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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貝爾是真的有點困了,感覺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由坐了起來,拍了拍臉頰,然後才擡起頭,撐大了眼睛打量來人。果然是認識的人,“嘿,亞瑟!”
埃文貝爾站了起來,雖然有些搖搖晃晃的,但總算是沒有醉到就連站都站不穩,他和眼前的亞瑟小子擁抱了一下,“你也來喝酒?”
亞瑟小子笑着點了點頭,不過他帶着一副大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來你已經喝了幾輪了。”
埃文貝爾呵呵地笑出了聲,“里奧,這是亞瑟;亞瑟,這是里奧。”埃文貝爾回頭爲兩個做了介紹,不過他們看起來沒有深入認識的打算,雙雙都只是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了。一個是演員的天王,一個是歌手的天王,的確也沒有認識的必要。
“你和朋友一起來的?”埃文貝爾也不介意,看了看亞瑟小子的身後,舞池裡依舊是羣魔亂舞,現在應該是臨近午夜,DJ的音樂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激烈,正是酒吧裡的巔峰時刻。
亞瑟小子點了點頭,“一大羣朋友。”亞瑟小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卡座,不過因爲室內這昏暗的燈光,也就只能看到一個位置罷了,具體有誰都看不清楚,“對了,埃文,你最近有出專輯的打算嗎?聽媒體一直都在提這件事。”
“呵呵,怎麼,打算再對決一次?”埃文貝爾倒是絲毫不避諱,他和亞瑟小子雖然說不上至交好友,但是年初的慈善演唱會,亞瑟小子願意出席,讓埃文貝爾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在專輯銷量上兩個人拼得你死我活,但是私底下還是可以談笑風生的。
亞瑟小子微笑地搖了搖頭,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那個微笑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得不是很真切,“我是想問問,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爲我寫幾首歌?”
這讓埃文貝爾有些意外。“你開始籌備新專輯了?”不過此時埃文貝爾腦筋有些遲緩,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了,還好沒有含糊不清,還是聽得明白。
亞瑟小子聳了聳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主要也是因爲他和埃文貝爾還不算十分熟悉,這些情況都是公司內部的規劃,還是不談微妙。但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埃文貝爾才十分意外,“你是想要向我邀歌嗎?我?”
埃文貝爾和亞瑟小子算朋友,但可不算是真正的好朋友,甚至還可以算是競爭對手。如果林肯公園來找埃文貝爾邀歌,這是理所當然,可亞瑟小子來邀歌,這就顯得有些意外了。當然,這也是對埃文貝爾的一種肯定。他現在的的確確算是世界頂級的音樂製作人了,沒有人會否認他的才華。
亞瑟小子似乎對於埃文貝爾的意外有些不知道怎麼迴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看在埃文貝爾那雙朦朧的眼睛裡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神經遲鈍了,連帶整個反應都遲鈍了。“是,大名鼎鼎的埃文貝爾,能夠有你親手製作的歌曲收錄到專輯裡,這可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可以聽得出來,亞瑟小子的話語還是有些剋制,誠意似乎沒有表現出來。不過轉念想想,這也正常。
如果亞瑟小子向埃文貝爾邀歌,這就說明了亞瑟小子對埃文貝爾的才華是肯定的。不一定是佩服,但至少是肯定的。可埃文貝爾向亞瑟小子邀歌,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於是,給公衆就會留下一種印象,亞瑟小子在創作能力上不如埃文貝爾——雖然目前專業人士的確是這樣認爲、公衆也是這樣認爲,但亞瑟小子不想這樣認爲。這也是一種另外意義上的認輸。
不過。亞瑟小子今天會出口詢問,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愛的告白”這張專輯創造了他音樂生涯的一個巔峰,其後再推出專輯,勢必會成爲所有人的靶子,大家都會期待亞瑟小子新專輯的質量和水準。在娛樂圈,容許藝人失敗的空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寬敞。亞瑟小子對於新專輯還是頗爲上心的,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像埃文貝爾、林肯公園那樣,每張專輯出來都是有口皆碑,亞瑟小子在樂壇打滾這麼多年,自然更加小心謹慎。亞瑟小子對於專輯整體質量倒沒有考慮那麼長遠,他只是考慮到了,“耶!”這首歌的出色,新專輯裡勢必需要再創造出一個話題來,不管是歌曲質量堪比“耶!”的水準,還是引爆一個話題,如果新專輯沒有辦法碰撞出這個火花,就算整體質量依舊不差,但媒體肯定不會罷休的。
所以,埃文貝爾就出現在亞瑟小子的邀歌名單上了。以埃文貝爾的才華,創作出一首質量頂尖的歌曲,並非難事,這對於亞瑟小子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就算埃文貝爾創作的歌曲比不上“耶!”,或者說並不適合亞瑟小子的風格,但埃文貝爾願意爲亞瑟小子寫歌這件事本身,就是值得炒作的話題了。
深思再三,亞瑟小子覺得是應該和埃文貝爾提提這件事,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因爲無論怎麼想,都有些尷尬。他們兩個算朋友,但至多隻是普通朋友,比點頭之交好不了多少。但是今天,卻給了亞瑟小子一個機會。
今天這個場合看起來就十分合適,不是太正式,只是酒吧,就好像朋友相聚時隨後聊一聊的話題,答應自然最好,拒絕也不會太難看。而且重要的是,媒體不會知道。所以,亞瑟小子剛纔看到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去吧檯找服務生,隨後得知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和埃文貝爾都在卡座裡,就當機立斷,決定過來詢問一下。
埃文貝爾現在處於半醉狀態,他可沒有想那麼多,基本上就是腦海的第一反應就呈現了出來:他笑了。“哈哈,亞瑟,你在和我開玩笑吧?”那笑聲聽在亞瑟小子的耳朵裡就有一點窘迫了,亞瑟小子猜測這應該是一個“不”了,他正準備說上一句話將自己的窘迫遮掩過去,埃文貝爾卻又接着說到,“我看還是算了。我目前沒有給別人寫歌的打算,自己的新專輯都沒有一個影子了。”
如果換做平時,埃文貝爾就算拒絕,估計也會用比較客套委婉的方式,畢竟亞瑟小子算是朋友,至少也會說一句“以後有機會再合作”的場面話;但是今天埃文貝爾的狀態可顧不上客套了,他說完之後,就拍了拍亞瑟小子的肩膀,轉頭就直接坐了下來。
這下,亞瑟小子反而尷尬了,一口氣就卡在胸口,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發作。一方面,埃文貝爾是朋友,而且他看起來確實喝多了,和他生氣似乎沒有必要;可另一方面,自己拉下面子來邀歌,卻被埃文貝爾果斷地就拒絕了,而且剛纔那句話裡的諷刺意味是再明顯不過了,聽起來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可憐蟲一樣,更不要說最後這一個拍肩安撫的動作了,這讓亞瑟小子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埃文貝爾可不知道亞瑟小子內心豐富的活動,他剛纔說的話根本沒有任何附加的意思,真心的。就目前來說,除了兩首和林肯公園合作的歌曲,埃文貝爾還沒有爲其他歌手創作過歌曲,而且埃文貝爾音樂圈子裡的朋友全部都是創作型的,大家至多就是互相討論一下創作,根本沒有想過向埃文貝爾邀歌。埃文貝爾的話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在他看來,沒有任何的錯誤。所以,他還熱心地邀請亞瑟小子,“亞瑟,你要坐下來喝兩杯嗎?”
這聽在亞瑟小子的耳朵裡,不管是施捨還是彌補,都不是一個滋味,還沒有等他做出決定,埃文貝爾就笑呵呵地說到,“在酒吧裡戴墨鏡,你不怕摔倒嗎?”
亞瑟小子的臉色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之下,也是如同調色板一般變幻着。最終,亞瑟小子沒有說話,直接就轉身離開了,消失在了舞池的人羣之中。
埃文貝爾卻是愣了愣,轉頭看向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亞瑟呢?發生什麼事了?”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過因爲光線的原因,亞瑟小子的臉色變化他也沒有看清楚。所以,他很光棍地撇撇嘴,聳了聳肩,“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對了,我們的酒來了。”這一下就把埃文貝爾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埃文貝爾的大腦其實知道剛纔發生的一切,但是大腦處理能力的遲鈍卻讓他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事實上除了說話直一些之外也沒有什麼不妥,所以他也就沒有在意,馬上就把視線轉移到了桌上那瓶紅酒上,“認真的?里奧,紅酒。你到底是想讓我喝醉還是不想?”紅酒的勁道比不上烈酒,但是混合喝酒卻是容易醉,所以埃文貝爾就開起了玩笑,雖然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再去拿一瓶威士忌過來。”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看了看眼前的埃文貝爾,無奈地笑着說到,“你瘋了。”然後轉頭對服務生說到,“按他說的做,記在我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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