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本就不太健康,昨日在泡了許久的冰泉水以後,又被只野獸折騰了大半天,最還幾乎是光着身子走回來的。
想必這樣一個正常人都會生病了,更何況還是他這種體質本就不好的小孩子。
嘴裡吐着熱氣,硬挺着身上冷熱交織的感覺,荼靡來到櫃前由陶罐內,倒出一顆藥丸吃了下去。
還好當初他做藥丸時,做了幾顆可以退燒,也可以去感冒的藥。要不然,又是採藥,又是煮藥的,他的病情一定是會加重的。
有些慶幸,也有可惜,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季曇,幾日前竟又出去歷練了。跌跌撞撞回到炕上的荼靡,用厚被把自己包起來後,便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整整休息了三日,燒才完全的退了下去,經過這一折騰,荼靡平日裡便不算胖的小臉又清瘦蒼白了許多,而且那日被冰水激到的左腳也舊病復發了。
疼的無法下地,只能繼續躺在炕上不動,吃着幹餅的荼靡,神色淡漠的望着窗。
寂寞的太久,也就忘記了什麼是寂寞。
因生病而變得脆弱的心靈,會產生寂寞與孤獨感沒錯,但對於一個早已習慣了寂寞與孤獨的人來說,這只是平常之事罷了。
那怕燒的已陷入昏迷,那怕腳疼的已無法下地,那怕這些時候沒有任何人陪伴,荼靡卻也依如往常那般淡漠平靜。
畢竟歷經了百世,乃至千世的他,心靈早已堅硬如石,空洞如虛空。
吃了一整塊巴掌大的幹餅,喝了少許白水的荼靡掃去餅屑後,把身體向被窩內移去。
剛剛只是移動了一下便僵住了身體,身體私密之處的疼痛感,雖比前幾日好了許多,但卻並未痊癒。
輕輕的嘆了一聲,伸臂由炕邊的小几上拿下了一個小陶罐,荼靡由陶罐內挖了少許的藥膏以後,向那處私密處塗去。
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或者是心生惱怒,只是片刻,荼靡便爲自己的傷處塗好了藥膏,而後力氣已用盡的他,也再次向被內滑去。
疲憊不堪,昏昏沉沉,腿踝處時不時的抽疼,都讓荼靡雖陷入到睡眠之中,但睡眠的質量卻並不好,而後越來越沉的身子,則更是讓他微皺起眉頭。
本就睡得不算踏實,所以很快就因越來越沉的身子而清醒過來,而後剛剛睜目的荼靡,便因眼前的情景而愣在了原地。
怎麼又是他?
而且,他這個樣子……!
“飛戈將軍?”
“吼!!!”
只憑這一聲,就知眼前的這位已再次化身爲野獸,荼靡輕嘆一聲後,轉眸望向窗外。
與此同時,對荼靡這付冷淡的模樣很是不滿,已處於野獸狀態的那位飛戈將軍,又吼了他一聲以後,用力咬向其脖頸處。
“哼。”
劇烈的疼痛感,瞬間由脖頸處蔓延開來,荼靡不自覺得發出了一聲輕哼,而後,他的這聲低軟的輕哼,也換來了那隻野獸興奮過後的長驅直入。
因爲藥膏的關係,並不如第一次那般疼痛,但對方過於巨大的灼熱,還是讓荼靡不自覺得挺直了身體。
同時好似感覺到了身下這具身體的僵硬一般,那位飛戈將軍由咬改爲輕舔,溫柔的對待起身下的這隻雌獸來。
不過,不同於溫柔的舔舐,那位飛戈將軍身下的動作,卻因荼磨不自覺泄露出一絲輕喘與低吟,而變得更加猛烈起來。
身體本就沒有成年,因爲生病的關係,甚至比同齡人還要弱上少許,因此面對一隻強壯野獸的索取,荼靡又怎麼可能支持的住,所以不一會兒他就暈了過去。
雖然很是不滿意身下的這隻雌獸,就這樣的暈了過去,那位飛戈將軍卻並未因此而停下身下的動作,他依舊猛烈的佔|有着身下的這隻雌獸,並讓他裡裡外外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由半昏迷,半沉睡的狀態下清醒過來,轉目看了一眼微明天色的荼靡,慢慢的移動着身體,試圖由對方強壯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剛剛一動,便驚醒了對方,如前次一樣,那雙略顯迷茫的眼睛,在看見他的那一刻,便變得犀利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眉頭驟然皺起的同時,厲聲呵斥道。
“……,這是我家。”
“你家?”
聞聽此言,四下望去,屋內略顯熟悉的擺設,讓那位飛戈將軍瞬間確認了,這的確不是他的住處。
眼中閃過了一絲尷尬,不過更多卻是厭惡,那位飛戈將軍像是碰觸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般,迅速推開荼靡的同時,赤身向炕下走去。
“飛戈將軍。”
“什麼事情?!!”
由地面拿起已被自己撕壞的衣服看了看,在的確那些衣服都不能再穿了以後,那位飛戈將軍本就不悅的神情,變得更加煩躁起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櫃子裡有衣服。”深知那位飛戈將軍是不會在,此種情況下與自己交談的,荼靡想了想後開口道。
沒有說話,甚至連看荼靡一眼也不願意,那位飛戈將軍徑直走向櫃子,並由櫃子內拿出了一套剛剛做好的新衣。
因爲是給季曇做的,所以對於高大威猛的飛戈將軍來說,這套衣服不但有些短,還有些小,但總得來說勉強可以穿下就是了。
在穿好衣服的那一刻,便轉身向外走去,那位飛戈將軍已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讓他尷尬,也讓他感到厭惡的地方。
“飛戈將軍?等等,飛戈將軍!我有事要跟你說。”
見那位飛戈將軍在聽到自己聲音的同時,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還加快腳步向外走去後,荼靡輕嘆了一聲後,再次開口。
雖然百般不願意,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那位飛戈將軍一臉不耐煩的看向荼靡,等待着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可以讓我給你號號脈嗎?”
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那第二次呢?
他不覺得這兩次看似偶然的事情碰到一起會是什麼偶然,而且他也不想再被人如此暴力的對待下去了。
他是安於現狀沒錯,但不代表對於這種事情,也會如此毫不作聲的默默承受下去,所以是該找出解決辦法的時候了。
微挑了一下眉角,站於門邊的那位飛戈將軍猶豫片刻後,終還是走了回來,顯然對於這種狀況,他也受夠了。
來到炕邊,把胳膊向荼靡一伸,那位飛戈將軍隨後很是不耐煩的等待着結果。
把帶有一絲涼意的細指,微微用力的搭於那位飛戈將軍的脈搏之上,荼靡仔細的號了許久以後,方開口道。
“沒有中毒,但看起來好似中了蠱。”
“蠱?”
剛剛還顯得很不耐煩的神情,在聽到這個字後,便變得認真起來,那位飛戈微眯起眼睛,眼神犀利得看向荼靡。
“看起來很像是蠱,但是……”
“但是?”
“但是我無法的確,畢竟我對蠱並不熟悉。”
他怎麼可能不熟悉蠱,只不過,對於他體內那個好似蠱的東西,他真的是不熟悉就是了。
“噢?很有可能是蠱嗎?”
喃喃自語後,眉頭緊擰,那位飛戈將軍好似遇到了什麼難題般,神色凝重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這種情況已有一段時間了,先是頭疼,然後隨着頭疼時間的延長,是短時間的發狂,短時間的發狂之後,是長時間的發狂,並在某一夜失手殺死一個侍奴以後,他終於發現事情嚴重到,已不是他能控制的地步了。
爲了家人不會受到傷害,他只好躲了出來。
身處於密林之中的他,雖夜夜發狂,但所傷之物不是樹木,便是野獸,這讓他感到苦惱的同時,卻也感到了一絲的安慰,不過,這種安慰並未持續多久,便讓眼前的這個孩子給打破了。
他怎麼會在失去意識後,強|暴了這個孩子呢?
雖然眼前的這個孩子,還算漂亮沒錯,但他喜歡的可是女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眼前的這個人長相如何,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把眼神由那纖細的手腕,移到了其瘦小的身軀上,並最終落在了他畸形的左腳上……,等等,畸形的左腳?
這個孩子是瘸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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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他時,他坐在原地,所以他並未發覺。
第二次遇見他時,他雖下地拿藥,但步伐平穩,他也沒有發覺。
沒想到,他竟是個瘸子。
呵呵呵,這算不算是報應?
看着荼靡由炕邊拿起一件小衫穿在身上後,並一瘸一點的向外走去,那位飛戈將軍單手捂住臉頰,幾乎輕笑出聲。
但這帶有一絲快意的神情,也只是一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位飛戈將軍隨後起身向外走去。
現在不是想這些無聊事情的時候,是該做些正事了。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