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堂不大,這邊也只有七個房間而已,其中一個還是洗手間。
凌羽帶人把這邊所有燈光打開,才帶冷冰蝶幾人走進最深處,緊挨廁所的房間。
房間裡客廳臥室以及各種傢俱一應俱全,而且有一陣子沒有住人,竟然沒有蒙上多少灰塵,由此可見平時附近打掃的有多幹淨。
凌羽將每個房門打開,檢查一遍,纔將窗戶打開,在窗戶前來回轉了幾圈,才向冷冰蝶說道:“蝶兒,你跟雪兒先去清洗,洗澡的時候武器放在身邊,隨時準備戰鬥。”
既然蘇雪兒已經把話說開,凌羽也不再遮遮掩掩。
浴室是個獨立空間,除了外面頂端的牆壁上有一面長條型窗戶外,就只有正門能夠通過,而那個窗戶太過狹窄,根本不足以過人,凌羽纔會放心一些。
只不過,直到冷冰蝶兩人換上乾淨衣服走出浴室,凌羽預想的危險都沒有到來。
“蘇卿楓,你先去吧!”
越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凌羽心中就越擔憂。
在末世中生活了這麼多年,凌羽非常相信自己潛意識的感覺,既然他已經感覺到危險,周圍一定有什麼東西存在。
無論蘇卿楓的觀察,還是他的試探,都沒能將那東西引出來,唯一能夠說明的,就是潛藏在暗處的東西有一定智慧,或者……
擅長偷襲!
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容易對付。
相比之下,凌羽倒更希望隱藏的是高級喪屍,那東西雖然難纏,以他現在恢復七成的異能量,以及充足的體力,足以將其斬殺。
可,若是舔食者的話……
先不說舔食者的戰鬥力,單憑舔食者的速度以及可以輕易抓住各種地形進行偷襲的利爪,若真被它盯上,他們今晚可就有得玩了。
在壓抑的氣氛中,凌羽跟蘇卿楓依次清洗完畢。
當凌羽換上冷冰蝶放在浴室的衣服走出來之後,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龐就已經糾結在一起。
這時,冷冰蝶跟蘇雪兒坐在沙發上休息,蘇卿楓跟張哲則在房間裡不斷走動,探查着周圍可能出現的任何意思危險。
“羽哥,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這裡沒有危險呢?”見凌羽走出來,蘇雪兒撓着頭問道。
“我們恐怕遇上煩了。”
凌羽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嘆息起來:“今晚兩點前蘇卿楓跟張哲守夜,兩點後我們三個守夜,記住,哪怕有一絲不是危險的風吹草動,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所有人。”
“難道暗中有喪屍準備偷襲?喪屍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智商了?”蘇雪兒、蘇卿楓跟張哲三人同時震驚地問道。
冷冰蝶託着下巴思索良久,神色中帶着一絲驚訝問道:“凌羽,你是說,藏在暗中的是……”
“嗯!”
凌羽點點頭,嘆息道:“舔食者跟其他喪屍不同,這東西速度奇快,全身都是偷襲的最佳裝備,就連潛意識都是偷襲,沒有百分之一萬的偷襲把握,它們絕對不會輕動。”
冷冰蝶三人渾身一顫,下意識想到在黑市中的一幕。
無論是舔食者王者,還是後來出現的舔食者,動作之前根本沒有絲毫蹤跡可尋,可動作的一瞬間,卻讓他瞬時中招。
大滴冷汗不自覺的從他們額頭上冒了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難道隱藏在暗中的喪屍,連你們都對付不了嗎?”
張哲見他們面色越來越難看,臉上的冷漠已經化作虛無,詢問道:“要不……我們到第二區去吧?那裡有士兵巡邏,應該很安全。”
“不用,既然他們把我引過來,我總得給他們留點紀念。”
凌羽神色冰寒,嘴角帶着一絲讓人感覺心神抽搐的冷笑。
“劉啓!你這招一石三鳥之計還真厲害,給我等着!”
張哲剛纔一直在緊張中,聽聞凌羽這話,才驟然反應過來,營長劉啓明知道凌羽等人的厲害,還特地讓他帶凌羽等人過來,顯然是把他當成炮灰。
“一石三鳥?那個劉啓是什麼人,爲什麼連你都要害?”凌羽狐疑地向他看去。
張哲緊握雙拳憤恨道:“還不是派系不合,要不是他們現在用得着我哥,說不定早就把我們給宰了。雖然現在還不會動我哥,卻能暗中對我用暗招,給我一個連長的身份,卻不給我兵,也得不到任何前線命令,好幾次下令大撤退的時候,我都險些死在喪屍嘴裡。”
張哲臉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憤怒到極點,可他們暫時又無法脫離基地,只能有怒不敢言的吊着。
“沒想到基地竟然黑暗到這種程度,你們基地之主難道就不弄點什麼權術嗎?”蘇雪兒好奇地問道。
“他們還沒這種本事!”張哲嘲笑一聲,道:“現在的基地之主不過是些莽夫,當初末日降臨,我們這些當兵的和國家高層幫助他們,可當他們發現自己的實力高強,就開始造反。”
“沒有變喪屍的高層,早就被他們殺了,就連我哥在內的幾個軍隊高層,現在也面臨着隨時隕落的危險。”
“被他們殺了?”蘇雪兒驚詫道。
凌羽卻皺了皺眉頭,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如果只是一些平頭百姓的話,幾乎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他們以前好像叫什麼巔峰組織,是國家秘密培養的戰鬥精英,誰知道還沒等他們爲國效力,他們就反叛了。”
張哲唏噓一聲,只是不知道他唏噓的是現狀,還是曾經同意組建那個組織的領導人。
“高層的冷戰可真是黑暗啊!”蘇雪兒唏噓一聲。
“算了,反正我們也不在首都基地常住,管他黑暗不黑暗呢,天也不早了,趕緊休息吧!”凌羽苦笑着搖搖頭,道:“張哲,如果你們真呆不下去,等我們離開的時候,你們可以跟我走。”
“謝了,恐怕不行,如果我哥走了,他手下的那些軍官恐怕離死也不遠了。”張哲嘆息着搖了搖頭,就向窗戶前走去。
“啪!”
然而,就當張哲在窗戶前站定的一瞬間,玻璃應聲而碎,一條血紅的舌頭驟然伸了進來。