方的符降,李墨猛然間就張口哈哈大笑起來,就差兩手叉腰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原先因爲放了不少血蒼白的臉色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激動一下子就帶上了不少的潮紅。嗯,絕對跟吃了那啥藍色小藥丸的人有的一拼。
也不去管地板上威能散盡變得黯淡無光的“法壇”,李墨身上隨着張狂笑聲瞬間涌出凌厲無比的滾滾煞氣。
兩隻眼睛中佈滿寒光,一下子就看向面前的黑暗。
那詭異莫測的符降被破除,這區區的黑暗根本就對李墨造不成絲毫的威脅。
臉上佈滿一種冷厲,李墨冷笑聲中整個身形瞬間就向面前那一片黑暗的大廳中掠去。
他倒要看看這位藏頭露尾的降頭師,這次再往哪裡躲!
蹬蹬噔!
降頭師降術被破解,短時間根本就不能施展其他的降術。相隔百千里地的隔空鬥法還好,要是近面交鋒遇到這種情況立馬就會成爲任人宰割的對象。
這位從香港被重金請來的降頭師顯然也明白這點,黑暗中頓時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慌不擇路的逃跑。
“嘿嘿,你以爲現在還逃得了。”
不逃還好,一跑動起來那清晰的腳步聲一下子就給李墨指引了方向。
這王八蛋,原來是躲在了二樓!
李墨循着聲音一下子就搜尋到了黑暗中的一位人影,五短身材,禿頂肥胖,這幅長相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這已經不是長得捉不捉急的問題了,要追究到這人上輩子到底造了多大的孽。
妹的,原來人醜起來可以這樣的沒下限。
這位降頭師自然也發現了追過來的李墨,頓時腳下更是一陣的大亂,很有些無頭蒼蠅的感覺。
李墨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就成功逮住了即將要跳窗逃跑的這位降頭師。
“你逃呀,小樣的,你倒是給我繼續逃呀!”
一腳將這位降頭師直接踹在地上,李墨兩手叉腰很是囂張的獰笑起來。
眼中滿是冰冷,冷笑看着倒在地上起不來的降頭師。
“小兄弟,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這件事全都是那位副省長的主意,我只是過來走個過場而已......”
降頭師膝蓋被踹,頓時在地上疼的一張油乎乎的臉上大汗一片。好在這傢伙還不傻,知道現在不是嚎喪的時候,趕緊眼巴巴望向面前的李墨驚慌地解釋起來,
“小兄弟,大不了那傢伙給我的三百萬我全部轉讓給你,你放我走怎麼樣。”
“你覺得我長得像逗比嗎?”
對此李墨臉上只是冷冷一笑,隨意地說了一句。隨即眼中立即掠起一種厲色,充滿着狠辣的味道,
“差點把小爺搞死,你還想走,我只能說你想多了。”
“你......”
聽到李墨這滿是狠辣的話語,地上的降頭師表情一慌,頓時仰起脖子驚叫起來。
只是開頭一個字音剛出口,立馬就被李墨毫不客氣的打斷,帶着戾氣的聲音陳沉沉響起,
“剛纔你不是玩的很爽嗎!媽蛋的,老子先揍你一頓出出氣!”
一句話吐出,想起剛纔自己放血的悽慘經歷,李墨心中頓時再次變得滿是火氣。嘿嘿冷笑一聲,緊接着就在黑暗中對着眼前這位香港來的降頭師一陣胖揍,
“你丫的,讓你多管閒事!”
“你丫的,讓你長得那麼醜!”
過了許久等李墨實在揍的沒有力氣的時候,李墨終於停下了發泄的拳腳。這時候再看地上的降頭師,早已經兩手抱頭蜷縮成一團一副異常悽慘的樣子。
而那張肥臉是李墨重點照顧的對象,儼然完全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豬頭,嘴裡吐出含糊不清的悶哼慘叫聲。
“你有殺我之心,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
李墨站在這人面前,想起剛纔對方佈下符降一心要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殺死自己的心思,一抹狠色瞬間從李墨的眼眸深處洶涌出來。
揍他只是順帶着出出氣而已,既然想殺自己,那現在自己技高一籌,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敵人。
沒有給攤在地上的降頭師開口求饒的機會,李墨神色冰冷的忽然一腳踢出。腳尖挑起,踢去的方向正是這位降頭師的喉嚨位置。
幾乎是輕不可聞的一道碎裂聲,隨即就看到這位降頭師猛地慘叫一聲,兩手捂住喉嚨痛苦的在地上不斷掙扎。
卻僅僅只是掙扎了兩三分鐘,整個五短三粗的身子忽然再也沒了動靜。
“我不去惹人,但你惹我,我就打死你!”
淡淡掃了一眼這位爲錢千里而來施術害人的降頭師屍體,李墨轉身就向外面走去。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給那位已經沒有聲息的降頭師聽。
抑或,是說給現在不知在何處的那位柳副省長聽。
李墨之所以沒有主動出手,而是在柳副省長露出報復的念頭後才動手,可以說已經給了那位副省長機會。
只可惜對方顯然沒有去珍惜。
住宅外面已經響起了無數喧雜的聲音,剛纔發生那麼大動靜,尤其是李墨又施展了一次都天神雷,這省政府住宅區要是沒反應那纔怪了。
只是這些人要想發現刻意隱藏潛行的李墨,無異於天方夜譚。
就在動靜越來越大的時候,黑暗中一道身影已經離開了這片區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