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這怎麼可以?”被手中那大如龍眼的珠子嚇了一跳,季曇結巴道。精挑細選是我們的追求,熱門的書爲大家呈現,敬請持續關注,

隨後,他推拒的把那兩顆珠子向荼靡手中回塞了過去。

“那不如這樣,你幫我買些東西怎麼樣?”見季曇不肯收那兩顆珠子,荼靡想了想後,微笑道。

“什麼東西?”

“嗯,大概是這個樣子的東西,這個最好是銅做的,而這個嗎,不管是銅,還是玉做的都可以。”在地面畫出了一個菸袋鍋和菸嘴的模樣,荼靡笑看向季曇。

“好的,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並買回來的。”仔細的看了看,荼靡畫於地面的那兩樣東西,季曇回了荼靡一個傻呼呼的笑容以後,點頭道。

“呵,我想你是找不到這倆樣東西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是沒有人會賣這倆樣東西的。”因爲這個世界的這個時候,可沒有菸草這種東西,所以也就沒有用於抽菸的用具了。

“啊!!那可怎麼辦?!!!”微微一愣後,季曇略顯焦急道。

“你出去以後,找銅匠與制玉師傅,幫我定做一個吧!”東西雖然小巧,但對於銅匠與制玉師傅來說,這到是一件很簡單的活計。

聞聽此言,不再似剛剛那般焦急,季曇眼睛一亮,隨後他大力保證道。

“沒問題,我一定會幫你把你要的那些東西給帶回來的。”

“既然如此,那就拜託了!”

“等等,等等,小靡你先別走,這兩樣東西應該用不了這麼多的錢吧!所以……”邊說邊把那兩顆珠子的其中一顆再次推回荼靡的手中。

這個孩子還真是固執啊!

看着手中的那顆珠子,荼靡微嘆了一聲後,微笑道。

“也好,不過有件事情你一定要記住,這兩樣東西我並不急着要,所以,你們什麼時間帶給我都可以。”

“好的,我知道了。”

伴隨着季曇的離去,荼靡的生活並未發生多大的變化,他依舊是早早的起來,吃下多半碗的麪條,等把屋子收拾妥當以後,如果身體允許,就去村子四周的森林裡逛一逛,如果身體不允許,就坐在院子裡發呆。

坐在由季曇按照他說的幫他做的石凳上面,手拄着也是由季曇按照他所說的,幫他做的石桌上面,荼靡依如往常那般,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湖面上面。

靜如鏡面,不起一絲波瀾,那片湖藍色的湖泊,就宛如鑲嵌在森林中的藍寶石一般,讓人目眩神移。

收回遠眺的目光,揉了揉微腫的左腳,荼靡輕嘆了一聲。

時過兩年,他的腳卻依舊與以前沒有任何的不同,只要一走長路,便會像此時這般疼痛難忍。

拿起放於石桌上面自制的膏藥,在腳踝處厚厚的塗了一層,當微冷的感覺浸入皮膚,並帶走那絲疼熱之感時,荼靡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看樣子,短時間內,他又無法再去山腳下的那片森林了!

不過,不去也無妨,畢竟他又由那片樹林之中,找到了自己曾經很是熟悉的東西。

瑞香狼毒

多年生草本,叢生,高20-50釐米,頭狀花序,花根系大,吸水能力強,能夠適應乾旱寒冷的氣候,生命力強,周圍草本植物很難與之抗爭。

性味:辛,溫;有毒。

功能與主治:清熱解毒,消腫,瀉炎症,止潰瘍,祛腐生肌,熬膏內服用於癘病,癤癰,瘰癘;外用治頑癬,潰瘍。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它是藏紙製作原料之一。

沒錯,沒錯,就是紙,在這個普遍使用竹簡,少數使用絲絹,紙張還沒有被髮明出來的時代,他竟然在那片森林裡找到了,可以製造藏紙的原料。

在找到瑞香狼毒的那一瞬間,也很是奇怪,爲什麼長在平原或者高原上的瑞香狼香,會出現在這片森林中。

讓荼靡更加奇怪的是,這片森林物種的豐富,玲瓏草,清檀樹,茶樹,水木茄果,還有顛桃葉。

按理說,這些植物是不應該長在同一片地域之中。但奇怪就奇怪在,這些植物雖在森林裡所處的區域不同,但卻真真實實的長在這片山脈之中了。

也曾找季曇探詢過自己心中的疑問,但怎奈季曇連這些植物都認不全,更不要說,知道這些植物爲什麼會長在一處了。

不過,老妖怪就是老妖怪,曾在許多地方呆過的荼靡,連比這更奇怪的事情都看到過,更別說,只是一些植物長在一起罷了,所以他很快便把這種現象歸結成爲,這個世界所特有的特點上面了。

等腳踝處,腫脹熱疼的感覺全部消失以後,方站起身,向晾曬於院子中的植物走去,荼靡拿一株瑞香狼毒,並捏了捏他粗大的根部以後,認真的回想起,用瑞香狼毒製做紙張還需要什麼其它原料來。

雖然原料很多,但是以荼靡一個人的能力,想要在一天之內,製做出許多紙張來,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個星期過去以後,荼靡也不過製做出了五十張左右,由瑞香狼毒做爲原料所做出來的紙張。(據說,如果是成手的話,一個人一天內做二十張右左的藏紙是不成問題的,所以一個星期之內做出五十張左右,看起來好像很多,其實卻一點兒也不多。)

掃了一眼,晾曬於院子中,放有一層薄薄紙漿的架子,荼靡繼續採摘起棉桃來。

從未想過,要把種植棉花和造紙技術推廣開來,荼靡如同種花兒一般的養着,這些對於後世的紡織業來說極爲重要的植物,而瑞香狼毒所做出來的珍貴紙張,也被荼靡上廁所用了。

是的,比起紙張用來寫字和作畫的作用,荼靡更看重的是他另一種實用作用。而即使過了千萬年,穿越了許多世,他卻依舊無法適應上廁所時沒有紙的生活。

所幸的是,他這個院子來的人不多,而來的這些人也只當他在種一種名貴的花,和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要不然,得知真相的衆人,一定會爲他這敗家的行爲捶胸頓足。

提起手中的扁筐,把這最後一筐的棉花,放入臥室內的大袋子內,看着並排擺放於牆角處的那兩個大袋子,荼靡微微的挑了挑眉角。

沒想到經過兩年的時間,他竟已攢了這麼多的棉花了啊!

雖然他並不介意在冬天時穿獸皮做的襖,或者是穿夾有絲絮的襖和獸毛織成的褐,但是,既然已攢了這麼多的棉花了,那今年冬天就做兩件放有棉花的襖吧!

邊想邊透過木製的窗棱看了一眼偏西的日頭,荼靡走出屋子,向放有紙漿的支架走去。

先是用指甲蓋摳起一個邊角看了看,見紙漿已完全被曬乾的荼靡,輕輕一扯,便把一張已經做好的紙張,由模具內給拉了出來,

並未因爲紙張稀少便心存珍惜,荼靡等把所有晾曬好的紙張都弄出來以後,便順着窗戶把這幾張上好的紙張給扔到了屋內的炕上。而後,規整了一下木架子的他,轉身進入屋廳做今天的晚飯去。

正值盛夏,而又因爲民風淳樸的關係,荼靡除了關好院門與屋子的大門以外,臥室門與窗戶,都因爲通風的關係而沒有關合。

輕煙繚繞,緩緩燃燒着的驅蟲草,發出淡淡的幽香,由屋內擴散開來。

而夜的降臨,也讓萬物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只有那不知疲倦的蟲兒,依舊愉快的鳴叫着。

炕上鋪着手編的草蓆,身上蓋着薄被,荼靡輕淺的喘息聲,在黑暗之中依稀可聞。

因爲外面是滿月的關係,雖整間屋子大部分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但由窗外傾瀉而入的月光,卻讓荼靡的身影在月光下清晰可見。

就在這時,突然睜開了雙眼,荼靡掃了一眼捂在自己嘴上的那隻手掌以後,擡目望向站於自己炕前的那個身影。

因爲是背對着月光的關係,那個人的面目隱於黑暗之中並不可見,不過,不同於他隱於黑暗之中的臉頰,他那雙眼眸卻有如狼眼一般,依稀散發出攝人的光芒。

對那雙隱隱帶有一絲犀利的眼眸,感到了一絲的熟悉,荼靡再次擡眸凝向那雙眼睛。

“原來是你,哼,果然沒死嗎?”

先是對荼靡不驚不慌的行爲,感到了一絲的吃驚,然後像是辨認出什麼般,那個黑影冷笑了一聲。

果然沒死?

在這個世界之中,會對他說出這句話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那位被稱爲屠城將軍的飛戈將軍,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那位飛戈將軍?

是了,難怪他會覺得這雙眼眸有些熟悉。

不過,此時應該正在外面征戰的飛戈將軍,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要知道他所處的這個村莊,並不是什麼臨近都城的小村子,而是確確實實的是桃源鄉啊!

因爲嘴脣被那位飛戈將軍捂着,而他本身也不是一個多事之人,所以,那些疑問只是在荼靡心中一轉,便被其給拋之腦後沒有再想了。

至始至終都冷靜如常,沒有因爲自己家裡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而驚慌,也沒有因爲‘陌生人’的身份而有所害怕,荼靡神情淡漠的閉上了眼睛。

未曾想荼靡竟然不叫也不嚷,甚至最後見他不動竟還閉上了雙眼,那位飛戈將軍微挑了一下眉角以後,便鬆開了捂在荼靡嘴脣上的手指。

在那位飛戈將軍鬆開手指的那一刻,便重新睜開眼睛,荼靡看了一眼那位飛戈將軍略顯狼狽的身形以後,便起身下地,向不遠處的櫃子走去。

剛走兩步,便被人用力的給拉回到了炕上,被那位飛戈將軍壓在炕上,並死死掐住脖子的荼靡,依舊淡漠如初。

“……。”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掐住荼靡的脖子不放,那位飛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冷意與兇意。

“……。”同樣沒有說話,也沒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荼靡只是神情淡漠的直視向那位飛戈將軍的雙眼。

“說話。”掐了許久也未見荼靡說話,或者是露出痛苦神色,如不是他那漲紅之後,又開始泛青的臉頰,飛戈還以爲自己手下的力道並不重呢!

“哧呼……,說什麼?”開口之前,先是用力的喘息了一下,荼靡每說一個字都彷彿用盡了力氣般,帶了一抹力竭之意,而他那宛如黃鸝一般的聲音,也帶上了抹堵意。

“剛剛你想要做什麼?”邊說邊鬆開了手指,已不似剛剛那般兇狠的那位飛戈將軍,坐直身體詢問道。

“拿藥。”說完這兩字以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般,荼靡再次開口道。

“放心吧,這裡除了我這一戶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住家了,而且村子離我這裡還有一段的距離,所以即使我大聲呼喊,他們也不會發現的,而以你的身手,我也逃不掉不是嗎?”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