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滅族之災

天涯一怔,眼前的兩個臀部雖是豐滿渾圓,並且還發出淡淡的清香,可是自己的視覺卻在兩人的臀部下被完全遮擋住了,看不到前方發生的什麼事情,不禁叫苦,又是有苦說不出。

虧得耳朵還是好使,聽到前面不停的傳來鐵鏈的拖動聲,還有不住的喝罵聲,想來這醜八怪必是已經到來了。

奇怪的是隨着鐵鏈聲的臨近,卻有一個女孩的哭泣聲也漸漸的傳來,天涯暗想,莫不是這個女孩的親人被那醜八怪給害了?

“來了,來了。”麗曼興奮的壓低嗓音說道:“姐姐,那個醜八怪被帶來了。”

“來了就來了,有什麼興奮的,還是個小孩子啊。”娜絲似乎見怪不怪了,低聲笑道:“你先看了,姐姐先坐下休息一會兒。”也不看地上有什麼,說完就向下坐了下去,一坐之下卻穩穩的坐在天涯的頭顱上面。

天涯眼前一黑,一個肉乎乎的臀部嚴絲合縫的坐在自己的頭顱上,那種感覺簡直無法形容,這麼美的好事放在別人身上,簡直是可遇不可求,可天涯此刻非但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有的只是說不出的難受,想要擺脫卻又動不了半分,眼睛一閉默默的忍受着這種‘幸福’,最難消受美人恩,天涯忽然想起這句話來,暗自苦笑,自己只怕受的卻是美人罪了。

漸漸的那女孩的哭泣聲隨着鐵鏈的響聲一同上了天靳臺,幾聲喝呼聲響過,鐵鏈聲停止,只剩下女孩的哭泣聲還隱約傳來,天涯想到看來這個女孩是要控訴醜八怪的罪行了。

珊瑚叢前面的人羣中忽然傳來一陣哭泣聲,聲音沙啞,明顯是個女人的聲音,天涯奇怪看來這醜八怪做下的惡事還真是不少,不知道這個女人家中又有誰被他害了。

正想着,麗曼卻低聲向娜絲說道:“姐姐,你看丹珠嬸嬸在那裡哭呢,她真可憐啊。”

“有什麼可憐的,”娜絲狠狠的說道:“她還好意思哭?誰讓她生了個女兒長的那麼醜,還敢不守我們海殤族的族規,私下養了七八年,要不是族中最近有禍事發生,長老們還真不知她竟敢揹着族規養活那個醜八怪,哼,不處置她就是長老們開恩了,還敢在這裡哭鬧。”

“醜八怪,女兒?”天涯有些吃驚,“難道她們說的醜八怪會是剛纔哭泣的女孩子?”頭裡一暈,猛然想起在神蹟山時,無憂有時和他在一起玩鬧時,笑他是醜八怪,時間久了竟忘記這醜八怪是說人長的醜而已,並不是什麼怪物,莫名的感覺一痛,不知是不是真的像自己想像的樣子,那醜八怪就是剛纔哭泣的女孩子,天涯有些焦急,只是頭上坐着娜絲,自己還是不能動彈。

幾聲鼓響,臺下的衆人不再出聲,那個麗曼說的丹珠嬸嬸也停止了哭泣,想是同大家一起向臺上的女兒看去,娜絲的神色是有些緊張,身子一緊,人已經站立起來,握住麗曼有些抖動的小手,向天靳臺看去。

頭上忽然一輕,天涯面前一亮,那渾圓豐滿的臀部離開他之後,天涯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一道微風貼地吹過,頭顱中神識一動,天涯這一刻竟隨着微風動了一下,順着珊瑚叢的輕微搖晃,一滾間到了珊瑚叢外的空地上,停下來時天涯暗自喜悅,顧不得多想爲什麼自己一顆腦袋竟然能被微風吹動,只是擡眼向天靳臺看去。

天靳臺上那黃色的銅柱還是挺立在平臺的中間,一個七八歲的幼女被道道鐵鏈鎖在銅柱上,低着頭正在輕輕的哭泣着,肩膀瘦弱,身體顫抖着,臉色蒼白,顯然是許久沒有見過陽光的緣故,容貌原本還很秀氣,但臉上的一道細長的胎記卻使這張小臉顯得有些醜陋,天涯暗自嘆道,美醜從來是老天定的,難道長的醜還是罪過,因爲這個原因就要將一個幼小的孩子燒死?

天靳臺上走來一箇中年的美麗婦人,身穿一襲白色的絲質長袍,纖腿細腰,面色莊重中帶着一絲的冰冷,臺下人看到她的出現,不再喧譁,都靜靜的站在原地,場中立刻一片肅靜。

臺上的美婦向臺下看了看翠聲說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族中聖地天靳臺來,大家一定是知道了爲什麼吧。”

“知道,我們知道。”臺下愛人羣中發出一陣歡呼,齊聲說道。

“是啊,大家都是知道的,讓你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燒死這個惡魔!”美婦人說着用手指着銅柱上綁縛着的小女孩,恨恨的說道:“這個惡魔生在我們偉大的海殤族,這是我們全族人的恥辱,”

“是的,是恥辱,是我們全族的恥辱!”臺下的人羣大聲迴應道。

天涯感覺奇怪,這小女孩怎麼又成了惡魔,難道她小小年紀竟做出什麼大惡事不成?

“所以,”臺上的美婦人稍稍停頓了一下說道:“爲了洗刷她帶給我們全族的恥辱,遵照祖先的訓導,在族長有事不在的情況下,作爲長老的我將用火焰將她焚燒,以告慰偉大的先祖們!”

“好,燒死她,燒死她!燒死這個惡魔!”臺下的人羣在這一刻爆發了,大聲叫喊着,個個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彷彿不是要燒死一個幼小的生命,而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惡魔。

忽然一陣哀號聲從臺下響起,一個美麗的少婦從人羣中衝出向天靳臺上撲去,臺下衆人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一陣混亂後,那美麗的少婦已經衝到臺上,跪在那美婦人的身前哭泣的哀求道:“求求長老,求你饒了我女兒一條命吧,她還是個孩子,就是生的醜些,但也是條命啊,她還小,求你就饒了她吧。”

銅柱上綁縛的小女孩聽到母親的哭喊,也大聲的哭了起來,不住的哭叫着:“媽媽救我,救我,我害怕……”小手掙扎着向母親的身邊伸出,但在那鐵鏈下,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她的母親也看到她在掙扎,但不敢過去,只是在美婦人的身前不住的磕頭,苦苦的哀求着。

臺上母女倆的哭喊聲讓天涯感到酸楚,默默的看着那中年美婦人,不知她會怎麼處理。

“滾開!”聽到母女兩人的哭喊,中年美婦人顯然是被激怒了,顧不得身份,大聲的訓斥道:“你還敢求情,難道你不知道祖宗的遺訓?”

那少婦不敢回答,只是不住的磕頭,額頭上磕出血來方佛也不知道疼痛。

“族訓中清清楚楚的寫着,海殤族的幾次災難的發生,都是由於出現了醜陋人引起的,而今大巫師已經算出海殤族又將有災難發生,更算出是你家中藏着這個醜陋的女兒,難道你竟敢不顧全族人的安危,來護着這個帶來災難的醜八怪嗎?”中年美婦厲聲痛斥着,美麗的面容竟因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

“可是她是我的女兒!”年輕少婦痛哭着說道:“我怎麼能捨得她就這麼被燒死啊?”少婦面上帶着悲痛嘶聲說道:“從小她就懂事,知道自己長的醜些,也知道族裡不會容忍她的存在,她一直不敢見人,只是一個人在自己的屋裡生活着,她唯一能夠見到的就只有我這個做母親的,見到我她就會開心的笑,她笑的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天涯聽了那少婦的哭聲撕心裂肺一般,也覺得鼻樑酸,可是擡眼望去,衆人卻是無動於衷,不由大怒,但他現在自身難保,只是希望有誰還有一絲良知,能夠幫助求情,放了那個無辜的少女。

只是這一次,他再次失望!

少婦回頭看向女兒,似乎知道母親在做什麼,那小女孩竟不再掙扎哭喊,只是默默的帶着憂傷看着母親,天涯在臺下看到了,感到一絲痛惜,這麼小的孩子也會有了憂傷,想來這些年來,她的生活是多麼的艱辛。

“看到她常常一個人孤單的呆在家裡,我也不敢讓她出門,只怕她出去後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說着看着女兒,少婦的眼裡滿是歉意,她感覺自己實在欠女兒的太多了:“我不讓她見人,也只爲了讓她平安的度過這一生。”

回頭看着中年美婦人哭着說道:“我女兒什麼壞事情也沒有做過,就是生的醜,難道醜也是罪過嗎?要懲罰求你懲罰我吧,是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要是有罪,也是我的罪過,放過我的孩子,懲罰我吧,求你了長老!”

“你竟敢頂撞我?”中年美婦人不但沒有被她的話打動,反倒更加的憤怒了,自己身爲族中長老,醜八怪不知道燒了多少,還沒有人敢像她這樣來求情的,嘶聲叫喊道:“來人,來人,把她給我拖走,快來人啊!”

天靳臺下衝上來幾個強壯的男人,撕扯着將少婦拖到一邊,少婦不停的掙扎着,向着女兒哭喊着她的名字。

小女孩像是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又是極力的掙扎着,大聲的喊着:“媽媽,媽媽你快來救我,我沒有犯錯啊,我是你的乖孩子,你爲什麼不要我了,求求你媽媽,你抱抱我吧!”哭喊中竟帶着一絲的絕望,單薄的手臂在鐵鏈的牽扯下,不斷的流出血來。

年輕的母親眼中也盡是絕望,已經放棄的掙扎,冷冷的看着中年美婦人,眼角竟崩出血來。

天涯此刻雖是憤怒無比,但看着祭神臺上的孩子,他也是無能爲力,想到連海中竟然也有這樣的不公平,天涯對這個世界真是感覺徹底失望。

中年美婦人此刻手裡已經高舉着一根燃燒着的火把,慢慢的走到小女孩的身前,看着幼小的孩子竟露出一絲的獰笑,那孩子的母親看到她走到自己女兒的身前,竟呆了一樣,只是看着女兒,或許她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看到女兒了。

小女孩停止了哭喊,不去看那燃燒的火把,看着自己的母親,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救不了她了,看着母親,小女孩竟出奇的平靜,輕聲的說道:“媽媽,女兒乖,不讓你爲難了,你能不能給我講個我喜歡聽的故事?我怕疼,聽了你的故事,一會兒我就不會感到疼了。”

年輕的母親一陣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知道該向女兒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中年美婦人一聲冷笑,手裡的火把一扔,‘撲’的一聲丟在小女孩的身上,孩子的身上似乎有着大量的油脂,火把剛一落到身上,火焰從她身上騰然飛起,瞬間將她那幼小的身軀包圍在火海里。

一聲慘叫,那年輕的母親身體上忽然涌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掙脫了按着她的幾個男人,瘋了一般衝到火海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兒哭喊着:“乖女兒,媽媽給你講故事,故事……”聲音隨着火焰的飛騰漸漸的停止了,只剩下兩具緊摟在一起的骨骸……沒有一絲的嘆息,只有不停的歡呼,像是看到一幕大戲,臺上臺下的人們見到火焰漸漸的停止,嘻笑着慢慢離去了,只剩下天涯的頭顱還在躺在那裡,靜靜的望着臺上早已化成灰燼的母女……不知過了多久,天涯感覺自己雖然只剩下個頭顱,但是莫名靈力還在增加,只是頭顱的石化越來越厲害了,眼睛也轉動的更加困難,滿滿的,竟然一絲也不能動彈,只是神識變得更加的清晰,面前的事物不用眼睛也能夠看的清楚,天涯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已經到達了另外一種境界,或許要像春蠶一樣,等待着破繭出來了。

殭屍可以重生,等級越高重生的速度越快,恢復的能力也越驚人,多半是紫眼殭屍就算沒有了身軀,只剩下頭顱和意識也可以吧,天涯暗自想到,這個想法畢竟給他帶來了一些興奮,也讓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完成未能完成的事情。

只是沒有了創世神甲,自己就算再次重生,又怎麼能夠滅世,天涯莫名的感覺到煩躁。

一道淡淡的綠色身影從遠處走來,天涯遠遠的看到是個美麗的少女,見怪不怪了,這裡既然容不下醜人,想必剩下的就只有漂亮的人了,只是漂亮的人做出邪惡的事情,卻是讓人感覺更加心痛。

天涯正不想再看,但眼前的少女卻在他的前面停下了腳步,從她的身上天涯竟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憂傷,淡淡的連空氣中也隨她的流露出的憂傷而憂傷。

看着天靳臺,少女那玉一般的臉上竟慢慢的流下兩行清淚,那是一種無助的淚水,讓天涯看到也有些不忍,不知道這美麗的少女會有什麼爲難的事情,令她這麼傷心。

一聲長長的嘆息,美麗的少女看着那天靳臺輕輕地說道:“又一個無辜的孩子被燒死了,祖先啊,你爲什麼不去制止這種慘事的發生呢!”

天涯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爲天靳臺上燒死的孩子感到痛惜,不由得向少女看去,一條淺綠色的絲裙穿在她的身上,露出她優美的曲線,柳眉輕顰帶着淡淡的憂傷,一張白玉般的秀臉上,還有一絲淚痕淺淺的留在腮邊,高雅而清純,秀美中更是帶着幾分令人憐惜的柔弱。

天涯感覺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少女,忽然醒悟,向天靳臺上望去,那供桌上的少女銅像竟和眼前的少女一模一樣,暗自吃驚,難道這個少女和供桌上的銅像有什麼關聯不成?

“祖先啊,”美麗少女又輕輕地說道,“既然傳說中代表惡魔的孩子已經被燒死了,爲什麼海殤族的危險還沒有消失呢?,你能否告訴我,有什麼辦法才能讓我們全族的人們避免骸獅族和獵鯊族這些惡魔的掠奪呢?”

天涯此刻才明白之前那中年美婦人所說的災難,竟原來是要有外族入侵了,不禁更加的氣憤,既然外族來入侵,全族抵抗就是了,爲什麼要殺一個幼小的女孩子,燒了她就能讓外族停止入侵,想法也有些太天真了吧。

“祖先啊,請饒恕我對您預言的不敬,”像是知道了天涯的想法,美麗少女緩緩的說道:“我不相信燒死一個生的醜的女孩子,就可以避免那些惡魔的入侵,我只相信只有靠全體族人英勇抵抗,才能打敗那些要掠奪我們族中少女的惡魔。”說着她的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色。

天涯暗中讚歎,想不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竟有這麼不俗的見識。

少女不再說話,低下頭來不知在想些什麼,一陣微風吹過,少女的秀髮被輕輕地拂起,更加顯出她的寂落。

“族長!”一聲呼喊從玉石路的一頭傳來,幾名少女匆匆的趕了過來,少女聽到呼喊,從沉思中醒來,擡頭向來人看去,擡頭時看到地上躺着的天涯的石化頭顱,心中一怔,還沒等她細想,匆匆趕來的少女已經到了美麗少女的身前,深深施禮後齊聲說道:“族長,大巫師有事,請您回去商量。”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一會兒我就回去!”美麗少女輕輕說道。

美麗少女不理會幾個婢女的走遠,緩步上前來到天涯天顱的旁邊,看了良久像是思索什麼,俯下身去輕輕的伸手將它捧起,天涯暗自嘆息,自己這個樣子還是被她發現了,看來就是變成石頭,也避免不了被人發現的命運。

不過冥冥之中,也有天意的,如今的天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少女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盯着他的石化頭顱默默的注視着,天涯的神識在這一刻竟有些羞臊,一個美麗的少女這麼直視的看着,任誰也有些受不了,天涯的整個頭顱現在已經石化了,連眼睛也黯淡無光,可是眼神中那種憂傷就是石化了,也深深的流露着。

美麗少女看着手中的石頭,心裡莫名的產生了種痛惜,悠悠的發出一聲嘆息,不覺得流出了眼淚,難道她也讀懂了天涯眼中的憂傷?

想了一會兒,少女取出一塊紗巾將手裡的石頭包起,快步向遠處樓閣走去。

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殿裡,一個老者衣披的紅色的長袍,站在殿中央,大殿的正中牆壁上畫滿了魚身人面的圖案,彷彿是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一座高大的椅子上坐着剛纔拿走天涯頭顱的少女,面前的長桌上,正擺放着天涯已經石化的頭顱。

“族長!”那紅袍老人看着石化的頭顱良久,緩緩的向少女說道:“請問,您是從哪裡發現的這塊石頭?”

“大巫師!”少女輕輕的說道:“在海殤族中您是最睿智的人,我在您身前還只能算是個孩子,請不要稱呼我是族長,叫我的名字好了!”

“好孩子,那好,我就還在叫你杜拉絲好了!”老人似乎習慣了這麼稱呼少女,立即改口說道:“那麼杜拉絲,我還是問你剛纔的那個問題,這個石頭是你從哪裡找來的?”

少女杜拉絲一笑說道:“在天靳臺,在天靳臺下的珊瑚叢邊發現的!”

“嗯!”紅袍老人聽他說完,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這石頭的來歷嗎?”

“不知道。”杜拉絲輕輕的說道:“我只是奇怪這塊石頭,它不像是我們海殤族中常見的石頭,所以纔好奇將它帶回來,順便請教大巫師這是什麼東西?”

“天靳臺下?”紅袍老人口裡默默的重複着,眼睛一閃,重新注視着那長桌上的石頭,良久擡起頭看着杜拉絲,面上竟有些憂傷,緩緩的說道:“杜拉絲,大災難要降臨了!”

“你說什麼?”杜拉絲聽到紅袍老人這麼說,美麗的面容瞬間失色,從座椅上站起,有些慌亂的問道:“大巫師,請你快說,要有什麼大災難要發生了?”

看着杜拉絲的神情,大巫師伸手向天涯的石化頭顱指去,杜拉絲走了過來,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又一次看到石頭上那雙憂傷的眼睛,不解的看向大巫師,等待他的解答。

“你看到這石頭上的憂傷了嗎?”大巫師緩緩的說道。

杜拉絲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了,不過這憂傷會同災難的來臨有關係嗎?”

“你哪裡知道,就是這憂傷的眼神才預示着將會有災難來臨!”大巫師緩了一下,接着說道:“前幾天你不在,海殤族和獵鯊族的使者又來了向我們發出威脅,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就將我們全族的老幼全部殺掉,而今天你又在天靳臺前拾到這塊滿是憂傷的石頭,這石頭本就不是我們海殤族所居之處所有,一定是天上的神物,知道我們海殤族的危難要來臨,才落到天靳臺前提醒我們!”

“神石!”杜拉絲感到有些震驚,但大巫師既然這麼說了,也不由得她不去相信,只是心裡有些慌亂,難道真的如大巫師所說,海殤族要面臨滅族的危險嗎?

“大巫師!”杜拉絲定了定神,輕輕的向紅袍老人說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對待這塊神石呢?”

沉思片刻,紅袍老人緩緩說道:“既然神石是在天靳臺前發現的,我們還是將它供奉在天靳臺上好了,這樣也許會合了上天的意思,或許災難也會消失了呢!”

“好吧,就按大巫師說的辦好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神石供奉在天靳臺上好呢?”杜拉絲向他問道。

“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就吉日,待明天由我將這神石帶上,到天靳臺再由你奉上好了。”大巫師想了想對杜拉絲說道。

“那好!就按大巫師說的辦吧!”杜拉絲看了一眼桌上的石頭說道:“我回去準備了。”

看着杜拉絲走出大殿,紅袍老人轉身向桌上天涯石化的頭顱看去,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不知在思考什麼。

天涯暗想,想不到自己石化了的頭顱,竟會被這海殤族當做神石來看待,想到明天就要被擺放天靳臺上受人禮拜,不禁有些好笑。

正當天涯暗中思考時,殿內燭影一暗,一箇中年女人已經來到大巫師的身後,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發,只是一條絲巾罩在面上,天涯看不清她的樣子。

“你來了很久了吧!”大巫師頭也不回,彷彿知道誰在身後,緩緩說道。

“是的,很久了!”中年女人說道:“你爲什麼不履行你的承諾!”

“什麼承諾?”大巫師的臉部抽搐了一下,沉聲說道:“你怎知我沒有履行承諾?”

“那你爲什麼不在今天讓杜拉絲這個賤人退位?”中年女人恨恨的說道。

聲音中透出一絲冷酷,天涯一驚,忽地想起一個人來,心想難道是她?

“爲什麼這麼着急讓她退位?”大巫師沒有回頭,但看石頭的眼睛卻有些迷離,反問道。

“難道你喜歡上杜拉絲這個小賤人,不顧我和女兒的將來了嗎?”中年女人厲聲說道,目光中充滿憤怒。

“你不要這麼大聲的叫喊!”大巫師聽中年女人的叫喊,沉聲說道:“難道你要讓這件事人盡皆知?”

“那有什麼?”中年女人說道,雖然反駁大巫師,但還是放低了聲音,有些委屈的說道:“你既然忍心看我們母女將來受苦,我又爲何不敢將你的醜事說出去?”

“唉!”一聲長嘆,大巫師說道:“你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爲自己的女兒着想呢?你就是知道胡鬧,今天在天靳臺上,燒死珠母女的事情,就是讓杜拉絲知道了,要不是我用謊話騙了她,她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

天涯想道,果然是她,她定是在天靳臺上燒死小女孩母女的那個女長老,但不知她和大巫師既然是一家人,爲何還要蒙着頭臉像是怕人發覺的來見大巫師呢?而她口口聲聲說的醜事又會是什麼?

“你既然要了我,還和我生下了女兒,當然要爲我們娘倆着想了。”中年女人聽到大巫師這麼說,心中歡喜不覺的靠在他的身上,一雙手環在他的腰上,撒起嬌來。

“我又怎不是時刻的在爲你們着想。”大巫師在她的擁抱下,露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

“那你爲何不趁骸獅族和獵鯊族到來的大好時機,讓那賤人下臺?”那中年女人恨恨的說道。

“還是不到時候,”大巫師微微冷笑着說道:“我要等到最好的時機。”

“什麼最好時機,你就是不把我們娘們放在心上,爲了讓你當上大巫師,我甘願懷着女兒嫁給那個蠢貨,你倒好啊,當了大巫師後就不認我們娘倆了,讓我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那中年女人說到這兒竟委屈的哭了起來。

“好了,你不要哭了,”大巫師聽她哭泣只好轉過身來,伸手將她摟住安慰道:“我怎能不知道你爲我受的苦楚,只是當時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娶了你,別說這大巫師做不成,就是這條命只怕也是保不住的,你能爲我做出犧牲,我又何時不記在心裡呢?”

“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才能讓咱們的女兒當上族長,不能再拖延了,要是女兒當不族長,明年就要出嫁了,族裡的規矩你不是比我知道的多嗎,出嫁的女人是不能當族長的。”中年女人有些焦慮的說道。

“我怎會不知道,你還是安心的等待吧,用不了幾天了,等到骸獅族進攻的日子,就是我們女兒當上族長的那天了。”大巫師冷冷的說道,看着殿頂的燭火,目光中流露出陰險的寒意。

“好,我就安心的等了,只是這一次不要再讓我們娘倆失望了。”中年女人見他說的那麼肯定,不禁歡喜起來,撩起面紗親了大巫師一口,天涯看到這女人就是在天靳臺上燒死那母女兩人的女長老。

天涯暗自氣憤,原來這一切竟都是這兩個姦夫淫婦搞的鬼,看來那個杜拉絲的命運要有危險了,只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對此事無能爲力。

大殿裡漸漸亮了起來,天涯知道又是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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