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莫楓驅車來到紫荊莊園,當莫楓的車剛剛在紫荊莊園停定,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人從一旁停的一輛奔馳車裡下來,然後快步來到莫楓車旁輕聲問道:“莫楓先生是吧?”
看到莫楓笑着點頭,“董事長已備好家宴等候莫先生,特意命我在此迎接莫先生,莫先生請跟着我的車走。”黑衣中年人一臉恭敬地衝莫楓說。
想到老爺子擺家宴請吃飯的對象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使得跟着凌靜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中年男子心裡不由得暗暗震驚。
進了莊園,車子在幽靜而清潔的湖邊路上無聲地行駛,一棟棟設計風格各異的二層小樓座落在湖畔。
每棟樓前都有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周圍象徵性的圍了一些白色木柵欄,夕陽裡,一些老人陪着孩子在草地上玩耍,莫楓的車經過時,他們會偶爾擡頭看上一眼,然後便又把目光投放在自己家孩童身上,生怕一個不小心磕着摔着......
千萬別小看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老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站出來,都是曾經東海叱詫商界、掌握一方經濟命脈的人物,對於他們這羣老人,外界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商界精英。
紫荊莊園開盤時的口號就是打造一所東海省獨一無二的商業領袖園,凡是在東海商業圈有一定成就的人都會成爲他們的潛在客戶。
事實證明,紫荊莊園這幾年做的不錯,目前至少有十多位各行業的翹楚入住紫荊莊園,名氣最大的當然是凌靜涯。
不得不說紫荊莊園真的挺大,莫楓在小區內又行駛了近五分鐘後,纔在一座中式的三層小樓面前停下,這座小樓隱在一片蒼松翠柏間,周圍很遠沒有人家,顯得很是幽靜。
車子剛在門口停下,院內就循聲走出來了三個人來。
走在前面的是凌雪嫺。跟在後面的中年男女莫楓倒是沒有見過,經過凌雪嫺的介紹莫楓才知道這位方臉濃眉的中年人竟然是淩氏集團現任總裁、凌雪嫺的大伯凌嶽,而凌嶽身邊那邊雍容華貴的婦人是凌嶽的夫人馮靜。
今天凌雪嫺上身穿了一件鵝黃色羊毛衫,下身配一條藍色略有些發白的緊身牛仔褲。腳上穿一雙白色運動鞋。
傲人的雙峰,渾圓的翹臀,修長的雙腿......青春活力四射。
莫楓情不自禁地嚥了一口唾沫。面對這個天生尤物,莫楓竟然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淡定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間,想到旁邊還有人。莫楓心神一震,然後強行地把目光從凌雪嫺身上移了開來。
“莫大夫,外面天冷咱們外進屋去,老爺子剛纔還唸叨你呢。”凌嶽夫婦沒有注意到莫楓臉上一閃而過的窘態,一臉熱情地把莫楓往小樓裡讓。
“伯父伯母先請,這麼冷的天還勞煩伯父伯母出來,真是不好意思。你們是長輩,千萬別一口一個莫大夫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就叫我莫楓吧。”
莫楓和凌嶽夫婦一邊客套着,一邊隨着走進了客廳。
莫楓剛一走進大廳。發現客廳裡幾個人正在喝茶聊天,而一旁的餐桌上兩個傭人模樣的人正在佈菜。
看到莫楓進來,客廳內正在說笑着的衆人頓時靜了下來,一道道充滿疑惑的目光紛紛聚到了莫楓的身上。
“哈哈哈.......莫楓是吧,就等你了,過來過來,來這邊。”
就在莫楓面帶着淡然的微笑迴應着衆人的目光時,客廳裡側的一間房門突然打開,伴着一道爽朗的笑聲,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爍的老者已是出現在門邊。正朝着莫楓大笑着招手。
因爲凌雪嫺的事莫楓曾從網上搜過淩氏家族主要成員的照片,特別是淩氏創始人、素有針神之稱的凌靜涯,更是莫楓的重點關注對象,因此在凌靜涯剛一露面便一眼認出了他。
莫楓知道先前淩氏家族的人因爲自己妨礙了凌雪嫺和李雲朗的婚事對自己很是反感。極力反對凌雪嫺和自己交往的人中其中就包括凌靜涯。
莫楓這次來也是抱着赴鴻門宴之心來的,只是凌靜涯突然間變得這麼熱情令得莫楓始料不起,即來之則安之,爲了凌雪嫺,即便是龍潭虎穴今天也要闖上一闖。
莫楓朝着客廳內衆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後,便在凌嶽的帶領下來到了凌靜涯所在的房間。
這是一間約有四十平米左右的餐廳。中間放着一個大圓桌,八把高背靠椅圍擺一圈,靠牆邊的位置有一套沙發,中間的茶几上放着一隻茶盤。此時,沙發上一位頭髮雪白的老人正端着一隻紫砂茶杯,笑看着莫楓。
“凌老爺子,來的匆忙,也沒有來得及準備什麼象樣的禮物,這兩瓶酒是我一長輩送的,今天我就拿來借花獻佛了。”莫楓一邊把手中提的兩壇陳釀遞上前,一邊笑着說道。
“我說莫家小子,今天讓你來認一認家門,以方便以後好走動,至於這些俗物,以後就不興了哈!”凌靜涯盯着莫楓遞上來的兩隻白底清花壇子,面帶不悅的說道。
凌靜涯這種對待至親後生晚輩的態度使得莫楓不由一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和這位凌老爺子第一次見面,好象還沒有什麼交情吧,聽這口氣今天的事也許並不象自己想象的那麼糟。
想歸想,莫楓還是連忙堆起一捧受寵若驚的表情,連聲說道:“是是,老爺子您別生氣,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下次不會了。”
“來莫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老頭你叫雲閒道長也行,叫唐爺爺也行。
他的來頭可大了,茅山聽說過吧,現任茅山掌門雲鶴道長的師弟,你唐爺爺年輕時和我是師兄弟,曾在金針門跟我一起學過針,當時他比我聰明,天天把我損的跟二孫子似的,現在可好,有求我了。哈哈......你說這世間事是不是特別無常?哈哈哈哈......”
“得了得了,我說凌老頭,這陳芝麻爛穀子事你能不能別總提?我說你這人特沒勁,一點小事就能記一輩子,見人說一遍。現在你長能耐了,人前我敬你,那是給你面子,其實嘛,你在我心裡仍是那個連左右轉都分不清的小嘎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