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顯而易見的風水作怪之事並不止上述這一件。
就比如上海高架橋中心店的那根“龍柱”之事。
那時還是在九十年代,上海政府剛下定決心進行高架橋工程。到了1999年,當工程進行到最關鍵的東西高架路跟南北高架路的交叉連接界面時,就出了一件古怪的事。
作爲高架路主柱的基礎地樁怎麼都打不下去。
翻閱上海地質資料,上海屬於長江三角洲沖積平原,並無過分複雜的底層狀況。
參與工程的市政設計院、上海城建設計院的呢過工程公司立即調集技術力量公關,一而再、再而三的嘗試,那地樁愣是沒打進去哪怕一釐米。
工程暫時停頓,而一種說法就在私下裡悄悄傳開了:會不會是風水龍脈方面出的問題?要不然請位風水先生或道士法師來看看?
只是最初這種說法的出現卻立即遭到了工程技術專家的反彈:
簡直是荒謬、無知!現在的科學空前發達,人類都能夠征服自然上攬九天月了,哪裡來的神神鬼鬼。
要是碰上一個工程難點都去求神拜佛,那不就是對封建迷信低頭?
於是這些人將這種說法置之不理,轉而廣邀各路技術精英,齊聚上海來啃這塊硬骨頭。所謂領導親坐鎮,人心齊,泰山移!
勢必要將主柱的地樁打下去,保證整個工期的不被延誤。
只是那些技術精英彙集,一番各顯神通後,打不進的地樁依然是打不進。就是勉強打進一部分,也不符合設計的標準和工程要求。
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好親自去玉佛寺請了老方丈真禪大師過來一看。
真禪大師仔細查勘了一番後,閉目合掌,久久不語。過後大師才告訴工程的負責人,這塊地方腳下正是華夏的一處龍脈所在,傷害不得。
可要是不“傷害”,這主柱打不進去高架橋立不起來啊,負責人趕緊央求真禪大師想想辦法。
最後真禪大師被纏的沒有辦法,只能焚香禱唸在龍脈處做了一場法事,強行將地下的龍脈移開少許位置。
如此之後,那地樁竟然極其順利的打了下去。
不偏不倚,可謂是完全符合設計標準,南北、東西高架嚴絲合縫,主柱毫不費勁的立了起來。
隨即真禪大師又吩咐在立起的主柱上刻出九龍圖案,佈下九龍奪嫡大局。
這樣一來,就能讓地下的龍脈由於九龍奪嫡產生的凶煞之氣不敢迴歸主位,能確保這主柱不會在日後無緣無故塌咯。
可惜華夏的龍脈又豈是那麼好動的,雖然只是移動了一小部分的寸許,但真禪大師仍舊被龍脈反噬最後坐化圓寂。
所謂天道因果,不可欺,正是此理。
因此今天我們看到的上海高架橋介面處地樁上澆築的那七根巨大圓形支柱上面,佈置着許多龍型紋飾,實際上就是九條張牙舞爪的神龍演化出的九龍奪嫡局。
風水界中還廣爲流傳的一次事件就是京城的5號地鐵改線之事。
行內人都知道,京城北新橋那裡有一口“鎖龍井”,據傳這口井連接北海海眼,直通北海。
近千年前朱明王朝時,那時天地之橋還未被劉伯溫斬斷,北海
龍王不知因何原因打算水淹京城。
可惜這回是真撞鐵板上了,直接就被劉伯溫一巴掌給拍了回去,估計在牆上摳了好久纔下來。
隨即千古第一大煞星劉伯溫乾脆用大鐵鏈將這悲催貨給鎖在了京城一口井裡,揚言等橋舊了就放這貨出來。
可是立馬坑龍的劉伯溫就吩咐下去了,以後此地不準修橋,反而還在這口井上蓋了一座嶽王廟用以鎮壓。
當然,坑龍劉伯溫也不算言而不信。
這不,他一轉身就將這地方取名叫做了“北新橋”。
好吧,這下“橋”是舊不了了,你這悲催的龍王就老老實實在井裡呆着吧。
一直到了日軍侵華時代,這事纔算有了點變故。據記載那時日軍想着居然有這種好事,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水淹京城?
趕緊就強迫當時的百姓去把井裡鎖龍的鐵鏈子給拉上來,只是那鐵鏈子就像沒完沒了一樣根本就拉不到頭。
到後來井下直接就開始往上翻滾黑水,伴着轟隆隆的龍吼,威勢驚天。
日軍也嚇壞了,當即就不敢繼續下去,老老實實的把鐵鏈子重新放回了井裡還特意蓋上了井蓋子。
隨後聽說在那個十年動亂時期,紅衛兵也來鬧過一次,結果也是被嚇得不輕,最後也就放那裡不了了之了。
至於現在,那條老龍王還在不在就真的不好說了。
畢竟天庭隱退近千年,什麼樣的仙神人物如今看來都是傳說故事了。
“靠,老大你講得太好了。打賞,我一定要打賞!”
隨着李墨口乾舌燥的停下話音,只見某個死胖子立即拼命的鼓起掌來,將兩隻肉掌都拍得通紅,啪啪直響。
“老公,再講一個,故事好有趣。”
旁邊孫菲兩手撐着下巴,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很是崇拜的用眼睛直勾勾看着李墨。
那副表情,一下子讓李墨想起了給小盆友講白雪公主跟七個小矮人時他們的崇拜眼神。
你妹的,真當老子是在講故事會啊?
李墨額頭上頓時浮現出一瀑布的黑線,眉角亂跳,眼皮抽搐,很有種拍桌子罵孃的衝動。特祖母的,自己講的那麼生動活潑、感情充沛,你們就給我當故事來聽?
趕緊將目光移到旁邊的蓮花和尚身上,李墨急需這個好基友幫自己撥亂反正。
“嗯,比那些茶樓說書的更厲害,主要是故事內容十分有趣。”
沒想到某個賊和尚很自然的抿了一口茶,一副去茶樓聽完書後享受的表情,還不時輕點幾下額頭,作出如上評語。
你、你們妹的!
李墨差點一口老血噴死這貨。
敢情老子講了這麼久,倒是給你們解悶來了,要不要再去買點瓜子回來?
李墨最後很是幽怨的將目光落在孫菲身上,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就是自己家的婆娘麼,菇涼,你的胳膊肘啊。
“哎,這次天府水災,不知道又有多少萬的百姓流離失所。”
最後還是好基友蓮花和尚將話題重新帶回了這次天府省的水災上,隨手按動遙控器換臺,幾乎每個臺播放的新聞中都在大篇幅報道這次的天府水災事件。
“呵呵,古
人云窮則獨善其身。政府幹的好事,自然有他們擦屁股,我們想幫忙估計也是幫不上。”
看着畫面上那洪水滔滔的樣子,李墨臉色再次變成沉默下去。許久才呵呵一聲輕笑,神情顯得無奈地說道,
“現在這件事可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好吧,要是李墨能提前知道當自己說出這句話一天後,準確的說是一天零十三個小時後,自己就會站在天府省的地面上,他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
都江堰市,都江堰上,李墨跟蓮花和尚混在一羣同道當中,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洪水肆虐的岷江。
兩千餘載都江堰,神獸無端被誰遷?遙望李冰當自愧,三峽已沒山水間。
至於李墨跟蓮花和尚爲什麼會在這裡,得從昨天政府某個部門的人員主動尋上門來說起。
好吧,其實也是大熟人,宗教管理局的周山同志。
而事情的緣由呢,簡單點來說,一年不到的時間接連兩次爆發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有些人屁股下面實在是坐不住了。
這時候也別管迷信不迷信了,先保住官帽子再說吧,因此天府省的主要領導在這洪水滔天的緊要關頭忽然就做了一個決定。
把那鎮水神獸再放回去。
這種事當然得那些風水師、術士來做,因此纔有了李墨跟蓮花和尚兩人的這次天府之行。
不僅是李墨兩人,但凡是天府政府有熟人認識能請得到的行內人,貌似都被請了過來,足足有十幾個。
不過這些同道最年輕的都上了五十歲了,李墨跟蓮花和尚這兩個小年輕混在中間,還真感覺有點古怪。
一路上李墨也跟這些同行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別說還真是有些真材實料的同道,而不是那種半桶水亂晃招搖撞騙的貨色。
“諸位同道,相信大家不難看出,這鎮水神獸其實是上古分水犀,當年李冰太守借其天賦分水之力用來鎮壓分流川府水脈,尤其是眼前這岷江水脈。”
就在這時,一行站在都江堰上的人中,忽然有個打扮的仙風道骨的老者摸着那頜下白鬚出聲說道。
“白老頭,你這不是屁話麼。鎮水神獸的事誰不知道,去年被挖出來時我就去告誡過當地的政府動不得,可惜卻被人家當成裝神弄鬼,呵。”
白老頭名叫白元山,是川蜀極其有名的麻衣術士。而接話的那個則是蜀山上下來的正宗道士,齊守道。不說陰陽玄理,一手劍術絕對是真功夫。
“扯遠了扯遠了,相信諸位同道不難看出這川府水患的源頭就在咱們眼前的這岷江之上。只要平定了這岷江水脈,川府水災自然可以平息。不知諸位可有何良策?”
開口的是峨眉的青松道長。話說回來,這次受政府邀請的大多都是這天府本地上的修行之士,像李墨兩人這樣千里迢迢從外省過來的,還真沒有。
一行人中,白元山、齊守道與這青松道長,隱隱有了衆人之首的架勢。
至於李墨兩人,在這些同道眼裡屬於毛都沒長齊的行列,自然被衆人很乾脆的忽略到一邊。
“不知道兩位小朋友有什麼看法?”
當然,被人忽略這個說法有點誇張了,你看這不是有人特意過來找茬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