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楓此時的肺裡好象着了火似的火辣辣的疼,想要吸一口氣都是那麼困難,兩側的景物如山一般朝着莫楓的眼睛飛撞而來,逼得莫楓眼簾下垂,不敢直視前方。
正在猛踩油門的偷偷瞟了一眼副座上緊攥着把手、雙眼微閉面色慘白的莫楓,一抹隱晦的得意之色從脣邊掠過。
好在這段路比較偏僻,不需要躲什麼車輛,莫楓相信,此時如果路面上那怕有一塊小石頭,這輛價值千萬的車子瞬間便能起飛。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正在莫楓咬緊牙關艱難堅持之時,隨着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車子猛地一頓,莫楓的腦袋猛地前仰,旋即便重重的撞在了椅背上,即即便有柔軟的皮革作爲緩衝,仍是震得莫楓的脖子好象要斷了似的。
莫楓哆嗦着解開安全帶,跟跟蹌蹌地從打開的車門下來,腳一沾地便好象踩在了彈簧上一般,左右搖晃了好幾下才站穩,然後一口酸水禁不住吐了出來。莫楓的狼狽使得解了氣安琪爾在一旁咯咯地笑個不停。
吐罷,莫楓張開眼睛一看,怎麼這地方這麼熟悉,再一擡頭,自己家的大門就在前面十米處。
“看什麼看,大半夜的送你回家還不謝謝我!”看到莫楓望向自己,安琪爾連忙止住笑,一臉兇巴巴的樣子衝莫楓吼道。
“媽的,這罪遭的。”看到安琪爾消了氣,莫楓心神疾轉,真氣頓時運轉起來,那種眩暈和不適感頓時消除一空。
“大姐,我謝謝您,現在我到家了,您可以放心的回去睡覺了!”莫楓苦笑着說道。
“你這麼快就沒事了?”安琪爾身子前傾,歪着頭,一臉狐疑地望着目光清亮的莫楓,臉色,又漸漸暗了下來。
壞了,莫楓一看安琪爾的臉色就知道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連忙晃了兩步:“哪能好這麼快,頭還暈的不行,我得抓緊上去睡一覺,你快回去吧。”
“那不行,你這樣我可不放心,我得看着你,走吧。”安琪爾不由分說拉着跟吃了二兩黃連似的莫楓來到大門口,然後拉起莫楓的手在大門左側的一個玻璃板上按上一下,嘀的一聲之後,大門隨即打緩緩打開。
在勞倫斯交貨的頭一天晚上八點許,位於拉斯維加斯的鑽石酒店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大約三十人左右的警察全副武裝地闖入了鑽石酒店,叫嚷着有人舉報鑽石酒店藏有通緝犯,馬上停業接受檢查。
中午剛剛抵達此時正在酒店頂樓的套房裡商議怎麼搶奪搶奪秘方的莫楓幾人聞聽後,當時便結束了正在討論的話題,轉而商討起這突發情況來。
經過短暫的分析,得出的結論就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勞倫斯。
從這次警察突然臨檢的事件中,莫楓還推測出了另一個信息。
康納德被架空了。
中情局負責國內監控這一塊的高層一直以來是康納德,自從他的情報網無意間蒐集到莫楓和死神傭兵團有接觸時,所有有關莫楓和死神傭兵團的情報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康納德消彌於無形,絕對不會有一個字泄露到中情局局長卡西爾那裡去。可是現在,鑽石酒店暴露了。
這說明本來就和康納德不對付的卡西爾已經開始打壓康納德,並且和勞倫斯達成了聯手對付死神的協議。
看來,扶康納德上臺的計劃也要加緊進行了。
“身份證,身份證,夥計,配合一下!”
“這個場子由於涉嫌窩藏通緝犯暫時被查封,什麼時候開業等通知。”
.......
咒罵聲、喝斥聲、尖叫聲渾在一起,整個一樓大廳裡頓時亂哄哄了起來。
“先生們,我是這裡的老闆,你們不能平白無故查封我的酒店,我需要你們提供證據,m國是一個法治國家,難道不是嗎?”
正當鼻頭通紅的警局局長史萊文趾高氣揚地坐在一張百家樂臺子上,不可一世地對着手下及賭客們呼來喝去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從身側突然傳來。
史萊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個哆嗦,差點從臺子上跌了下來。
“你*是誰呀?敢對老子這麼說話,嘿,過來兩個夥計,把這小子給我銬上。”
史萊文恨此人幾乎讓自己出醜,惱羞成怒下大喝一聲,招呼不遠處的兩個警察便要把喬恩給抓起來。
“先生,如果您不馬上撤離這些警察,並且向我及我的客人道歉的話,我將會向法院起訴您干擾正常經營,濫用執法權。”沒有理會身旁拎着手銬的兩個對自己虎視耽耽的警察,喬恩緊盯着史萊文的雙眼,聲音漸漸變冷。
“嘿嘿,告我?你沒這個機會了,到了局裡老子會好好招待你的,混蛋東西,還不快點給我銬上!”史萊文哪裡會把一個酒店的經理給看在眼裡,對着喬恩一番嘲諷後,轉着便朝向一旁拎着手銬的兩個警察吼道。
“住手,拉斯維加斯有那麼多你們犯罪不去制止,只會來騷擾納稅人,史萊文,今天的事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我保證你局長的位子坐不到明天早上,你信不信?”
在史萊文的命令下,兩個警察握着手銬正欲撲向面前的喬恩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誰*大呼小叫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一塊帶走,啊......”史萊文聽到有人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大怒之下,一邊怒罵一邊轉頭朝來人看去。
在史萊文的視線裡,一個衣冠楚楚的老者在一羣彪形大漢的簇擁下正滿臉怒容地朝自己走來,老者看起來六十歲左右,西裝革履,花白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往腦後,盯着自己的雙眸如鷹般犀利,走起路來虎步生風,絲毫不顯老態。
當史萊文看清老者的面貌時,口中的罵聲嘎然而止,隨着一聲驚呼,史萊文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眸子裡的不可一世瞬間被濃濃的惶恐覆蓋,嘴巴大張着,就這麼定定地望着越來越近的老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